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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几乎是丧魂落魄,匆匆地逃出歌厅,出门就看见路灯下一人在撬自行车,他跑了过去,捉着那人要回警局。 那贼一瞥小伍:‘新警察吧?’
‘不是!!;跟我回去!’
‘还不是,老警察哪管这事?’
‘新警察怎么的了,新警察新形象!’
‘呵呵,这话我在你局长还是新警察的时候听过了,老警察谁还会记得这句话的?你把我捉进去,我塞几个钱,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跟出来了,以后,我连酒都不会请你喝一杯,你是何苦呢?’”
小马说:“小伍只好放了小偷,内心郁闷得很,驾驶警车来到火车站,不巧撞上几个旅客抓住了一个扒手正要往派出所送。小伍吸取教训,决定不理睬,转身准备跑掉,谁知那扒手却下命令似地喊他:‘喂,那个警察,干什么去?你是新警察吧?’”
小牟说:“小伍气愤地说:‘喊什么喊?哪有你这样老鼠喊猫儿的,你找死呀你!’那扒手说:‘我今天怎么倒霉,碰上了你个新警察!你不把我带回去,再从后门放了我又让我去偷,我哪里有钱分给你呀?现如今早就是老鼠猫儿一家人了,我跟你们警察定了合同,连这都不知道,傻瓜新警察!’”
小马说:“小伍开着警车回家,一路上情绪不好,疑惑报纸上说的那个什么火车站的事情,怎么叫我也碰上了?正三心两意时,在街道拐弯处,一个人骑着辆自行车突然从暗处冒出来,小伍踩刹车不及,‘砰’的一声,自行车连人一起被撞飞了出去。
小伍慌忙下车,走向前一看,那人的腿部不停的有血冒出,地上已有一大滩血迹了。小伍二话没说,抱起那人就往车子那儿走,要送到医院去抢救。那人呻吟着问小伍:‘同志,新警察吧?’
小伍纳闷:今天怎么每个人都问我是不是新警察,我今天是不是撞邪了?那人呻吟着接着说道:‘老警察哪管撞的是什么,拉着笛就走了,哪象你还停车看我救我,害得我现在这么痛苦,连死也死得不痛快了’,话还没说完,那人就昏了过去。”
小牟说:“小伍回家闲得心慌,来上‘青年话题’读帖子,顺便注册了个ID叫‘河边’,007回问道:‘新警察吧?’
小伍慌了:都道互联网上没人知道你是一条狗,怎么007连新老警察都能看出来?
小伍忙发贴问:‘你怎么知道?’
007回贴道:‘老警察来这里都是卧底的,注册ID起码也得叫个‘河底’什么的,哪有叫什么‘河边’的!……”
(122)
小牟还要往下接,转头没看见陈山,赶出大门外一望,陈山正搂着肚子弯着腰蹲在地上。小牟问:“陈大夫,你没什么事吧?”
陈山笑得眼睛了里呛着泪花,说:“我没什么事,只是笑你们能临场瞎编,编出世界上根本没有的事情来,再听下去我怕要笑得憋过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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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牟说:“你没有事就好,我还要进去接着说,说完了这个,还有什么‘县长下乡’,还有什么‘审记处长查帐’,还有好多呢。其实,这些故事也不完全是临场发挥凭空捏造出来的,网络上常有这些文艺小品,看过了,记得一点两点,当个引子,再补充完善一下,就成了一个好段子,就象毛主席说的,文艺作品可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比现实‘更高,更强烈,更有集中性,更典型,更理想,因此就更带普遍性,’是这样说的吧?这小马很有些嚣张,公然向我挑战,以为她在这里没有对手,把我这个在学校时就是个能唱会写的文艺骨干不放在眼里,就是想多吃茴香肉馅饺子,我就是不让她得逞!”
陈山说:“老是这么闲得没事儿玩也不好,生意这么不好,我看你表面上乐呵呵地,不知道你心里实在急还是不急?”
小牟说:“我的心里是急啊,可是又没有想出什么高招来,你有什么好想法,请你早对我说啊。”
陈山说:“最近闹非典,所有的宠物医院的生意都受了影响,在报纸上的广告却做得比以前多了。仔细查看一下,那些医院尽管夸大其词地标榜自己有各色各样的特色技术,却没有一家提及输血疗法。实际上,这种疗法对抢救内外大出血、细小病毒和其它病因引起的严重胃肠炎效果很好,甚至对早期犬瘟热也有一定的疗效。我原来在家里曾试治过好几只小狗,有一定的经验。这里的小狗值钱,主人又有钱,如果我们做一个这样的广告,说不定能够别开生面开辟出一条新路来呢。眼下有些人家养着的大型狗不想再养下去了,要是能找到一只二十公斤以上的犬瘟热或细小病毒病康复犬,搞起来并不难。”
小牟认真地听后,说道:“输血疗法理论上是很好,因为我没有实践过,怕捅出漏洞,不敢试。既然你有经验,开展起来是可行的,你看还要做些什么准备?”
陈山说:“你去买一瓶柠檬酸钠来配抗凝剂,进一些输血器,另外在电脑上查一下葡萄糖酸钙的分子量,我记不起来了,化合价还是记得的,这在输血后必须要用,除了供血狗,其余的就没有什么了。”
小牟高兴地说:“我和小马这就分头去办。另外,今晚我就在网络上发广告出去,造大一点声势,开展我们的特色治疗。还有,陈大夫,你要是有空,我想教你学一点电脑,有空也上上网,扩宽些知识面,玩玩游戏散散心。一些简单的操作并不难,今后也用的上,你说好吗?”
陈山乐意地说:“好啊,我就从头学吧。”
(123)
题:生意萧条,独辟蹊径,引来潇洒顾客;爱犬灵异,踊跃献血,救活垂危同类。羡慕老外富有,当寄生虫,锦衣玉食守寂寞;哀叹红颜浅薄,长厚脸皮,投怀送抱填欲壑。
陈山每天早上起来开门后和晚上睡觉前,喜欢在门前的空地上活动一会儿筋骨,打几路拳。门外近处望得到的地方,常常散落着一些路人丢弃的饮料瓶易拉罐什么的,陈山就信手收在一起,用塑料袋装了,放在大门边。有一位清洁女工,三十几岁,湖北荆洲人,叫林丽。原来两口子来到北京,做的是早点生意,天不亮时开始,烙大饼烤烧饼、煎鸡蛋火腿肠瘦肉片加上生菜夹馅儿,配合着接别人的豆浆代卖,做到八、九点钟机关上班时间收摊子,也能赚些钱。后来,城市整顿市容市貌,小摊贩就在被清理之列。没有熟人关系,办不了临时执照,夫妇俩只好打“游击”。一天,被几个城管队员捉住。碰上这班城管队员面善,好说歹说,交了五百块钱罚款没敢要收据,答应再不在这一片地方做了,就被放了。第二天,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区做,又叫逮住了。这些城管队员却像凶神恶煞一般,话也不说,把油盐酱醋作料面粉肉片鸡蛋锅刀碗铲丢上了执法车,剩下的煤炉和小推车不好装,便使大铁锤子砸。林丽的丈夫急了,上前去抢,一个城管小队长抄起锤子朝他就打。林丽的丈夫闪过了锤子,抢夺之中,把这个城管队长揍了两拳,打得鼻歪脸大嘴里掉牙流血,一看事情不妙,好汉不吃眼前亏,撇下林丽,拣了路径跑得无影无踪。城管捉不住她的丈夫,下了通缉令也没有拿获,把林丽关了半个多月,身上的一点零钱搜刮去了,只好放了。丈夫从此不敢露面,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和干什么去了,林丽不对任何人说,别人也不知道。早点生意做不成了,林丽就找了个工资很低又很辛苦的环卫工做。她负责打扫这一带的街道,但早上一趟垃圾多任务紧,手推车装得满满的,垃圾中有些还能值五分或一毛钱的东西,时常就顾不上拣,只好连垃圾一并倒掉了,有时就分拣装起来,放在偏僻的地方,待下午车子和人都空闲了些,再一并收拾起来,送到废品收购站去卖掉,算是捞点外快。和陈山说了几句话,地方口音相近,有些亲切感,陈山就把自己收捡的送给她。林丽要给他三毛五毛的,陈山觉得人家可能总共只卖了这么多钱,还麻烦费力的,也不肯要她的,只赚了个“多谢”就行了。小马和小牟见陈山乐此不疲,偶尔看到这些废品,也帮忙积聚起来,连同原来随手就丢掉的纸盒子废瓶子之类,都交给陈山去做了人情,又从陈山那里把“谢谢”赚了去。陈山最后是什么也没有落下,要说落下的就是,那个长了一张刀子一样嘴巴的小马,开陈山的玩笑,说林丽是他的“相好”。陈山听了,也就是抿着嘴一笑置之。
说笑归说笑,三个人互相尊重关心,就像一家人一样。小马负责买菜,为了替小牟省钱,尽量拣便宜的买。很少的一点荤菜端上桌,小马和小牟每次都往陈山碗里夹,而她们自己则说开始减肥了。陈山心知肚明,推辞不掉,便把买菜的任务揽来,干脆只买低价的蔬菜。
小牟把“本院擅长输血疗法,对犬瘟热、犬细小病毒病、大出血及其它原因引起的伴失血症状疾病有独特疗效”的广告在网上发布之后,第二天下午,就有要求治疗的病例专程上门而来。
(124)
来人是一个近三十岁的少妇,戴着眼镜,文绉绉的,清秀美丽,颇有风采,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跟在她的后面,一条大约两公斤重的白色日本狆幼犬抱在小女孩的手里。陈山第一次认识这种品种,看见小狗的脑袋圆圆的,嘴巴短短的,耳朵小小的,眼睛黑黑的,后躯高跷,尾巴上的毛呈羽状,像捋顺了的枪樱一样向下披散,觉得倒也非常美丽。据少妇说,小狗四个来月的年纪,呕吐、腹泻已经好几天,大便、尿液呈淡红色,体温不高,精神沉郁,眼睛有些发黄,按规定打过疫苗,除了日常饭菜,没有吃过什么特别的食物。陈山追问日常饭菜包括哪些东西,她说,她们经常吃洋葱炒肉,小狗也跟着吃。陈山怀疑是洋葱中毒,建议小牟给化验一下。小牟跟北京农农业大学的安丽英老师做过很长时间的实验,对血常规检验驾轻就熟,这里设备也是现成的,很快就查出了血液里含有海恩茨氏小体,诊断为洋葱中毒,血象属严重贫血。
少妇的双眼本来就哭得又红又肿,听说病情危险后,格外伤心地大哭了起来,一边哀求说:“你们一定要把它救活啊!这只小狗是我的夫君从日本带过来的,说是日本皇族最宠爱的狗,他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公子,那边的老爷老太太也把它当成了亲孙子,每个礼拜都要看传过去看它的照片的啊!我是看到你们的广告才来的,其它大的宠物医院都说不能治了,教授建议只有上你们这里来输血才有希望。”
陈山听出少妇的丈夫是日本人,但从她的纯熟的口音语调中,可以肯定少妇自己是中国人。小马问了一声,果然是辽宁人。
小牟抱歉地说:“十分遗憾,这种病本来我们是可以用输血疗法治的,但是,说实在的,我们刚把广告做出去,供血的狗却没有找到,一时还救不了急,其它的疗法不能保证效果。”
少妇从小包里拿出一大叠钞票,说:“教授说,狗输血价格可能很贵。这是五千块钱,不够的话,我再回去拿,求你们赶快想办法了!”
小马眼瞅着这么一大叠票子,看看小牟垂涎欲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马上把陈山拉了出来,问道:“陈大夫,你不是说你有一只小狗在什么地方的朋友家吗?这不刚好能解决这个难题了?许多天没有什么生意,这么大的财富让它白跑了岂不太可惜了!”
陈山不是没有想到莲莲,刚才他就想到了它,但是莲莲的伤才好了不久,体质不一定完全恢复,抽它的血有些不忍心。现在小马提了出来,陈山觉得目前也只有这一条道可行。这只病狗个体很小,只需要三、四十毫升鲜血,对莲莲来说,只相当于正常可供血量的三分之一左右,不会影响莲莲的健康。小牟好不容易有一笔象样的收入,要是不拿莲莲来,放弃的不但是钱,对她的刚有点兴奋的心情也是当头一棒,于是立即就决定了去拿莲莲来。
陈山安排了先用些强心、利尿的药物和慢速输液后,马上打了个出租车急驰“清平旅社”而去。
到了“清平旅社”门口,陈山下车,让司机在车上等着,说自己马上就来,也忘了关车门,就进了旅社。朱清见到陈山,非常高兴,正要问长问短,却被陈山拦住了。陈山说想先看看莲莲。朱清打开陈山上次住的小房,莲莲正在里面,见了陈山,立即用后腿支起身子,扑进陈山怀里,闻着舔着,乐不可支。看见莲莲精神活泼,身体也比原来胖多了,陈山才放下心来,又仔细检查了莲莲的那双前腿,外表看已经长得很好,就把外面的支架拆了,只留下里层的绷带和夹板,以作保险,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