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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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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神仙倒是还没来。”黄锦连忙上前扶住嘉靖,又顺手从一边拿过几个枕头,垫在嘉靖背后,“只是裕王爷送来了请安的折子,老奴担心万岁爷若是不回,裕王爷只怕这一夜都过不塌实。”

“哦。”嘉靖转过脸来,看着黄锦的手上。黄锦连忙又把折子呈上。

“他心里还能有朕,朕便是欣慰了。”嘉靖看着奏折,嘴角隐隐有了些笑意。

“裕王爷是万岁爷的儿子,除

还有谁能这般真心的念着万岁爷呢。”黄锦呵呵笑I嘉靖在脚上压了一层被子。

“黄伴你不也是。”嘉靖对着黄锦招了招手,示意他在龙床边坐下。

“万岁爷折煞老奴了。”黄锦哪里敢坐,慌得立刻跪倒在地上。

“别老跪着了。”嘉靖见黄锦又跪了下来,眉头略皱了几下,“这么多年来,你没日没夜的服侍着朕,把自个折腾出个老寒腿,朕也不是不知道。也是一把年纪了,以后别再动不动的就跪了,朕让你站着,朕的话你敢不听?”

“哎,老奴听就是。”黄锦喉咙里一阵呜咽,缓缓站起身来,“万岁爷这么疼奴才,老奴便是立刻死了,也愿了。”

“怎生又扯到一个死字上去了。”嘉靖眉头又皱几下,“有朕在,就有你在。”

“哎。”黄锦连连点着头,“老奴这辈子能服侍万岁爷,真是千年修来的福份。”

“不愿坐在这,就搬个凳子坐过来,陪朕说说话吧。”嘉靖帝抬起手来,对着黄锦比划了几下。

黄锦这回也不敢再推辞,搬过凳子,在嘉靖脚边坐下。

“朕的两个儿子,再加上你。”嘉靖等黄锦坐下,又开口说道,“便是普天之下,对朕最忠心的人了。”

“天下臣民,莫不视主子爷为君父。”黄锦欠身回道。

“臣民。”嘉靖冷笑一声,“若朕没做这皇帝,他们一样当他们的官,过他们的日子。”

“其实对万岁爷忠心的人,也还是有的。”黄锦愣了半晌,勉强憋出了句话。

“其他的人。”嘉靖仰面望着屋顶,微微叹一口气,“兴许也是有吧,可也得要日久才见人心啊。”

蓝道行正在朝天观里的大光明殿做着法事,听见嘉靖传召唤,丝毫不敢怠慢,略收拾了下,便连忙跟着来人直奔玉熙宫而去。

“蓝神仙可是来了。”嘉靖听说蓝道行到了,连忙起身出寝殿相见。

“皇上深夜召见贫道,可是为了永寿宫大火的事儿?”蓝道行双手合十,跪在地上。

“不错。”嘉靖坐在龙椅上,腿上覆着一层猩红的毛毯。

“自朕继位以来,已是第二次遇上火灾。”嘉靖似乎有些不解,怎么自个如此虔诚向天,老天却总是放火烧自个呢。数年前嘉靖前往湖广安陆府祭祀亲父的时候,途中入住河南卫辉行宫的时候,便就遇上过一次火灾。

“不知蓝神仙可知,朕究竟何处失德,竟然屡受天谴?”嘉靖直直的看着蓝道行,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这……”蓝道行低下头去,略一思量,“请皇上恕臣妄言,其实若论起来,皇上所遇见的火,倒也不全是坏事儿。”

“哦?”嘉靖听了蓝道行的话,更觉得有几分费解,“这又是何解。”

“回皇上的话。”蓝道行合起手掌,又对嘉靖行了一礼,“我大明朝,本就是火德,皇上屡遇火灾,却正表示我大明火德旺盛。”

“火德旺盛,也不该烧到朕头上来吧。”嘉靖苦笑一声。

“论理说,确也不该这般。”蓝道行轻拈胡须,似乎也有些疑惑,“上回皇上遇见火灾,正是大同兵变平息之时。北方主木,火可克木,难道是北方又生了什么利于我大明朝的大事儿?”

蓝道行这话一说出口,嘉靖顿时更是哭笑不得,难道北方有了什么好事儿,上天就该放火烧自个?一双眼睛,半睁半闭着,神情有些古怪。

“却也是不对。”蓝道行掐起两指,口中默默的念着,“这两场火,却是都来得奇怪。”

“皇上。”蓝道行抬起头来,迎上嘉靖的目光,“此事果真有些蹊跷,依贫道看,却是要请神详问一回才是。”

蓝道行口中所说的请神,其实便是占卦,跳大神一类,而嘉靖帝和蓝道行所常用的,便是其中的“扶乩”。

所谓的“扶乩”,其实便是把一个木架悬空吊设在一个沙盘之上,然后由施法之人把手放在木架上,请神上身,请来的神灵鬼怪,自然会把你想知道的答案,写在沙盘上。至于那答案到底真的是神灵鬼怪写的,还是扶着木架之人写的,这个问题,千百年来也没有定论。

“也好。”嘉靖点了点头,“那便有劳蓝神仙了。”

蓝道行拂尘微掸,朝着嘉靖一欠身,立刻便张罗了起来。

第三卷 第三十六章 为天下而忍

熙宫,侧殿。

一方朱红色的木盘上,洒上了一层细沙。一支一指粗细,一尺长短的木笔,由一条金链悬着,挂在木架上。木架和木笔上,都篆刻着一些古怪的符文。

一颗豆大的灯光,在偌大的侧殿里,忽明忽暗的闪着,显得有几分诡异。“扶”的时候,须得避光,避闹,于清净,幽暗处为佳。

嘉靖站在正殿里的案桌边,取过一张黄纸,在笔上蘸饱了朱砂,在黄纸上写了几笔,等略干了些,又立刻封了起来。交由一边服侍着的中人,让他们送去给蓝道行。

中人托着封好的箓纸,郑重的移到侧殿,走到蓝道行身边,略欠了下身,把手微微伸出。蓝道行也连忙伸手去接,等两边略靠近了些,中人嘴唇微微动了几下。

“天下缘何不尽平。”中人的话,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声音又极小,只有他自己和蓝道行两人才能听见。

蓝道行把话听在耳里,也不作声,只是取了箓纸就向神坛边走去。走到案桌边,也拿过一张黄纸,在上面画上几圈符咒。

嘉靖写的箓纸和蓝道行刚画好的符箓,一起在蜡烛上点燃了,投到了神坛前的青花瓷盆里。

透过燃烧所产生的热浪,案桌上的朱盘和木架,仿佛也在不停的闪动着。

蓝道行的手,搭到了木架上,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念的声音微如蚊,渐渐的越来越高。随着声音的不断增高,蓝道行的身体也像抽了风似的开始抖动起来。手里的木架,也随着蓝道行身体的抖动,在沙盘上缓缓的移动着。

“呼……”当木笔最后停下的那一刻,蓝道行的身体也像虚脱一样突然软了下来,整个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一边的徒弟,连忙上前扶住蓝道行,转到了沙盘前,探头向里面看着。

沙盘里留下的字虽然有些凌乱,但是也可以清楚的分辨出来:奸臣当道贤臣不用。

一边的中人,立刻将这句话记在一张黄纸上,转回正殿,交给嘉靖帝。

嘉靖帝见神仙大人的回答来了,迫不及待的接了过来,展开来看。

看着看着,嘉靖的眉头也不禁紧紧的锁了起来。

适才他写的那张箓纸,所问的便是:既然火德大盛,缘何天下不尽平。

而眼下神仙大人回答的这段话,似乎也正是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嘉靖帝又一次提起笔来,这一回问的却是:奸臣何人?贤者何人?

不一会,神仙大人的第二次回答也送了过来:奸臣如严嵩,贤者如徐萧。

这一回,嘉靖把那张黄纸拿在手里,眉头锁得更紧。沉默了半晌,才有些犹豫似的写下了第三张箓纸:

留待皇帝圣裁!

“神仙大人”的回答,显然是给嘉靖留了几分面子。

看着这一份回答,嘉靖站起身来,在玉熙宫里缓缓度着步,仔细的思量着。

黄河峡谷。

辛爱和老都把护着昏迷中的俺答,拼死冲出了黄河峡谷。

三万多鞑靼精锐铁骑,损失过半,仅仅剩下一万多人。从关内劫掠来的财物,也丢失大半。

“俺答,俺答。”辛爱把俺答平放在地上,用力的掐着人中和虎口。老都把则拧开水袋,把水轻轻的洒在俺答的脸上。

“唔……”忙了半天,俺答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无力的看了看四周。

呼啸的北风,从身边一阵阵吹过。摇动的枯草,像是埋伏在附近的士兵,让人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这……这是哪?”俺答望了一阵,又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俺答,我们还活着。”辛爱从马背上取出皮裘,帮俺答垫在身下。

“还有多少人活着?”俺答的声音依旧有几分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折了一半。”老都把握紧了拳头,紧紧的按在草地上。

“黄台吉呢?”俺答突然又睁开了眼睛,向四处寻找着。

“黄台吉?”经俺答这么一说,老都把和辛爱这才想起来,自打冲出了黄河峡谷,就没看见过黄台吉,心里顿时不禁绷了一下。

“黄台吉先回板升了。”辛爱舔了下嘴唇,开口说道。这个时候,俺答一时之间,再也不能受刺激了。

“先回去了?”俺答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着老都把。

“嗯,是先回去了。”老都把立刻明白了辛爱的意思,“板升那里眼下没个头人照料,怕生出变故来。”

“哦,回去就好。”俺答微微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凌厉的寒

旧在不停的吹着。满身血污的骑士们,三三两两的I面。从包裹里取出生硬的窝头,就着冰冷的水啃着。

鄂尔多斯和永谢布的骑士们,尚且不知道神木堡和荍麦湖也受到攻击,心里尚且还存着一丝希望。奇+shu网收集整理而土默特的骑士们,却是格外的迷茫。

数十年来,鞑靼部落都没受到这样的打击,这个冬天,该怎么过?

宁夏城,南门楼。

兵部员外郎,陕西延宁代行军事萧墨轩出塞远征,大胜而回。就在昨天,刘汉在黄河峡谷伏击俺答主力,大获全胜的消息,也在萧墨轩回到宁夏前传了回来。

数十年了,大明的军威又一次远播塞外。整个宁夏城,乃至整个陕西,山西顿时像是一锅开水一样沸腾了开来。

无数宁夏军民,顶着香花鲜果,在南门楼边洒道相迎,恭候凯旋之师。。

“萧大人,你可是回来了。”萧墨轩刚进宁夏城,便看见冯保也跟着王崇古,孙朝迎了上来。

“冯公公怎生也来了宁夏?”萧墨轩顿时有几分诧异,先对王崇古和孙朝回了礼,又把脸转向了冯保。

“还不都是萧大人你惹出来的事儿。”冯保略靠萧墨轩近些,压低了声音说道。

“不过萧大人这回却又立了大功,倒是凭什么也不会吃亏了。”冯保说了一段,脸上又泛起笑来。

“你且说我惹出了啥事?”萧墨轩不解的看着冯保。

“那马政的事儿,萧大人且知道多少?”冯保看萧墨轩这副模样,却不明白他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你可知道这里面牵扯到多少人?”

“这……”萧墨轩有些吃惊,“公公到宁夏来便是为了这事儿?”

“此次出京并不全是这事儿,但是到宁夏,却就是为了这事儿。”冯保和萧墨轩,并排朝着总兵府走着。

“在下也不会是提个建议,若是不合,再做修改便是。”萧墨轩一边迈着步子,一边低声说道,“难道是京城里边,又有人在借机起浪。”

“不错。”冯保点了点头,“不过皇上还是信得过萧大人你的,听黄公公说,派咱家来宁夏,便就是皇上钦点的。摆明着是要咱家来和萧大人说清楚,免得再被人利用了。”

“可……这马政虽是祖制,确也有不妥的地方,为何便改不得?”萧墨轩似乎有些不服。

“不是改得改不得。”冯保恨不得拿过一只木勺,狠狠的在这颗疑似木鱼的脑袋上狠敲几下,“只是时机不合罢了,事分大小轻重,须得一件件做才是。”

听着冯保的话,萧墨轩顿时陷入了沉思。如果按照历史原来的样子发展,十年以后,便当是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的时候。

可依着张居正那般的声望,那般的权势,在他身故之后,却还落个家破人亡,改制废灭的下场。

深究其中的原因,其实也就是大损了一部分人的利益,而这一部分人,恰恰是说得上话的人。

沉苛何其重也,萧墨轩心里暗暗长叹一声,愤愤的咬紧了牙齿。这一回,虽然目前看起来并不算那么凶险,可是他仍然感到有几分无力。

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这回能够涉险过关,那帮人,也不会完全放弃。张居正可是在革新十年之后,身故之后才被别人翻了过来的。

可若是连一个小小的马政,想改一下都会有这么大的阻力。那日后,又该如何扭正整个大明朝的方向?

“萧大人,你还在犹豫什么?”看着萧墨轩闷闷的样子,冯保却愈加的焦虑起来,自己的宝,可是全押在这裕王和这小子身上了,“回头上个疏,就说上回那折子只是个建议,现今却觉得不妥,收回便是。凭着萧大人这许多大功,还有咱们在京里的势力,还有谁敢笑大人不成。”

“好。”萧墨轩长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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