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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马超不死,他就得死!”庞统笑着说出这话,可语气却是让厅中充斥了一股凉意。
看着皱眉深思的刘封,和神情不屑的黄忠,庞统继续说道:“马超不是张鲁,杨松在张鲁面前装小人,玩把戏,张鲁可能不知道,也有可能是他知道,却没有拿他开刀的勇气,毕竟杨任、杨昂的两万兵马深有戒备,自乱阵脚,容易为刘璋所乘。可马超不一样,马超这个人很嗜杀,他就是像是一头嗜血的豹子,对于猎物,会耐心的等待着机会,给予重重一击。他在西凉这些年,与他称兄道弟的羌人都被他杀了个遍,何况这种卖主求荣的小人?不管杨松出于什么动机,这卖主一事是不会假的,而马超不能忍受的就是这点。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杀杨松,一方面是因为汉中新得,需要稳定民心,最重要的是曹操当时还在潼关,十几万曹兵正对三辅虎视眈眈,马超一门心思都在曹操身上,需要内部的稳定,需要一个稳定的汉中来给他的大部提供源源不断的粮草,现在曹操已被马超击败,与阎行的决战也迫在眉捷,倘若马超击败了阎行占据了三辅,他会将汉中这种要地交给一个曾经卖主的小人掌管吗?”
庞统虽然足不出户,可对汉中的形势,好像了如指掌,看着沉吟的二人,庞统肯定说道:“杨松聪明如厮,与马超接触过后,应该早已深知其个性,但他没有办法,实力不足,外无援兵,只能等着机会,现在他机会来了,你说他是会将性命交给别人来决定,看天等死,还是会放手一搏?”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庞统七七八八的说了一大堆,将庞德与杨松两人分析的透彻,将汉中如今的形势解释的一清二楚,刘封听懂了,黄忠也听懂了,但刘封却还是不想打。打仗要死人,刘封的内心之中极为憎恨打仗,况且在刘封看来,如今攻占阴平郡,依靠着数座城池的赋税粮草,已足够养活霹雳军的一万三千人马,这个时候还有必要再冒险出击吗?他下不定决心,他不愿意再看到熟悉的人成为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但庞统有句话说的很对,在如今这种情况下攻打汉中,其实是一件逼不得已的事情,若是不能抓住眼前这个难得的机会,等兵精马壮之后再来动手,可能会死更多的人。这其实很矛盾,但也很好理解,主要原因就是一个时机。
刘封叫阿多吉派人去请王威过来,顺便再派个人去一趟葭萌关,去征询一下霍峻的意见,霹雳军现在就这么一点老底子,刘封不敢肆意妄为,任何一点挫折都有可能让他们将老底输光。
王威来的很快,听说要打仗,他也不装了,跨上战马就飞奔了过来,同行的还有魏延,这也是一个对战争有狂热爱好的好战分子。
看着王威大步流星的模样,站在院落里迎接的刘封愁容净消,甚至轻笑了起来,冲着王威笑道:“前两天魏大麻子还说你屁股开了花,连榻都下不了,没想到转眼就是龙形虎步了,啧啧,叔义啊,你这屁股确实跟常人不一样啊!”
王威笑着回道:“那还不是拜公子送来的药所赐,神药啊!简直神了,往伤口上擦上去一点就全好了。神的离谱了!”
刘封嘿嘿笑道:“是吗?治跌打摔伤的药对皮外伤也有这么好的效果?看样子阴平郡的医师圣手果然名不虚传啊!”
王威冲过来就给刘封一拳,一边打一边骂道:“好你个刘伯威,连药都送假的,你小子到底安的什么心思!嫌我死地不够快啊!”
刘封举重若轻,伸手格挡住王威的拳头,再将那般不是很大的力道卸的一干二净。装出一凄苦的表情说道:“坏人我做了,好人让你当,现在倒好,你倒反埋怨起我来了,什么世道!天底下可还有良心可言吗?”
一旁众人无不捧腹。
王威作求饶状。摇着手说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吹牛打屁的事,以后空闲地时候再谈,你还是先给我说说怎么打汉中吧!窝在这个鬼地方一个冬天,骨头架子都快松散了!”
刘封反问:“我说过要打汉中吗?”
“不打汉中?那你叫我来干吗?我现在可是伤残之人,没有要事,你可不要影响我养伤!”刘封抬腿一脚踏向王威,却被王威微微偏过身去避让掉,刘封作势再踢。王威却已闪开二步,刘封放下脚,瞪着王威说道:“屁股被打开花的伤残之人还能有这身手,也确实让那些屁股完整的人羞愧不安了!”
王威得意的拍了拍屁股,笑道:“没办法,实在没办法,这屁股长的好,走到哪都能引人注目啊!”
刘封几乎吐血,不愿再跟胡扯。冲着王威和魏延招了招手,道:“进去谈吧,先生和黄老将军都在等着呢!”
庞统还在喝茶,对于周围之事,漠不关心,了无牵挂,潇洒自如。而黄忠坐在那里几乎睡着,直到王威地声音在院落里响起之后,才睁开双眼朝厅外看去。
看到刘封与王威等人踏入厅中。庞统无视,黄忠则已站了起来,对着王威拱了拱手,关心说道:“叔义,伤势无妨吧!”
王威与刘封胡扯,跟黄忠倒是规矩的很,抱拳还礼。躬身说道:“有劳老将军挂念。其实哪来的伤!不过就是中郎将大人想要立威,我配合一下。顺便再做做样子,博得营中将士的一点同情之心罢了!”
黄忠其实早已知道,但还是抚须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王威与黄忠打过招呼,随即转向默不作声的庞统,拱手说道:“阴平新定,诸事烦杂,长史大人辛苦了!”
庞统冷哼了一声,冷冷说道:“郡守府的那点小事有什么好辛苦的,倒是你们左军,最近有人带酒回营畅饮,费了我一点功夫!”庞统的话是对着王威说的,眼睛却是斜斜的看向魏延。
魏延那么大一块头,几乎有庞统二个大,但被他这么一盯,顿时矮了半截,眼睛转了转,魏延囔囔道:“有吗?我们左军有这种违纪地人吗?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我……”
庞统好整以暇:“于营中违令喝酒,依律当重打三十军棍,叔义前几天不过就是稍微有点心软,便被伯威赏了一顿棍子,如今有人顶风违纪,理当重罚,文长,你说加到五十棍子如何?”
“啊……”魏延愣在那里,支晤说道:“这个……,长史……我觉得吧,闲暇之时,喝点酒,好像没耽误啥事,这个……要不就算了吧!”
庞统冷笑,“魏麻子,你不要以为我要去郡守府做事,便管不着你了。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我有的是时间!”
“是是是……,长史大人博古通今,才冠天下,具经天纬地之才,一个小小的郡守府,哪能让长史大人放在心上!这个,大公子,该谈正事啦!该谈汉中的事啦!”魏延拍完庞统的马屁,犹自不安,一张脸越发的通红,转身向刘封挤眉弄眼的求助。
“魏麻子,你是说我现在谈的不是正事?”庞统地声音平缓冷淡,但在魏延的耳中,几乎像是一把利剑刺入了他的脑袋。
刘封忍住笑意,接过了话题,轻咳了一声,刘封说道:“马超如今深陷关中,守卫汉中的庞德即将领兵前去增援,先生猜测,庞德走后,领汉中郡守的杨松很有可能起兵自立,我们可以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攻取汉中郡!”
王威最近闷头在军营之中整束军队,帐下的益州兵行为有些散漫,他很担忧,眼下阴平郡身处四战之地,随时有可能打仗,不能将这些益州兵归为已用的话,实在危险,所以他忙的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刘封说完,王威便皱眉问道:“马超陷于关中,会不会是假消息?庞德离开汉中,会不会是为了麻痹我们?若是马超设下连环计,故意造成大军离去,杨松反叛地局面引诱我军前去攻击,不仅我们攻击的部伍极有可能全军覆没,便是阴平郡等地也将极度危险!”
黄忠抚须的手僵在那里,微眯的眼睛瞪的老大看着王威,一脸惊骇之色。
刘封紧皱着眉头,闻言缓缓低下头来,眼光落在地上一言不发。庞统还在喝茶,依旧是喝一口,咋巴个半天,仿佛没有听到王威的话,而魏延看到庞统不再管他,提到嗓门处的心也放了下去,偷偷地轻吁了一口气。
刘封抬起了头来,目光与王威相接,极为肯定地说道:“这不可能!关中已有曹操被击败的消息传来,大敌被击退,以阎行与马超之间地仇隙,两人不分出胜负,绝对不会有心思去图谋他处,即便是马超有神来之笔击溃了阎行,他要做的首先也是往北全取冯翊郡,全取大河以西之地,与曹贼成鼎足之势,我们这点人马,阴平这个穷地方,对于马超来说实在可有可无,有我们在还可以为他拖住刘璋,以马超之聪明才智,断然不会做这种舍本逐末之事。”
王威点了点道:“那倒是我多虑了。不过如今我军现在并不稳固,益州兵新降,未经训练,战力堪忧,阴平郡还得安排人马驻守,实在没有多少人马可以调用。”
刘封长叹了一声道:“我也这么认为,但先生说,错过如此良机,以后再要取汉中,便不知道要多死多少兄弟,这……”
“关键是,伯威能肯定杨松一定会起兵自立吗?他手下有多少人?”
庞统放下杯子答道:“浑水摸鱼,讲究的是对时机的把握,多少人并不重要,只要时机掌握的好,四两可拔千斤。其实伯威、叔义也无须担心,这些益州降卒用来对付益州兵可能不行,但此次是要对付的东川人,益州兵与东川兵本就有仇恨,自然会拼命的。”
王威不断点头,长史大人就是厉害,什么事经他嘴里一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不过确实也有道理,张鲁攻打益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管这些益州兵有没有与东川兵对阵过,但心中有愤恨是不会错的,对仇人作战,自然无须担心。
刘封看着庞统一副潇洒自如,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由握了握拳,向王威问道:“叔义觉得呢?”
王威坐了下来,学着庞统的模样呷了一口茶,好整以暇说道:“打,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有机会不去争取,那是孬子,这种送到嘴边的肥肉,哪里还能让他给跑了。”
刘封长叹了一口气,狠下心来说道:“好,既然叔义也这么认为,那就打汉中,与其让杨松占据了汉中,还不如我们自己来掌控,最起码我不会像杨松那般从背后攻袭西凉军!”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张鲁领汉宁太守之时,以五斗米教治下,入教之人,初称“鬼卒”,资深之人,则号“祭酒”,各领“鬼卒”若干;“祭酒”之上又设“治头大祭酒”。郡中不置长吏,以祭酒管理地方政务。
张鲁乃创教始祖张陵之孙,精通教义,教百姓诚信不欺诈,令病人自首其过;对犯法者宽宥三次,如果再犯,然后才加惩处;若为小过,则当修道路百步以赎罪。又依照《月令》,春夏两季万物生长之时禁止屠杀,又禁酗酒。他还创立义舍,置义米肉于内,免费供行路人量腹取食,并宣称,取得过多,将得罪鬼神而患病。
遭逢乱世,各州郡百姓无以为生,而汉中、武都两郡却一如继往,安宁详和。
而随着张鲁的败逃,杨松出任汉中郡守之后,汉中郡原本的安详消失的无影无踪,义舍早已消失不见,饿死之流民随处可见,好在百姓耕种的田地依旧,西凉军杀进南郑之时又是势如破竹,战乱并未持续太久,汉中百姓倒并未因权势之更迭而影响了耕种。
杨松虽然是张鲁府中主簿,却因为张鲁因祭酒掌政,而成了摆设,这么多年来委屈求全,心中之愤恨可想而知,一旦掌权,大开杀戒,往日与他略有怨隙之人都难逃血光之灾,南郑城中一时间笼罩在血雨腥风之中。
马超在时对此不以为意,马超信奉的是武力,讲究的是雷霆手段,这些年杀的人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杨松与他一比,那根本连提鞋都不配。况且没有杨松的帮忙,他的西凉军不可能攻下汉中,所以看到杨松杀人。他连问都不问一声,甚至还问杨松要不要他的西凉兵帮忙?
杨松公报私仇,当然不好让马超出手。但马超的这句话却让他信心倍增,杀地毫不含糊。
马超不管不问,可庞德不一样,庞德很少在这方面与马超争执,因为马超以前杀的都是羌人,西凉祸乱的根源就是羌人,杀地越多越好,庞德开心还来不及,哪会劝阻?但汉中这地方不一样,汉中虽然还有一些蛮人。但绝大部分都是汉人,你心中有恨,杀个十几二十个没关系,但你杀上了瘾。到后面捕杀有钱人,纯粹是为了财产杀人,庞德就看不下去了,当下出言劝阻。
庞德开了口,杨松不敢不从,跟在张鲁后面夹着尾巴过久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他比谁都精通,庞德与马超称兄道弟,不是他能惹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