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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何塞提出,既然要以淮河、长江同帝国对峙,在帝国江淮就是一体,要保证占领区的稳定,就不能单纯的依靠联军来强制管理或粗暴的屠杀所谓的异教徒。而应该以汉制汉,主要就是用汉人投降分子中的有一定才能和手段之人,来治理更多的汉人,这样就算汉人有所仇恨,大部分也会转移到这些直接欺压他们的汉奸身上,避免和西方联军和当地汉民矛盾的进一步激化。
乌尔班二世听后也觉得这个提议很好,毕竟只靠劫掠和从海路转运粮草不太现实,而且战争进行到这种程度,物资消耗的比拼也是一项重要的内容。何塞提出帝国江南本就适合种植粮食,以帝国的四民协助占据当地的联军士兵一起开荒,可你以从根本上解决大军粮草问题。而以汉制汉,更对实施下一步全面占据帝国南部领土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于是,从联军开始正是占据、控制住江南行省的局势开始,这条命令就被贯彻下去,无数当地的汉家百姓在皮鞭和刀枪的强迫下开荒种植。
而在哪个时空,叛徒和汉奸都是存在的,很快一批平时品德恶劣但却见机投靠西方联军的汉人被挑选出来。开始协助西方联军欺压自己的同胞,而且是乐此不疲。
这胡家镇自然也不例外,曾经的居民要么逃走,要么被杀,要么就沦为了种粮的奴隶。
这项政策一出,却是极大的缓解了西方联军的粮草压力,至少在九月丰收后,很多西方联军的占据的城镇终于实现了粮草的自给自足;而以汉治汉更是缓解了西方联军管理上的压力,很多投靠联军的家伙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对待自己的同胞百般压迫,甚至比联军士兵还要狠毒,甚至与谁一言不和,就能迫害得其家破人亡,真正做到了“走狗”的极致。同时,这些人对帝国的反抗组织也积极举报,正因为熟悉当地情势和四民身份,他们的举报伤害尤其巨大,让很多自发的反抗组织被消灭在了萌芽中。
何塞计划正式推行后,面对江南行省如此大好的形势,教宗也因此对何塞愈发的信任起来,并在后续占据的闽南行省也开始推行这个政策。
当然。对于胆敢反抗的,教宗却命令手下的身为军团接连屠城,如淮南府治下的长丰府,就是因为守军抵抗了十余日才陷落,城池一破,西方联军就将全城上下幸存的百姓和汉兵屠戮干净。侥幸活下来的百姓纷纷逃离了故土。向北方诸省而去。
而目前整个江南行省皆已陷落,就连东都望海也早就被所谓的东倭反叛军和联军海军联合攻破,参与的汉兵全部退守到了扬州府。而这期间,西方联军加紧南下,江南行省以南的闽南行省也大部被攻陷,按照这个速度,再有半年,长江以南,川陕行省以东大部都将尽归西方联军。
最令人吃惊的并不是这些,就在参加帝都盛会的各属国使团返回各自国家后,帝国属国东倭国内突然爆发内乱,一名为天草的男子,自称是神圣教廷在东倭的圣子,在十数年间就已经发展了十余万教徒,更是在月前发动起义,很快就席卷东倭全境,而东倭最大的氏族上杉家族公然宣称支持这次叛乱,还称之为向神圣教廷、向光明与自由靠拢的行动。教宗也很快给予回应,册封天草为圣子,上杉家族为神圣家族,即为教廷在国内的代言人。
自此,帝国属国东倭除了还在苟延残喘的一部王族,正式宣布脱离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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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局势动荡不安,可此刻。被西方联军占据的胡家镇内,除了偶尔传出的口令呼喝,就是一片死寂。
胡家镇的驻军并不多,不过是三个千人大队,福尔斯王国的轻装步兵两千人,条顿公国的长矛兵一千人,都还算是联军重的精锐,毕竟这里靠近和汉兵对峙的前线。
但这些日子,这些西方联军的士兵除了每日必须的训练外,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屋子内休息。虽然淮河对岸就是汉兵的大营,可几个月来大营内都不曾有过动静,这些士兵却已经习以为常,每日除了派出必要的警戒哨兵外,其余人在训练后就是开荒种地,这也是教宗和何塞商议后的结果,。
这些士兵在南下的过程中双手都沾满了汉家儿女的鲜血,口袋中也装满了汉家儿女的财富,对他们来说现在就是等待联军完全控制帝国南部。然后或论功行赏、分裂帝国,或聚众分赃、返回西陆做一方逍遥的财主。
而在镇子以南的一片近百亩的水田上,一队两百来人的西方联军正懒洋洋的监视着附近几个村落劫掠来的近千名青壮收割粮草。
这近千亩的水田,粮草已经收割了三分之二,再有两、三日,所有的粮草都能收割完毕。而收割好的稻谷此刻都堆积在不远处的稻谷场上。
几十个汉人监工。手执着皮鞭,在联军的监视下,趾高气扬的不断驱赶着自己的同胞,还不时的讨好着身边的联军士兵,一副奴才模样。
“这些没有骨头的家伙。”看着这些汉奸如此的表现,条顿公国千夫长巴赫曼不屑的看着对自己谄媚有加的一个汉人监工。
作为一个条顿公国的骄傲的职业军人,巴赫曼其实对这些背叛自己祖宗,欺压自己同胞的人很反感。无论是什么理由,你可以不热爱这个国家的执政者,可以反对这个国家的上层,也可以以这个位借口拒绝为国家尽力、牺牲。但至少。在他眼里,一个国家的百姓,绝对不能做出卖国家的事情!
这已经不是什么政见不同的问题了,而是一个人的基本道德原则。(此处明确针对——某些整天喊叫“我爱这个国家、不爱ZF”,然而却对人民和国家一点点贡献都没有,只会为国外干爹的一切都大声叫好、恨不得舔人家鞋底的狗精英或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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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艳阳分外炙热,这种天气就算一动不动的坐在树荫下都会觉得气闷,而在这阳光下弯腰弓背不断挥舞手臂收割稻谷,那简单机械的重复,与难耐的酷热,对人的体力和精神更是一种极大的消耗。
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不断挥舞着手臂,身后是一片倒伏的稻谷,但他的动作却越来越慢,终于他忍不住起身捶了捶腰骨。
“老东西,不许偷懒!”一个眼尖的监工看到他,立刻冲进稻田,一鞭子抽在老人的脊背上,单薄的短衫破裂开来,脊背上显现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老者像一株单薄的稻草一样,倒在了泥水之中。
“大人,我实在做不动了,容我休息下吧?”老者哀求道。
“滚你**,你个老不死的,你要休息,今天这几亩地谁来收割?告诉你,老家伙,你要不好好干活,你那看押在镇里的家人全部要死,你也活不成,我还要跟着你被拖累挨骂,不想死就赶快给我起来!”那监工狞笑着,又是狠狠几鞭子下去。
“大人,别打了,我干、我干……”老人疼的满地打滚,针尖一般的麦芒刺破了他干瘪的皮肤。
“现在知道求饶了,老不死的。让你给老子找麻烦!”那监工大吼着,不断挥舞着皮鞭,脸上因为异样的兴奋而变得通红。
这表情看在一旁的西方联军眼里,都是暗自咂舌,他们甚至无法理解,在这样一个以文化昌盛闻名大陆的帝国内,怎么会有这样一群人的存在?
其实,在任何一个社会,都有这样的存在。这种因为自己不学无术或手高眼低而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弱势群体,在得志后,尤其是在需要不断奉承践踏自身尊严而换取一点点权利之后,往往都会产生一种不健康的心态,极端的仇恨一切,只要你曾比他强,他就要把你踩在脚底,哪怕你没他我强,他也要用践踏你的尊严来换取他那一点可怜的权威。
无论古今,大抵如此,所以,切莫让那些因为好逸恶劳而产生弱势和投机取巧而诞生的精英得志,否则于国于民,都是一场灾难。眼前这些对自己同胞高举起皮鞭的汉奸,只是其中的一个缩影而已。
第四卷,天行健 第二百七十三章,战斗在前线(5)
“告诉那家伙,不要把人打死了。现在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眼看那汉人监工下手毫不留情,而那老者最后连哀号的声音都低沉下去了。
几十米外,条顿公国千夫长巴赫曼眉头微皱,对身边的亲兵道,让那汉人监工下手留点分寸。
“黄,千夫长大人告诉你不要打死人,现在缺人!”西方联军士兵跑了过去喝道。
“嗯,是,有劳大人您了;贱骨头,不打不干活,今天算你走运!看什么看,都皮子痒痒了么?”那姓黄的监工啐了一口吐沫,看老者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着,又恶狠狠的看了看四周或胆怯或仇视的看着自己的汉家奴隶,悻悻的转身离开。
“这个混蛋!”远处几百米的一座丘陵之上的灌木林中,一个汉兵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虽然没有听见他们那个的对话,但那汉奸监工的无耻模样,却还是成功激起了他的怒气。
而他身边的汉兵也无不是咬牙切齿,恨不得能立刻冲出去拽住那个忘记自己祖宗是谁的垃圾,让他明白。谁——才是真正的贱骨头,而当一个这样的贱骨头,是要付出什么代价!
“那小子给我抓活的,我亲自告诉他道理!”荆展却是一直面无表情,语气却有些肃杀,一指那得意洋洋的黄姓监工。
“喏。”几个士兵心下忙道,心下却是恨不得能亲手杀了那个畜生。
“这胡家镇的士兵进退有度,不比那些懒散的西寇,人数又超过三千,强行攻击下恐多有损伤,等一会入夜再行智取。”荆展道。
“罗兰姑娘那边的情报传回来了么?”荆展又问身边士兵道。
“还没有,好像这次是罗拉圣女亲自带那些弑神军的兄弟侦骑混进城去的,罗兰姑娘带暗组的兄弟也跟了进去,说起来他们还真比我们危险呢。”一个汉兵钦佩道。
“是啊,雷头能用人不疑,将这西陆的人马拿来为自己所用,我荆明扬就是佩服。”荆展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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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快到五点了,今日这一片地却是收割不完了。”两个时辰后,一个监工的头目小跑着来到坐在柳荫下休息的西方联军士兵身前,一脸谄媚的笑意。
那士兵又跑到巴赫曼身前,将汉人监工的话转达了一番。
“嗯,回城吧,明天再继续!格林,你一定要带好队,看好这些粮草,知道么?”巴赫曼一指不远处的打谷场上平摊的稻谷。对一个百夫叮嘱道。
由于刚打下来的新粮的水分还很多,需要简单的晾晒才能运进仓库保存,而胡家镇内并没有如此大的空场,加之为了方便,西方联军就近在稻田旁的一片百余丈的空地上建起了临时的打谷场,等粮草全部收割完毕,晾晒后再全部运送到淮南府府城保存。
而这打谷场旁,平日里驻有一只百人队和监工。至于那些被掳来的汉人则要被关进附近一个临时搭建的囚牢内,由几十名西方联军士兵看管。
今日从清早五点,一直到晚间五点,这些百姓劳碌了整整一天,只吃了一碗稀粥,此刻又在联军士兵和监工的押送下,迈动疲惫不堪的脚步向囚牢走去。
“再等两个时辰,天一黑就动手,镇内的敌人一出来,南海江你就带人放火,我带人设伏,让他们有去无回。”荆展一回挥手,对手下一个营长道,十几个汉兵立刻如幽灵一般消失在灌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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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沉如水,一片薄云遮盖住了如钩的弯月。
稻田之中,蛙声一片,几个通亮的火油灯挂在打谷场边,无数的小飞虫不断的扑向这黑暗中的明亮,有若秋雨打窗一般,噼噼啪啪响个不停。
“黄皮子,你下手那么狠,就不怕将来遭报应么?”几个监工围坐在火堆旁,这些监工尽管再自己的同胞面前威风凛凛,其实不过是西方联军的一条狗,不但白天要负责监工,晚上还要轮班负责协助联军的岗哨值夜,那个白日里痛殴无辜老者的黄姓监工赫然在列。
“林衰星,你不用说我,你婆娘都他**的被西人干了,还有脸说我?现在这世道,能活命,能有钱花,能骑在别人头上撒尿,就是大爷,想那么多没用的干啥?”黄皮子不屑道。
“你——”那监工听黄皮子如此揭自己的伤疤,心生怒气,但却知道这黄皮子是监工头目眼中的红人,不想轻易得罪他。
“我什么我,这几个月,老子至少白上了十几个大姑娘、小媳妇,你小子也不用哭丧脸。你婆娘没了不正好,那囚牢里有几个白白净净的娘们。明日我和头给你说说,给你弄一个泄泻火,你就知道我黄皮子的好了。想那老高家的小娘平日里正眼都不看我一眼,这次老子寻个由头,要告他老爹有罪、要带西陆的爷爷去抄她的家,结果当天夜里她就乖乖的上了我的床,那个皮肤都能掐出水来,老子是没留情,给她弄的……哈哈,什么叫好日子,这就是好日子……”黄皮子得意洋洋的吹嘘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