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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颜京丰、庄蒙少等人和邵书桓略熟,便拉着坐了一处,轮流地敬他。几杯酒下肚,那些少年都是一些纨绔子弟,便有些忘性了,划拳猜枚,乱成一团。
邵书桓抬头看向外面,戏台上唱了半天的戏,他也不知道唱得是什么戏,只是刀枪乱舞,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他被诸人轮流敬酒,虽然那酒都是难得的陈年花雕,酒性并不烈,但也禁不住多,二来又喝得急了,心里怦怦乱跳,只感觉酒气上涌,便有些把持不住,站了起来,扶着杏儿道:“我洗个脸去。”
另一边,安王和邵攸一桌,两人都是武将,邵赦却与另外几人一桌,却都是邵书桓不认识的。
“桓儿,去哪里?”邵赦见着邵书桓扶着杏儿出去,问道。
邵书桓见问,只能回过身来,走到邵赦身边,躬身笑道:“出去走走,散散酒。”
邵赦听了点头道:“见过几位长辈!”
邵书桓忙着又施礼。眼见席上处了邵赦外,为首的一个,却是一位年约七旬的老者,见着他摸着胡须笑道:“贤侄免礼,老夫久居家中,倒不知道邵公有着这么一个公子。”
“邓老说笑了。”邵赦忙道,“因为小儿自幼多病,唯恐养不活,所以自幼充女孩子教养,一概亲朋好友都不知道的。”
“原来如此!”那被称为邓老的笑了笑。旁边有伶俐的小厮递过酒壶,邵书桓忙着替他斟酒,又给两外两位行礼,经过邵赦介绍,得知其中一位居然是当朝宰相,姓王——年龄也在七旬左右。早就听得说这位王相虽然顶着宰相的名称,却是不管事情的,朝中大事都是邵赦在做主。
另外一个年龄和邵赦不相上下的,却是镇西侯,祖上也是武将出身,与邵家素来交好。
邵书桓给他们三个斟了酒,看着邵赦杯中却是满满的,笑了笑道:“老爷也喝了吧,桓儿替你斟上。”
邵赦听了,端起酒杯正欲饮下,突然邵书桓陡然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盅,同时狠狠的将他推下另一边,口中叫道:“父亲闪开——”
邵赦一呆之间,眼前寒光闪过……
原来,就在邵赦端起酒杯欲饮酒的瞬间,邵书桓却听得破空只声从戏台上传了过来,本能地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抹着脸,穿着五彩斑斓戏服的戏子,手中一支长剑,闪着冷冷寒光,直奔邵赦咽喉。
邵书桓顿时大惊,连着想也没有想,劈手夺过邵赦手中的酒盅,推开邵赦的同时,自己迎上了那柄要命的长剑。
那戏台本来距离就近,加上这么一下异变陡起,谁也没有防备。邵书桓虽然练过几天剑术,无奈毕竟时日有限,手里也没有趁手的兵器,酒盅凌空旋转,挡住剑尖,只听得一声脆响,酒盅在瞬间四散开来,随即那柄要命的剑,刺入邵书桓的肋下。
但与此同时,邵书桓已经从桌子上抄起两支乌木镶银的筷子,璇玑内劲灌注在乌木上,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奔那刺客的双眼。
那刺客似乎没有想到邵书桓会来这么一手,迫不得已之间,只能回剑自保,同时迅速地倒飞出去,就要离开。
安王掠起,急急向着他肩头狠狠地抓了下去:“休走,把命留下。”
邵书桓见着安王出手,又见刺客退开,不由得松了口气,只感觉肋下疼痛难禁,低头一看,一身月白色长袍,早就被血迹染红。
说时迟,那时快,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几乎没有给人喘息的时间。等着众家将护院回过神来的瞬间,早就一拥而上,把那些戏子团团围住。
邵书桓只感觉肋下痛得慌,眼前正正发黑,回首要找杏儿,但转身之间,却看到邵赦身边的一个小厮,正从靴筒内摸出一把匕首,对着他后腰刺了过去。
幸而邵赦就在他身边,当即扑向邵赦,抱着他就地一滚,总算闪了开来。
但如此一来,却是扯动伤口,只感觉全身酥软,眼皮子沉重……
“桓儿……桓儿……”邵赦用力地抱住邵书桓,只感觉他的身体越来越是沉重。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太快,没有给他丝毫思考的时间,但结果他却明明白白地知道……
081章 有毒?
邵赦抱着邵书桓,只见他一身月白色长袍,大半已经被血迹染红,双目微闭,脸色苍白,只是手却在颤抖。
“桓儿——”邵赦又叫了一声。
邵书桓这才略略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嘴唇动了动:“好痛……”
邵赦使劲地将他抱住,站起来吩咐人道:“来人,叫大夫!快!”药红等几个小厮,早就把那个行刺的小厮死死压住,那绳子困了,听得邵赦吩咐,忙着也不顾答话,飞奔着跑了出去。
“把所有戏班子的全部拿下,等下审问。”邵赦又吩咐道。
“是!”众人忙着答应着。邵赦看了看,虽然事起突然,场面开始混乱得很,但如今在邵攸的控制下,早有家将护院将所有戏班子的人全部拿下。
“桓儿这么样?”安王身子一晃,如同是鬼魅一样,已经到了邵赦身边。
“伤得很重!”邵赦抱着邵书桓,恨声道。
“先送桓儿回房,请大夫看了再说。”安王忙道,说话之间,早就有众小厮抬了软塌过来,把邵书桓放在上面,抬去栖霞院,绵绵和菲菲一见邵书桓全身是血,顿时惊得面无人色,直接哭了出来。
“哭什么?”安王骂道,“杏儿那奴才呢,怎麽不见?”
邵赦想了想,皱眉道:“桓儿说要出去散散酒的时候,他还在身边侍候着,我怎么眼睛一眨,他就不见了?”
安王听了,忙吩咐道:“快去找!”
片刻,张大夫已经急急赶来,见着邵书桓那模样,也是心惊胆战,忙着撕开衣服,只见左肋下两寸余长的一道剑伤,鲜血还在涓涓流出。
“快去清水过来!”张大夫叫道,“怎么伤成这样?”说着之间,早就有伶俐的小厮取过清水等物。
张大夫取过银针,接连几针,封住附近的血脉,止住了血,这才取过清水,洗净伤口,突然邵书桓轻轻地哼了一声。
“桓儿怎么了?”邵赦忙着问道。
“痛……”邵书桓痛得头上的冷汗都直冒出来,心中暗道,“他妈的,老子不会就这么挂了吧?如果死了,不知道会不会回去?刚才自己那么仗义做什么,怎么说,邵赦也不是他亲生老爹……”但再想想,原本邵赦对那个正牌邵书桓如何,他不知道,但自从他莫名其妙地借尸还魂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邵赦倒也没有亏待过他。
而且,一旦邵赦今天真是遇刺身亡,只怕邵府的好日子,也跟着结束了。虽然他不明白那位皇帝陛下的意思,但很显然的,邵赦有点弄权过分了,已经到了那种招皇帝猜疑的地步。
邵赦死了,就算有着邵攸在朝廷之中,也保不住邵家走上消亡……
想到这里,他不禁轻轻地叹气,闭上眼睛,只感觉肋下火烧火燎的痛,暗叹道:“要是有麻醉药就好了。”一边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床单,突然,他感觉手被谁握住,睁眼看去,只见邵赦坐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桓儿,很快就会好的。”
“我没事。”邵书桓勉强地笑笑,事实上他也知道自己没事,他伤的并不重,当即情势紧迫,他无奈之下,把酒盅上灌注了璇玑内劲的劲力,挡了那刺客一剑,无奈酒盅脆弱无比,被剑气击破,劲力却是大减,仅仅刺伤肋下而已。
于此同时,邵书桓手中的两根筷子,已经对着刺客的眼睛射了过去。眼睛不比别的地方,软弱得很,一旦被筷子刺穿,可能就是直入脑颅,逼得那刺客不得不回剑自保。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本伤得不重,偏偏那小厮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拿匕首刺向邵赦。
邵书桓大惊之下,抱着邵赦躲开,扯动伤口,不禁又加重了几分。
张大夫突然道,“你们谁过来,帮他把衣服换了,伤口的血已经止住,我也敷了药,包扎好了。”
菲菲和绵绵两人忙着过来,给邵书桓换了赶紧衣服,收拾妥当,邵书桓只感觉疲惫无比,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张大夫,桓儿的伤怎么样?”邵赦皱眉问道。
“不是很重,但着实危险得紧。”张大夫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到外面,邵赦、安王也忙着跟了出来。
“那一剑幸好是伤在肋下,要是在偏一点,伤了心脏,谁也救不了他。”张大夫皱眉道。
“你别啰嗦说这么多废话——给我一句准话,他现在如何?”安王不耐烦地问道。
张大夫看了看安王,躬身道:“王爷勿恼,只是……我也不清楚……”
“什么叫你也不清楚,要紧就是要紧,你是大夫,你不清楚,谁清楚?”安王听了,不由的冒起一股怒火,冷笑道,“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杀你陪葬。”
张大夫一听,顿时两脚一软,就跪倒在地上,磕头道:“王爷饶命——公子的伤口,似乎不对劲,似乎……似乎剑上有毒,只是又不像那等狼虎毒药,小的实在拿捏不准。”
邵赦一听,也急了,一把把他从地上抓了起来,怒道:“似乎有毒?到底是有毒还是没毒,难道你都看不出来?”
“小的真的看不出来啊……”张大夫哭丧着脸道,“大人,你就算现在杀了我,我也没法子啊……”
“那现在怎么办?”邵赦急得手上的青筋暴起,真恨不得生生掐死他。
“如果两个时辰内没事……那就没事。”张大夫结结巴巴地道。
“如果两个时辰内有事,那会怎样?”安王冷冷地问道。
“公子……性命难保……”张大夫满头冷汗,但也不敢隐瞒,只能结结巴巴地道。
“难道你就一点法子都没有?”邵赦怒道,“要你这样的大夫,何用?”
“大人有所不知!”张大夫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战战兢兢地道,“我先小时候,曾听得祖师爷爷说过,有一种毒药,伤人与无形,抹在兵器上,遇血之后,血并不像普通的毒药那样,会呈现黑色,甚至是诡异的蓝色、绿色等等……而是比普通的血液更加鲜艳,粗看是看不出的,但两个时辰后,中毒者就会全身发黑……”
082章 半圆
邵赦顿时跌坐在椅子上,半晌才问道:“可有药能解?”
“听得祖师爷爷说,除非是拿到炼制毒药的人秘制的解药,否则,无药可救。”张大夫忙道。
“那个刺客呢,你抓住没有?”邵赦问安王道。
“死了!”安王道,“他在嘴里藏了毒药,不敌我就自杀……”话未说完,他整个人陡然飘了出去,片刻,手里提着刚才那个刺客的尸体,丢在院子里。
邵攸也跟着进来,将一包东西递给张大夫,问道:“你看看,这里面可有解药?”
张大夫忙着翻了一遍,细细地看了看,颓废摇头道:“没有。”
邵赦走过去看了看,突然捡起一块半圆形的玉佩。那玉佩普通之极,只怕不值一两银子,成色也黯淡得紧,可是邵赦却是脸色沉重得紧。看着张大夫道,“你先去外面待茶,等两个时辰后,桓儿没事再说。”
“怎么了?”安王问道。
“你难道忘了,这是什么东西?”邵赦冷笑道,说着,把手中的玉佩抛给安王。
安王接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邵攸冷笑道:“看样子,这么多年他们还是贼心不死啊。”
“这前南殷余孽就算要刺杀,也得去找墨菲,找上我们邵家做什么?”邵攸道。
“你也糊涂!”安王道,“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墨菲能够反嘛?这等事情,纸里保不住火,也瞒不住人的。”
“殷家还有后人?”邵赦皱眉问道。
“应该有的!”安王低声道。
“战神终究是战神,不够狠。”邵赦摇头道,“当初我一再嘱咐,一定要灭尽殷家,他居然还给殷家留了余孽,这不是找麻烦吗?”
“他有你一半阴毒,他就不是战神了。”邵攸道,“现在先别说这个,桓儿怎么办?”
邵赦盯了邵攸一眼,冷笑道:“我怎么阴毒了?别人骂我还不够,还需要你添一句?嘿——解毒倒是容易了,刚才我是急得糊涂了,我什么都怕,还就是不怕毒了。”
“怎么说?”邵攸和安王同问道。
“药红,你过来。”邵赦叫道,“去我房里,把玄子书柜里面的一个匣子取过来。”
“你有解药?”安王不解地问道。
“不是解药。”邵赦摇头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片刻,药红已经捧着一只匣子过来,邵赦打开,里面一只晶莹雪白的玉蝉,只是背上有着一丝丝碧绿色的花纹,甚是可爱。
“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安王好奇地问道。
“像我这么阴毒的人,看到好东西自然是不会放过的。”邵赦冷笑道,口中说着,人已经向里面走去。
“免之,我可没有得罪你!”安王跟在后面道。
邵攸倒是不在意,只是笑笑,也跟了进来。菲菲和绵绵两个,守着邵书桓,早就哭得四只眼睛都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