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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多吉连忙蹦了起来,摇手说道:“公子,我啥都不懂,还经常做错事,公子这样说,我会折寿的!”
刘封大笑,拍拍地上,示意阿多吉坐下来,笑道:“阿多吉你太自谦了。你和沙摩柯一样,都是五溪族的勇士。将来我们回荆州,我要让你当部落地小帅,我让别人知道,为左将军效力的人,左将军绝对不会亏待他。”
阿多吉傻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能做部落首领的,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一向敬畏有佳地大公子,喜悦。惊骇顿时充满了他的大脑。让他愣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还是刘云的反应快,一脚踢在阿多吉的大屁股上,催促道:“愣在干嘛,赶快谢大公子啊!”
阿多吉也顾不了刘云这个队率都敢踢他的屁股了,扑通一声跪下,便给刘封磕头,一边磕,一边不敢相信的问道:“公子,我能当部落头领?”
刘封笑了起来,扶起阿多吉,笑道:“我其实一直就有这种打算,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次数都数不清了,你不能当头领,谁能当?”
阿多吉欣喜过后,蓦然想到了一点,顿时泄了气,苦笑道“可早……大公子,我没有部落,没有人……”
“那还不简单,划一部分俘虏给你不就成了?再说,以后五溪族谁要敢反叛,我就让叔义带兵去剿灭,杀了造反的人,那些族众,全都是你的奴隶,很快就有人了!”刘封说的不咸不谈,阿多吉却是头皮发凉,他终于想到王威曾在武陵平叛地事,平时少言的王威,曾击杀蛮王邱羽林,屠反叛施容溪族千余户,不分男女老少尽然斩杀,一时间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施容溪族几乎灭族。
阿多吉艰难的吞了一口吐沫,颤微微说道:“公子,还是说韩疯子的事吧!”
“哦,对,我刚说到哪了?”
“公子说到黄老将军被韩玄整地在家养老!”一旁的刘云倒是记得清楚。
刘封笔道:“对,后来就是先生教我用骄兵之计诱敌,一战溃长沙主力,再以所获战俘逼迫韩玄投降,没想到韩玄倒是一个极为义气之人,眼看长沙子弟死伤惨重,自觉无颜见人,自城墙上跃下,殉城于城门下,并让子羽盯着我,若我敢欺压长沙百姓,定要取我首级。”
“后来一次闲聊之时,黄老将军与我谈到了子羽,说此子兵书韬略无所不精,有大将之才,只不过为人低调,才识不为人所查察,我才觉得自己的眼界实在太小,身侧有这么多的才俊,却不知道怎么用!实在惭愧至极!”
一旁的阿多吉、刘云几乎感激泣零,大公子如此为他们着想,这命卖的值啊!
刘封这时却陷入了沉默之中,他让韩风当军司马,一个任命就行,可将来想让阿多吉当落部的小帅,这得等他们杀回荆州再说,自己还能活到那一天吗?手下这些兄弟还能活到那一天吗?
刘封不知道,对于一个连明天的太阳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的人,去想这么长远的事,显然有些遥远了。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天色渐黑,刘封的心情也随着天空的黑暗而越发的低落,他低头不语,不再与阿多吉、刘云等亲兵吹牛聊天,自己闷着头想着杂七八拉烦燥的事情,这种打完一仗,又接着打一仗的生活,早已让他厌倦,他想过一种平淡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活的平平淡淡,可这最起码的要求,他却没法作到,不仅义父不准,手下的这些兄弟也不准,他一走,霹雳军就没了魂,各部曲就要解散整编去别的将军帐下,那他们再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受到重用,所有人都不让他走。
天不知不觉已变得很黑,一天就这样又过去了,阳平关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刘封坐在那拔弄着地上的小草,不由咕嘀了起来,“难道先生估计错了?西凉军内乱,不过是先生的一厢情意?”从眼前平静的情况来看,杨松根本没有丝毫反叛的迹象,若不是亲眼看到庞德带着大军离去,刘封甚至怀疑西凉大军还驻扎在南郑。
阳平关是座险关,其坚固程度不下于剑阁和葭萌关,面对这种关卡,一座有过万兵马把关的险关,仅凭刘封现在带来的四千兵马,强攻简直就是自取死路,想都不用想,给人塞牙缝都不够,想要杀进去,只能期盼着奇迹,期盼着那座牢固的关门能够从里面打开,让他们能够冲进去与东川兵短兵相接。
进去了,能不能杀散敌人还是个问题。刘封觉得庞统这次实在有些一厢,好像打仗在他嘴里,就像玩泥巴一样,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这也太夸张了!
随即刘封又有些释然了,杨松,你还是老老实实当你的郡守吧!你不反叛,我便没有机会。虽然没有借此机会攻下汉中。但心里总是好受一些,不管以后是被马超杀了,还是被庞德击败,自己欠他们的,这条命就当还给他们好了。相比于自己背信弃义攻占了他们原本的城池,也算一个不错的结果了。
可世事往往出乎了常人之预料,刘封焦急的等待着阳平关情况的时候,那里没有一点动静,等刘封释然。不打算抱有想法的时候,几个斥侯慌慌张张的赶到了山头之上。斥候气喘吁吁,但说话还算清楚,“阳平关有喊杀声。”
天不遂人愿啦!刘封抬头看了看天。尽然头顶全是黑呼呼地树枝树叶,但他还是愤愤不平地咒骂了几声,难道又被庞统给说中了?汉中真的可以浑水摸鱼?
刘封摇了摇头。不愿再想这个问题,招呼着一旁的阿多吉朝山脚赶去。
山下的魏延早已等的不耐烦了,他的身侧方圆二丈之内空无一物,身旁的士卒被他整惨啦,避之不及,一颗小树被他连根拔起,剩下的一些杂草,不是被他放到嘴里嚼烂了。就是被他拔起来扔的老远。
唐雷眼都看直了。呆在这里三四天,就没看到这个大家伙消停过。嘴里地脏话如泉涌,一睁眼就能听到,其滔滔不绝的气势,直让人叹服,唐雷很奇怪这种粗俗不堪地人怎么能当上军司马,还统率一部士卒?我的老天爷,会有人肯跟这种大老粗混?
结果唐雷傻了眼了,魏延帐下的那些益州降卒现在听话地不得了,刘封过来对着他们说了一声集合,唐雷正交待手下的军侯、屯长召集人手呢!魏延只是朝远处的黑暗之中挥了挥手,他那部人马转眼之间便集结完毕,似乎就没有分开过!这本事,没话说啦!
刘封显然很了解魏延地脾气,在大军集结的时候,走到魏延的面前,板着脸说道:“魏麻子,一路上不要弄出声响,我们这次是偷袭,一旦被关上的东川兵发现了,前功尽弃!”
魏延可能是这几天憋的太累了,等到要打仗了,浑身的是劲,闻言伸手指了指黑暗中的队列,咧大了嘴巴笑道:“公子,我手下的这些兄弟,谁要是崩个响屁,我这颗脑袋就是你地!”
刘封点了点头道:“好,那呆会你打头阵!”
魏延高兴地几乎蹦了起来,差点就要冲上去抱着刘封亲一口,手舞足蹈的模样,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那副样子,也就差扯着嗓子吼上一通了。
刘封交待完魏延,又找来唐雷和傅彤,这是他第一次带唐雷和益州军作战,心里还有点不放心!魏延和傅彤地手下都是益州兵,唐雷的手下则是原霹雳军左右两部抽调出来的精锐,相对来说,唐雷的这部兵马,还算更牢靠一些。
“唐军司马,可曾准备好了?”
“大人放心,一切准备妥当,只等大人军令。”唐雷不苟言笑的样子让刘封提着的心稍稍松了松。沉得住气的人,才能办大事,自从看到唐雷的第一眼,他就觉得此人可堪大用,调他至中军也是有意为之,当然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原因,只不过现在用不着。
刘封伸手拍了拍唐雷的肩膀说道:“今晚魏延是第一队,唐雷第二队,我第三队,傅彤第四队压后,不要乱了次序,若是关门不开,没有机会进关一切自不必说,但若是能够杀进关上,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去,控制关门,明白了没有?”
“大人放心!”魏延、唐雷、傅彤三人齐齐抱拳。
“出发!”
马铁瘦弱的身躯在火光的掩映之下显得愈发的弱小,此刻他正手拂一杆长戟,站在西面城墙之上冷静的指挥着这些血战,马铁年轻、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嘴里不时传来的咳嗽声显示着他的身体状况并不太好,不过他那瘦弱的身躯立在那里,便恍若是一杆战旗,原本有些惊慌的西凉兵看到他便迅速的定下了心来,顺着马铁挥舞的长戟他们迅速的投入到混乱的战场之上。
阳平关上早已火光冲天,一片狼籍,东西两道关墙不时的遭受着冲击与反冲击,西凉兵与东川兵几个时辰前来称兄道弟,转眼之间已是拔刀相向,不死不休。
对于镇守阳平关的中郎将杨任,突然率兵攻杀他的西凉军大营,马铁并不吃惊,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只不过人数上的劣势,让马铁有些力不从心。
马铁从后军调到马超身侧任参军之后,便一直随在马超的身侧,马超去葭萌见刘封,马铁很想去,刘封在西凉的时候也跟他交往过不少次,尤其因为刘封跟马岱玩的比较好,而马岱跟马铁年纪相偌也比较玩的来,三人之间很熟,但马超不放心他的身体,让他安心在南郑休养。
马铁对于马超向来敬畏,不敢再坚持,便一直留在南郑,马超去关中的时候,因为要连夜行军,疾行百里,也没有带上马铁,转而让庞德转为照顾自己的三弟。现在庞德要去关中,本想将马铁也带上,但马铁不愿意走,他也走的话,汉中就是杨松说了算,那即便是救出了大哥,汉中也没了,他要留在这里照顾大哥的妻小。
阳平关是汉中的咽喉,马铁很清楚,走之前庞德将杨任调出了阳平关,让马铁屯兵关上,就是为了扼住这个咽喉之地,没想到他还是小看了杨任,杨任花钱买通了一什西凉兵,在黄昏之时打开了东面的关门,杨任带着大军冲进了关里。
马铁誓死不退,不断指挥西凉兵反复冲击着东面关墙,武都固然尚有伍赞中郎将的五千西凉步卒,但他一退,汉中将不复西凉人所有,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大哥的家底一点点的丧尽,大哥关照了他这么多年,危难之时,他要用自己的性命为大哥保住一点希望。
陈大斧浑身是血的冲赶到了城门边上,一屁股坐倒在地,斧子已经不在手上,手里拎着的是一把断刀。
马铁一边咳嗽,一边走下城墙,那嘶哑的咳嗽声,似乎能让他将内脏都咳出来。
“陈都尉,东面战况如何?”马铁的声音很轻,也很柔弱,根本不像是男人的声音,但当这柔弱的声音蹦出:“誓死不退”这几个字的时候,向来刚猛的陈大斧也没了主意,只能舍命相陪。
陈大斧看到三公子过来,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马铁的手已经按到了他的肩膀,力道不在,陈大斧却已爬不起来,只能坐在地上抱拳说道:“三公子,情况不太好,叛军刚刚退了下去,可能在重整战阵,他们人数太多了,兄弟们死伤惨重。”
马铁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但话没出口,已是捂住嘴巴,猛咳了几声,眼角的泪水都随着咳嗽之声蹦出,让马铁年轻的身躯变的佝偻起来,好半晌,他才平下气来说道:“陈都尉,你守住城门,若是防线崩溃,你带着我大嫂还有我侄儿去下辨,伍中郎将的大军驻守在那,暂时没有危险,令明兄那里,我已派人去送消息,如果回援的快,二天时间便能赶到!”
陈大斧坐不住了,扶着墙根站了起来,伸手抹了一下脸,血水混着汗水将他弄的狰狞可恶,“三公子,你留在这吧,我去前面!杨任那个杂种,老子今天不扒了他的皮,自己抹了脖子算了!”
马铁此时已是迈步朝黑暗中行去,柔弱的声音却透出一股不可抗拒:“这是军令!”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一百八十二章
马铁的武艺很高明,当东川兵开始第二轮攻势之时,他带着亲兵蓦然杀出,从东川兵的侧翼杀开了一道缺口,长戟在黑暗之中犹如一条灵蛇一般,前突后窜,根本不与敌人的兵刃相接触,总是沿着一条诡异的线路划出,稳稳的刺入敌人的咽喉,杀人,在马铁的长戟之下似乎变得了一门优雅的艺术,闲庭信步之间取敌性命。
而马铁身侧的亲兵更像是一柄锋利的长矛,虽然人数不多,但武艺却是足够强悍,马超选他们出来护卫这个体弱多病的三弟,甚至比选自己的亲兵还要严格,如今这些人发挥了作用,他们以马铁为矛头,带着一道道利刺,狠狠的扎进敌军战阵,将东川兵的防线搅乱。
西凉兵眼见三公子都已亲临前线,知道大军已没有了退路,不起奋起余力,拼死反击,中军指挥的军司马眼见敌军侧翼出现混乱,立即指挥预备队杀出,往东川兵的伤口上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