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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小子是个什么侯爷,比叶筠妍她老爸还大上一等呢。姓石,又是什么开国元勋,莫非是杯酒释兵权里那个石守信的后人?奶奶的,吃祖宗饭的小白脸,看他就不爽。
我知道现在是我的嫉妒心在作怪,人家固然是祖宗光耀,可他未必就是什么吃祖宗饭的小白脸了。再说就算是我也拿他没办法啊,在这个时代商人虽然有钱,但仍然地位低下。不要说和人家世袭侯比了,就算是一般的读书人,也不把你看得起。
石小侯爷看着我,手指着我笑道:“这位穿着真是希奇,这便是海外的衣着吗?”边上不少人附和着哄笑起来。没办法,这种人身边,讨好卖乖的就是多。
他妈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我冷冷说道:“原来石公子位及侯爵啊,不知道石公子为大宋立下了什么功勋,得以分封授爵呢?”此话一出,石小侯爷脸色立刻变得不自然了。
我不理会他脸色难看,继续说道:“在下在西方游历时,恰逢当时法兰西皇帝卡佩大帝征募战士。当时在下也是少年激情,便加入皇帝麾下近卫军团作战。十万将士,征战有年,灭国数十。”四周响起一片“哦”的惊叹声。
他奶奶的,吹牛不怕吹破天,卡佩兄弟你地下有灵,替我担待一点。
看着四面众人期待我说下去的眼神,我继续吹牛,不,是继续述说:“其时西方诸国东面有突厥人,大食人等敌国入侵,烧杀掳掠,凶悍无比。后来西方的教皇号召各国帝王出兵,卡佩大帝亲率各国联军出征,将这些敌人歼灭。”说其他的人你们不知道,突厥、大食你们总知道吧?
我接下去说到:“虽然突厥人大食人骁勇善战,但是仍然被我们打得节节败退,他们的战士敢拚命,我们的战士更敢拚命。因为当时卡佩大帝军纪严酷,赏罚分明,战士在战斗中俘杀敌人万夫长一名,可封骑士。杀其王,才可得封侯裂土。在下在参与数次大战后因功授骑兵队长,后来献计诱使敌军中伏,并率军激战中杀死敌人万夫长一名,所以得封帕拉丁骑士的称号。石小侯爷位及侯爵,想必是为大宋立下了天大的功劳了?侯爷这般年轻有为,在下实在佩服得紧。”
这里人再聪明,也难辨我话中的真伪。再说了,就算是你能找到法兰西去对质,我给法国国王塞上几万金币,送几件新奇珍玩,别说骑士,要个伯爵侯爵也不难啊。
不过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听到最后,才明白我是绕着弯子讽刺石小侯爷。
石小侯爷被我唬住了,初时倨傲骄横的气势一扫而去,半天才说:“本侯是上承祖荫,世袭的爵位,不是那种军汉蛮夫得得到的。”不过话音听起来小很多了,几乎听不太清楚。
“军汉蛮夫么?”我笑道:“石小侯爷的祖上石老公爷所建立的功勋,在小侯爷眼中就如此不值一晒?”
我这话说得重了点,这时候的石炅可就不只是脸色难看了。但是他现在也不好朝我发作,他刚才说的话明显对他祖宗不敬,追究起来,算得上一条罪名。
当然啦,主子受辱,下面的人就要跳出来说话了。'手机电子书网 Http://。。'
“端木公子,你所说的那个法兰西帝国远隔几万里,在座各位都是第一次听说,就算是你胡扯,别人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证实清楚你所言非虚吗?”边上一个人说话了。我一眼瞥去,见那人身着儒衫,头戴方巾,象是个幕宾。
我上前施礼道:“未知先生如何称呼?”那人见我问得客气,也还礼回答道:“在下贾知,现为靖乡侯府上幕宾。”靖乡侯?可能就是那个小白脸的封号吧。
我笑道:“既然贾先生也未曾听说过法兰西这个国家,就算我拿出什么证明来,你又如何辨别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你不知道,就可以断言其非?”
吕周在边上忙说道:“正是正是,贾先生你既然一无所知,又如何断定端木兄所言不实?”嘿,兄弟就是兄弟,同仇敌忾。
周围的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都说这倒是个难题。
我偷偷朝叶筠妍看去,只见她正望着我,目光中充满疑惑,带着一丝忧虑。我心中一喜,她这是为我担忧吗?
忽然间勇气倍增。虽千万人吾往矣!孟老夫子教导得好。
这时又有一人不紧不慢地说道:“虽然没有人知道法兰西,但我们这里也有熟知西方情况的人。”
这句话如一颗石子投入水中,立时激起千百浪花。大家都向说话那个人看去,只见这人身材短小,其貌不扬,也是一副儒生打扮。
“原来是翰林院张编修。张编修所说的是何人?总不成是你自己吧?”边上有人叫道。
那张编修清咳了一声,说道:“张某所说的这位便是礼部魏员外郎,魏员外郎与大食商人打交道甚多,于西方风俗颇有了解。”
众人喧闹中,一个体型略微富态看上去三十来岁的人从座中起身,作礼道:“下官不才,因为职责之需,和往来于我朝和大食的大食商人颇有交道。”
我本来一颗心悬着呢,听他这么一说,心想:你就只和几个阿拉伯商人打打交道,什么叫做熟知啊?只怕法兰西这个名字你也未曾听过吧。
我走上前去说道:“既然魏员外郎对西方各国有所了解,就烦请对在座各位说说。”
魏员外郎缓缓说道:“据下官所知,西人性情勇悍,信奉的是救世主,我们叫做景教的。他们与大食人信奉不同,彼此目为仇敌,称对方为异教徒,诸多征战。”
我笑道:“这位魏大人正是知情人了,法兰克人信仰的正是救世主。”
魏员外郎又说道:“听说西人中军队首领称为骑士,不知是否端木公子所言的骑士了。”
众人都做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宋人以及周边国家中没有骑士这个名词,看起来,他们是都相信我的了。
那贾知忽然又说道:“既然是军队首领,总要有个凭信才对,不然如何分辨?”众人的目光又重新回到我身上。
我哈哈大笑道:“贾先生有所不知,这骑士乃是法兰西皇帝授予忠勇之士的称号。不过话说回来,凡能在军队中做首领的,必定是骑士无疑。”
顿了一顿,我又说道:“说起来,这骑士也确实有个凭信。”立刻,数十双眼睛盯到我身上。
我又问魏员外郎:“不知道魏员外郎可知晓西人军队有什么显眼的特征?”
魏员外郎思索片刻答道:“据大食人所说,西人军队无论哪一国哪一支,旗帜或衣服上必有十字架的图案,那是他们信仰的标志。”
我朗声说道:“基督教圣经中记载,救世主曾被叛徒出卖,后来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而后复活,所以基督教的象征就是十字架。”这时候边上也有人说道:“不错,据文献记载,那些景教教徒都佩带十字架形饰物,他们的寺院中也立有十字架。”
是时候了!我高声说道:“卡佩大帝为了表彰麾下骑士,特命巧匠铸造精致小刀八百把,赐予骑士们作为凭信。诸位请看!”
我从腰间摘下佩戴的瑞士军刀,一个个传给厅中所有人看。
“果然是真的啊,那上面有红底白十字图案,型制如此奇特精巧,必定是西人所铸。”
戏要做足才有意思啊,我又说道:“这红底白十字的图案,乃是卡佩大帝亲自册封的帕拉丁骑士所专用的,其他人若用了,便是死罪!”
众人再无疑问,剩下的只是对这把瑞士军刀的好奇和赞赏了。
那石小侯爷也知趣的远远走开,他已经丢了脸,再纠缠下去,岂不是更让自己下不了台?
再看叶筠妍的目光,那里面的疑惑和忧虑已经被好奇和赞许所代替。连吕周都看出来了,轻轻对我笑道:“端木兄今晚风头出尽,有门路了。”
第九章 海外诗歌
我再朝叶筠妍看去,却见她已经走到主席前,高声宣布:“酒宴现在开始,诸位请入座。”
因为石小侯爷地位特殊,所以安排和叶筠妍同坐主席,看到那小子又恢复了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心里酸酸的。
我和吕周虽然刚才风头最劲,但是无品无级,只能同一些士子坐在下席。他奶奶的,封建等级制度害人不浅,我可是深切体会了。要不是因为叶筠妍,我和吕周必定会找借口离开,才不在这里受这窝囊气呢。
叶筠妍忽然朝我投来一眼,目光中含着歉意,我的愤怒立刻烟消云散。
唉,恋爱中的男人最苦,吕周看我的眼神都有了不少同情。
端起酒杯,我猛然立起身举杯虚敬道:“端木秀初来开封,见识到大宋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在此借主人美酒一杯,恭祝大宋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谁敢不敬?于是大家都肃然起立,举杯为敬。
我又筛满酒杯举起道:“我等在这开封城内饮酒欢娱,全托边疆将士奋力杀敌,保家卫国。在此再借主人美酒,遥敬边关将士,祝大宋一统江山万世不拔!”
这当然也无人敢作异议,于是大家又起身同敬一杯。
没等他们把酒杯放下,我立刻筛上酒再起身道:“公等能欢聚在此,也劳云阳伯与叶小姐的一片心意,我借主人美酒,祝云阳伯千寿,祝叶小姐芳龄永驻!”
叶筠妍看着我,眼睛中满是笑意,回答道:“筠妍代表家父多谢公子了。”说完将杯中美酒缓缓饮尽。
哼哼,你以为我在末席就可以踩住我了?想抢我的风头吗?我痛痛快快地一口饮尽,瞥了石炅一眼,微笑着坐下。
这下不仅仅是叶筠妍,许多人包括上席的人都用赞赏的眼神看我了,吕周更是在座位下暗竖拇指夸赞。当然也有看热闹的,愤恨的。
喝了几杯酒,我低声对吕周说道:“这就是你常说的那个什么,寻常士子崭露头角的什么宴会吗?这样贵贱有别,按资排辈,露什么啊?”
吕周笑道:“端木兄先别急,这才开始,还没有入正题呢。”
看来这些客套礼节都是每次宴饮首先要做的门面功夫了。几轮酒喝下来,再加上席前歌舞助兴,大家的兴致都渐渐被拔高,气氛也热烈起来。
“筠妍这处园子所以名为‘拾翠’,是因为园中建筑,皆环绕一池碧水而建,取‘采菱拾翠’之意。”叶筠妍挥手示意歌舞停歇,又说道:“这几日园中牡丹开得十分娇艳,又兼菱叶初生,筠妍不忍独赏,所以请诸位好友前来同为一赏。”
众人纷然答应,一一起身,谈笑着随叶筠妍往厅外走去。
我心叫不妙,看样子,他们这些人又是要来文人墨客之间的那一套,赏花为借口,品比文采才是实。我有些迟疑,吕周推了我一把,便身不由己地随着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顺着花径穿过一个月型门洞,眼前隐隐出现了一个小型的湖泊,岸边都点着落地纱灯,湖中碧波荡漾,令人神清目爽。湖畔摆放了许多盆牡丹花,各式各样的造型色彩,争奇斗艳,花团锦簇。当中草地上摆放了十几张雕花方桌,每张桌子配两把椅子,桌上有酒具果品糕点,烛火通明。看来是早就准备好啦。
我和吕周找了张桌子坐下。我附着吕周耳边说道:“你这小子,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水平斤两,把我拉来不是叫我丢丑吗?”
“你若坐在那里不动,那才是丢丑丢定了。”吕周笑道:“怕什么,以兄长的才智,又有小弟帮着,只管放心。”
那石炅忽然大声说道:“既然这桌上有酒,园中有牡丹,我们就以牡丹花为题,来做个击鼓传花的游戏如何?”众人哄然叫好。此刻我看到他眼光瞧向我这里,带着不少嘲弄的神色,似乎在等着我出丑呢。
击鼓传花?我连忙望向吕周,吕周赶紧低声解释给我听。原来这是一种文人饮宴时常玩的饮酒游戏,在酒宴上宾客依次坐定位置,由一人击鼓。击鼓的地方与传花的地方是分开的,以示公正。开始击鼓时,花朵就开始依次传递,鼓声一落,如果花在某人手中,这人就得饮酒,并且念与花相关的诗词一句。
啊?这么复杂?我几乎要晕过去,这可怎么糊弄过去?这回真要出丑了。
老天保佑,现在最好刮风打雷下雨,这样大伙就玩不成了。抬头看看天空,青碧如洗,皓月如镜。
我嘀咕着是不是该把财神老爷请出来搅搅局吓吓人,好转移人们的注意力,我也可以乘机开溜。真是对不起啊,叶姑娘我不是不想给你这个面子,实在是没办法了。
“咚!”鼓声突然停下,有人叫道:“端木公子请。”四周掌声突起。是我?我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只见一朵鲜艳的牡丹花传到了我的桌子上,我竟然走了神,还不知不觉。
我赶紧摩挲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开始默念咒语,同时眼睛向叶筠妍瞟过去。
看到她脸上充满着期待,还有目光中那种柔柔的关切,我突然头脑一热,咒语也不念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我听到耳边吕周低得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念道:“美人醉语园中烟,晚花已散蝶又阑。梁一老去罗衣在,拂袖风吹蜀国弦。”这家伙清楚我的底细,知道我对于古体诗词一窍不通,只好偷偷作弊了。
我心中已经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