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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家听你口音,好像是山西人,你怎么会来京城,要做什么?”王之心询问道。
“回公公话,小的是山西兴县王家庄人,名叫王二柱,跟我们少爷来京城给王承恩王公公送礼!因为少爷带的宝瓶被贼人抢了,所以追赶到这里。”
王二柱因为第一次见那么大的话,不敢有什么隐瞒,一五一十的全说出来。
“送礼?”王之心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少爷是做官的?送礼给我干爹做什么?”
“我们少爷没有做官,少爷的岳丈倒是做官的。至于目的,少爷他没有说。”王二柱现在更恭敬了,王公公的义子啊,比少爷这个知县女婿还威风呢。
王之心如果知道王二柱心中所想,绝对会给王二柱一巴掌,骂道:“你家少爷能和我比么?”但现在王之心对王二柱却很满意,觉得这小子老实。
王之心对王二柱现在的感觉很好,老实、忠心、还有一股虎气,更主要的是这小子还姓王,一时间,王之心甚至动了收王二柱做义子的心思。
“二柱啊,想不想留在杂家身边啊?如果你留在杂家身边,杂家包你两年就比你们少爷还风光。到时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王之心最后还是决定先把王二柱留身边,看看以后处事,再考虑收不收他当义子。
王二柱听了王之心的话,一时间有些意动,如果真按王之心的说法,那可真的是和少爷一样,有用不完的钱。不过想想少爷的钱,王二柱又叹气了,少爷有那么多钱,怕是王公公都没有吧。
王之心哪里想到王二柱的少爷是个超级土豪,有那么多钱。结果他抛出来的诱饵在王二柱眼里成了吹牛皮,王二柱当然就不愿意了。
“感谢公公对小人的看重,只是小人粗野惯了,笨脚笨手的,怕是会误了公公的事,公公的好意,小人不敢接受!”王二柱躬身说道。
王之心听了有点失望,不过他对王二柱更是满意了,能够不被荣华富贵所引诱,这样忠心耿耿的属下太难找了。
“别忙着拒绝,你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给你,这是杂家的名帖,如果你考虑好了,就拿着这个来找杂家。”王之心把名帖给王二柱。
王二柱接着名帖一看,名帖是用黄金镶边的,连忙推迟道:“不行,不行,小人不敢要,这个太贵重了!”
王之心笑了,说道:“让你拿着就拿着,一般人想得到杂家的名帖是不可能的,你以为这个名帖贵的是这点金子?错了,贵的是杂家的名字!”
“那小人就更不敢要了!”王二柱连忙推辞到。
“呵呵,那就当杂家卖给你吧,你家少爷不是要给我干爹送礼么,让他拿一百两黄金来换杂家这张名帖。”王之心转了个弯道。
“一百两黄金?”王二柱吃惊的问道。
“那么惊讶干什么,杂家告诉你,这是看你面上要少的了。你们以为杂家干爹的门那么好进?杂家告诉你,没杂家帖子,你们花五百两金子也不定能进得了门!”
王二柱一听这名帖那么有用,连忙接过名帖,小心翼翼的放入怀里,生怕有一点的损坏。
王之心看王二柱的样子,笑了,指着一个锦衣汉子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杂家也该回宫了。你,送二柱去和他们少爷汇合,二柱,考虑好了来找我。”
王二柱听了,连忙跪下,说道:“恭送公公,公公您走好!”
当王二柱在锦衣汉子的指引下,来到城门边的时候,大家都兴奋的围过来,纷纷问王二柱去哪了,让大家到处找。
“少爷,我把宝瓶找回来了!”王二柱献宝似的把矿泉水瓶子拿给王达纶。
“傻瓜,你怎么就那么傻?东西丢就丢了,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出事,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王达纶没好气的数落王二柱道。
“怎么可能会出事,我可是跟苏大哥练过的。”王二柱自信满满的说道。
“还说,如果你走丢了,京城那么大,我们上哪找你去?”王达纶忍不住弹了王二柱脑门一下。
“怎么可能呢,不是有这位大哥么?他会送我回来找你们的。”王二柱指着带路的锦衣汉子道。
王达纶一看在边上的锦衣汉子,吃惊了,他可不是王二柱这种没见识的人,他从这个人身上穿的衣服就判断出对方不简单,看来在王二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晚上再问他。
王达纶连忙从兜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锦衣汉子道:“劳烦这个官爷了,这里是小人们的一点心意,感谢你把这傻小子送回来。”
锦衣汉子也不推辞,接过银子道:“举手之劳而已,你们要进城?跟我来!”
说罢,他用刀鞘驱赶开边上的人,带着众人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前面等待的人见有人插队,正想表示不满,结果看了锦衣汉子的服饰,全都老老实实的指挥下人把马车往旁边靠。
锦衣大汉对此感到很满意,但见过了会,大家实在是挪不开地了,别说往里走,连人转身都困难,挤得严丝合缝的。
锦衣大汉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了,于是他奋力推开前面的人群,直接冲到正在查验过往车辆的守城门卒面前,说道:“还检查什么,给我赶快放行!司礼监王公公的亲戚要通过!”
人道丞相门前七品官,在皇城根下守门的士卒也是很了不得的肥差,每天收收进城费,借着查验进出城货物的机会中饱一下私囊,这种生活,给个禁军把总的职位都不换。
所以士卒们曰子舒服了,人就难免变得有点蛮狠,很是不鸟那些当官的,你是外地的巡抚又如何?到这你也得下马,接受检查。
正查验货物的士兵们听到有人那么嚣张,不等听完下半句,就有人头都不抬的说道:“你算那根葱,敢来这里指手画脚的?”
锦衣汉子怒了,什么时候守门的士卒敢那么嚣张,都不把东厂的人看在眼里了?于是他飞起一脚踢倒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士卒。
说话的士卒把话说完,看见是东厂番子,早已吓得是冷汗直冒,那里敢躲,只得硬受了这脚。
士卒被踢倒在地后还赶快爬起来,连连磕头,一边磕一边打自己的嘴巴,说道:“小的不知是大人在此,恕罪恕罪!小人嘴欠,小人自己掌嘴!”
这下子锦衣大汉满意了,说道:“以后给我注意点,再发生这种事情,我连你们长官都一起收拾了!东西检查好没有,检查好给我放行,快一点!”
被打士卒连忙爬起来,说道:“是,是,是!放行,放行!”内心暗道今天真是倒霉,东厂的人怎么会放着专门的城门不足,走普通人的道了。
锦衣大汉看着片刻间就变得通畅的城门,得意的笑了笑,走到王达纶面前,说道:“你们进城吧,我回去复命了。王二柱,记得公公的话,好好考虑!”
第三十九章 我很仰慕王公公,特来拜见
王二柱看着远去的锦衣大汉,满眼冒精光,满脑子都是自己以后穿上锦衣,像锦衣大汉一样到处踩人的场景。太威风了,太爽了,男人就是要这样。
王达纶看王二柱傻傻的样子,好气又好笑,心中决定等晚上要好好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进城安顿好后,王达纶问起了王二柱的经历,待听到说他碰到了王承恩的义子,王达纶惊得嘴都合不拢了。这小子的运气也太好了吧,追个贼都能碰上贵人。
“少爷,你说我该不该去为王公公办事?”王二柱说完问道。
“这你问我干嘛,你自己想呗,你愿不愿意去?”王达纶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他自己拿主意。
“我今天看了送我回来的那个锦衣人的威风样子,我觉得很是神气,我有点想去。但想想京城离家那么远,以后我就不能见到亲人了,又有点不想去。”
听了王二柱的话,王达纶忍不住问道:“那你到底想不想去?”
“想!但我又怕···”
“我服了你了,你怎么这么优柔寡断的呢。算了,我帮你分析下吧。”王达纶实在是受不了。
“那谢谢少爷了!”王二柱欢呼道。
“那个王公公他在哪个监?”
“记不得,不过我这里有张名帖。”王二柱连忙把名帖掏出来。
王达纶看了上面的内容,说道:“王之心公公是在司礼监的,也就是说你如果跟着他,可能得自宫,你才有机会进去,不过进去后,荣华富贵···”
“少爷,等会!你说我要自宫?”王二柱很是着急的问道。
“应该会吧,他又不可能认你作干儿子,你不自宫,怎么替他办事啊?”王达纶不知道王之心真的动了收义子的心思,只是按常理分析道。
“少爷,我真的要···要自宫?”王二柱额头开始冒汗了。
“嗯,应该会!”王达纶很是确定的点点头。
“我还没娶媳妇呢,不行,我不去!去了以后怎么传宗接代,死后怎么有脸见祖宗!我不去了,我不去,打死都不去!”王二柱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二柱,有句话说得好,男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你想想,割了小鸡鸡,以后你可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王达纶逗王二柱道。
“没了小鸡鸡,荣华富贵有什么用?少爷,换了你愿意么?”王二柱反问道。
“二柱,我可是有好多女人等着我去安慰的!”王达纶连忙说道,他可不想当王公公。(当然,十月也不会当。)
“少爷,春花和秋月还等着我呢,我也不愿意当什么公公!以后我就安心当你的小厮得了,以后别和我提什么王公公!”王二柱连忙说道。
王达纶看王二柱开始急了,也就不逗他了,明天还要去拜访方家在京做官的亲戚呢,于是就吩咐王二柱去休息了。至于王之心的名帖,王二柱没来得及说,王达纶也就顺手扔在了桌上。
第二天,王达纶带着王二柱等人按方文进提供的地址,一一拜访了方家在京的亲戚,大家听说方雯儿嫁给了王达纶,都有一种鲜花插牛粪上的感觉。
不过当管家们在他们耳边悄悄告诉王达纶送来的礼单后,方家人的眼神全都变了,有钱人啊!看来还是方文进眼光好,人长得再帅能当饭吃么,看来方文进钓到了一个金龟婿啊。
此刻方家人看王达纶就像看一座会动的金山,笑脸开始多了,好茶开始上了,大家也是很熟络了,相互间没有了初次见面的生疏,大家开始姑爷长,姑爷短的招呼王达纶了。
走出大门,王二柱愤愤的说道:“少爷,夫人家的亲戚也太势利了吧,刚开始以为我们是来要饭的,但见了礼单,恨不得拉着你叫亲爹!”
“二柱,这就是现实啊,如果你不强,谁会看得起你,所以做人要自强!”王达纶拍拍王二柱道。
“恩,我知道了!”王二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通过二天的走亲串戚,王达纶终于把方家在京城的人都走了个遍,人也认了七七八八,待听过王达纶说要去拜访王承恩的时候,大家的反应也各有不同。
有些人认为目前正是朝中势力新老交替之际,应该先缓缓,待时局分明后再加以考虑。有些清高的听说王达纶要给一个阉人送礼,当时就拉下了脸,好好的教育了王达纶一顿。
王达纶一看这情景,心说:得,也别指望方家这些人帮忙了。靠自己吧!
于是王达纶开始到处打听京中有名的几个官场“中人”,想通过他们的关系来达到送礼的目的。王达纶的想法很好,先是不准备花那个冤枉钱,现在没法了,花就花吧,反正我有的是钱。
但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王达纶拜访了京中的几个名头很大的“中人”,起先“中人”们听到生意上门,都很热情招呼,拍着胸脯保证没有什么他们办不成的事。
但等王达纶说出他的送礼对象后,“中人”沉默了,他在思考了片刻后,全都抱歉的说道:“此事恕我无能为力!请喝茶!”
王达纶出了门,郁闷了,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嘛?“中人”竟然不敢接这个生意。你不能接,那好,我找能接的去。于是王达纶又找另外的“中人”。
但让王达纶郁闷的是,他竟然遇到同样的情形,三番五次的被人给撵出门。有一位更是过分,听说是王达纶到来,竟然称病在床,连门都不让进。
“我就不信了!全京城的那么多中人,竟然没人能接这笔买卖!”不信邪的王达纶又继续找下一位“中人”。
这次王达纶的点子不错,这位“中人”没有撵王达纶,而是沉吟了片刻,说道:“王公子,你可知此事其他人为何都不愿接?”
“莫非他们和王公公搭不上线?”王达纶回答道,因为谁会想到天启一下子就一命呜呼,而当时的冷门信王有当皇帝那一天。
“呵呵,公子,你可真是小看了我等,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