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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厓山-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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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说来,男犯人最怕的不是剥皮抽筋,而是割去裆中的宝贝。原因并不是这部位被切割时会有特别的痛苦,而是一种心灵上的恐惧和人格上的耻辱。绝大多数的男人,宁愿被砍去脑袋,也不愿被切去男根。无论多么强悍的男人,只要把他的档中物一去,他就再也威风不起来了,这就跟剪掉烈马的鬃毛和拔掉公鸡的翎毛一个道理。

只见那刽子手用一只手把刘四儿那玩意儿从窝里揪出来,而拿刀的一手要快如闪电,一下子,就割了下来。他的徒弟高声向看客报数:“第五十一刀!”然后刽子手的徒弟适时的事先准备好的盘子端过来,由刽子手抠出刘四儿的一个睾丸——因为它们已经缩进囊里,必须一刀旋下来。然后再次弯下腰去,抠出了另一个丸子,一刀旋下来,这是第五十三刀。

原本一直已经和死鱼没什么区别的刘四儿突然用尽最后力气一般梗起脖子,竭尽全力的大喊一声,然后重重的砸下脑袋,不再动弹。

看到这里,萧统再次忍不住呕吐起来,这一次,几乎把酸水都呕吐了出来,只因他知道,那两个蛋蛋居然还有人高价求购所以现在还要把将它们放在盘里,而不丢弃,原因是很多人认为能治病,往往重金求购。

这时的刘四儿,脸早已胀开,血沫子从他的嘴里噗噜噗噜地冒出来,原因是太痛苦而乱咬,可能咬烂了舌头,根本就没法子下刀。可是,下一刀,恰恰就是挖掉舌头!

只是,要挖去一个疯狂的死刑犯的舌头,像是虎口里拔牙齿。这时刽子手可爱的徒弟拿过一个木桶,“哗啦”一声,刘四儿又被浇了一身冷水,于此同时,刽子手大喝一声,迅速伸手捏住犯人的喉咙,豁出吃奶力气往死里捏,这样,刘四儿那条紫色的舌头就自然的吐出唇外。于是呼刽子手的另一只手握着刀子,刀尖一抖,就将刘四儿的舌头割下了。这是第五十四刀。

然后,执刑的速度明显加快,切割的肉片渐渐缩小,经脉密集的部位必须回避。两百刀旋尽了刘四儿大腿上的肌肉,五十刀旋尽了刘四儿双臂上的肌肉,至于刘四儿的腹肌上割了五十刀,左右屁股各切了七十五刀。

这时候,饶是最狂躁的民众,也被恶心的,吓得安静了下来,萧统已经听见了惊呼声,惨叫声和呕吐声,这也让萧统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这岛上的群众虽然剽悍,却不变态,并没有什么特殊嗜好,虽然很有做暴民的潜质,可是萧统却已有信心,让他们乖乖当顺民,至少在自己统治的时期还是这样。

这时,刘四儿五脏六腑,由于失去了肌肉的约束,都在向外膨胀着。尤其是肠胃,就如一窝毒蛇装在单薄的皮袋里蠢蠢欲动。第一千四百四十刀割下了犯人的左耳,接下来的一刀旋下犯人的右耳。

按照规矩,此时可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剜掉犯人的双眼,一种是割去犯人的双唇。但犯人的嘴唇一般早已破烂不堪,所以大多数刽子手都选择挖犯人的双眼。最好能等到犯人闭眼时下手!因为即使对杀人如麻的职业刽子手来说,剜去目光炯炯的眼睛,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让刀尖沿着犯人的眼眶转了一圈。。。第一千四百三十九刀第一千四百四十刀是另一只眼,这只肯定是睁开的,原因不详。程序如上,第一千四百四十一刀。。。第四百四十二刀,旋去犯人的鼻子。这很简单。

而萧统早就看不下去了,原本人山人海的场面也迅速消失,剩下的那些,很可能就要去买那蛋蛋,或者……要弄带血的馒头,总之这些已经和萧统无干。

最后,一刀戳中了刘四儿的心脏,一股黑色的暗血涌出来,结束了这残酷的刑罚。。。而这时,已经夕阳西下,而这,仅仅是第一个犯人……

刘四儿的蛋蛋被买走了,买主是谁也没人敢告诉萧统,谁都看得出来,小皇帝有些不爽。而另外四个犯人,按照先前的计划,台北县剐一个,台东县剐一个,澎湖剐一个,台中剮一个,当然,最开始几刀还是在台南,不过在当地完成最后一刀,以示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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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元廷廷辩(1)

 此次公开用刑,让整个台岛为之震慑,一时效果可以说是立杆见影,台岛治安迅速好转,在从行刑起的一个月内,几乎全台湾就没有出现治安事件,只是,原本的旧案侦结工作,却是没有停止,那些先前犯了大案的人,却是一个也跑不了,全部被判处死刑,只是这次,由于震慑的效果已经达到,因此就斩首示众了事。

元宵节也很平静的过了,时间眨眼就到了春天。

而此时,中原大地却是车轮滚滚烟尘漫漫,无数的民夫和粮食被运到这里来,元廷已经下定决心要大修黄河大堤,确保百年之计。而中原大地数十万的灾民,也亟需赈济,否则很可能会生出民变,那样一来,可够忽必烈头疼的。

在激烈的朝廷辩论后,忽必烈最终拍板,疏通黄河故道,将黄河水从淮河故道引回来,同时对于黄河故道的两侧大堤均进行加固,力图三十年到五十年不决口。

经户部测算,此次修复工程约费钞五百余万,如果再考虑到几乎是同时进行的赈灾抚民工作,那么靡费将过八百万钞,而根据目前规定的兑换比率,元廷存银根本不够如此多的纸钞。

那么,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压低预算,开源节流,甚至推迟工程,要么,就只有先印着了。

以阿合马为代表的色目贵族和大部分蒙古王公,主张直接印钞,来解决缺口,毕竟印钞的成本很低,几乎不必开支,可是这却足以支付河工和赈灾所需。

而正月份一直被调查,却也没有什么问题的太子真金,在沉默已久后,却突然大动作表态,坚决反对!

当然,真金并没有在朝堂上与他们激烈辩论,而是写了一封一万多字的奏章,力陈己见。

奏章里说:自至正十年来,朝廷累计发钞逾三千万,如今银贵而钞贱,所存之银固不足抵所用之钞,如今有事则发钞,入货则发钞,万事皆以发钞决之,人用钞而不用银钱,朝廷上下发钞而不贮银钱,长此以往,纸钞横行而银钱愈发珍贵,柴米之物其价必然大涨而民生维艰,朝廷财政必因此而愈发困诎,百姓生计艰难则人心浮躁,如有谋反者煽动之,为之奈何?如有人囤积银钱者,如之奈何?

接着,真金更进一步对当前的诸多政策进行了批判,矛头直指阿合马,甚至影射忽必烈:昔日财政艰难,故行非常之法,如今天下稍安,更是与民休息之时,当劝课农桑以固根本,开科取士以培元气,延请大儒以教化人心,暂休甲兵以图喘息,怎奈前计大谬者多而远虑者少,因一时之利而滥发纸钞,图一时之快而分人等,真金以为,如今天下,不惟父皇之天下,亦乃天下之天下也,父皇之子民,不惟国人,汉人南人,皆父皇之民,彼虽教化不同言语不一,然人自平等,但有贤愚之别,何来贵贱之分,真金奏请陛下,一视同仁,兼容并包,南人归心方天下归心,愿陛下深察之。

此外,真金对于黄河治理,不主张全面修缮,理由自然是靡费过多,他只是建议堵上决口,加固堤坝,至于恢复故道的事情,他主张暂缓三五年,待财政好转后再实现。

对于赈灾,真金则主张要竭尽全力,即使为此耗费再多也在所不惜,真金提到:“灾民者,父皇之子民也,世间安有子有难而父不竭力抚之者乎”,真金认为,这是向天下百姓,尤其是心志不坚,甚至意图反叛的人展示实力和诚心的大好时机,朝廷要向百姓证明,蒙古人一样会对百姓好,绝不会因为是外来朝廷就不爱中原土地,这也是对先前所谓宋朝皇帝传檄天下书的正面回应。

至于南北两线,真金则提出,可以暂时与北方后王们讲和,但是对于盘踞台湾的宋朝小朝廷,必须立即发大兵击之,否则“非真金长南人志气,若是不顾宋廷放任自流,其必潜心发展,广积粮草,大造兵器,甚至于后王等相勾结,而天下汉人有其寄托,必不真心忠我,数年之内,幼帝赵昺长成而元气渐复,百万遗民足以得数十万之兵,南洋之大可得番邦相助,大陆心不安者必渡海而投,其他必多心躁意遑之人,若朝廷有所疏漏,而赵昺于台湾振臂一呼,如之奈何?”

真金的这份奏章,可以说全面的阐释了真金如今比较成熟的政治纲领,即大兴汉化,完成元廷的本土化,劝课农桑,切实发展经济,开科取士,团结可以团结的士大夫,少发纸钞,避免出现通货膨胀,先南后北,快速摧毁小朝廷,以免夜长梦多。可以说,这份纲领在当时,是切合实际,积极稳妥的,就是一个月后才看见副本的萧统,看了也是连声惊叹,直赞真金“人才难得,必乃我朝之大敌也”,并且还忧心忡忡,几天都睡不着觉。毕竟真金这些见解,可以说切中元廷的要害,对于当时的弊政,已经有了在那个年代尽可能清晰的认识,如果说能够完全实行的话,恐怕大元王朝的统治,就会稳固了。

那么,连敌对势力都如今忌惮的诏书,在元廷内部会得到怎样的待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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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来电,于百忙中匆匆挥笔而就,大家多多支持,多谢。

第一百零三章 元廷廷辩(2)

 虽然还是春寒料峭的二月,可是,山东河南一带,却是人声鼎沸,先前的一场大水,让当地的百姓根本没过好年,不消说有不少人没有躲过这次水灾,此时正是村村戴孝之时,一路走来,可以说哭声不断。

无奈地方官心知责任重大,忙出动军队维持地方秩序,且朝廷曾经严令不得激发民变,因此难得的,一向凶悍的元军士卒,居然没有在民间惹事生非欺男霸女,倒也让早早躲进深山的灾民们有些意外。

应该说,元廷还是有点责任心的,虽然迟是迟滞了些,可是先期上路的赈灾粮还是快要到了,而且,春播日子也越发进了,如果山东河南之地没有了收成,那后果是极其可怕的,饶是元廷内部政争再激烈,这一点上还是不敢含糊。

冬日的阳光虽然不够火辣,可是和煦的照在人的身上,暖烘烘的感觉,让赶路的民夫们也感到疲惫稍解。

在奔赴陈留的一只运粮队里,两侧的护送军队难得是汉人降军,因此对于民夫也都客气了许多,并没有以前鞑子兵那样,动辄鞭笞,口中叫骂,路上还常常去轮奸个民女什么的,让这些热血却又无奈的汉子们敢怒不敢言,倒是有真正血气的去和他们理论,却往往被自杀。

这一次,这支五百多人的运粮队,带着十万担白米,将要送往陈留县衙,这是户部专门从济仓调来,用于赈济陈留灾民的粮食。

只是,让民夫们觉得很奇怪的是,沿路以来,运粮队不知为何,沿路总是特别沉寂,虽然也有人像过去一样,说点带荤的笑话,琢磨一下女人的奶子,想趁机调动气氛,可是,这一次虽然依然能听见笑声,却多半是他们自己的。无他,运粮这事毕竟不是常态,那征调的民夫也不是固定的人选,基本上只有几个人是互相熟悉的,这样一来,数百人的运输队,也就自然的分成了数十个小团体,不过这也是常态,并没有什么人太过在意。

深夜,当凛冽的寒风呼呼吹着简陋的帐篷时,十多个人突然爬了起来,小心的看看周围,确定没有人醒着以后,然后汇聚到了一座石山的后面。

虽然运粮队走的是官道,可是由于加紧赶路的缘故,这一次偏巧在两个驿站中间,再向前还有十多里路,退回去又不合算,因此在和护军等人商议后,决定就地露宿,这也是这次旅途中的第一次。

等到十多个人全部到了以后,坐在最中间的那个大胡子数了下人数,然后道:“凤举。”

“凰鸣。”

“鹏振。”

“鹤翱。”

“鹭翔。”

“鹊起。”

……

他们赫然是说着暗号,不过口令却全是带鸟的。

等到十四个人全部到齐,大胡子,也就是凤字头的,显然他是领袖,确认了口令无误,大胡子沉声说道:“这一次行动很是危险,如今距离陈留还有不到八十里,最迟大后天就会到地头了,所以,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阁主既然信任了我,信任了鹰堂,我们就必须办成。”

见众人都是神色严肃,都在认真听着,大胡子低声道:“具体的得失,我已经和大家说清楚了,此时此刻,决不能有妇人之仁,决不能出任何差错,如果现在谁后悔了,还来得及。”

说罢,大胡子冷冷的扫了剩余十三个人一眼,见他们的眼神里都是坚毅,才微微松口气,不过嘴上还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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