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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行刑人听到程昱的话,抱拳一喝,便从身边的一个铁桶内舀勺子勺出一勺盐,直接就倒在了魏杰那血肉模糊的头顶上。
“啊——!”那粗盐碰到了伤口,开始慢慢的被血水融化,但是带给魏杰的却是无尽的痛苦,魏杰根本就没有办法忍住,立刻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过了好半天,魏杰这才停止了叫喊,只是在不停地喘着粗气,刚刚的那番剧痛也消耗了他本来就没有多少的体力。
程昱摆了摆手,示意行刑人停了下来,对已经睁开了眼睛的魏杰笑着说道:“这就对嘛!子玉!在和上级说话的时候睡觉是很没有礼貌的事情,我记得当年你刚刚到我手底下做事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怎么这么快你就忘记了呢?”
说着,程昱又再次来到魏杰的身边,对他说道:“既然子玉已经清醒了,我们就继续刚刚的话题吧!子玉,你说说看,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啊?”
魏杰虚弱地对着程昱说道:“大人这些年也算看得起我,要不是因为小人身负使命,恐怕早就死心塌地地为大人办事了。”
“是啊!”程昱长长地一声叹息,“在我的几个副手当中,就属你办事最为机敏,我本来想,过段时日,就把你放在地方上历练历练,将来再收回来正式提升为蛇部的副统领。可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奸细!子玉啊,你,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吗?”程昱说着说着,还真的挤出了几滴老泪。
魏杰也算是在蛇部呆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真的相信程昱所说的话,只不过他也知道程昱并不是想要卖恩情,所以拆穿程昱也没有什么意思,也就默然不语,就等着程昱说出他最后的目的。
程昱用袖口抹了抹眼角的那几滴泪水,长长的舒了口气,说道:“说起来!我记得当年我也曾经教过你关于审讯的技巧吧!但凡只要是人,他就有弱点,我们审讯犯人,这就好比两名武者在进行比武,就是要抓住犯人的弱点去攻击!”一边说着,程昱开始在魏杰的身边打转,那样子还真像是一名教书先生在教导自己的学生。
“一般人的弱点,就是怕死,只要用死来吓唬吓唬他,他就会老老实实地招供!不过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他们并不怕死,死对他们而言,反倒是一种解脱,一种成全。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开始用刑,用疼痛来折磨犯人。只不过这种疼痛却是有一定限度的,我们要做到让犯人明白,我们不会轻易让他们死,只要他们一天不说出实话,等待他们的,那就是无穷无尽的折磨,这样的话,大部分犯人都会乖乖就范。”这些话,从程昱这样一个文弱的书生嘴里说出来,却是让周围那些又高又壮的行刑人,都忍不住打起了寒颤。
“不过!”程昱忽然一个转身,凑到了魏杰的面前,说道:“就算是如此,可还有极少的一部分人,他们接受过训练不怕疼痛的折磨,也不怕对他们**上的摧残,严刑对他们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效果。对于这样一部分人的应对方法,子玉,你还记得当时我是怎么说的吗?”
魏杰默然不语,并不是他不记得程昱当初是如何说的,而是他似乎已经隐约有些猜到程昱将要做的事情了。就算是在接受酷刑的时候,魏杰也没有丝毫畏惧,此时他的脸上却是开始慢慢地露出一丝恐慌。
“让我来算算!八、九、十!对了!你在我身边已经整整十年了!在建邺的十年里,难道你就对建邺城内没有一点感情吗?甚至是对建邺城内的任何人没有一点感情吗?”
“不,不,程大人,不要!”魏杰的脸上此时已经充满了恐惧,甚至顾不上脖子上的伤口,不由自主地摇起了脑袋。
程昱冷冷一笑,忽然双手连拍了两掌,就看见从审讯室的大门外走进来一名高大的男子,而在他的怀里却是抱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只不过这个小男孩却是耷拉着个脑袋,昏睡了过去。
程昱微笑着走到了高大男子的身前,伸手在那小男孩胖嘟嘟的脸上捏了几把,笑着说道:“子玉,你家的小子还是这么可爱啊!”
魏杰一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抱了出来,整个脑袋都开始发懵,特别是看到程昱那只手向儿子的脸上伸去的时候,魏杰的心都快要提起来了。要不是魏杰的牙齿早就被程昱下令给敲掉了,只怕魏杰马上就会选择咬舌自尽。
“大人!大人!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放过我的儿子!放过他吧!他才五岁啊!他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魏杰看着自己的儿子落在了程昱的手上,甚至已经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和疼痛,不顾一切地想要向自己的儿子扑过去。可是勒在他身上的绳索却是牢牢地把他绑在了墙壁上,根本不能动弹。
程昱忽然转过头,对着魏杰说道:“子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不了解我的脾气吗?有的时候我是非常好说话的,像你这样在我身边做了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吗?只要能够满足我的要求,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的。”
魏杰瞪着那剩下的唯一一只眼睛看着程昱,眼中露出了无限的怨恨,可是魏杰也知道,光靠眼神是杀不死程昱的。在瞪了半柱香的时间后,魏杰忽然往后一靠,就好像刚刚那一番动静已经耗费掉了他所有的气力,同时也耗费了他所有的精神力量。刚刚虽然魏杰受了那么重的刑罚,但是整个人却湣鹣袷且豢榍嗍话慵嵬Γ谴耸比词浅沟椎厝砹讼吕础
“程大人!只要你能够保证我儿子的生命安全,我,我说!”这最后两个字就湣鹗谴游航艿淖炖锟俪隼吹囊话悖词翘贸剃哦偈泵伎坌Α
“对付不害怕**上摧残的犯人,那就要抓住他在精神上的弱点!既然他的不怕严刑在他**上的折磨,那么就在他的精神上折磨他!只要抓住了他精神上的弱点,那么这极少的一部分人,也一定会屈服!”
第三百四十四话祁山
汉中以北,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正是这片山脉,成为了隔绝北魏和东吴最西面领地的天险。
在这片山脉当中,位于东南方向,有一片隆起的十二座秀峰,被当地人称为定军山。定军山不像周遭的其他山脉那么峰峦高耸,但是它的十二座连峰就像是连珠一般东西方向延伸,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此时在这十二座连峰之上,旌旗不绝,到处都是穿着铠甲的士兵的影子。在最中间的一座秀峰之上,士兵们正在整顿着队列,一名银甲将领不是点着头指挥着,这银甲将领不是别人,正是东吴大将,汉中太守赵云。
不一会儿,一名军士快步赶了上来,跪拜在赵云身前说道:“将军!成都和巴郡的援军来了!”
赵云转过头一脸惊喜地说道:“哦?太好了!快快有请!”
“哈哈哈哈!子龙兄!”还未等那军士退回去,就听得一阵豪爽的声音响起,却是成都太守凌操带着巴郡太守董袭赶来了。
凌操当年在新军的时候,虽然有些沉默寡言,不过那也只是针对一些外人而已,更何况这样冷脸也有助于在部下面前维持他的威严。对待这些多年的战友,凌操有时候也是很热情的,他一边笑着,一边走到赵云面前抱拳行礼。而至于董袭,那就是天生的冷漠了,就算是面对赵云,也是嘴角微微翘了一下,但是这对于董袭来说,已经是最友善的表现了。
“哈哈哈哈!你们可是来晚了!”赵云一看到多年的战友,也是哈哈大笑起来,“这次我可是把汉中的二十万大军都带来了!你们两人呢?”
凌操笑着看了一眼董袭,然后对赵云说道:“子龙兄果然是大手笔啊!在汉中这几年竟然带出了二十万大军!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过才二十七万而已!”
“对了!”赵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两人笑道:“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保证你们绝对想不到他是谁!”说着,赵云便拉着两人往山后走去。
不一会,三人就穿过了一片树林,来到另一座秀峰的山脚下,此时在这个山脚下,也有一队士兵正在训练,而监督他们训练的,却是一名穿着黑甲的将领。
“子明!你来看看,我带谁来了?”赵云远远地看着那名黑甲将领,就高声呼喊道。
那名黑甲将领转过头来,却正是几个月前在汝南遇刺的吕蒙,吕蒙一看到赵云身后的凌操和董袭,也是哈哈大笑起来:“公决!元代!你们可来了!”
看见吕蒙出现在这里,凌操和董袭都是一脸吃惊,吕蒙在汝南遇刺的消息,他们也都听说了。当时还都为这位战友担忧不已,没想到现在竟然能够在定军山看见他,而且还是生龙活虎的模样。
“子明!你不是受了重伤吗?怎么没有留在建邺养伤?”走到吕蒙身前,凌操满脸担心的看着吕蒙,当时可是听说吕蒙不仅深受重伤,而且还中了毒,生命垂危呢。而身边的董袭也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吕蒙,虽然嘴上没说,但眼中关切的神情却是流露了出来。
吕蒙还是和以前那般没心没肺地拍了拍胸口,拍得胸口的铠甲咚咚响,笑着说道:“放心!大都督把我带到了一位神医那边医治,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完全好了!这次我可是主动向主公请命来的,曹贼想要我吕蒙的命,我就给他送上门去!”
这四位前新军头领齐聚定军山,自然不是为了叙叙旧那么简单。前段时间,刚刚经历了“孙吴之变”后,孙策即位,下达的第一命令,就是对北魏发动攻击,以报复函谷关血战之仇。
不过这次发动攻击的,既不是坐镇豫州和函谷关的江东新军,也不是刚刚夺下青州的徐州军团,而是被群山天险阻隔的汉中。给孙策献出此计的,正是一向以奇谋著称的庞统,对于这个谋划,荀彧和诸葛亮都持保留意见,而反倒是同样喜欢剑走偏锋的郭嘉赞同庞统的这个建议。最后,孙策也采纳了庞统的谋划,为了保证此计的成功,孙策特地下令将成都和巴郡的兵马也调到汉中,将三镇的兵马联合在一起攻取祁山,就算是不能攻下长安,也要把这群山天险给夺下来!
之前,本来就在汉中的赵云以及奉孙策之命从建邺赶来的吕蒙已经在定军山等待成都和巴郡的援军多日,现在两镇大军已经赶到了,稍稍休整一夜之后,两军就开始迅速向着斜谷进发。
斜谷位于陈仓山和斜谷关中间,与这两关成掎角之势,可以说是祁山的门户,曹操派遣大将李典和于禁驻守在这里,为的就是要借助着群山天险来阻挡东吴的军队。也正是因为有这群山天险的保护,曹操才敢安安稳稳地定都长安。
这次三镇兵马联手攻打祁山,虽然祁山的守军只有区区的十万人,但是借助天险之势,东吴军就算是有将近五十万大军,要攻打下祁山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首先就是要确定这次大军的指挥权,四人都共推赵云为统帅,不仅因为赵云最为年长,又是陈任的师兄,更是因为赵云有勇有谋,的确是胜过其他三人许多。
众人推举赵云为统帅,赵云也不客气,接过帅印之后,便开始分配三人的任务,由董袭带领大军十万攻打陈仓山,由吕蒙带领大军十万攻打斜谷关,再由凌操带领大军十万攻打斜谷,赵云则是带领剩下的十七万大军在后支援。
众人对赵云的分配都没有意见,实际上赵云的打法也是十分明确,既然曹军依仗的是天险,那么东吴就靠人海战术硬夺三地。现在的东吴绝对有这个实力来这么做,而曹军自从函谷关血战之后,囤积多年的大军硬生生的在函谷关折损了一半,根本就舀不出再多的人马来支援。
而在陈仓山后面的散关上,被曹操派来驻守祁山的李典和于禁已经是急得满头大汗,在大厅内团团转。东吴军来袭的情报,他们几天前就已经得到了,问题是他们根本就不敢离开这祁山的天险防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军队慢慢集结。而给长安的求援信早就发出去了,却是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回信。
“曼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于禁有些着急地问道,虽然这几年来,也有过几次东吴军来犯的事件,但那不过是赵云到祁山来杀杀他们的威风罢了,根本就是不玩真的。而这次是刚刚经过了函谷关血战一役,按照探子的汇报,东吴军可是集结了将近五十万人,这其中的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了。面对超过自己这方大约四倍左右的兵力,饶是于禁也算是曹操帐下多年的大将,也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
李典皱着眉头,他在曹军阵营中素有智将的美誉,但是现在曹军和东吴军的力量太过悬殊了,他纵然是再多智,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李典叹了口气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既然身负主公托付这祁山天险,就不能轻易放弃,我们明日便点齐人马。文则,你去斜谷关,我去陈仓山,只要守住这两个关口,相信东吴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