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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由想了想,深深鞠躬:“感谢元帅关爱,寡居一定赴宋国参加盟誓,至于齐国么敝国愿意用珠宝鼎彝等厚礼贿略齐国,并以“燕姬”嫁给齐君为诱饵,无论齐国开什么价钱,我们都愿意接受。”
燕由说“我们”都愿意接受,赵武紧着问:“子离呐,子离知道你们的应对吗?”
燕由嘿嘿一声:“今日之事,仿佛晋悼公入晋,我燕国诸卿与君上相互盟誓,诸卿愿意尊子离为君,子离尊重诸卿的执政策略,仅此而已。”
果然“屁股决定脑袋”被逐的燕国先君是子离的父亲,但燕国诸卿拿出晋悼公的先例,愿意仿效晋国诸卿与君主的盟誓,子离立刻肯了。这样一来,子离父亲、燕简公的改革意愿得以贯彻,而燕国贵族组成的执政团也因此得以保留小皆大欢喜。
恰好,晋国正在组建执政团,燕国贵族这一举动,可以说成是仿效天下霸主的政体变革,于是,燕国贵族发动逐君行动的目的达到了,他们没什么损失。而在公子离方面,身为三儿子,君位有没有他的份儿,很难说,现在君权到手,贵族们愿意退让一步,实行变革,面子里子都有了,他只有收获没有损失。
唯一受损的是燕简公”只是,没人在意他了。
“既然谈妥了,那就动作快一点小齐军可是正在过河啊!”赵武提醒。
荐由歪着头,问:“晋军依旧向代吗?”
晋军的目标依旧指向代国吗?
“当然!”
燕由拱手:“中行吴围城已久,代军不得入城,听到元帅亲提大军西进,子离指挥代军翻身迎战,军队正集结于恒山脚下,等待元帅。”
中行吴包围了代国都城,这么久了,公子离一直没有进入那座被包围的城市。现在听到元帅到来的消息,公子离带领军队回身迎战,目的是减轻对代国都城的压力这些代人就是送给元帅的礼物,消灭了这群代人,代国最后的抵抗力量就消失了。事后,我们接公子离回国登位,元帅继续向代国都城进军。等齐人到了,元帅可以带着中行吴,一块与齐军会合,,咱们继续做戏给齐人看。
“就这么定了,”燕由,你要回燕国吗?”
“由无需回燕国我将陪伴元帅同行,并亲自接子离回国。”
“那我们还等什么:进军,向恒山进军!”
最后这句话,赵武依旧使用细嗓门说出来的,但这句话却如洪雷闪电,话音落地,无数军士像洪水一样奔下丘顶的城主府,晋军全体动员了。
首先赶到的是博兼,他现在是赵武的“小竖”就是擦皮鞋、磨刀、洗马、备鞍、捧剑、递弓袋的小侍从,品级比一般小卒高一点,又略低于武士的小士官。如今晋军要动身了,他负责的征兵活动依旧没结束,博兼赶紧回报:“主,博野之地贫瘦,虽然男丁们踊跃报名,但我们只筛选出两名合格武卒,另有十多名刚成年的男丁被选入城邑军巡警队,”
赵武一摆手:“行了,你的工作完成了,剩下的让齐策接手策,等女齐来了,你配合他建立当地行政机构”对了,棘蒲之战我消耗了许多物资,随军商人为此奉献许多,如今,既然匠丽氏可以以输送物资成为士族,我家商人也可以。你跟女齐说,比照匠丽氏的先例,赏赐棘蒲之战奉献锯盘,弹簧,以及其他物资的商人用封地赏赐。
本地我给你留下一个骑兵旅驻防,虽然兵少了点,但商人们不缺随行护卫,把他们封在此处,拨罗一下他们的护卫队,足够进行警戒了。”
齐策微笑着回答:“主上这么说,女齐一定不吝啬封赏一他还要靠商人们的护卫,维持当地治安,不是吗?”
于是,赵武没有等到女齐的到来,便带领全军扑向了恒山”女气之所以在路上耽误了,是因为郑国又出现变故。不久前,在内乱中失败被迫出逃的郑国正卿良宵伯有,走在逃往许国的路上越想越不甘心,他转回身去。秘密潜入郑国都城寻机报仇,于是,良氏、驰氏两家就在郑国国都新郑城内血战起来,双方相持不下,各自呼朋唤友帮忙。双方后来求刀子产国氏门下,子产对双方使者哀叹:“兄弟之间居然闹到这个地步,我支持上天保估的一方”
于是,子产严伯有战败,在杀死在羊肆贩羊的集市,无人过问。子产亲自给良宵穿衣,枕着他的大腿痛哭一场,并为被杀的伯氏家族人员一起收尸,并安葬于郑国的贵族墓地。
脑氏听到这消息大怒,欲攻国氏子产,被执政子皮罕氏,又名罕皮、罕虎呵止,但子产听到这消息,不愿与兄弟自相残杀立刻收拾行李打算出逃晋国”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万事无恒常
这次内乱,整个郑国混乱不堪,人心离散。良、驰两家第一次争斗之后,子产就想出走,被子皮罕虎劝阻,第二次又面临被攻击的危险,他真决心出逃了。但还没出门,就被子皮拦下。
子产的事不是唯一,当月,另一位贤臣游吉子大叔纵晋国“聘问。返回,途中听说国内发生火并,马上准备流亡晋国,他走到酸枣在今河南省延津县西南,被驰带追上并劝回。
内乱与外患往往如影随形小良氏被灭后,良霄的死党,郑国司马国防部长羽领羽氏出奔晋国,晋国执政府任命其为任佐今河北省任县东南大夫自此,他成为中国任姓始祖,
任羽领时时酝酿报仇,就任任大夫后,他献上的第一条建议就是:攻击郑国,讨伐郑国的不恭。
此建议当即被执政府驳回,恰好此时,早先出逃的郑国大夫乐成,奉赵武的召唤准备动身前往河间小任羽颌马上要求乐成带他同行。他要面见赵武,请求伐郑。
乐成是冲赵武而来晋国的,他现在是赵氏家臣而不是晋臣。任羽颌丢下现任官职,一心想赶到河间。这让执政府很恼火,于是,执政府通过快船传讯,要求女齐责令任羽领返回任城,立刻上任。女齐这一耽搁,齐国人追上了。
赶来的不是齐国大军,晏婴很了解赵武,知道此人表面憨厚,骨子里奸诈。所谓表面憨厚,那就是说:赵武从不做有可能引起别人指责的事,但你如果手脚慢了,等他把事情干完,那么,赵武做的事就挑不出一点毛病,绝对的“伟光正”让你有苦难言,只能自认到霉。
因此,齐国大军在动员的时候,晏婴就派出人手,用飞一般的速度向晋国递交出兵请求。紧接着,不等晋人的答复返回,他又派人冒险穿过冰冻的黄河南支流,赶往河间通知女齐,,女齐也就在路上一犹豫,齐国人到了。他们立刻义正词严地要求伐燕。并组成联军护送燕简公回国。幸好幸好,赵武手脚快。齐国人堵上了女齐,没堵上赵武,等女齐无奈的领着齐人赶到博野,赵武已带着大军一路不回头地奔到了恒山脚下。
博野之主投靠的效应,在这次行军中呈现无遗。沿着易水河上溯,河岸附近的农场主们,要么曾是博野之主的附庸,要么以前认识,甚至是亲戚,当然,晋国人的拳头也够硬,所以,常常是博兼上前一吆喝,堡寨的大门打开了,搞军的牛马猪羊要多少有多少,还唯恐晋国人不满意。
搞军之后,听说晋人正在博野点校当地领主,并建立晋国的统治后,当地农场主立刻奉上质子,自己吐着舌头一路,一路烟尘地向博野狂奔而去,”
因为有沿途土著接应,赵武的行军队列也变换了,前锋改为轻骑兵,战狗队收缩,步兵集上战车,整队行军速度大大提高。
恒山,《舜典》称“北岳”;《禹贡》称“太行恒让”;《周礼》曰:“正北并州,其山镇曰恒山”恒山在春秋时也称常山,因为那时“恒”与“常”是通用词,“恒常也,万物伏北方,有常也管子也曾曰:“恒者,天道之有常
燕由指点着前方的山岳,给赵武讲解的起劲,这一刻他颇有点子产范旬的感觉其实他指点的的山岳是太白山,不过,这也没什么,春秋时恒山是泛指,大约这一带的山岳都可以称之为“恒山”。这一点赵武并不知道,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进入的山谷,其实是太白山附近的小盆地灵丘县。赵武只是露出一脸崇敬的表情,看着燕由口若悬河。
“博学哈哦,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你在燕国是什么身份?。
赵武突兀的问话一下子把燕由噎住了,燕由蠕动嘴唇想说,赵武微笑着补充:“我们商定完毕后,我问你是否回国在我想来,这么大的事,你总要回国说一声吧,燕国贵族那么多,万一有不同意见怎么办?但你却不以为然,直接决定去接子离回国,你凭什么有那么大的把握。让燕国贵族都听你的?”
燕由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嘿嘿,人都说晋国的赵氏孤儿是绝顶聪慧”当然了《百器谱》的作者,天下匠师之祖,赵城学宫的祭酒,能不是聪明人嘛?可惜,我跟你处的久了,如人之入炮鱼之肆,久处而不闻其臭我忘了这茬了”嘿嘿,嘿嘿嘿,执政以为我是何人?我能是何人?”
赵武也嘿嘿笑了起来:“你不会是燕国贵族动逐君的,不会以你为首我这么说,不是说首领爱惜自己的身体,不会轻身来跟我会谈。首领嘛,责任重大,在这个关键时刻,他肯定不能离开燕国。但你也决不会是首领的谋主,因为谋主不擅长做决定,总是习惯于提出建议,等待别人做主。
所以,你是燕国贵族群里的第二?还是第三?”再不能低了,再低就不敢当我的面作决定了。应该是第二,而且是举足轻重的“第二”你做,连首领都不敢轻易否决吗,是吧。,※
燕由大笑:“没错,我是孙由!”
不是春秋人不明白燕由这回答的意思。燕由是说,他是燕国公孙后裔,但因为与当今燕国国君血缘远了,所以称之为“孙由”一贵族中的贵族!
燕国公孙由报出姓名,期待的等了一会儿,但可惜,赵武没有表示出惊讶,或者久仰的表情,他只是轻轻点点头,仿佛第一次听说这名字一样一他却是第一次听说这名字。
春秋时代,大多数人对燕国都不了解,而燕国正好是春秋唯一没有自己史官的国度,于是,连当时的历史记述都对燕国聊聊无语。而且,当时存在两个燕国,因为春秋时代是单音节时代,词汇量贫乏,人们说到南燕北燕时没有相应词汇特别区分,于是,连《左传》中对燕国的记述,都被认为有时说的是南燕,有时说的是北燕,无法分辨。
所以,孙由是何人,赵武听了这名字,感觉跟他家东郭卖布的没啥两样一那位卖布的是孙林父远支。
燕由等了片刻,没等到赵武的,“久仰幸好,斥候赶来报告,解除了燕由的尴尬。
“前方发现敌军哨探,士卒已赶去追逐!”
赵武解脱了,他正不知该做出什么刺言迎接燕由的坦白,现在顺水推舟,下令:“轻骑兵上马,前驱,武力搜索;步兵披甲,准备战斗
前方,几名赵军游哨行过一个山坡,劈面与陌生数名骑兵相逢,双方都愣了一下,到是赵兵练有素,他们抢先将长戟放平,冲着对方奔了过去。
对面的骑兵有点反应迟钝,他们刚想说点什么,赵军的马已经冲到了跟前,这些人当中的聪明着拨马就逃,迟钝的还想彼此试探一下。他们刚刚抽出长矛,放平矛杆,眼前便出现了长戟的锋尖,反应过来的士兵奋力扭身躲避戟尖”他们可不想赵军骑兵一样鞍镂齐全。
刺过来得戟来势凶猛,士兵们不得不全力扭动身子,一不小心,他们身子在光滑的马背上坐不稳,摔落到马下,,当然,他们要不躲的话。也会被打落马下。
仅仅一个冲突,对面已没有骑在马上的士兵。
马蹄奔腾。出战碍手的赵军并没有停步,两名骑兵转身而去,通知后续部队,现场留下五名士卒,模悠悠爬下马来,追被捆绑俘虏,收拾战利品。剩下的三名骑兵则继续催动战马,四个马蹄翻飞地追逐逃走的敌军。
对面的骑兵没有像样的马鞍,追逐当中,他们的身体在马上坐不稳,不敢全力奔驰,赵军无所顾忌,他们将马的速度提至最高,从背后追上敌骑,毫不客气地用戟尖勾啄。一名敌骑被戟尖勾住了胳膊,他长声惨叫着,奋力一挣扎,一股喷涌的血线冒出,敌骑胳膊上的衣物被扯开,白生生的骨骼翻露在外,鲜血狂涌,惨呼着坠落马下。
一名赵兵追逐到敌骑的身后,这名敌骑身手非常灵活,他抱住马脖子,身材灵巧地翻到马的一侧,借助马身挡住赵军刺来的戟,赵兵马略一减速,让过对方马身,绕到另一侧,对手一见赵兵出现在自己同方向,他再度翻身,身体扭到了另一侧,”追逐的赵兵几次伸手,没能碍手,暴怒的赵兵不管了,他挺戟刺向马脖子,想刺伤对方搂抱的手。敌骑一见,立刻爽快地松开抱住马脖的手臂一这家伙灵活地跳到了地上,然后甩开大脚片,窜向了附近的山林。
追她的那名赵兵又气又急,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