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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回头。便看到眼前一位少侠。身长白衫,一副俊雅无比之相,此人目光清淡。定定的望着香菊,月光下,这一身王者之气一览无余。只可惜脸上的一道长疤,平白让他的英美削减了几分,虽然身无杀气,却更添几分霸气。
“主人……”倒地的黑衣女子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地人儿,自已久未回山复命,没想到主人竟找了过来。想到自已竟未完成主人交代地使命,不觉惭愧的低下了头。
香菊听闻黑衣人的低唤,想不到此人就是她口中的主人,当即历声喝道:“你就是她的主人?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劫走我家小姐?”
“冷山门主……冷无常。”
香菊冷笑一声,“冷无常!果然不如我所料,看她身法诡异,我早就想到必是冷山人所为,你我并无宿怨,为何要劫走我家小姐?”
“林姑姑,别来无恙。”冷无常声音虽轻,细听之下竟有一丝颤抖,可是这却让香菊大惊。自已曾为女官,被称姑姑最多只可能是身份暴露,可是自已姓林之事,当今世上几乎无人所知,就连公主也从来不知。
当年,自已身为孤儿,被皇后的父母救下,与林皇后和国舅爷林勇一同抚养,皇后入宫之时,自已亦陪嫁入宫,因为自已无父无母,更无姓氏,老夫人念她可怜便赐她姓林,这段陈年旧事早就在入宫后被渐渐埋没,林姓也因为皇家忌讳而无人提及,只简单称她名字香菊,而眼前这位少侠却又从何处得知?
“你究竟是何人?”香菊就着月光仔细看着来人,只见他伸出手,握着一块月牙形状的玉佩,只是颇为厚重,让香菊很是不解,不知为什么心中竟有些复杂地感觉,她抬头向他望去,低声轻问,“这是何物?”
“星月国玉玺。”
“星月国玉玺?”香菊的脑子在这一刻好像已经罢工了,只能简单的重复着少年的话,许久她才回过神来,颤抖着双手接过月牙玉佩,对着月光望去,月牙里果然有山峦起伏的形像。只是这先皇玉玺怎会在他手中?难道……
“你是?你可是……太子?”香菊抑制不住泪眼朦胧,虽然还未听他亲口承认,但是以她的才智早就想到了,只是她仍觉得像做梦,对,就如梦境一样,想了十年盼了十年的希望,毫无预警的出现在眼前,让她一点准备也没有。
冷无常点了点头,算是应了香菊地话,此刻,在他地心中一样是波涛汹涌,他心中的激动同香菊一样,无法用言语了表达。
而香菊,在看到他点头的时候,身心似乎承受不了这种狂喜,就颤抖着身子摇摇欲坠,伸出手她想去抚上冷无常地脸,可是下一秒,理智却让她缩回了手,“通”的一声直直跪倒在地,经历了宫中惨变与十年磨难都鲜少流泪的她,如今竟是泣不成声。
“苍……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哪!”喃喃低语,香菊不停的重复着这句,她的举动让背后的黑衣女子泪流满面,而冷无常更是红了眼眶。
只见他走上前来,双手颤抖的想扶起香菊,对这样一个忠义之仆,他心中除了感激就是深深的敬重,他毋须去问,一切都可想而知。“香菊,你先起来,本王还有许多的话要问你,还有许多的事情要说与你听。”
“不……,天可怜见,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太子,还能看到希望,请求太子让奴婢给你行个大礼,让奴婢真切的感受太子的存在,请求太子殿下同意。”
121 叙旧
这……”冷无常知她心中激动,更懂她的心意,可是她对皇家的付出,本应该让他这个太子给她行个大礼,不!就算是大礼也不能代表自已心中的感激,如今又怎好受她礼拜,只是看到她热切的眼神,冷无常怎么也说不出一个不字,只好无声的点点头。
香菊拭了拭眼泪,跪直了身子,按着皇家的礼仪,中规中矩的叩了个头,口中呼道:“奴婢香菊叩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快快平身。”说着伸出双手将香菊扶起,这时香菊的心中才稍稍平静,看到边上的黑衣人还半躺在地上,忙从腰间掏出解药给其服下。
冷无常知道香菊是在救她,想着自已若是再晚一步她的命可能就没了,当即喝令道:“冷艳,还不谢过姑姑大恩。”
黑衣女子忙把黑纱取下,挣扎着站起身,俯身给香菊叩拜,却又被香菊拦住,四下张望了一下,这里还算比较安全,就对着冷无常道:“太子何时得知小姐身份?为何不直接挑明来说,而要派人前来劫人呢?”
冷无常轻叹了一口气,沉声应道:“本王得知真相的时候,你们正困与冷山的阵法当中,当日本王也曾亲临想救你们出来,可是你们却早一步离开了,之后独留欧阳宇峰在冷山,虽然他百般掩饰,但是我仍猜中你们已经脱险,所以就命心腹兵分两路,一边守着欧阳宇峰。另一边便守在这边疆的紫陵关。”
“殿下是怕惊动了周明山地党羽,所以才会出此下策?”香菊恍然大悟,同时暗暗欣喜与太子的心细如发,如此看来,太子的心智当是谨慎之人,这倒是让香菊放心不少。
“正是如此。”冷无常应着,话说到这里,几个人也都渐渐平静下来。冷无常比较担心漠尘的安危。他如今依然不知道她身在何处。便忙问道:“香菊,不知公主身在何方?”
香菊听闻,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往身后的冷艳望去,而后者则是低下了头,她怎么也想不到漠尘竟然会是主人的亲妹妹,在冷无常疑惑的目光下。怯怯地开口道:“上……上一次她们追……地紧,我逃到这儿来地时候,公主被人救走了。”
“救她的人是谁?现在何处?”冷无常心中涌起一阵不安,语气也显得急切,这里可是紫陵关,仍然没有逃脱周明山的境地,如果真的被星月国的军队救走,那后果不堪设想。
“是……是紫陵关中的军爷。当时他们人多。无奈之下冷艳只好再做打算,如若早知道小姐便是主人亲妹,冷艳必会拼着性命去保护她。请主人降罪。”
“你!”冷无常自诩不是暴历之人,可是此时却也难消心头怒气,冷艳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让他十分放心,却没有想到,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却出了差错,他有些后悔自已以这样的方式来联络漠尘。
香菊见状忙上前安抚道:“殿下请息怒,公主此时还很安全,就在不久前,她发出了本门地信号,告知了自已的位置,我相信以公主的机智一定不会有事的。”
听香菊这么说,冷无常总算是稍安一下心,但是十年未见的亲人就在眼前,可是却依然不知道她是否安好,这种心情让他胸口如压巨石一般难受,香菊风雨中陪着漠尘走过了十年,自然对太子想见公主的心情十分理解。
看着如今天色虽晚,但是也未到人人都就寝的地步,便对冷无常说:“殿下,如今天色尚早,守卫的官兵还比较精神,不如稍待一段时间在说,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冷无常苦笑,此时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他望了望城门,然后走至一个干净地石头边上坐下,看到香菊还站在一旁,就对她招招手。
“这十年来,你们是如何过地?讲给本王听听吧。”
“这……”香菊没料到他会有这么一问,当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若是说了这十年的苦,恐怕说上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如果真的说了,岂不会平白地给太子增加内疚?
“香菊!”冷无常看出香菊的犹豫,态度似乎非常不悦,“这十年来,我被藏匿冷山中,师父待我恩同再造,我并没有吃过什么多大的苦头,只是十年来,日日夜夜,念的就是父母的血海深仇,我也曾偷偷命人去寻过公主,只是说逃出了宫,这便是我十年来的希望,如果我们兄妹有团聚的一天,周明山他必死。”
香菊望着冷无常,她心知他必有所隐瞒,别的不说,只看他脸上那道深可入骨的长疤便知这其中有多少辛酸,看他轻声细语的带过,她的心中一阵难过,遂将漠尘这十年来的种种一一说与冷无常听。
说到伤心处,几次哽咽,无法成言。冷无常更是眼眶泛热,在听到千毒圣母就是自已十几年前嫁到大漠的姑姑时,已是控制不住背过身去。他心知这些年妹妹可能会过的不好,但是却没想过如此悲惨,这一切,都是周明山害的,一切的一切,他都要加倍讨回。
“主人。”冷艳听到冷无常把手握的咯吱咯吱想,心里头担心,不由的轻叫出声。
冷无常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里的激荡,转过身时,已是一脸的平静,似乎之前并没有听到香菊所说的事情,只见他冷声的吩咐道:“冷艳,回冷山传我命令,准备人马立刻到紫陵关集合。”
冷无常对着冷艳说完,又转身望着香菊,“香菊,你去通知千毒山庄的人马,也立刻来紫陵关集合,目的地你与冷艳联络,越快越好。”
“殿下。”香菊不知冷无常真正用意,只当他是因为公主被困在敌营心下激动,率性而为。连忙轻声阻止道:“殿下如此做,是否太过急燥了?如果大军压来,非但不能攻入敌营,反而会为小姐带来杀身之祸,请殿下三思啊。”
121 错过
冷无常摇头一笑,望着那高高的城墙,平静的说道:“周明山杀我父母,毁我家园,我恨不得可以将他千刀万剐,但是这时我却不会这么做,我等了十年了,不在乎多等一些时日,香菊请放心,你尽管照着我的吩咐去做,其它的事我自有分寸。”
香菊听他如此一说,心里也放下了,知道他并不想说明原由,便行礼告退,按照冷无常的吩咐去办。此时冷艳的毒性已解,也遵照着冷无常的意思回冷山传达命令。
夜,依然冰凉如水,如今独留冷无常负手望天,那抹硕长孤独的身影,久久对空而立,至到四更将至时,他才转回头,脚下一用力,施展轻功飞掠上城墙。
城中一片死寂,偶尔过几个巡逻的士兵,也是哈欠连天。好一段时日都没有战争了,也让士兵们的警觉降低了不少,就在他们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无精打彩的走过之后,一抹身影便从他们身后而过。
似乎是一阵风,让人来不及定眼一看便已经消逝的无影无踪。夜晚中,人们都睡的很沉,冷无常形如鬼魅般的穿梭在军营的地牢之中,在他所经之处,均是无声倒下的狱卒,他几乎每个牢门都一一看过。可是最终都以失望而告终。
他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心中暗思,她一个弱女子又会被关在什么地方呢?再次环顾牢房,他只能叹息一声而出,就在此时,一个细小的呻吟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冷无常转回头。看到刚才被他击晕的一个狱卒已经悠悠转醒。
“说,你们营中是否被困下一名女子?”冷无常一把抓起地上的狱卒,一脸地怒气。
“什……什么……女子?”
地上的狱卒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地傻了眼。一时还没有反映过来冷无常的问题,只好战战兢兢重新问了一次。
“在这几天中。是否有一女子被带到军中?”冷无常知道自已地口气与出现已经吓倒了狱卒,忙把声音放松一点,在看到狱卒转着眼睛想喊的时候,又适时的说出,“你别白费力气了。就剩你一个了,如果你肯老实的回答我的话,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大……大侠饶命,我是真地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女子被带进牢中啊,这……这牢房重地,关的一般都是敌国俘虏,哪会有什么女子啊?”
冷无常冷笑一声,面具下的声音显的阴森恐怖,直吓的那狱卒慢慢的往后退去。望着架在脖子上的薄如蝉翼的刀锋颤抖的更加历害。
狱卒努力地让自已保持冷静,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的道:“真……真地没有……什么女子。要说女子只有一个女大夫,住在军营的帐中。”
冷无常心下一动。反手把匕首收起。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是何女子?这军营又出了何事?怎会有女大夫?”
“这……”狱卒再一次地为难起来,如今行医者虽视为上上人。但是女子行医也属罕见,他也不知道上面为什么会叫个女子来军营,但是真的是救了大伙地命啊。
冷无常看到他又犹豫,不悦的眉头一皱,狱卒像是感应到了来自他身上的杀气,忙又说道:“是杨大人带回来的女子。长的绝美,就是很冷,我在远处看过一眼。”
“那军帐在何处?”
“就在关口处不远。杨大人不许任何人打扰……”声音倏得消失,独有一丝余音在耳边,狱卒有些不敢置信的低头望着没入腹中的匕首,一句话没说完便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气了。
“对不起,怪只怪你遇见了我,我不能留你活口。”犹如叹息般的声音低喃了句,冷无常伸手将狱卒圆睁的双目用手抚上,然后快速的离开。
军帐边上,守帐的士兵也有些困意,却仍强打精神。冷无常轻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