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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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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顾不得还有些热烫,高拱小心地把整个差杯都窝在了手里,“秘色瓷?”

“识货。”陈洪一拍大腿,举手一摆,“五代时正宗的越窑货。”

“难得,难得呐。”高拱的指尖在杯壁上轻轻划过,像是怕弄破了一般。

“阁老喜欢?”陈洪笑眯眯的看着高拱。

“哦,平日里附庸着些风雅罢了。”高拱摆了摆手,把茶杯放了回去。

“阁老若是喜欢,不妨便赠于阁老。”陈洪朝着身边丢了个颜色。旁边一个小太监立刻转了出去,等回来的时候,一方托盘里头,不但又放着两只杯子,便就连瓷盘也都全了。

“宫里头的?”高拱第一的反应,却是像触电一般的缩了缩手。

“阁老岂是真的当咱家不经事。”陈洪哈哈笑道,“只是咱家自个的收藏呢,平日里也好着,便带了来监里常用着,却又不识地货。暴殄了珍物。”

“呵呵,怎是能让陈公公割爱了。”高拱这才放下心里。想要去接,却又一次收回了手来。

“眼下新皇登基,这宫里宫外的,日后咱家且还是要多多仰仗高阁老。”陈洪连忙劝道,“高阁老不收,难道竟是看不上咱家不成?”

“这……”高拱的脸上微微泛笑,“那在下也就不好却了陈公公的好意了。”

“哪里。”陈洪见高拱收了下来,脸色也是松了一些,“阁老与新皇多有亲近,眼下日后新皇登基。阁老的威望也是不可与今日同语呐。日后掌握阁台,也是数日有期。”

高拱的脸上原本是泛着笑,听见陈洪说起这个,顿时却不由略一阴沉。但片刻间又恢复了原样。

“司礼监的冯公公,和高阁老也是亲近?”陈洪像是随意似的,随口抛出了句话来。“日后在新皇和冯公公面前,咱家也少不得和阁老你照面。”

“冯保……”高拱眉头微皱。一提起冯保,他就不得不想起那个混小子,顿时也便是恨得有些牙齿发痒。

“只算得是面熟罢了。”高拱的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

“哦。”陈洪似乎有些诧异地应了一声,“那……只怕阁老还是得和冯公公再多亲近些才好。”

“哼。”高拱顿时有些再按捺不住,鼻子里呼出两股粗气。

陈洪的话错了?当然没错。可高阁老是什么人,是未来地皇帝的首席老师,眼下居然要他去想着讨好一个太监,如何让他服气。

“咱家失言。”陈洪的眼睛里微闪了一下,有些惶恐的低下头去。

“是在下失态。”高拱略静下来,也觉适才确实有些失态,连忙笑着掩饰。

“冯保在宫里头的年头可比得过陈公公你?”高拱平复着自个的情绪,只是眼珠子却有些发红。

“这如何是比得了。”陈洪一个劲的摇着头,“咱家在宫里头的年头虽是长,可冯公公却一直在司礼监做事儿,又深得黄公公的赏识。”

“我大明的祖制里头,又没写着就该是那冯保。”高拱有些不悦。

“话虽是如此说,可……”陈洪继续不停摇着脑袋。

“难道陈公公就不想?”高拱停下话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洪。

“这……”陈洪眉头微皱,“此事……阁老也该是知道,咱家也就和皇上亲近些,和王爷……”

“陈公公须得知道,凡事须得先发制人才是。”高拱收回手来,仰头却只看着屋顶,若有所思的样子。

“老阁老的意思是?”陈洪像是砰然心动,压低了声音,凑过了身来。

大明嘉靖四十二年,正月二十二。



若不是亲身经历,只怕萧墨轩也不知道,新皇登基并非是爬到皇极殿的宝座上吆喝几声,然后下道诏书,接着接受百官跪拜这么简单。

登基大典地第一站,并不是在紫禁城,而是在太庙。

新皇继位,须得祭告列祖列宗,才算得上名正言顺,然后才能回宫接受百官朝拜。

早在三天前定下日子之后,内府神宫便就发配工匠,好一阵修整。

太庙的屋顶上缺砖少瓦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眼下按照礼部尚书高拱地话来说,也定是要洗出个新样来。

等到二当天,玉带河前的青石板只看上去都泛着幽幽的青光,像是用青玉铺就一般,翠生生的在冬日里头也多了几分生气。

享殿前的五彩大琉璃门,更是一尘不染。门檐上的五彩琉璃在日光照耀下,色彩斑斓。

也不知是鸿胪寺的特意安排,还是随着礼该如此,萧墨轩并没有分到了外官一列,而是直接编入了户部这边。户部侍郎由徐阶兼着,徐阁老早就兴高采烈的站到了前头,跟在了新皇帝的后面。而现任的户部侍郎葛守礼,也非常识趣的向后移了一步,比萧墨轩落了一个身段,户部这边,倒隐隐是以萧墨轩为首了。

长长的人队,随在新皇身后,穿过金水桥和五彩大琉璃门,直至享殿前。除了间隙响起的神官和新皇的祷告声,也丝毫没有想象中的喧噪,显得十分的安静。

直到队伍前头响起一声“恭送储君回宫”,整个人群才立刻疾动起来,一个个也不敢奔跑,只是迈着细碎的步子,朝着紫禁城里奔了过去。真正的大戏,即将上演。列中的百官,十有八九都没有见过皇帝登基的场面,说不好奇,那也不可能的。

萧墨轩也脸上涨得通红,跟着人群一阵疾走。新皇帝可是坐着马车走的,虽说还要回乾清宫换装,可赶在新皇帝出场前,所有的人都得在皇极殿前排好位。

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大人,喘着粗气,由身边的同僚们扶着,脚下也不敢停下来。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安街上,上万名军士接踵而立。上千匹战马,咆着蹄子,鼻子里呼出的热气连成了一片白雾。

“咔……咔……咔。”当隆庆帝的车驾出现在长安街前的时候,一支支齐声长矛顿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

原来皇帝登基是这个模样,萧墨轩好奇而又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兴奋。

等穿过了承天门,进到皇极殿前,只见原来空荡荡的广场上,也已是布满了士兵和内侍。六头大象身披锦帛,静静的站在玉阶下。

御道左右,也各有一支马队分立两旁,马上的骑士身被金甲,挎刀而立。

只是与长安街边上的马队有些不同,御道两旁的马队不但马上的骑士纹丝不动,就连骑士跨下的战马,竟也像是一尊雕塑一般。

“这些战马倒像是费了些工夫。”萧墨轩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这便是规矩。”走在萧墨轩身边的葛守礼立刻听在了耳里。自从海瑞一事之后,不知怎的,葛守礼看萧墨轩的时候倒像是换了一种眼神,和气了许多,“萧大人岂不闻,这些仪马平日里训教的时候,只要乱嘶一声便要被减去半日的草料,更要受皮鞭之惩。若是两次乱移了步,便要当面斩杀。训马如此,其实训人更是如此。”

第六卷 第三十四章 初政

东,镇夷堡。

镇夷堡本是辽东军旅驻扎之地,向来较少有商人往来。远远望着一行商队从西北方向走来,附近各哨卫的士兵立刻全把目光投了过来。

“有紧急军情呈报。”商队并没有直接进堡,而是走到了第一个哨位边就停了下来。领头的大商小心的把手探到怀里,摸出一面小巧的腰牌来,朝着迎面走来的百户长递了过去。

“哦,请驻下马队随我前来。”百户长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手里所执的腰牌,对着身边的士兵吩咐了几句,又牵出两匹马,与来人各骑一匹,朝着堡中疾驰而去。

“图门部大举集结,意图何为?”辽东总兵杨照刚及听完探子的密报便是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将军,眼下正是冬寒之际,图门部缺衣少食,定是有所图谋。”游击将军郎得功朗声回道。

“那他且是图的哪里?”杨照眉头微皱,一个箭步走到墙边,掀开地图上的幕布。

“眼下图门部究竟在何处集结?”杨照转过身来,对着探子问道。

“便是在巴林部以东南。”探子走到杨照身边,指着地图上回道,“阿噜科尔沁与翁牛特交界所在,往南便是北平行都大宁。”

“嘶……唔……”杨照把把左手放在下巴下,沉思片刻,不禁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图门在此处聚集,若是往西南,可从独石口入宣府,大同;向东南,可叩永平、蓟州;往东又可犯我辽东广宁、义州。若是直往南……”杨照的眉头锁得更紧。“算起来,这几日便正是新皇登基大典的时候,若是图门经喜峰口叩居庸关,京师危矣。若是再来一个‘庚戍之变’,岂不令新皇颜面尽失,我军部又有何颜面对天下。”

“将军,依末将之见,当是立刻派飞骑飞报蓟州与宣大,再遣军使往京师急报。”另一名游击将军线补衮抱拳回道。

“不。”杨照回身大手一扬,止住了线补衮的话。

“眼下正值新皇大典。这些鞑靼往来迅速,并不知道所图何为,贸然备战,反倒是扰得朝野不宁。”杨照回身坐回到大座上。

“那……此事竟是瞒不得。”“适才将军也说到‘庚戍之变’,若是眼下不报,事后岂不是我部所失。”

“不。”杨照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报且是要报的。但是这战,也得是要打地。”

“如何打法?请将军明示。”

“诸位可记得。去年秋冬之际,现今直浙经略萧墨轩曾经奉旨以兵部员外郎之身督战延宁?”杨照看着帐下诸将笑道。

“将军是想……”

“不。”杨照仍是摇着脑袋,“若依萧墨轩战法,须得等候鞑靼入关,可鞑靼一旦叩关而入,便就是我等之失。”

“那将军的意思是?”

“边烽一缕传,三军夜戎服。上马拥雕戈,直捣阴山谷。”杨照放在军案上的双手渐渐的握紧,握成了拳状。

“将军。此举可是太过凶险?”意思,“我辽东守军不过十万之众,图门控弦愈五万,只靠我辽东一军。只怕是难以取胜。”

“用兵之道,便就在一个‘奇’字。”杨照抬起手来,摆了几下。“图门眼下大军云集,定是想不过我军会出关突袭。”

“将军,末将以为,若是要出关突袭,也该是飞骑前往蓟州军和济南,请许总督和山东巡抚黄大人派兵出关接应。”回道。

“军情如火,等信使到了蓟州,再等蓟州军出关,只怕是图门已是南下叩关去了。”杨照对郎得功的话不置可否,“蓟州军出关,京师岂不更危。”

郎得功和线补衮互相看了一眼,放下手来,退到了一边。

“传我军令,发镇夷堡并广宁,中屯精兵三万。”见郎得功和线补都退了下去,杨照刷的一下站起身来喝道。

“游击将军郎得功。”杨照拔起一支令符。

“末将在。”

“令你领骑兵一万,侧护左翼。”杨照将令符扔给

,接着又拔起另一指令符,“游击将军线补衮,也令万,侧护右翼。”

“我且自统骑兵一万居中。”杨照“砰”的一声,将拳头砸在案上,“明日寅时出关,疾驰一日,后日乘夜突袭图门大军,务求全胜,以为新皇登基贺礼。”

“嘟……呜……嘟……呜……。”



承天门上,一阵凌厉的号角声,打破了紫禁城中地一片平静。

紧接着,北安门,东安门,西安门,也远远的响起了号角声互为呼应。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皇极殿前,内阁首辅徐阶一声高呼,屈下身去。余下殿前文武百官,尽皆拜倒。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一句话原本是秦始皇赢政统一天下之后,命丞相李斯以和氏璧所制的传国玉玺上的字样。

至明一代,传国玉玺早就不知所踪,可是玉玺上所刻的话语,却真正成为天子皇权的象征。

“恭请吾皇登位。”徐阶又是一声高呼,也伏倒地上。

御道上,隆庆帝身着锦绣龙袍,坐着乘舆在数十“大汉武士”和内侍的拥护下,至阶前拾阶而上,直入皇极殿。行到御座边,回身略扫一眼,才端身坐下。

即刻间,殿前钟鼓大作。

“吾皇万岁……”文武百官并殿前左右禁军齐声高呼,如排山倒海之势扑面而来。

一时间,巍峨的紫禁城城墙,仿佛也在这一阵山呼声中微微颤抖。伏在地上,萧墨轩分明可以感觉手下的地面也在抖动着。

冯保和孟冲两个司礼监秉笔太监奉着一封黄卷穿过大殿,行到徐阶身前,缓缓拉开。

“圣谕。”徐阶站起身来,高声唱道。

“万岁……”文武百官,刚有些抬起了头来的,立刻又伏了下来。

“昔者奉天明命,相继为君,代天理物,抚育黎,彝伦修叙。朕既登大宝,自当效太上之泽被天下……太上常言,治天下,非一人之力;德天下,非一人之功。朕既受太上教诲,常怀也……朝中百官,文武诸臣,齐心用力,朕既不敢称明君,却望诸君留贤臣之名也。去猜忌,取能臣,朕之责却握于诸君手也……”

隆庆初诏,数百年后,当后人回首回顾这位被称为贤明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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