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在他背后轻咳一声:“这么晚还不去睡,在此发什么愣?”
罗成回过神来,转身站起,对我嘻嘻地笑:“你终于醒来了。”说着,走到我跟前轻轻揽着我的腰。
我假装挣扎了一下,含笑去推他:“半夜深更的,闯进别人的闺房,你居心何在。”
“聪明如你,难道猜不出来吗?”罗成嬉笑着,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像我垂涎。
“你发什么神经。”我吃吃的笑着,轻捶着他的臂膀。
“小雅,我真想你!”罗成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
我嗤笑着,佯嗔地瞄了他一眼:“甜言蜜语!同一屋檐下,天天都能见面,有什么可想的?”
“天知道你为何占着我的脑袋不肯走开,”罗成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不管,既然如此,你便要负责。”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我被他逗得咯咯笑起来,“自己念想着人家,却把责任都推卸了去!”
我的身躯在他怀中颤抖,隔着单薄的中衣,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体温。罗成的唇滑过我的脸颊,落在耳垂上。他轻轻地舔咬着,呢喃地细语:“我就喜欢听你这么笑。”
一阵酥麻传遍我全身,我只觉得浑身无力,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唔”的一声低呼在我喉间不自主地发出。
罗成的激情,似乎由于这呼声一触即发。他把我轻推落在床褥上,嘴巴覆在我的唇上,吻得更热烈疯狂起来。我的鼻息随即变得粗重,却也无法排去体内那股迅速升起的灼热。于是我也用吻剧烈的和应着,完全被罗成拉进了这激情的漩涡。
罗成顺势而下,沿着我的下巴、脖项吻了下去,在我肩胛处徘徊。我缓过气来,把手伸入他的浓发中,懒懒地享受着唇经过处落下的一丝丝温存。
忽然感到腰间一痒,他的手从我上衣下摆探入,轻轻地爱抚,一点一点往上爬。
“啊,不!”我忽地叫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
罗成抬起头,尚自喘息,声音略带沙哑地问:“怎么了?”
我咽了口口水,说道:“现在,还不要。”
罗成低笑起来,啄了一下我的鼻尖:“傻丫头,我们就要成亲了。”
“那也只能是成亲以后的事。不是我要欲擒故纵,只是我无法忘记以前那件事,它让我瞧不起自己。”我低头说道,偷眼看看他,不禁又笑了,“你可别怪我迂腐,反正也快成亲了,憋不死你!”
罗成从我身上翻落,与我并肩而躺,轻叹一口气:“天知道自从你答应我之后,我时时刻刻都要受怎样的煎熬。”
我支起身体揶揄地看着他,说道:“眼不见为净,你应该快回自己的房里去。”
“不好!不行!绝不!”罗成把我拉躺在他怀里,“就让我再陪你多说会话,我发誓不再骚扰你便是了。”
“好吧!”我搂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胸前,发出一阵闷笑,心想:“天知道,其实我也不想你走呢!”
静静地过了好一会,听到罗成问:“小雅,今日你可开心?”
我点点头,故意说:“嗯,今日的击鞠真是过瘾!”
“仅此而已?”他的声音中略略带着不满。
我偷偷一笑,抬起头故作迷茫地看着他:“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开心之事?”
罗成狠狠地白了我一眼:“今日秦王答应为我们做媒,你不开心?”
我不以为然地说:“他不为我们做媒,难道我就不能嫁你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的,”罗成伸手敲了敲我的额头,皱眉说道,“若你那尉迟大哥不答应,你会如何?”
我嘻嘻一笑,说道:“原来你让秦王做媒,果然是出于这个考虑。”
“你倒好,心里明白得紧,却让我一个人苦煞心思去想办法。若我笨了点,想不出来,该怎么办?”罗成看着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有点无奈,有点抓狂。
这让我再不忍心戏弄,于是认真地与他对视:“我答应嫁你,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无论大哥答应与否,也不会因此而改变。”
罗成抚摸着我柔软的秀发,爱怜地说:“他和梅姑娘,是你仅有的亲人,我怎能让你为难?你应当在他们的祝福声中,踏入我罗家大门的。”
我一阵感动,紧紧地抱住了他。又听到他说:“幸好我还不算笨,知道秦王心里打的算盘。”
我叹了口气说:“尉迟大哥身为玄甲军四名总管之一〃奇〃书〃网…Q'i's'u'u'。'C'o'm〃,对他忠心耿耿。而我绝不是可为他卖命之人,精明如秦王,又如何看不出来?我既能劝动尉迟大哥降他,也能劝他离去。若让尉迟大哥捷足先登,要了我这么个不安分的人,说不好何时会将他的得力干将拐了去,或云游四方,或隐居山林,他岂不损失惨重?还不如趁此机会,装聋作哑,把我许了给你,也好作个顺水人情,让你多为他跑几年腿。”我把耳朵贴在他胸膛,静听着心跳,笑道:“在这一点上,你跟我倒有几分相似。”
“这几仗下来,秦王的声誉愈隆了。常言‘树大招风’,此次处决雄信等人,已是露出端倪了。”罗成的语气中略带担忧。
我听他提起这事,心想刚好释去心中疑虑,便问:“秦王这次为何要杀单雄信等人?这与以往爱才的作风,实在大相径庭,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要杀俘虏的不是秦王。”罗成轻笑一声,似早已洞悉玄机,“他的爱才深受各路将领拥护,这样一来,将置太子、齐王于何地?更有功高过主之嫌。这次齐王以雄信几乎置他于死地,借题发挥,其目的,在于打击秦王的威信。而以区区齐王,又怎敢公然与秦王叫板?他身后必定有太子,甚至是皇上。”
我恍然大悟,深感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可怕之处便在于这种心机。于是说道:“这其中道理,秦王未必参不透吧?”
“如何会参不透?但按秦王的性子,是谋定而后动。不过若被逼急了,或者认为时机已到时,他是不会给自己留半点后路的。”
我点点头,想到他在那场比赛的最后一击:“若非时辰已到,那场击鞠赛要么是我们溃不成军,要么是他们一败涂地,反正最后必定以惨烈收场。但那毕竟是竞技娱乐而已,在实际的斗争中,可没有这样的规则。”
罗成捧起我的脸,说道:“当初我投瓦岗,一来是走投无路,二来只是不忍大好河山四分五裂,百姓深受战事之苦。若要掺和到宫廷的权力之争中,却非我所愿。”
历史不会有错,李世民当上皇帝不会有假,玄武门之变必定会到来。于是我忍不住问:“若真到了那一天,难道你能两不相帮?”
罗成轻轻在我唇上一啄,嘴角抹上一丝笑意,又回复到一贯那种自信、不羁的表情:“眼下内忧外患,还不是窝里斗的时候。在那之前,我自会辞官而去,与你云游四方,归隐山林。”
一滴晶莹的泪珠不期然地溢出,落在罗成冠玉般的脸上。我紧紧贴住他的脸,长叹一声:“今生能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罗成轻拨着我的鬓角,笑道:“真是傻丫头,无缘无故地又发此感慨。”
帐外残灯燃尽,四周陷入一片漆黑寂静中。窗外虫儿唧唧,是否也是恋人间的甜言蜜语?我揉揉鼻子,蜷缩着躺在他怀里,觉得一切都是温馨而浪漫的。不知不觉间,便沉沉睡去了。
★ 劝取眼前
“请问夫人要梳洗了吗?”迷迷糊糊间,听到四喜儿在房外轻声问道。
我稍稍睁开眼,发现已经大亮,时辰显然已经不早了,便含糊地应道:“进来吧。”翻了个身,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结识的怀抱中。
“要起来了吗?”我急忙抬起头,正与罗成含笑的双目相对。原来我竟在他臂弯中睡了半夜。
我略带急促紧张,率先低下头去检查一下两人的衣着。只见我和他都只穿了中衣,不过令人欣慰的是,穿戴还算整齐,看来并未发生什么事情。
罗成轻声笑着,凑近耳语道:“放心吧,没有夫人许可,为夫可不敢逾越一丝一毫。”我嘴角牵出羞涩的笑意,才点了点头,却又被他深深地吻了上来。
四喜儿已经推门而入,我听到了放下脸盆的声音,随即帐子被掀起。我连忙挣扎了一下,但未能挣脱罗成的怀抱。四喜儿顿时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我俩唇齿交缠,足有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立刻如触电般放下了帐子,“咚”一声跪在床前,吓得声音直发抖:“将军、夫人,奴婢什么都没看到,也绝不会在外面乱说。”
我狠狠地捶了一下罗成的肩,他无可奈何地松开我,瞪了一下帐外。我低声说:“恐怕是上回被你吓着了,现在还心有余悸,你还不赶紧抚慰一下?”
罗成一笑,掀开帐子下了床,淡淡地说道:“是夫人让你进来的,看到了什么并不怪你。只是当奴才的,若在背后议论主子的是非,却是该重罚的,可听明白了?”
“是,奴婢一定记住。”四喜儿忙不迭地点头。
我白了罗成一记,心想这还叫抚慰?不过他本是前朝国公府里的公子,算是贵族之后,对下人说话早已养成了这种居高临下的习惯,也是无可奈何。只可怜四喜儿平白无故地,又被警告了一通。我看她犹如惊弓之鸟,令人生怜,忍不住扶起来说道:“好了,我们都不怪你,不必害怕。”
四喜儿这才站起来,征询道:“将军、夫人,可要梳洗了?”
我有心让她回去压压惊,便笑着挥了挥手:“不用伺候了,先下去吧。”
见她唯唯诺诺地退出,我轻叹一口气对罗成道:“你对下人的脾气也不小,还是平时的你比较讨人喜欢。”
罗成佯嗔地翻了翻白眼,不忿地说:“还不是怕流言蜚语让你不好受?真是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了。”
“没错,我就是狗。”我抓起他的手背,轻轻啃了一口,拧干了盆中的手帕,递给他。他接过来擦了脸,轻轻地拥着我,问道:“小雅,我们何时成亲?”
我想了一想,回答道:“成亲之前,我想先回一趟鄯阳。”
罗成边替我擦着脸,边问:“所谓何事?”
我在妆台前坐下,梳理着凌乱的头发:“我要上管涔山,拜祭一下义父,顺便告诉他,我要成亲了。一别十年,也不知他在泉下可好。”
“好,我与你一同去,见见岳父大人。”罗成在我身侧坐下,随手把玩着妆盒中的眉笔。
我想到他在朝为官,尚有公务在身,便问:“这一来一回,恐怕得花上二十多天,你可走得开?”
“待我去兵部告个假,应该没有问题。”他笑着,拿起眉笔,忽然说道:“我为夫人画眉如何?”
我好笑地看着他,说:“你会吗?画眉是门高深的学问,可别把我好好的容貌毁在你画的眉上。”
“你怎可以不相信为夫!”罗成把椅子挪近,扶正我的头,抬手细心地画起来。
只见他聚精会神地盯着我的眉,紧抿着嘴,连大气都不敢透一下,那种专心致志的模样,让我忍俊不禁。
“别动,你一笑我可就要画歪了。”罗成皱眉警告道。我连忙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乖乖地坐着不动。
半晌过去了,罗成终于透了一口气,说:“好了。”
我往铜镜里看去,只见柳眉弯弯,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便笑道:“想不到你粗手大脚的,也能做这种细致的活。”
罗成嘻嘻一笑,说:“那也要看是为谁了。”
“等从鄯阳回来,我们便成亲。你看定在中秋如何?人月两圆,普天同庆。”我把头靠在他肩上,“成亲之后,你是否能每天替我画眉?”
“甘愿效劳!”他把手搭在我肩上,两影相偎。
正在浓情蜜意时,听得小楚在门外禀报道:“将军,尉迟将军和梅姑娘前来拜访。”
“我本还想去拜访大哥呢,他们倒比我先一步了。”我急忙站起来,匆匆替罗成穿好外袍。
出了房门,只见阳光灿烂,看天色起码已是巳正时分了。我心里一惊,说道:“今日居然起得这么晚,难怪四喜儿忍不住来催了。”
罗成笑道:“其实她已敲了多次门,不过你睡得正沉,恐怕是昨日玩得过累了。”
“恐怕也是。”我笑着点点头,更加快了脚步。
将到前厅时,隐约听到外头传来声声婴儿啼哭声,夹杂着一个妇人的低声呼喝:“莫哭,莫哭!将军正有客人呢。哎,你这不听话的丫头。”声音渐低,似是已快步离去。
我奇道:“不知是何人?”
罗成不以为意地说:“或许是哪个下人经过而已,府中有孩子的妇人多的是,不足为奇。”
两人进了前厅,只见尉迟恭和梅姐姐正喝茶候着了。我忙迎上去,拉着梅姐姐的手,嬉笑着说道:“我还正准备去拜访,没想到大哥姐姐居然先来了。”
不知为何,梅姐姐的表情有些尴尬。她抬头看我时,眼睛扫过我的脖子,脸上的肌肉更显的僵硬。她飞快地朝罗成扫了一眼,勉力笑道:“姐姐已不敢奢望你的惦念了!”
“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