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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谢人家哟?!”
常婆见事态都朝着自己的预想在发展,便撺掇道:“是啊,宋大官人可是咱蔚州出了名的大好人。王娘子若真想谢宋大官人,干脆过些日子老身直接将大官人带到府上,娘子你当面谢过人家,你看使得么?”
王妻连声应道:“使得,使得!这事就有劳常妈妈了。”
至此,常婆今天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她与王妻又东拉西扯了片刻,随后便得意洋洋的离开了王家。
次日,同样是王振在外上课的时辰,常婆带着宋屠摸进了王家。
一进门常婆便说道:“王娘子,我把宋大官人带来了。”
王妻一听宋屠来了,连忙上前迎道:“宋大官人快请进!”
寒暄一阵后,宋屠迫不及待的对王妻献起了殷勤,将自带的酒菜摆上了桌。
王妻说道:“昨儿大官人送的肉奴家还没道谢呢,今日哪能又让大官人破费!”
宋屠憨笑道:“不打紧,不打紧。我知道娘子家里困难,这点酒菜兹当请娘子吃个便饭。”
面对如此大方的宋屠,王妻立时心花怒放,于是三人便围桌而坐边吃边唠。
常婆见宋屠与王妻两个不时把盏交杯好不亲热,知道自己在这里已有些多余了,遂说道:“哎呀,你瞧我这猪脑子!老身刚想起来镇东头李家的三儿媳妇近日就要临产了,我得赶紧看看去。”说罢常婆便起身离席,走前还不忘冲宋屠使了个眼色。
这时屋里就剩宋屠和王妻俩人了,望着面前这个美貌如花的大美人儿,宋屠不禁是垂涎三尺。
只见宋屠忽地抓住王妻的小手腕,急声说道:“王娘子,我想你不止一天两天了,望娘子赏脸成全!”说着就伸手朝王妻的裤裆里摸去。
王妻见状猛地撇开了宋屠那咸猪手,斥道:“大官人这是何意,奴家好歹也是正经的良家妇,安能如此轻慢!”
宋屠心想你是何等货色我还不清楚么,在我面前装什么假正经?!遂说道:“娘子跟着王振那小白脸有何奔头?我宋屠虽然长相寒碜了点,但老子家境富裕。只要娘子顺从了我,我保证娘子今后有吃有喝、穿金戴银!”
听了这话那个刚才还大义凛然的良家女立时露出淫妇本质,遂妖笑道:“其实奴家也早对大官人有意,只是大官人说话可要算数,切莫负了奴家!”说罢那妇人便主动上前搂住了宋屠的脖颈。
宋屠大喜过望,他一把将妇人抱上床并三下五除二将其扒了个精光,随即翻身骑上妇人身苟合起来。那云雨之势真是惊天动地。
立在王家门外替奸夫淫妇望风的常婆听见屋内这般动静,认定宋屠已成功得手。而屋里传来的淫浪之声也将这半百婆子撩得春心荡漾,她情不自禁的扒着门缝仔细聆听,并不时朝里张望。
两堆横肉赤条条,上下相叠如漆胶。上边那个生猛的哼哼呀呀,下边这个娇嗔的嗯嗯啊啊。还有那半百婆子淫性激发,倚门窥探禽兽亵花。只见屋内的畜牲又亲又抱,直叫门外的看客春心痴跳!
待屋内淫‘声渐息,常婆便知道里面完事了。见宋屠边整着衣衫边迈出门来,常婆笑问道:“大官人可尽兴么,您许给老身的好处是不是该……?”
宋屠掏出一枚五十两的大银锭“啪”的一下送到常婆手中,说道:“这是常妈妈的辛苦费,日后还得常妈妈帮我多照应着点儿,好处少不了你的。”
从此王妻与宋屠日日在王家苟且,而常婆则在外替二人把门并现场窥看三级大片。只可怜那王振被重重的扣了顶绿帽子却还浑然不知。
第五回完,请看下回:王振的野心
六、王振的野心
一日,王振提前半天下了班,去买了些上好的米面准备回家给老婆一个惊喜。走到家门口,却瞧见常婆正费力的扒着自家门缝朝里窥看。
“常妈妈,您立在我家门口作甚?”
正在兴头上的常婆被这突然从身后传来的询问声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撂了一跟头。
回头一看,竟然是王振回来了,常婆更是惊得魂飞魄散:“哎呀呀?王生,你你你今儿咋这么早就回来了呢?!”
王振回道:“今日领了月俸,我便提早半日离了学馆去给娘子买些米面,这不急着赶回家想让娘子高兴高兴么。”
常婆急急拉住王振道:“王生啊,你且莫急着回家,先到老身那儿坐坐去!”
王振摆手笑道:“嗳~,我又不生娃,到您府上去干什么?”说罢便欲推门进屋。可常婆还是死死拉住自己不放,王振不禁心生疑惑。
这时屋里传来的淫浪之声更使王振疑窦丛生,他一把挣开常婆并直奔家门。被王振撇在身后的常婆只得大叫道:“王娘子,你家相公回来啦~!”
王振跨进屋内循声来到卧房门口而后猛地掀开了门帘,眼前的景象顿时令其目瞪口呆。只见两个赤裸的男女正如狗儿一般交合在一起,定睛看去这两位光屁股的主一个正是自家的娘子,另一个竟是宋屠!且两个人已完全进入忘我境界,以至连常婆的高喊声都没听见。直到见王振闯入,二人这才慌忙提裤穿衣。
眼前这不堪入目的场景令王振火冒三丈,他跨步上前一把揪住宋屠那毛茸茸的胳膊嚷道:“好你个禽兽,竟敢奸污我家娘子,我这就拉你去见官!”
宋屠气极败坏的回道:“谁奸污你家娘子了,明明是你老婆心甘情愿的!你狗日的坏我美事儿,老子还没找你算帐呢!”
王振愤然道:“畜生还敢狡辩,走,跟我去县衙!”
“娘的,给我闪开!”情急之下宋屠撩起右脚照着王振的小腹狠狠踹了过去。王振顿感下腹剧痛难忍,禁不住捂着肚子蹲下身去,宋屠便趁着这空档披上衣服大步奔出了王家。
王振被宋屠的那记窝心脚踹得着实不轻,再加老婆红杏出墙所导致的胸中郁闷,最终一病不起,从此卧床家中。
谁知王振病倒后,王妻不仅不悉心照顾夫婿,反而趁此机会明目张胆的将宋屠叫至家中厮混。二人竟然于客堂内行鱼水交欢,王振则无奈的躺在床上日日聆听这淫浪之声,内心备受煎熬。
卧于病床上的王振听着房外那对狗男女如此醉生梦死,想到自己对妻子始终一心一意却换来了这种结果,不禁难抑心中怒火。他使出浑身气力厉声高喊道:“真是淫妇啊~!无耻淫妇~!”
然而这声咆哮不仅没能起到任何震慑,却招来房外王妻的一阵嘲骂:“死鬼!没事瞎嚎个什么?!躺在床上还不安分,教书挣钱的时候怎没见你这么卖力过。”
这般熬了数日,王振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写休书。书写完毕,王振将妻子唤至跟前对其说道:“你我夫妻缘分已尽,今日作休书一封,从此你就不再是我的娘子,你跟着宋屠过你的富贵日子去吧。”
王妻接过休书,因背叛丈夫而自知理亏的她难得露出一分愧疚之情,问道:“相公,那你今后怎个打算?”
王振冷冷回道:“别叫我相公,我担当不起!今后我怎样过已与你无关了。”
其实王振卧病在床的这些时日他已经为自己想好了出路。
早在数月前,朝廷曾发布过一道旨意,面向全国的学官招募一人入京去给太子当家庭教师。照理说这样的美差应征者非得挤破了头不可,但几个月来这个职位却始终无人问津。究其原因很简单,朝廷的招募文书上白纸黑字的写明:为太子师者必须净身入宫!
对于讲究名节的读书人来说,没人会甘愿去挨刀当太监,更何况是像王振这样有妻室的男人。然而此刻的王振用家破人亡来形容并不为过,儿子夭折了,老婆又红杏出墙,一纸休书之后自己已是孑然一身。
反正了无牵挂,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在蔚州这个地方王振受尽了他人的白眼,连老婆都嫌他没前途因而无情的给他扣了顶绿帽子。一股追求出人头地的强烈欲望在王振心中燃起,既然在蔚州永无出头之日,那何不抓住这个去京城混的机会,说不定从此便能闯出一番新天地。
只要能离开蔚州去到京城,我就是只飞出鸡窝的金凤凰,哪怕这只凤凰是个太监。宋屠、常婆和所有那些瞧不起我的人,我要让你们看看,我王振终有一天会做出一番出人头地的事业!
于是王振毅然决然的辞掉了学官的职务,草草收拾好行装便踏上了去往京城的旅程。
当身背行囊手持朝廷文书的王振走在蔚州的主街上时,几乎全镇的人都在用诧异的目光注视着他。而王振面对他人不解的眼神却丝毫不予在意,他昂首挺胸阔步前行,仿佛是在主动向众人宣告:乡亲们,我王振进京做太监去了!
经过日夜兼程,王振终于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帝国首都——京师。京城的恢弘与繁华令王振叹为观止,这也更加坚定了他在此扎根并有所作为的决心。
拿着朝廷的招募文书王振前往吏部报了到,由于没有人与其竞争,他被顺利的录取。还有那一刀自然是逃不掉的,在西华门外的厂子做了净身手术后,王振终于得以进宫面见当时的孙皇后。
孙皇后见王振举止儒雅谈吐得体是个教书的材料,心里很是满意,便正式任命王振为东宫太子朱祁镇的老师。
只见孙皇后把手一挥,一个身穿锦衣华袍的孩童便在几位宫人的搀领下从屏风后边缓步而出,他就是年仅四岁的太子朱祁镇。这也是王振与朱祁镇的第一次见面。
尽管是初次相遇,可尚在牙牙学语的朱祁镇却表现得一点儿也不怕生,他摇摇摆摆的走上前一把拉住了王振的手,脸上露出灿烂的童真笑容。
王振受宠若惊,连忙将小太子抱入怀中。
孙皇后见状不禁笑道:“看来王先生与太子真是天生有缘呐!”
王振就这样来到了太子朱祁镇的身边,二人朝夕相处,成了忘年至交。
由于王振的学识在宫人之中可谓是鹤立鸡群,因此后‘宫之人对这位王先生都尊重有加。在王振的教导下一天天长大的太子朱祁镇更是对自己的这位启蒙恩师崇敬之至。
一晃十余年的光阴匆匆而过,宣宗皇帝朱瞻基英年早逝,朱祁镇继承了皇位,登基为帝。在朱祁镇身边苦熬了十年的王振也仆随主荣,由太子的老师升格为帝师。
新任皇帝朱祁镇对老师王振也很是照顾,登基当日就任命王振担当司礼监主事,这个职务主要是负责宫人的文化教育工作、管理皇家图书馆和充当大型庆典活动的司仪。但水涨船高的王振似乎已不甘心于仅仅当个文化部长,他开始渴望能得到实权。
当年朱元璋在创立大明王朝的时候就立过规矩,后‘宫之人不得干政,王振的这个奢望看似永无实现之日。然而随着朱祁镇亲掌大权,“后’宫不得干政”这条太祖皇帝朱元璋立了百年的铁规却在不经意间被打破了。
正统三年某日深夜,朱祁镇正在寝宫批阅奏折,帝师王振前来探望。
理国能力实在有限的朱祁镇被成堆的奏折搞得头昏脑胀,他不禁向王振抱怨道:“王先生,自从亲政之后朕算是体会到父皇当年的辛劳了。不是朕不努力,可这理不尽的国事批不完的奏折着实令朕招架不住啊!”
王振回道:“皇上所言倒也是实情。历朝历代都设有丞相之职,丞相替皇帝分担了不少负担。而我朝自洪武十三年胡惟庸犯案之后,太祖皇帝便废除了丞相设置,大权独揽的同时却也将理国重担一肩挑起。如今皇上刚亲政不久,面对繁重政务感到力不从心也情有可原呐。”
朱祁镇叹道:“当年太祖爷能将千斤重担一肩而挑,并且还开创了一代盛世,朕为何就做不到呢?说到底还是朕不够努力,看来日后朕还得加倍发奋才行啊。”
王振听了立时劝道:“皇上发奋图强固然没错,可也要珍惜龙体啊。您日日这般熬夜,就是神仙也吃不消。说句大不敬的话,先皇英年早逝就是因为常年操劳过度的缘故,皇上可切莫步先皇后尘呐。”
讲到这王振故意顿了片刻,而后欲言又止的说道:“依奴才看,皇上是不是可以……找个得力的人帮您分理国事?”刚说完又低头自责道:“奴才多嘴了,刚才实属胡言,实属胡言!”
听了这话朱祁镇说道:“王先生所言并非不可行。只是丞相之职既已被太祖所废,便不可再立。理政机构如何设置须慎重行事,且必须找个朕完全信得过的人选才是。”
考虑了片刻后,朱祁镇将桌子猛地一拍:“不如这样!今后内阁呈上来的奏章,急切紧要的由朕亲自批阅,剩余的全都交由先生掌理的司礼监审批。司礼监所批之章如朕亲笔,内阁须严加执行,不得搪塞。且所有批文都必需加盖司礼监掌印方可生效!”
此言一出,王振愕然:“不可不可!奴才何德何能,安能代行君权?!真要这样施行,那帮大臣岂肯甘心接受,光他们的唾沫就能把奴才淹死啊!”
朱祁镇说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