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踔粮纱嘟肆粼谛哦肌H缃裰鞴笙腿艨剩蝗缃硕巳』刭鹬荩鞴ЯΓ
夏侯惇倒是不在意戏志才要抓谁回兖州,在他看来,不就两书生嘛,要是真能攻破信都,夏侯惇一个人就能把这两书生给抓住,他所关心的,却是如何能够攻破信都。
戏志才一看夏侯惇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当即一阵哈哈大笑,说道:“其实取信都易耳,将军何须烦恼?我军取清河,已经严格封锁了消息,那袁谭根本不知我军已经进入冀州境内。将军可于军中选几名精细的士兵,打扮成清河郡的士兵,去信都谎报军情。就说清河郡境内发现五万余名黄巾贼军,但清河郡的守军不敢轻动,只有请信都出兵来剿灭。那袁谭为了表现出功绩,定会派兵前来,对付五万名黄巾贼军,袁谭定要出动信都城内的大部分兵力,到时将军只需在这来路上设伏,袁谭的大军必然大败,而信都城内没有了守军,则不足为虑了!”
“妙啊!”夏侯惇、夏侯渊和乐进三人同时喊了一声妙计,夏侯惇哈哈大笑着说道:“先生果然是足智多谋!我看也不必去取那什么田丰、沮授了,主公有先生一人足矣!”
戏志才听到夏侯惇这番话,眼中的神采一黯,要论智谋,不要说是田丰和沮授了,就算是碰上现在在东吴孙坚帐下极为受重用的郭嘉和荀彧,他也自认不会逊于对方。可是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是最清楚,最近经常是在半夜被咳嗽惊醒,吐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在这样下去,恐怕是拖不到明年了。
但是现在曹操手下猛将不少,但真正的谋士却不多,毛玠做个官吏倒是称职,那满宠和吕虔有时候倒更像是个武将多一点。而这田丰和沮授虽然过于刚硬,但也可暂解燃眉之急,要不然,等到自己再也熬不住的时候,曹操手下却没有其他足以应对的谋士,那么曹操和戏志才辛辛苦苦谋划下来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看见夏侯两兄弟和乐进正在兴高采烈地商讨着,到时改如何去设伏,又如何追击,最后如何破城,说得到最后,就好像已经攻破了信都城一般。戏志才轻轻摇着头,其实戏志才的这个计策有一个很大的缺陷,那就是能否瞒过在被留在信都的田丰和沮授,此二人都是足智多谋之人,这个计策骗骗经验不足的袁谭还可以,但要骗这两个人就不行了。
不过来之前戏志才已经得到了消息,原来袁谭知道了袁绍并不喜欢这两个谋士,干脆就找了个借口把这两人给关了起来,还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准备等袁绍回来之后就上报,给袁绍找了一个借口,好除掉这二人。现在没有了这两人的阻碍,戏志才相信信都之内再也没有人能看破他的计谋。
看着三将干脆凑在一起商议,戏志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当即拉住夏侯惇问道:“夏侯将军,可曾看到他?”
夏侯惇一愣,心里还在想哪个“他”啊?另一边的夏侯渊却是回答道:“我刚刚好像看见正在城北的城头上呢!”
“哦!”戏志才一想,立刻便明白了,对三人拱手说道:“诸位将军,戏志才先行告退了!”
三人连忙起身回礼,夏侯惇也忙是召唤军士来陪同保护戏志才,戏志才阻止了三人要起身相送的打算,便在军士的陪同下,直接离开了官邸。
从官邸出来之后,戏志才和两名奉命保护他的军士直接朝着城北走去,走了一段路,便能摇望到城北的城墙,隐隐约约看到城头上矗立着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不动,戏志才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向着那城墙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戏志才等人便来到了城墙下,戏志才对身后的那两名军士摆手,要他们不要跟随上来,然后便直接转身上了城墙。那两名军士相互望了望,心想反正城头上也都是曹军的士兵,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便听从了戏志才的指示,直接守在城墙下。
慢慢地走上了城头,戏志才便一眼就看到刚刚望见的那个孤零零的影子,城头上的风很大,戏志才身子一向单薄,被风一吹都有些站不稳。但是那个身影在烈烈风中却是巍然不动,只是被风刮起背后的披风和留至胸口处的胡须。
在这么猛烈的大风中,戏志才当真是站都站不稳了,只有扶着城墙,一步步艰难地走到那身影旁边。看着他一直紧紧盯着北面,眼神中一会露出思念,一会又射出仇恨的光芒。
“将军!”戏志才开口说道,“将军此刻在想些什么呢?”
这时一直猛烈吹着的大风忽然停了下来,也让戏志才松了口气,那身影转过身来望向戏志才。只见此人身材魁梧,却是长相奇特,面如枣色,丹凤眼,卧蚕眉,最有特色的是他那一直留至腹部的胡须,这不正是自从中山国战败便了无音讯的关羽关云长吗!
关羽看了一眼戏志才,随后又转过头继续看着北方,说道:“先生以为我在看什么呢?”
戏志才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将军,可曾想过离开曹公去幽州寻找你那义弟张飞将军?”
关羽忽然身子一震,望向戏志才的目光中透出丝丝寒意,可是戏志才却是依旧不为所动,坦然面对这关羽的目光。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最终还是关羽主动移开了目光。
戏志才微微一笑,说道:“将军,可愿听戏志才一言?”
关羽这次直接转过身,看着戏志才说道:“先生才智,关羽一向敬佩,不知先生有何事可教关羽?”
戏志才依旧保持着微笑,说道:“将军客气了,将军自投奔曹公以来,戏志才还从未与将军单独交谈过呢。不过虽然如此,但戏志才对将军心中所想,却是略知一二。将军投奔曹公,与张飞将军投奔公孙瓒,赵云将军投奔东吴一样,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向袁氏报仇,不知戏志才所说是否正确?”
关羽直接点头说道:“没错!袁绍起兵害死我兄!兄长与我有知遇之恩,况且昔日桃园结义之盟誓犹在!关羽无论从忠从义,此仇都非报不可!”关羽越说越激动,挥起斗大的拳头直接击打在城墙上,那坚固的城墙竟然被这一拳击打得崩掉了一个角。
戏志才抖抖身上被溅射到的灰尘和石子,说道:“既然将军执意要找袁氏报仇,那我劝将军就更不要离开曹公了!”
“什么意思?”关羽那一对卧蚕眉皱了起来,刚刚的杀意又再次从双目中射出。
“呵呵!”面对关羽的杀意,戏志才浑然不惧,反倒笑道:“这个不是戏志才胡说,或是别有用心。还请将军想想看,当今天下,除去曹公之外,还有谁能杀袁绍?公孙瓒北方有胡虏为乱,自顾尚且不暇,更不用说攻打冀州了,能够保证不被袁绍打败,还是托了张飞将军的福。东吴孙坚,确实是有这个实力,但毕竟远在江东,要等到他打到冀州来,恐怕没有个十多年是办不到的。至于董卓嘛,现在正在长安忙于享乐,帐下西凉军和并州军在关内为祸百姓,只怕也是时日无多了。其余碌碌之辈更是不能提,相比之下,也只有曹公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目标去击败袁绍!曹公要的是袁绍的领地,将军要的是袁绍的性命,这不是殊途同归吗?”
关羽被戏志才这一分析,似乎是心有所动,眼光中的杀意也慢慢消去,随即又说道:“可是,曹公却并不想完全消灭袁绍,这次也只是攻下信都以南的领土,便会止步不前,那样,留在这里又与在公孙瓒处有何不同?”
戏志才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大笑了几声说道:“曹公并非是不想完全消灭袁绍,而是要慢慢蚕食袁绍,此次攻打袁绍正是趁着袁绍的大军北上,若是我军再继续北上,袁绍也会拼命与曹公一战,对曹公有何好处?曹公的根基毕竟尚浅,况且南边还有东吴孙坚虎视眈眈,自然是要最求完全之策。再说,难道将军认为公孙瓒真的有心要消灭袁绍吗?”
第一百六十四话 劝解关羽
关羽一听戏志才的说话,不由得一愣,马上问道:“先生为何如此说?那公孙瓒不是和袁绍势不两立吗?为何先生要怀疑公孙瓒消灭袁绍的意图?”
“哈哈哈哈!”戏志才大笑道:“什么仇恨,什么恩德,这在诸侯争霸的游戏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当年玄德公不就犯了这个错误吗?难道将军到现在还没有醒悟?”
关羽一听到戏志才提到了刘备,顿时眼睛就红了,喝问道:“先生可要说清楚!我兄长当年犯了什么错误?”
戏志才瞥了一眼关羽,反问道:“将军!当初玄德公在磐水一战,借着助公孙瓒击败袁绍之功,向公孙瓒提出了独立的请求,是也不是?”
被提起了关羽成名之战的磐水之战,关羽一脸傲色说道:“不错!当年公孙瓒被袁绍贼子打得节节败退,正兄长带领我与翼德、子龙,临危救援,才帮助公孙瓒反败为胜!而且我兄长乃人中之龙,又岂会久居人下,借此向公孙瓒提出离去,也是常理!”
戏志才双手一拍说道:“正是这里!玄德公本是公孙瓒帐下,可却提出要自立,难道将军认为那公孙瓒会心甘吗?公孙瓒是个有野心的人,当年汉室宗亲刘虞被派往幽州担任刺史,那公孙瓒就恨刘虞夺了他的权力,竟然直接出兵杀了刘虞。而玄德公不仅脱离他的帐下,还从公孙瓒的口中硬生生夺取了渤海和中山国两郡,那公孙瓒如何能不怀恨在心?”
关羽被戏志才说得默然不语,戏志才接着说道:“可惜玄德公却还以为公孙瓒仍然像从前一般,把他当做同窗好友,不会和他一般计较,却不知,在诸侯之间,所谓的同窗之谊不过是个笑谈罢了!当日袁绍攻打渤海,整整过了第三天才开始总攻。且不说幽州都府范阳离渤海不远,那公孙瓒帐下的白马义从,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轻骑,若公孙瓒有心全速援救,一天之内便能到达渤海,何故一直未至?”
关羽本来就比一般武将要多智,这时被戏志才这么一点拨,顿时整个脑袋都亮了起来。是啊!当初刘备选择夺取渤海,不就是因为该郡就在冀州和幽州边境处吗?刘备当日被攻打,肯定向公孙瓒求助了,可是一直到渤海城破都未见到公孙瓒的援兵,这就说明公孙瓒根本就没有想救援刘备!
戏志才继续说道:“玄德公的存在对于公孙瓒来说,比袁绍占据渤海,更加是弊大于利!而现在看来,公孙瓒也根本就没有想过帮助张飞将军消灭袁绍,要不然,为何不派他手下的白马义从来帮助张飞将军?却是分给张飞将军一个涿郡,让张飞将军自己去召集玄德公的旧部去和袁绍对抗,只是在张飞将军抵抗不住的时候,才出手相助。可见公孙瓒只是需要一个帮助他消耗袁绍兵力的挡箭牌而已!”
关羽双拳握得紧紧的,双目瞪得赤红,单单就是戏志才所说的这一点就足够让关羽愤怒了,这不是在把张飞当做工具吗?更何况按照戏志才所说,那公孙瓒更是害死刘备的帮凶,这更是让关羽恨得咬牙切齿。关羽忽然转身冲着城外吼道:“公孙瓒匹夫!我关羽誓要杀汝!”
看着关羽在那里发泄,戏志才嘴角微微上翘,现在可以说是将关羽稳住在曹操身边了,也算是彻底把这名大将给挖到了曹操帐下了。戏志才也跟着望向了北面,剩下的就是那在信都大牢中的两位了。
几日后,冀州都府信都城内。
“可恶!”在刺史府内,被留守在后方的袁谭正在莫名地乱发脾气,将桌椅全部给推翻了,破口大骂,“三弟有何能,为何父亲却偏爱他,我是长子,更随军征讨多年,父亲却视我若无物!”
这个大厅内却并不只有袁谭一人,在一旁,一名国字脸文官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在不断的劝慰:“大公子,无需动怒!”
袁谭发泄了一通之后,最后无力地坐在地上,苦笑着对那中年男子说道:“公则!我这不是怒,我是悲伤啊!父亲欲立三弟已成定局,待父亲百年之后,只怕就是我人头落地之时啊!”
中年男子郭图立刻上前说道:“大公子不必担忧,大公子乃是主公的长子,自古长幼有序,只要大公子没有过错,主公也不敢行废长立幼之举!其实在我看来,主公这次征讨公孙瓒,将大公子留在后方,倒也是个机会。若是大公子在镇守后方时,做出一些功绩来,也可加重大公子在主公心目中的份量!”
袁谭眼前一亮,心情也好了许多,看着郭图叹息道:“可惜我身边只有公则一人,而那审配、逢纪二人却是拥立三弟。最可恨就是田丰和沮授二人,我不过是要他们协助我,在父亲面前多多说我的好话罢了,他们竟然还假装清高,说什么只忠于主公。可恶!我是父亲的长子,忠于我,不也是忠于我父亲吗!”
郭图摇了摇头,说道:“田丰、沮授二人性情太过刚直,他们不投靠大公子也好,不然,依照他二人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