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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前方的中南大道,是附近少有的一片平地,在大约近千平米的长条战场上,布满了折断的刀枪,残值断臂,无主的战马正站在路边哀鸣不止。
“修罗场啊,我主保佑,愿他们得上天堂!”几个西方联军士兵忍不住在胸前划着十字,喃喃道。
第四卷,天行健 第七十九章,杀不尽(3)
映入阿尔斯等人眼中的是一片犹若修罗地狱般的战场,一群人马正激烈的往来厮杀。看数量,是鲜卑轻骑占优;看气势,却明显是汉兵骑兵更胜一筹。
而且那汉兵骑兵当中有几百人,人人手使长刀,一刀下去,纵然鲜卑骑兵用手中弯刀和盾牌奋力抵挡,也往往被砍成两段,顺带整个人被开膛破肚。
此刻,整个战场上弥散着浓烈的血腥味道,刚刚赶到的高卢骑兵团高卢轻骑兵身下的坐骑都有些不安的打着响鼻,来回挪动着马蹄。
而战阵正中,两个身材高大,马如龙、人如虎的男子正在对打。
两人的铠甲上都早已经是。鲜血淋漓,不时爆发出阵阵怒吼声。
而那身高近一米九,手执一杆镔。铁长枪,浑身浴血的不正是帝国杀神——李炎李惊涛。
而他的对手,身高一米八左右,。手舞一把三尖两刃的长柄陌刀,正是“月夜之狼”段义臣。
“全军准备,襄助段义臣大人!”阿尔斯低喝一声,身后。五千高卢明光骑枪在手,弓上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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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东风心下焦急万分,按照既定计划。一刻钟后,雷。东风和老道林清平带领的援军就要一起出现,前后夹击。但现在负责去联系老道的侦骑,却一直没有信息传来。而就在雷东风等人加速向战场方向移动的同时,王建堂却带来侦骑的消息,说前方出现了一队西方联军的步兵,正在匀速行进。
雷东风立刻判断出阿尔斯已经带骑兵先行,这。步兵却是随后而至,但这在前方不足一里处的步兵却让雷东风犹豫起来。
“打还是不打?”雷东风踌躇着。
若和这些步兵。发生冲突,肯定救援不到李惊涛;若不打,一则要绕路,可这里地形复杂,雷东风也无路可寻;而且一旦与阿尔斯发生战斗,这悬在身后的一支敌军,总让人放不开手脚。
“军团,有人要见你。”王建堂去而复返。
“有人要见我?”雷东风一惊,自己行军隐密,什么熟人知道自己在这里?
“无量佛,贫道嵩山许还宗见过雷军团。”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从王建堂身后闪出。
“呃,您是?”雷东风一愣,这老道士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贫道是嵩山太上道观的许还宗,愧为太上道观道首。”老道又详细说明了下自己的身份,但脸色却有些古怪。
许还宗看着眼前的黑大个,心道我的名字帝**政人人皆知,你难道真没听说过?
“哦,原来是许道首,东风忙于战事,失礼了。”雷东风这才从记忆中检索出许还宗这个名字。
许还宗,七十多岁,帝国四大道场、嵩山太上道观的主持,也就是帝国道家称之的道首,曾为上任帝国元首的幕僚,虽无官职在身,但却是帝国政坛不可小觑的人物。尤其是在一些帝国高官哪里,话语权极大
只是听闻这老道已经归隐山林多年,怎么今日却忽然出现在这里?雷东风看了年纪虽大,却神采奕奕的许还宗一眼。
“雷军团,今日贫道来是襄助你来破敌的。现在前方有西方联军的步兵行进,请雷军团和众将士随贫道这边走,这里有一条密径,可直通战场,贫道的人马也在那里等候,而且贫道已经派人却联系了江山白云观的林清平道友,相信他也正在赶来的道路上。”许还宗仿佛看出了雷东风的疑惑,因为时间紧急,索性直接解释完全。
说完,还顺手一指十几米外的一条被草丛遮掩的曲径。
“走还是不走?”雷东风看了一眼面前的许还宗,又看了看身后一脸信任的看着自己的汉兵骑兵。
如果阿尔斯手眼通天,算计惊人,能找来帝国四大道场的道首;算准时机来这里诓骗自己,那自己这场战斗输的也不冤,那简直就是神仙的智谋,非他雷东风能对付得了。
尤其是前方李炎正急待救援,自己又没办法避过堵路的那对西方联军步兵,就只能听信这许还宗的话。
雷东风此刻,却起了赌的心思。并不是他这个人好赌,只是情势已非他能掌控,毕竟他是人,不是神,很多事情还在成长中。
“那就有劳许道首了。”雷东风点头道。
“嗯,雷军团行事果断,的确是能成大事的人,请随我来。”许还宗点点头,当先而去。
雷东风催马跟上,本来他还想叫许还宗上马一起前行,但哪想到,这许还宗在山路上急行的速度却并不比马匹慢,而且步履坚定,一步跨出就是五六米,真个道家风采。
“帝国能人异士众多,如许还宗这般,虽早就不问世事,但国难当头却还毅然出山,助我破敌,看其行思敏捷如青年,真是老当益壮啊。”雷东风暗自感慨。
“雷军团,到了,从这里斜插过去,就是那战场了。”许还宗脚程极快,很快就带着雷东风等人绕过西方联军的后阵步兵,来到一条被山石夹盖的小径前,这小路仅容一马通过,又被草木藤萝所遮掩,加之这附近丘陵、沟壑众多,若不是许还宗带路,常人找上几月也未必能寻到。
雷东风正四处张望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旁边的山石后走了出来,雷东风身边的汉兵立刻平端起弩箭,瞄准了那身影。
“放下武器,当是道首的人吧?”雷东风一挥手,看了一眼许还宗。
“雷军团好胆气,正是贫道的劣徒。来,皓清缘,这就是叫西人胆寒、恨之入骨的雷东风雷军团。”许还宗一招手,只见这人一身月白的道袍,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看年纪却不过十七、八岁。
若是老道林清平在这里定会惊呼,这不就是那小道士皓苍虚的翻版么。
“师尊,您来了,皓清缘见过雷军团!”小道士先和许还宗打了个揖,又对雷东风一行礼。
“小兄弟不必客气,有劳你了。”雷东风忙下马搀起皓清缘,这皓清缘神采逼人,行为举止却温文尔雅,叫雷东风顿生好感。
“雷军团不必客气,我们修道之人不敬这世俗的权贵,更不畏生死相逼,我们只敬天地君师,浩然正气,更敬这国、这家、这民。雷军团你为国为民尽力,却当得起他这一拜。”许还宗捏着雪白的长髯笑道。
他话虽这样说,但雷东风能主动搀起皓清缘,还是让他暗自频频点头赞许雷东风有古之遗风。
“雷军团,不必耽搁,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其他人都在那边埋伏等待。”许还宗道。
“正合我意!”雷东风上马,皓清缘跑到前边带路。
“清缘,苍虚那边可有消息。”许还宗问皓清缘。
“家兄那里还没有消息,不过其他人都已经准备好,只待雷军团一到,就听从他的指挥,一起杀出,将那阿尔斯生擒活捉。”皓清缘道。
“小兄弟,你们还想活捉阿尔斯。”雷东风听皓清缘说话还带着些孩子气,忍不住笑道。
“雷军团,您是大英雄,可也不要轻瞧我们。当日何塞一侵占中南行省,就派使者上嵩山,请我师尊出山,助他收买人心。我师尊心怀家国,当场回绝了那使者,又带领我们一门上下千余口远避山林。哪想到,何塞走后,那阿尔斯就派人烧毁了我们道观,还将道观留守的几个师兄弟全部杀死,这个仇我们却一定要报。”皓清缘眼中含着愤恨道。
“清缘!要勘破仇恨之心,仇可报,但且不可因仇乱了本心。”许还宗喝道。
“是,师尊。”皓清缘忙拱手道。
“阿尔斯会毁人道观?怕是另有人吧。”雷东风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贫道也是这么看,想那阿尔斯也是一时人杰,多年前贫道游方西陆,偶然间曾见过此子,此子胸有沟壑,却不失磊落,行事也很正直,却不似毁人道观之辈。但无论如何,他毕竟是异族,而且又率兵侵犯我帝国,杀我子民,不管他是否毁我道观,贫道却都要襄助雷军团,一战阿尔斯。”许还宗正色道。
“道首言之有理!”雷东风点头称善,对许还宗更添几分敬意。
但心里却有一丝疑惑,几年前去过西陆?不是早就归隐山林了么?雷东风想了想,不得其解,也就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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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惊涛,如今阿尔斯的大军已到,我劝你还是赶快下马投降!”段义臣手中陌刀连斩,挡住李炎几枪,忽然轻喝道。
“段义臣,你在说笑不成。”李炎轻蔑的看了一眼远处的阿尔斯和一干高卢轻骑兵。
“你是个英雄,死在这里对谁都是损失,投降,当我的手下!”段义臣冷声道。
“不用妄想了,兄弟们,坚持住!”李炎大吼一声,心下却也有了几分焦急,按照约定,自己只要再坚持五分钟,雷东风和林清平就应该双双出现。
可现在,除了这战场上的人嘶马鸣,身前身后却并无人影出现。
到是阿尔斯已经率大军前来,只要他一声令下,高卢骑兵团正式开始冲锋,自己和身后这些汉兵都难逃今日之劫。
“李惊涛,你不要这么固执!”一向冷静的段义臣怒道,语气里竟然也有几分焦急。
“鲜卑的儿郎们,不要与敌人硬拼明月骑士大人已经来了,拖住这些汉兵即可!”段义臣忽然高喝道。
“你想做什么?”双马错蹬,李炎手下一缓,问道。
“想看你死!”段义臣陌刀忽然回身一斩,竟然是李炎的咽喉之处。
“可恶!”李炎奋力一挡,那想到却被那陌刀的三尖夹处别住了镔铁长枪的枪身,接着段义臣刀锋顺着枪杆迅速划过,三尖两刃刀的刀尖直奔李炎大腿刺去
第四卷,天行健 第八十章,杀不尽(4)
杀不尽啊杀不尽,嗯,其实我们这个民族之所以能一直屹立不倒,凭的不是少数人的努力,而是这种杀之不尽、斩之不绝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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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胆!”李炎暴喝一声,长枪奋力一荡,在那刀锋及腿前将段义臣的陌刀拦在身外。
陌刀荡起,长枪顺势急捣,反攻段义臣肋下。
“李炎,你不识时务,就等着被抓吧!”段义臣忽然虚晃一招,三尖两刃陌刀拦住拦住李炎一枪,却纵马向正与鲜卑骑兵的汉兵冲去。
“哪里跑!”李炎见段义臣刀沉马快,片刻间已经连杀了数个汉兵骑兵,惊怒交加,立刻追了上去。
“阁下,我看段义臣将军也是少见的勇将,竟然可以与那李炎打斗成平手。”福尔斯王国高卢骑兵团的万夫长、西方联军驻中南行省联军副指挥贝尔蒙多对阿尔斯道。
“嗯,段的确是少见的勇将,老。师曾言,他武功不在我之下,性格更是沉稳有加,是大将之才,让我善加使用。”阿尔斯点头道。
这贝尔蒙多是何塞特配给阿尔。斯的副手,为人稳重,也算是何塞的半个学生,只所以说他是何塞的半个学生,是因为他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才跟随何塞,何塞虽然教他兵法谋略、提携他升职,却一直没有像对阿尔斯那般将他正式收录门下。
但无论如何,顶着这“西陆之狐”。半个弟子的名号,也足够贝尔蒙多骄傲了。三十六岁的年纪虽然青春不在,却正是一个男人最巅峰的时候。
而他虽身为现在西方联军在中南行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务,却很少干涉阿尔斯的指挥,更多的时候只是默默执行、协作,深得阿尔斯信任。此次出征,阿尔斯本想把他留在龙阳守城,但贝尔蒙多却担心自己的小师弟独木难支,就随军而来,此刻却是他这场战斗里所进的第一言。
“可是段将军现在有伤在身,嗯,他不和李炎打斗了,。难道是伤势复发?可要出手襄助?”贝尔蒙多又道。
“师兄,现在段的鲜卑轻骑已经死死缠住了汉兵,。他们跑不掉了,而且我看李炎和那些汉兵还远未到强弩之末,所以再等一等。”阿尔斯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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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坚持最后。五分钟!”这是李炎憋在心中却不能吼出的话语,一旦喊出,以阿尔斯,哪怕是以段义臣的脑袋,都能想出这其中的含义。
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真正的军人能依靠的却是自己坚强的意志。正如李炎所见,尽管阿尔斯率领的大队高卢轻骑兵来到了战场,但并没有对这些汉兵骑兵的士气造成打击,这些士兵哪一个不是浴血的儿郎。就说那五百原来飞骑军团的飞骑军,是坚守楼兰孤城、后随马红鸾面对十万西方联军毅然冲阵的壮士,是飞骑军最后的血脉。而其余那些汉兵也都是心怀家国,一心杀敌的川中好儿男。
一面“死”字战旗,寄托了多少汉兵的壮志,以我身死,换取帝国与民族的强大,只因我是这汉家儿郎,汉家之兵。
虽然,此刻鲜卑骑兵的攻势越来越盛,但这些汉兵骑兵却已然往来撕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