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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半晌,刘封问道:“大哥准备怎么办?”
马超闻言忽然笑了起来,“算你小子命大,刘璋是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刘备虽然知道一点,但显然没有想到刘璋不杀你,而是把你送到葭萌关让我来动手,早知如此,恐怕刘备也不会让你西进了!”
刘封心中一喜问道:“大哥不打葭萌关了?”
“打,当然要打,不打的话,刘璋怎么会把剩下的三万石粮食送来,但这个攻城也是很有学问的。”马超说到这里,脸上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股笑意,让人莫测高深。
众人心中松了一口气,知道马超既然这么说,这仗多半是打不起来了,他们毕竟也在一起共肩征战过,如果交起手来确实有点难办。这时心中有了底,帐中的气氛顿时又活跃了起来,庞德不待马超吩咐,已朝众人挥手道:“赶快入座,菜都凉了!今天沾伯威的光,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了。”
而魏延则是双眼直沟沟的盯着桌上的那坛酒,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巴,可怜巴巴的看着刘封道:“大公子,这里不是营寨,喝点酒,应该不算违反军规吧!况且马超将军请客,若是不尽兴的话,好像有损两军之间的感情,这个……”众人不由莞尔。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一百二十三章
马超说“打”就“打”,毫不含糊,对于眼前的形势,他有自己的判断和想法,马超作出的决定在军中往往就是金科玉料,从来没有更改过,属下只有遵令而行。
其实喝酒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魏延多半不会这么觉得,但刘封喝了一晚上只感觉一个头有两个大,他带着魏延回到帐中之时,天色已有些微亮,刘封也管不了许多了,倒头就睡,但没有想到,天不遂人愿,半个时辰不到,就迷迷糊糊的听到了惊天动地的号角之声,刘封先还以为是做梦,正在考虑要不要起来之时,孙尚香半醒半睡之间给了他一香脚,身体之中的本能让刘封蓦然从榻上跳起。
刘封看了一眼榻上的孙尚香,衣不蔽体,娇躯横阵,想了下,小心翼翼的用被单帮她盖好,套上皮甲、背上长剑就往城楼上冲去。
关外旌旗飘荡,号角长鸣,一队队的铁骑在号角声的指挥之下往来纵横,气势磅礴,遮天蔽日冲起的灰尘,掩映着马上骑士锋利的枪刃,反射出点点寒光,闻听着号角声中夹杂的喊杀之声,在酷热的天气下,城上的荆州军尽然感觉到了一丝寒意,还有一丝迷茫。
除了刘封等有限的几人外,城头上的荆州军大部分还是第一次见到数万铁骑冲驰纵横的模样,看着战马如风般驰过关前,马上骑士双腿控马,手头娴熟的挥舞着长枪,他们心惊胆颤,实在难以想象,若是此刻身处战马前方结阵抗敌,该会如何?坚固的方阵能不能抵挡住马上骑士的迅猛攻击?血肉之躯能不能挡住战马放蹄狂奔?
刘封、王威等人也是深陷思索之中。虽然这时他们已经知道,马超不会真打,那连绵的号角不过是作作样子,他们在关上完全可以安枕无忧,但看着铁骑似乎不可阻挡的样子,他们还是有点心悸。
此时马超选择与荆州军联手,与刘封的关系自然是一方面。但最主要地是,马超现在不想在南面开战,对于刘璋借刀杀人的计策,看的也是一清二楚,韩遂的突然病逝,让马超的布署大受影响,他不得不将重兵布置于祈山、箕谷、故道、南谷口一线防备曹操大军的袭击。对于阎行接任大帅之位后能不能守住长安。马超一点信心也没有。虽然这个阎行武艺不差,作战悍勇,但他阴鸷的性格显然难以像文约先生那般信任手下,听闻先生死后,秦谊领着先生帐下地三千亲卫骑不辞而别便可见一般,这个时候马超的心思全部放在三辅等地,对于益州的事,不过就是从刘璋的手上弄点粮草而已,自然不会与刘封撕破脸面。
刘封看着那队队铁骑有些出神,这几年腥风血雨下来。刘封变了很多。他也很清楚当前的形势,不由皱紧了眉头,马超和他都在做戏,为的都是麻痹刘璋,所不同的是,刘封是为了保命,马超是为了粮草。至于做到什么时候。刘封心里没底,马超地举动此时完全受着长安战场地牵连。由于刘封此时得不到长安战场的丝毫消息,实在有点难以判断,但这由不得他。
想了想刘封对着身后吼道:“擂鼓,迎战!”
“伍峻听令,立即派出斥侯警戒战场二十里,妄图靠近者,杀!”
一旁的伍峻大声应答,随即一脸凝重,匆匆离去,警戒战场对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斥侯以一伍为一小组,如同一个巨网一般撒向远处,目的就是为了劫杀敌军欲进入战场侦测军情的斥侯,对阵的人数虽然不多,但却格外的惨烈,斥侯因其任务艰险,往往都是从各营精挑细选,以武艺最高之卒充担,这种短兵相接,一个不留神便有性命之虞,每次伍峻接到警戒任务,都格外的小心。
城头的战鼓渐渐响起,低沉有力的声音伴着节奏鲜明地鼓点,如同一个张牙舞爪地金甲战神缓缓走来,城头的士卒在屯长、军侯的指挥之下,也开始挥舞起刀枪,大声喊杀,借着两军对阵的气氛,演练攻防。
看着伍峻离去,听闻震耳欲聋的战鼓之声,刘封缓缓将目光落到一旁的张裕身上,半晌才问道:“张先生对于此战有何看法!”
张裕神情萧索,立在庞德身侧,对于眼前这种事情似乎漠不关心,直到一旁的傅彤推了推他时,才蓦然反应过来,有人在找他说话,抬头望去,只见刘封正略带笑意地看着他,“陛……”。
张裕话一出口便感觉到魏延投来地满带杀气的眼神,看样子似乎想将他直接从城头扔下去,张裕不由一惊,急忙收住口苦笑道:“岂敢当先生两字,会折寿地。”他这句话说的很轻,几乎是自言自语,随即略大声一些说道:“少将军运筹帷幄,成竹在胸。刘益州自做聪明,其实不过引狼入室,自取灭亡罢了。只是不知道少将军有何神通,尽然能说服马超。”
魏延闻听张裕口没遮拦尽然将他们比做狼,不由大怒,刚想出声便感觉到了异样,张裕身旁的庞统只冷冷的朝他这里看了一眼,魏延便蓦然愣在了那里,半晌不敢动弹,或许是一物降一物吧,若论武艺,恐怕一百个庞统也不是魏延的对手,但魏延见到他却跟老鼠见到猫没有两样,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反抗意图。
刘封倒是没有丝毫的不满,淡淡说道:“先生精通阴阳,通晓五行,算不出来吗?”
一旁众将已有些明白,刘封表面不在乎,可内心对于帝王之相的说法还是耿耿于怀呢,不言而喻,张裕若是一问三不知,那显然什么帝王之相是造遥生事了,也可让旁人尽可释怀。
张裕再度苦笑,“我若是什么都知道,跟他神仙已没有什么两样了,不过少将军既然问询,我倒可以起一卦问询。
随即他叹息了一声,轻摇着头说道:“先测个字吧!少将军随即取一字!”
刘封不懂得许多,看着他一副摇头苦叹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忍,不过一想到他前番所说的什么“帝王之相”心里就一阵迷茫,还是狠下心来,沉吟半晌方才说道:“那先生就帮我测测这个字。”
张裕倒是没有迟疑,随口说道:“秋霜肃、夏日炎、新花鲜了旧花淹,世情看冷暖,逢者不须言。”
刘封听的一头雾水,身旁众人也都跟听天书一般,只有庞统低下头来,皱眉细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我们都是些粗人,只懂得打打杀杀,对于先生所说,实在不甚明了,还望先生说明白些个!”
张裕点了点头道:“此所谓夏秋之季,多不吉利。新花稀落落,旧花残败,乃换季之期,青黄不接之运程。此时,多半会看到人家的白眼,霜脸,处处遭际冷遇,缺少朋友缘份,与往常大不相同。人情似纸张张薄,一捅就破。曾经抬你捧你的人,如今都冷嘲热讽,或者掉头而去,或者隔岸观火,漠不相关。这种时候去求告于人,简直不要开口,既无益处,反而烦恼。是那相知的人,古道热肠,不用你开口亦会主动帮助你的,正所谓“疾风知劲草,极荡识忠臣。”为今之计,唯有自己救自己。万不可因一时挫折,便心死如灰,倒了志气。私下作好诸般准备,养足元气,只待春雷滚动,再重新奋起。”
刘封听了倒吸一口气,迟疑的看向张裕,不知道他这是真的算出来的,还是按照当前的形势,自己想出来的,但看他这种随口而言的样子,心中实在充满了疑虑。
这时只听张裕又道:“以字询问前途之事,测出的封像倒与前番有些差异,封有言和事占之不吉祥,弟兄有事难商量,交冬方得遂心意,若在春秋有刑伤。此封前半段倒是与上封相若,但反转之机却在冬,实在令人费解。”
众人更加的面面相觑,对于这种事,他们都是一窍不通,刘封本意本是想考考张裕,没想到他倒说的头头是道,难道他以前的言语倒不是胡扯?刘封想了想,差点就给自己一巴掌,“帝王之相”,自己这副鬼样子,要是有帝王之相那普天之下的人也都有什么帝王相了。
想到这里,倒只好暗作平静的说道:“胜败之事,在乎谋略,在乎兵士,不管卦像如何,仗还是要一场一场的打的。”
众将倒是颇为认同刘封的话,说的再好听,不奋力拼杀的话,还不是让人一刀将脑袋给砍了,倒也不再将张裕的话放在心上,目光不由再次投到关前,西凉铁骑依旧如风般驰骋纵横,杀气冲天。
这时,王威好像想到了什么,附耳对刘封低说了几句,让刘封面色凛然,不住的点头。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顾关上关下惊天动地的喊杀之声,刘封急急召集众人军议。
刚刚王威告诉他,大军深陷此地,外无援兵,内无粮草,处处受制于人,想得想个办法早已解决,刘封深以为然,虽然他此刻头还有点晕,但在这种大事上,还不敢有丝毫的迟疑,不将主动之权掌握在手,早晚要被人牵着鼻子带入陷阱杀了,但如何掌握这个主动,也不是一件易事。
刘封虚心请教庞统,眼前之事,需要如何处置,才能保住手下兄弟的性命。
庞统坐在那里很得很平静,从他身上丝毫感觉不到大军如今的困境,感觉着众人的目光都朝他看来,庞统只是淡然一笑,对着刘封说道:“伯威只想着保住众兄弟的性命,实在有些自谦了,虽然大军眼前深陷困境之中,但实力犹存,还能有更大的发挥。”
刘封不懂庞统何意,不由奇怪问道:“先生这话实在让我有些费解,先生有何良策,还望明言。”
庞统点头说道:“刘璋自以为驱虎吞狼是为良计,殊不知还有一个说法叫做骑虎难下。如今我们这五千人就是一只老虎,如梗在喉,刘璋实在是不吐不快,但他想不想吐是一回事,能不能吐出来又是一回事,一日不听到我军覆没的消息,刘璋是一日也不得安宁的。王威对庞统的看法虽然有所认同,但也不完全同意:“先生,刘璋当时尽然敢引我军至此,想来已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会吐不出来?他只要断了大军的粮草供给,漠说我们只有五千人,便是有五万人。也得活活的饿死。”
“叔义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刘璋此时还要设计引左将军领军西进,不会这么快翻脸的,他指望的是马超,但对马超其实也颇为忌惮,他需要我们在葭萌关守上个把月。等他借口将左将军引进益州之后,这才会动手,不然你以为他费这么大力,还将如此险关交给我们为地什么?我们败的太快,马超杀进益州,他哪里还有心情去夺我荆州。”
刘封对庞统很是佩服,对大军的安危。也研究了很久了。他迟疑说道:“刘璋的计策显然是在玩火,但不得不说,他这把火玩的确实不错,假如我们众兄弟守在葭萌挡住马超,义父领大军被引诱进来的话,恐怕凶多吉少,那时他自可安心顺水而下直接荆州,我们对东面的事情不得而知,显然还得拼命,等他稳住荆州之后。想来我军所剩无几。马超亦是伤筋动骨,弄不好,他倒可以乘机攻下汉中、武都了。但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与马超熟识,这一仗,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众人轻笑了起来,事实上也是如此。两军相隔数千里。谁能料到马超尽然认刘封作兄弟,这下子刘璋显然有点难办了。
庞统笑归笑。但脑子却还清醒地很:“死守在葭萌关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这里有上中下三策供伯威选择,不知你决意如何?”
众人停止了笑声,肃容看向庞统,只见庞统说道:“上策,假装不知刘璋意图,休养生息二个月后,大军一举袭下阴平郡,那时刘璋自以为计成,必是在忙于攻打荆州,伯威攻下阴平,再下汶山郡,有了两郡之地,自可招兵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