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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带路。”
“诺。”
这下邳却是萧条不已,街道上之有稀稀落落的几个小贩在那吆喝,有些店铺甚至还关着门,行人那就更稀少了。
“曹阿瞒还真是害人不浅啊。”吕布感叹道。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陈登难拔
“这。。。”陈宫跪坐在左首,低头沉思,不一会,陈宫霍然抬起头颅,反问道:“不知,主公志向如何?”
吕布心里一震,现在性命已经保住了,接下来当然是扩充实力称王称霸了。不过他也知道陈宫不是在试探他对东汉的忠诚,而是在试探他的底线,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魄力,陈公台毕竟不是东汉的死忠之臣,不过话当然得说的冠冕堂皇,吕布笑道:“本将的志向自然是做霍光那样有所作为的忠臣。”有所作为这四个字吕布特意加重了语气。
陈宫眼睛一亮,他霍光有什么作为啊,不就是废帝立吗,这说明霍光敢做的事情,他吕布一样敢做。
话说了一半就好,没必要挑明了不是,陈宫笑道:“主公自然是东汉的忠臣,不过,这天下奸雄四起,主公这忠臣恐怕难做。”顿了顿,大声道:“北有袁绍、公孙瓒,袁绍此人家族四世三公,靠着这名声,广览天下豪杰,雄踞河北富足之地,手下有精兵数十万。然此人外宽内忌,好谋而无断,虽实力雄厚,但却不足为惧,但主公与实力相去甚远,不可伐也。公孙瓒此人和徐州并不相接,先行略过。东有曹操,此人虽实力稍弱,但也是雄踞兖、豫、司隶三州,手下兵精将广,主公亦不可伐也,唯有。。”
“惟有南面袁术之流可伐也,灭之以扩实力,如有可能,率兵入许都迎接汉帝,则本将自然能做得霍光。”吕布却是接口道,这些事情作为现代人的吕布当然知道,但吕布却是疑惑道:“这和陈登又有何关系?”
“主公既是知晓,却是宫多虑了。这陈登嘛。”陈宫摸了摸下巴的山羊须,严肃道:“此人不可速除,现下主公兵马不过三万余,一万分散于彭城、琅邪、东海等地,能动之兵不过两万,还要防备淮南袁术,况且下邳余粮以不足供两万大军征伐之用,可谓是兵微粮少也。”
吕布愕然,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见吕布惊愕,陈宫笑道:“陈登此人确有大才,然其兵不过数千,主公可不必多虑。现下应该是整吏治,召兵马,待来年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下广陵易也。”
这刺再小也是刺啊,不过陈宫都如此说了,吕布只好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了,兵微粮少,叹了口气,吕布道:“现下也只有如此了。”复挥了挥手,“公台先下去休息,公事可先交给下属,累坏了还有谁为本将出谋划策啊。”吕布半开玩笑的关心道。
陈宫点了点头,表示答应,刚要起身告退,脸上一震,轻轻的拍了下脑门,道:“宫差点忘了,主公为何迟迟不派遣文官前去彭城任相?”
“有戏。”吕布闻言一震,“不知公台认为谁比较合适?”
“不知道主公可记得袁涣此人?”陈宫问道。
“袁涣?吕布手下的重要文官应该没有此人啊。”吕布搜遍了脑中的记忆,方才找到袁涣其人的质料,不过再原来那个家伙的印象中只是个袁涣不过是个行风严正、敢于谏言的人才,并不是什么治理地方的料啊。
不过陈宫既然提起此人,就有他的道理,反正也没有合适的人,先让他干干,看看政绩再说。
“好,公台回去可拟定个公文,就任命他为彭城相,不过文官不得干军,得跟他说清楚。”对于这点,吕布是绝对不会改变立场的。
“诺。”应了声,陈宫起身告退。
唉,没有资本就什么都不能干。吕布叹口气,不过,眼中闪过一丝炙热,明年、后年,袁术和孙策就相继而亡了吧,我吕布倒是没别的才能,但就是这身体壮实,可以慢慢的熬死你们。那时再趁机袭取扬州,到时进可攻许都,迎汉帝,退可拥兵自重,在东南面,称侯称王。
所谓那个什么后又思淫,现在曹操退兵了,命也保住了,当然是要为自己谋更好的地方,让自己过的更滋润点了。
先想办法整顿吏治,改进一些农具好提高生产力,对了还有纸,那东西好像比较简单,初中时好像学过,只要切些麻什么的,再捣成糊,放在水里蒸煮一下,再过一下网,晒干就成纸了。得快点把纸给弄出来,那竹简真太***重。
想到就做,吕布起身敲了敲坐的有些酸软的腿,妈的,还得弄张椅子来坐,在书房里走了几步,才绝得好些。
到了房门前,问两个亲兵道:“这下邳汝等可熟?”
“小人等未跟随将军前,就是这下邳人士。”刚才奉命取传唤陈宫的那名亲兵答道。
下邳人,正好。吕布心下一喜,吩咐道:“汝可下去叫上几个人,再换身衣服,领着本将出去走走。”
“诺。”两人大喜,转身去找几个要好的人一起出去,待在这站岗确实够无聊的。
“汝可知这城里哪个木匠最有名吗?”出了将军府,问已经脱了皮甲穿上便衣,但还是腰悬短刀,杀气十足的亲兵问道,先做张遥椅享受一下。
亲兵一愣,主公找木匠干什么,不过却很快反映过来,答道:“城西老王的手艺最有名。”
“在前带路。”
“诺。”
这下邳却是萧条不已,街道上之有稀稀落落的几个小贩在那吆喝,有些店铺甚至还关着门,行人那就更稀少了。
“曹阿瞒还真是害人不浅啊。”吕布感叹道。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东吴大将徐盛
“何止是害人不浅啊,曹贼两次征伐徐州,共屠城数十座,使偌大的徐州如此残破,恐怕十年也不能恢复元气。”一个衣着破败,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人,听见吕布的感叹,而接口道。
吕布闻言一奇,观其衣着虽然残破,却不含污垢,面上虽有些发黄,但那双眼睛却是灵气四溢,头发也是经过细心整理,显然是受过些教养的人,不知为何却破落如斯。
“少年人能辩是非却是难得。”吕布赞道。
“不敢,都是家母教导有方,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见吕布夸他,少年面上一红,但礼却是做到十足。
那小大人的模样,让吕布心里一乐,“不急,观汝衣着,定是为生计奔波,某位府上正缺一随从,不知?”
吕布如此作为也是没有办法,看这少年人言谈举止,眼中更是灵气四溢,现下虽然落魄,但精心雕琢也未必不能成大器。
对于那些谋臣,猛将自动来投,吕布却不报任何幻想,谁叫他先天不足,三姓家奴之名,臭不可闻呢,只好想办法后天教育出一些人才。
“这。”少年人低头不语,过了会,好像是思考完毕的样子,抬起头来问吕布道:“不知可否容在下问一下家母?”在这一刻,少年人才有了这个年纪人的样子,遇到大事总要问问家里人不是。
“待某去看看如何?”吕布笑道。
“嗯。”少年人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
“观汝言谈,亦是大户人家出身,不知为何落魄至此?”行走间,吕布问道。
“在下姓徐名盛,本是琅邪莒人,本也是当地大户人家,然县中遭乱,家父被人杀害,只有盛带着母亲一人逃了出来,本想南投吴郡以避战乱,却不想曹贼东征,被困下邳,以致盘缠用尽。”徐盛回头,黯然道。
“捡到宝了,徐盛可是东吴中期的少有的大将,妈的,这本锋利之剑,我是用定了。”吕布大喜,现下正缺少良将,此人可用三四十年啊,那些造纸啊,农具什么的只好暂时抛之脑后了。
沿过几条街,徐盛在一间极为破旧的小院门前停了下来,转过头,对吕布尴尬道:“盛家中破败,望客人留步。”
为了你,我吕布就茅草屋也得取啊。吕布洒然一笑,“某家里也不是什么豪贵士族,到也无事。”回头对那些亲兵道:“你们在外面守着。”
“诺。”众亲兵答道。
少年人见吕布如此,也不再劝,推门而入,“可是盛儿回来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女音从房内传来。
“母亲,盛儿带了客人来。”听见母亲沙哑的声音,徐盛双眼一红,险些留下泪来。
“嗯。”吕布点了点头,大凡孝子,都是品德高尚之人,对其吕布心下更喜。
徐母听见徐盛居然带了客人来,急忙而出,她可是及其了解儿子的性格,不是遇到自己不能解决的麻烦,是不会带人回来的,至于客人,那是笑话,在这下邳连个熟识之人都没有,哪来的客人。
不过见到衣着光鲜,腰悬短刀的吕布却是一愣,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母亲,这位客人说,要让儿子当随从,不知母亲意下如何?”徐盛解释道。
徐母却是见过些世面,见吕布往那一站自有一股气势,知道其定非常人,做其亲随也不失为进取之道,不过还是叹了口气道:“我们徐家竟然落魄至此啊。”转头对吕布福了福,恭敬道:“小儿以后就麻烦大人了。”
见其脸色虽然蜡黄,但其举止却有大妇之度,能屈能伸,知道其家已经是大不如前,做人随从也无不可,怪不得能教出如此儿子,吕布暗赞了一声。
“收拾一下,带着你母亲跟某回府。”吕布言道。
“嗯。”徐盛急忙回屋收拾,不一会带着一个包裹走了出来。
“走吧。”吕布转身出了院子。
见门口那几名亲兵,徐母更加坚定了把儿子的前途绑在吕布身上的想法。
“求求老爷,求求老爷这些米便宜点卖行吗?”一个妇女带着三个孩子,跪在一家米店面前哭诉。
“滚。”店里出来一股大三粗的汉子,一脚把那妇人踢翻再地,末了还吐了口唾沫,骂道:“穷鬼,买不起就别在这丢人现眼。”
随身亲兵大多是下坯人,一个个大怒,欲拔刀结果那汉子,吕布心头也是火起,那三个孩子恐怕活不过这个冬天,人口可是这个冷兵器时代中最的潜势力,人没了,他吕布找谁为他打仗。
不过吕布却阻止了亲兵们的行为,反而转头问徐盛道:“汝以为如何?”
徐盛不假思索;“那妇人确实可怜,若盛长大些定活剐了那汉子,但现在却…。”徐盛低头羞愧道,“嗯。”见自己孩子如此有血性,徐母点头不已。
“把那汉子给某捆起来。”吕布转头命令道,同时心里也是大赞,不仅是懂礼,也有血性,但更有理智,不愧是大将之才。
“诺。”亲兵们大喜,上去就是一脚把那汉子踹翻在地,几人合力,把那人死死的按在地上。
徐盛疾步上前,扶起那妇人,吕布走到她身前问道:“如今这米价很贵吗?”
妇人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吕布,低声泣道:“壮士有所不知,那曹操围困下坯两月余,这下坯的米价就涨了两月,可怜小妇人丈夫死在了城头上,家中存钱也以花的所剩无几。”低眼看了看,衣服因衣服淡薄而瑟瑟发抖的三个小男孩,爱怜道:“可怜我孩儿已一天未吃过东西了。”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汝子某养之
妈的,这个时代的商人就是目光短浅。刚想把这汉子交给下邳相陈道,却见这家米店里出来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见那汉子被按到在地,心下一怒,脸上却堆满笑容,问明显是为首之人的吕布道:“在下这位店员不知哪得罪了壮士,在下先向您赔个不是,不知壮士能否看在下邳程家的面上高抬贵手。”
居然威胁老子,在这下邳威胁吕布。心下那团火烧的更旺。
“掌柜的,别跟他废话,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家伙可是欺负到程家头上了。”那汉子挣扎着大声道。
吕布冷笑,下邳程家,虽然记忆里没有这个家族,但他有我吕布大吗?笑话,“剁他一只手,不知道一条狗断了一条腿,它主人还要不要。”
“诺。”刀随声走,“叮”的一声,刀身瞬间和地面相交,鲜血不断的从断臂中喷洒而出,那汉子满脸不可置信,在这下邳真的有人敢跟程家过不去。
随即,凄厉的痛呼彻响这条大街,幸好街上的行人不多,不然非得被围堵不可,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当街行凶。
“把他的手给包扎一下,要是死了可不好玩了,顺便把他嘴给堵上,听的老子心烦。”随即,吕布一副皮厚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对一脸苍白的掌柜的道:“这条狗是废了,不过你程家要面子的话,就到下邳相的衙门领人,老子把他给仍那了。”
那掌柜也没想到吕布如此手辣,人的手臂说砍就砍了,心下害怕,只能唯唯诺诺。
见装柜的如此反映,吕布非常满意,这招还是蛮震慑人心的,以后要多用用。转头对一脸害怕的妇人,温和道:“放心,汝的孩子,某养了。”对于为自己卖命而死的人,吕布没有理由亏待他们的遗孤。
见孩子有了活路,妇人那苍白的脸色瞬间闪过一道酡红,就欲给吕布下跪,并没有考虑吕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