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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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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术大赛
从浴室出来,我已经累得快趴下了。点上熏香,我软软的瘫在宾馆的床上。闻着淡淡的熏衣草香气在房间内蔓延开来,我享受地半合着双眼,轻飘飘的,思绪开始飘浮。
看来我真是小觑了这场比赛了。本以为这只是场毫无专业水准的赛事,仅仅是主办商为了作秀,娱乐大众而已。要不是为了那笔巨额奖金,我还不高兴千里迢迢的赶来广州参加呢!要知道,我已经念高三了,决定前途的高考马上就要来临了。
奖金!我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眼前不禁浮现出一个月前张教练那副哭天抢地的夸张表情……
一个月前,高中毕业会考前夕,我正在教室上晚自修。
正当我拿着历史书埋头苦背的时候,坐前排的何蕾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恐怕又有武术比赛要你参加了,刚刚在办公室,我看到张教练在对班主任软磨硬泡呢。”
“不会吧!”我痛苦地喊。“拜托,在会考这个紧要关头,我可不要去参加什么比赛!”
话音刚落,我便看到张教练笑意吟吟地在窗外对我招手。
看来是过了班主任这一关了!我无奈地走过去。
“小雅!下月初有场武术比赛,学校决定让你去参加。你看,这是邀请函。”
我接过来一看,天!什么烂玩意呀!《“红粉飞飞女性保健饮料”中华少年武术邀请赛》!我把邀请函往张教练怀里一塞,硬邦邦的说:“我马上要会考了,没有时间参加。”
“小雅~”张教练一脸腻笑,“你看这种比赛,简直毫无挑战性。你不用花太多时间准备的。”
“既然没有挑战性,那干吗还要参加?”我没好气的说。
“嘿嘿……你看看,这个……奖金可是丰厚得很哪!夺冠单位,奖金200万元哪!”
我差点没吐血!怪不得向来宣传“打出水平,打出名气”的张大教练,忽然会对这种比赛感兴趣!
见我一言不发,张教练又开始对我施展拿手的“磨工”,先是“晓之于理”,到后来是“动之以情”,不顾教室内众多学生的目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什么学校资金不足,对武术兴趣班一直投入不大,这样下去迟早关门大吉,她老人家也要卷铺盖云云……
反正,最后我是被她成功拐卖过来了。
在开幕式那天,我忽然发现,我错了!我参加过大大小小几十次比赛,还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高手云集!还有,虽然从比赛项目的设置来看,是极不专业的。但请来的裁判,居然无一例外,都是武术界的权威!
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实在是太对了!
整场大赛历时两周。今天早上,半决赛的第一场已经结束。我淘汰掉三圣中学的选手,晋级决赛。
半决赛的第二场,就在今天下午。胜出者两天后将会跟我争夺冠军。本来我应该去好好察看一下敌情的,无奈三圣中学那小丫头片子的缠斗功夫实在厉害,我胜得一点都不潇洒,现在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幸好有尽职尽责的张教练,她连中饭都顾不上吃,就带上隐蔽的小摄像枪到训练场上“知己知彼”了。
说起这个张教练,虽然是个极烦人的家伙,但确实是个负责任的好教练。摄像枪是她的绝招,估计晚饭之前她就会回来跟我讲解对策的。我伸伸懒腰,放心的打了个哈欠,心想熏香草的安神效果真是好,不然,面对这种精神高度紧张的比赛,肯定会睡不着觉的。
思绪越飘越远,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中便睡着了。
★ 时光倒流
睡梦中,我忽然觉得四肢冰冷,下意识的活动一下手脚,居然发现有点麻痹。
该死的,不良的睡姿总是得不到纠正,经常在熟睡中压着手臂,导致血液循环不好。我开始搓着双臂,企图帮助血液循环,恢复四肢的知觉。然而双臂似乎已经僵硬得不受控制,我努力了几下,发现是徒劳。
我费力的睁开双眼,艰难地把模糊的意识稍稍聚拢,却发现自己正仰卧着,周围白茫茫一片,不是宾馆里的床单,而是——雪!我一惊:这是在梦里吗?只见灰蒙蒙的天空,被几根树木的枯枝划出几道裂痕。“呼呼~”一阵狂风呼啸而至,枯枝颤抖,一团积雪哗啦的落下,正巧打在我脸上。我感到一阵窒息,想甩开可是一点都动不了。这就是梦魇吗?我心里呼喊着,快点醒来吧!这感觉,太难受了!
我挣扎着,一点一点抬起了右手,把手指伸到嘴巴里,用尽力气一咬,居然一点都不疼。“果然是梦!”我抽动着脸部僵硬的肌肉,想开心的笑,却发现失败了。寒冷的感觉已经不再袭来,我感到一阵倦意,便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陈叔,你看都已经四天了,她会醒过来吗?”在混沌飘摇中,我似乎听到有个声音在问。
“很难说,还是烧得很厉害,只能尽力了。”另外一个声音回答。
我这是在哪?我皱皱眉头,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嘴巴被人撬开,随即一股甘甜的液体流进口中。我贪婪的咽了一口,对比之下才发现原来喉咙都似乎被烤干了。我慢慢睁开眼睛,只看到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关切地盯着我。眼睛的主人一见我醒来,立刻高兴得叫起来:“陈叔!快来看!她醒了!”
我对着他虚弱的笑笑,挣扎着要坐起来。他赶忙按住,说:“你刚病好,还需要休息。不要急,先躺下把这蜂蜜喝了。”
“谢谢!”我说。天哪,居然比鸭嗓子还要难听,喉咙还想撕裂般的痛。我不由得咳嗽起来。
“你先不要说话,来,张大嘴巴。”我定睛看他,只见是个十多岁的小男孩,正拿着个木制勺子,笑吟吟的看着我,眼睛乌黑有神。可当我把眼神从他脸上移开时,我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只见小男孩穿着粗布衣裳,外罩一张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皮,头发在脑后随意一束。一身的装扮,简直就是古代的猎户!
“哈哈,昨天就开始退烧了,估计今天就要醒来的。”一个大汉的身影随着话音出现在面前。我抬头看去,只见是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子,粗眉大眼,身材魁梧,跟小男孩同类型的装扮。我彻底懵了——我这是在哪里呢?我不是在宾馆休息,等着张教练回来的吗?我本来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被送到了医院,但怎么看这里都不像是医院吧!
小男孩不解的看着我,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我一惊,急忙掩饰说:“没、没什么。”
那个被称作“陈叔”的大汉走过来,伸出粗厚的大手在我额头上一探,笑眯眯的说:“丫头,你运气不错,总算是活下来了。”又问:“你怎么大冬天一个人跑上山?还是走散了?你住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加上我脑子里本来的几百个问号,似乎要把我脑袋撑爆。我睁大眼睛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忽然觉得一阵晕眩,不由得痛苦地抱着头。
“陈叔,她受了这么重的风寒,先等她休息几天再说吧。反正冬天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就让我来照顾她吧。”
“好吧!丫头,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先别管。”陈叔摸摸我脑袋,一阵脚步声过后,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过了良久,我挪开双臂睁开眼,正好对上小男孩的眼睛。他一笑,把木勺递到我嘴边,轻轻地往我口中倒进一口蜂蜜。我失神地打量着四周,只见正身处在一间比较狭小的房内——泥巴垒的墙,木梁,树皮草木盖成的屋顶。而我正躺在炕上,身上还盖着几张兽皮。
我一口一口的喝着小男孩送过来的蜂蜜,心里的抓狂程度一点一点在增加。忽然,我“嗖”的从炕上坐了起来,就要下床往外冲。小男孩大惊,急忙把我按住,急急地问:“你要干什么?你才好……”
我只觉得心里烦躁极了,大喊一声,把他往旁边一推,跳下床便要往外走。可是毕竟是大病刚果,脚还没站稳,腿一软便坐在地上。男孩急忙过来,把我抱到床上,按在被窝里,嘴里说:“你别急,过几天等你好了,就带你回家。”
我又一怔:这个男孩力气怎么这么大?我百斤的重量,近一米七的身高,他居然轻轻松松就能把我抱起?不对……刚才我坐在地上,看到的高度,大概也就只有到男孩的大腿。我晕!我赶忙伸出手,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只肉嘟嘟、带着婴儿肥的小手!我彻底崩溃,夹杂着以来的情绪,哇的一声就哭了。
“哎,你、你先别哭好不好?告诉我哪里不舒服。”男孩慌了,手忙脚乱地安慰。
我没理他,由着性子独自哭了好一会,觉得心理好受多了。不行,我必须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擦干眼泪,抬起头看着他。
“告诉我,这是哪里,我是怎么来的?”我问。
“这是在管涔山上,陈叔就是住在这山上的。那天他出去打猎,发现你昏在雪地里,身体都已经冰冷了,但是还有气,就把你带回来了。你都睡了六天了,我们还以为你会……呵呵!可你怎么会在冬天一个人跑上山呢?多危险哪!”
“管涔山?”我似乎在问他,又似乎在自言自语。“那在山西省哪!”
“山西省?”小男孩一脸疑惑。
“哪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忽略他的疑惑,继续问。
“已经是腊月了。”
“我不是问这个!”我不耐烦地摇摇头。
“那……”
“我的意思是……现在是那朝皇帝当政?”虽然知道这样问会吓到他,但我实在找不出其他询问的方式了。
他果然瞪着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我半天,才说:“大业七年。”
“砰!”我脑海中一下子炸开了锅。
隋炀帝杨广,隋文帝杨坚之第二子。自仁寿四年(公元604年)即帝位,公元605年为大业元年,至大业十四年(公元618年)三月,在位共十四年……
对,历史复习提纲中就是这么写的。扳着指头算算,大业七年,也就是公元611年了。我苦笑,居然是时光倒流一千多年啊!
“你没骗我吧?”我恶狠狠地对小男孩吼。他显然被我吓着了,讷讷的回应:“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我合上眼睛,“砰”地摔躺在炕上。
★ 热血男儿
等烧退清的时候,已经又三天以后了。这三天小男孩每天在病榻前照顾着我,喂我喝下苦苦的草药,我咳嗽时,便会送上一口蜂蜜。不时还会说些安慰的话。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居然能对人如此体贴,我心里不由得非常感激。
这天陈叔过来摸摸我的额头,说烧已经退了,可是脸色还难看的很,得好好养养。我想,大病初愈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更大程度是因为我一直闷闷不乐——每当看到简陋的泥巴墙、坑坑洼洼的地面、漏风的窗户的时候,我就会变得郁闷。如果这时场野外生存挑战,我肯定能很快适应下来,但想想如果我回不去,就要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了,怎么也接受不了。我多么希望这是场梦,快快醒来,回到家里享受舒服的席梦思和空调、在永远光洁明亮的地板奔跑。即使在宾馆,也比这里强几百万倍。
更重要的是,“隋炀帝”这三个字一直在吞噬着我脆弱的心!
历史知识告诉我,这是个动乱的年代,隋炀帝残暴,致使各方起义,年年战事不断。对生于和平年代的我来说,如何能适应?是否能在这动乱的年代安稳的度过余生?这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任务!
陈叔告诉我小男孩叫“阿平”,让我喊他“平大哥”。说来搞笑〃奇〃书〃网…Q'i's'u'u'。'C'o'm〃,我占据的这具肉身,看起来不过十岁。一个十七岁的高三学生,喊十二岁的男孩叫“哥哥”,怎么都有点别扭,但也别无选择,毕竟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对我有这么好。
陈叔和平大哥最初把我的忧郁看成是想家。但后来他们问过我几次,家住何方,姓名是什么。我的眼神就会变得迷茫,半晌才幽幽地回答:“我不知道。”这一切,让我无从解释。
陈叔用他粗厚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头发说:“丫头,也许你有不想回忆的过去。那我们也不问你了。你爱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吧。我以后就管你雪丫头吧。”
我点点头。于是“陈雪”变成为了唐小雅的古代名字。
我终于就可以下床走动了。但大病初愈的身子还比较虚弱。时值腊月,天寒地冻,几乎每天都飘雪,我身上裹的衣服,几乎比我还重。但陈叔和平大哥却生怕我再次着凉,恨不得还要在我的衣服里烤盆火。
又过了几日,我精神已经大好。这天起来用过早餐,平大哥拉着我的手说,“来,今天太阳出来了,我们出去看看雪。”
我跟着他跑到屋前,只见阳光温和的照下,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