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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本来已经有点颓丧,蓦然听刘封说还有机会,便急急问道:“什么机会?”
刘封笑了笑,眼神透出一股摄人的神采,“益州山多水多,要是他们一路行来都如此小心翼翼的话,你说这些斥侯累不累?”
树上地伍峻回道:“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地,我只记得从涪水关到这里,需要过三条大江、渡十八条河,至于山嘛,那就记不清了,反正我们一路行来,都是在爬山。”
魏延一脸惊讶:“你小子尽然连这都记得?”
伍峻鄙夷的看了魏延一眼,“你以为斥侯这么好当地?别看你武功不错,要是做斥侯,说不定脑袋早被人砍去邀功了!”
原以为魏延会反驳,没想到他倒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冲着伍峻伸了伸大拇指道:“你小子牛,凭你随口就能说出这三条江、十八条河来,我就服你一次。”说完他又对着刘封问道:“大公子,你是说这些斥侯会偷懒?”
刘封笑着点了点头:“这我不敢确定,所以说是赌一下,益州虽然兵多将广,但这几万人的大军,一下子也不容易齐集,这应该是守卫蜀郡的军队。我们当初从涪水关赶到葭萌关花了二十多天,如今剑阁失守到现在也不过就十几天的功夫,他们如此短的时间赶到这里,除了熟悉地形之外,一路急行军那是难免的,如此强度的行军之下,还要一路警戒搜索,恐怕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了,这些斥侯偷懒倒是不见得,但疲惫之下,大意一些也是难免的,说不定就发现不了我们!”
“不过,如果我们运气不好赌错了,被他们发现了话,那就只好撤了,我们人太少,在他们有戒备的情况下去袭击,那完全就是去送死了。”
魏延拧着头想了想,不由认真的点了点头,佩服说道:“大公子,还是你的脑子好用,连这点都考虑到了,我看你上辈子肯定就是干这行的!”
刘封提枪作势就要砸他,笑骂道:“少在这里胡扯,呆会机灵点,听我命令,要是情况不对,解决了他们之后,立即撤走,不准恋战!”
刘封猜的不错,但他还是稍稍猜错了一点,益州兵的劳累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这支益州军先前曾随刘循赶往汶山郡平叛,参与攻城搏杀的便是这部分前军,虽然回转成都之后,他们便一直留在城中休养,但一个多月的时间显然还有些短,这次又急急的赶往汉德城,即便是他们这些翻山越岭惯了的人也吃不消了。
十几个益州兵冲进树林之后,没走几步,就稀里花拉的躺了一地,就跟散了架一样,连动都懒的动一下。
一名什长般模样的人,看着手下如此模样,不由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这是搞啥子哟,不是讲好了得,轮流休息!”
躺在地上的两个伍长不乐意了,“老哥你瓜西西咧,除了我们哪还有人真的搞啥子搜索,那么大一个山,偶们就十来个人,腿都跑断了也不晓得能找到啥子。”
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卒笑着接道:“找个锤子,这么一个鬼地方,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个川老子是不想动了,睡一刻儿先。”
什长也无奈的笑了笑,这帮兄弟一起出生入死好几年了,关系铁的不能再铁,岂会为了这点小事而拉下脸来,他抬头看了看四周,青树绿叶,杂草丛生,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蛇啊,猛兽之类的存在,想要到山顶去,不说砍出一条路来有多辛苦,说不定运气不好,就是给这些鬼东西当了粮食,他干脆也不想了,也躺了下去,还不忘念道一句:“三儿,看着点日头,不要睡过了个球。”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刘封带着二百骑卒对着江边的益州军营寨发起突袭之时,已经在山顶呆了整整七天,二天之前,众人眼见干粮即将耗完,都有放弃突袭的打算,但看着刘封依旧执著的神情,他们却不敢开这个口,虽然刘封平时甚为和气,但在指挥作战方面,他是极为固执的,他下定决心的事,几头牛都难以拉回来,有时候连庞统的劝说都不行。
其实他们不知道,刘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时候他们撤走,只能去劫掠村寨亭乡,他们如今与益州兵对阵,劫掠益州百姓在这种乱世那是很正常的举动,但刘封不这么想,他认为战争再怎么残酷,百姓都是无辜的,益州百姓其实与荆州百姓别无两样。
好在他们的运气不错,刘循显然对于张任的前军极为信任,知道张任已经对四周搜索过一遍,中军和后军过江之后,对于四周的山头显得很放心,只在各处要道上象征性的布置了几个警戒的士卒,便忙碌着整束军伍,准备起程。
漆黑的夜里,刘封带着铁骑如同鬼魅一般冲出了森林,马嘴上套着笼子,马蹄上裹着青草,虽然不像生牛皮那般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马蹄声,但已是尽可能的利用身旁的一切,深夜之中,他们犹如一股旋风平地而起,疾速冲向江边。个益州士卒躲在一处山石后面沉睡,他们这一伍负责警戒着两座山之间的一条狭窄的小道,虽然是警戒,可他们并不这么想,这应该是一个很轻松的任务,谁都知道前军的那个张老头仔细无比,经他的前军走过的地方。那是绝对地安全可靠。他们在这里呆着,无非就是例行公事而已,傍晚之时,比较闲暇的他们还在山岭中猎杀了几只野鸡,架起火堆一烤,那个香味能飘出去十几里。
负责营外警戒的李军侯看到他们这里的烟火,便带着十来个亲兵过来查看了一下。看到他们这副样子,李军侯只是笑了笑,提醒他们注意一点,别把山给烧了。都是益州子弟,邻里乡亲,李军侯显然也很会处事,很懂得做人的一些方法。对他们的举动毫不介意。
美餐了一顿的益州兵此刻睡地格外的香甜。一伍分成二组,相隔五十余步遥相呼应,只不过这五个人如今已在梦乡中呼应了。
睡梦之中,这几个益州兵好像感觉到了大地的震颤,很轻微也很模糊,睡的正香的他们都以为是打仗打多了,连做梦都尽做些古怪的梦,也不理会眼都没有睁一下,继续埋头大睡。几个眨眼的功夫,他们渐渐感觉到了异常。这震颤地声音越来越激烈。更开始有阵阵低沉地声音传来。虽然还很懵懂,但积年累月的杀伐,培养出他们格外敏锐的感觉,相隔很远的五个人,尽然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睛,略显惊恐的朝黑暗中四处望去,他们本能的便感觉出这是铁骑冲袭发出的声音。他们与羌人打过仗。当时羌骑夜袭就是这种情况,但这个鬼地方怎么会有骑军?几个人莫名其妙的互相望望。看到袍泽惊讶的目光,好像不是自己脑袋发热,确实有异常。
伍长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听着越来越大地闷响,感受着山石地震颤,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大跳起来,难道会是地震了?伍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个翻身贴近大石,伍长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观望着四周,蒙蒙胧胧之中,一群暗影扑面而来,转眼之间便临近他们面前,从几步之遥的谷道中冲过,劲风扑面,刮的他们两颊生疼,死亡地恐惧蓦然笼罩了他们全身,不是地震,真地是敌骑、速度已至极限的铁骑。
伍长顾不得自身地危险,本能的从身侧取过长弓,弯弓上箭,一声清脆的鸣矢声音划破长空。
鸣矢清脆的声音如同一支火把点然了引信,紧接着黑夜之中数不清的鸣矢划破夜空,如同炸响的爆竹,连绵不绝,惊天动地。
江边的益州军营寨顿时热闹了起来,耷拉着脑袋靠在箭楼上沉睡的益州兵纷纷用力睁大了眼睛朝黑夜中望去,天太黑,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挡,看不到一点点光亮,而四面的大山更像是一个个张开大嘴的恶魔,望而生畏。
鸣矢的脆响声几乎能刺破耳膜,从睡梦中被惊醒,一身冷汗的益州兵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便抓起身侧的铜锣就发了疯一般的敲打了起来。
战马疾速奔驰,刘封全身都紧贴在马背上,跟随着战马矫健的身躯高低起伏,直如腾云驾雾一般,微眯着双眼看了一眼远处的益州军营寨,再看看了身侧四周的兄弟,刘封嘴角不由泛起了一股笑意,尤其是想到魏延出发前一副兴奋无比的模样,刘封就觉得好笑,像魏延这种热衷于杀伐的人,还确实少见,这次运气如此之好,他应该能够过把瘾了吧!
蓦然间刘封心生警觉,抬头望去,只见敌寨之中,正有一队铁骑迎面冲来。
天色虽暗,但益州军营寨之中有数堆篝火燃烧,借着火光望去,只见冲出营寨的敌骑,尽然有百骑之多。
刘封心中微惊,眼前的情形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益州军沿江扎营不过两三天时间,由于是临时所建,住不了几天,防御应该不会太严密,再加上敌军前军已经搜索过附近,又往前开道了,这里的敌军警觉性应该不会太高,自己隐到现在才出击,便是想出乎不意,籍着夜色的掩护从侧翼杀去,马踏连营,再放一把火后再从另一侧离去,效果应该不错。
寨外的警戒果真如刘封的预料,他们冲出山谷,直面敌营之时,哨卒才射出鸣矢,以如今战马的速度,敌寨又没有拒马阵,仅凭那临时搭建的寨墙,显然难以阻挡他们的冲击,所以刘封甚至有心思回味一下魏延先前的表情,但敌营之中冲出一队骑卒之时,刘封感觉到了压力,他的心中顿时一紧,右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握紧手中的长枪。
刘封虽惊,却还不至于慌,面色如冰,眼光如电,看着来敌仓促之间有些杂乱,刘封在马背上挺起身躯,舞动长枪,高声冷喝道:“合!”
战马奔腾,蹄声隆隆,但刘封的冷喝之声却清晰无比的传至众人的耳中,没有丝毫的犹豫,放马疾奔的二百荆州兵立即约控战马,奔驰之中缓缓朝中间靠去,刘封一马当先,稳稳挺起手中的长枪,如同一支锋利的箭矢,带着身后长长的箭杆,狠狠的射向来敌。
原本一场突袭即将变成了一场硬碰硬的血战,刘封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但是他转瞬之间便判断清楚了形势,冲过去,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将来敌冲散,营寨之中的敌人应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还能起到突袭的效果。为了保证冲击的速度,刘封放弃了骑射,这一刻击杀敌人并不是他的目的,速度,绝对的速度才是他所能仰仗的力量。
张逸一手紧执马僵,一手执枪,脸上没有了往昔的稚嫩,英俊的面庞满是焦急神色,事实上他能如此快召集中郎将的亲卫骑赶来阻敌也是侥幸,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晚上就是难以入睡,后来他索性便带着几个手下巡视起营寨来,没想到尽然听到了远处鸣矢示警之声。
张逸的反应极快,他立即跨上战马,带着手下直奔中军帅帐,刘循的亲兵不愧是百战精锐,张逸赶到之时,他们已经整装守在四侧,而刘循更是已经披甲提枪冲了出来,尽然是准备带着亲卫骑去堵截来敌。
张逸被刘循的动作骇了一跳,现在情况未明,主将不坐镇中军指挥,反而去涉险,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但他知道刘循的倔脾气,硬顶的话,反而达不到效果,他好言劝了一番,这个地方哪来的什么大军,可能是不明情况的小股强盗和马匪而已,对付这种人,哪里还要中郎将大人动手,我带人去会会就行了。
刘循倒还有心思咧嘴笑了笑,颇为赞同张逸的说法,倒是打消了亲自出马的念头,只让张逸领军去看看,张逸手心不由捏了把汗,马匪、强盗哪里敢来袭击军寨的,若是知道大公子领军到此,恐怕跑路都来不急了。好在大公子没有提及这点,不知道是他听着四面的示警之声搞忘了,还是故意装作不知。
而等张逸发现来袭的尽然是骑兵的时候,只感觉满嘴发苦,益州除了蜀郡之外,绝大部分都是山岭,马匹通行反而不便,他们这些战马还是平叛之时从羌人那里抢来的,只不过是用来代马而已,若论骑术,恐怕也只能保证纵马狂奔的时候不会从马背上掉下来,至于骑射那真是妄想了,能纵马冲阵,挺枪杀敌的,在益州军中已是骑术高手。
不过等到两军相近,即将直面冲杀之时,张逸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了下去,因为来敌也没有射箭,这样看来,会不会这帮敌人也是一群半调子,只会唬人。如今正面与益州军为敌的只有荆州军与羌人,梓潼郡四周有险山恶水阻隔,羌人不可能到此,只有可能是刘封他们,至于他们为何有战马,就需要思量一下了,不知道是从马超手中抢来的,还是他们互相有勾结。
电闪转念之机,张逸不由松了一口气,荆州水路发达,士卒擅水,即便是骑上战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抵住他们这阵,就无妨了。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两军临近,两方骑兵都没有射箭,张逸轻吁了一口气,以为来敌的骑术与他们相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