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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城墙上的竟陵守卒没有因为这种安静而感到一丝丝的详和与平静,看着城下整整齐齐列成密集战阵的一千骑卒,那一千个骑兵,一千匹战马却没有丝毫声息的战阵,他们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杀气,一股能摧毁世间一切的凌厉霸气。
城上的守城士卒不由自主的齐齐吞咽下一口口水,伸出舌头滋润了一下因为干涸而开开裂的嘴唇,想以此来驱散笼罩在他们头顶的压抑和缓解心中的紧张,但他们失望了,那股浓浓的气势依旧能让人窒息。
看着这些全身笼罩在黑盔黑甲之中,就连前排的百余匹战马也罩上了马铠的骑卒,他们充满了羡慕与震惊。同时这些随同将领不战而降的荆州士卒又带着一丝侥幸,仅凭这一千骑兵,就已彻底的摧毁了他们心中的防御,让他们浑身都开始颤栗,战力并不一定要到战场之上才能体现出来,真正强悍的士卒,哪怕一举一动都能让别人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压力。
如山般静立的骑卒没有一丝丝的反应,连同他们座下的战马也悄无声息,士卒只顾微眯着双眼紧盯前方,静静的等待着军令。几个屯长甚至闭起了眼睛养精蓄锐。他们早已熟悉了千余悍卒身上散发出的这种惨烈杀气,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根本就不放在他们眼里,见惯了无数次惨烈杀伐的他们,平静无比。
战马的奔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远处两名纵马狂奔的斥侯打破了这种平静,给死寂的竟陵带来一丝生气,一个立于战阵前方的屯长立即睁大了微闭的眼睛,双眼之中精光一闪而过。
风还在呼啸,在所有人的耳中呼啸,马还在奔驰,在众人的眼前奔驰。
静与止,只在一字之间,而眼前的动静也只在一瞬之间,在所有人一眨眼的时间里,飞速奔驰的战马已经变成静立,众人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他们的动作,马上士卒已经跪地回禀探听的军情,只留两匹喘着粗气的战马立于原地。
一个屯长迎了上去,仔细的聆听着斥侯的探报,做并做简易的记录。丝毫没有多余的动作,禀报完军情的斥侯没有任何的停留,一个翻身就已卧于马背之上,战马如有灵性,立即掉转身躯,载着斥侯飞奔而去,根本不需要主人的催打。
阵中终于有了变化,队伍前端,一个魁梧高大的悍卒在屯长的示意下高举起了纯黑色虎威将军战旗,战旗黝黑,仿佛紧裹着层层死亡的气息。
城楼之上,原本稳如山岳一般的曹纯终于收回了远望的视线,目光落到战阵的前端。
在战旗挥舞的瞬那间,千余骑卒的战阵似乎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一股纵横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
曹纯坚毅的脸上微微有些变动,那硬如岩石一般的线条竟然缓缓形成一股笑意,这股淡淡的笑意犹如千年寒冰瞬间融化,让人感觉到无比的舒心。
曹纯心中满意,那些狡猾的敌人最终还是忍不住动了,一切还在落在了他的意料之中。
事实上,接到丞相命令以来,曹纯直接就指挥一千虎豹骑直奔竟陵,纷乱的战场之上,他一眼就看出了关键所在,抓住了敌人的要害。
成竹于胸的虎威将军没有派士卒去四散搜索,他知道对于刻意隐藏的敌人,少量的搜索部队那是给敌人送过去的点心,起不到丝毫的作用,人太多,又会打草惊蛇。所以他只让斥侯紧盯各处要道,只等对方出动,便凭借战马的优势一击而中,全歼那些敌人,但让曹纯有些意外的便是,那些敌人尽然能一忍便是三天,这种敏锐的嗅觉让曹纯都暗自赞叹,怪不得仅凭一千士卒就能从五万大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看来统军的将领的果然颇为了得。
一想到这里曹纯心里又微微笑了笑,因为他知道,像这种追求速度,如鬼魅般袭杀的敌人不会有太多的粮草储备,根本忍不住几天,以逸待劳,便是最好的选择,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曹纯早就想通了这一点,所以一点都不急,他要等,等着敌人首先出动,如今一切都是落在他的掌握之中。曹纯不再犹豫,立即迈开大步往城楼下走去。
一员年轻的小将立于马旁,远远看着从城门之中走出来的曹纯,看到将军大人那种龙镶虎步之中透出的豪迈,心中充满了敬仰和羡慕,他梦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将军大人一般,统领这一千虎豹骑,在丞相大人的指挥之下,冲杀于万军之中,袭敌于千里之外,为丞相大人匡扶汉室,平定天下叛乱而纵横天下。
当他还在幻想的时候,曹纯已迈至马前,看到年轻小将眼中的羡慕之情,曹纯怜爱的看了他一眼,走至他的身旁,轻拍小将肩膀,一拉马缰,翻飞便跨上了他的爱驹,骑上那匹全身雪白的千里飞云。
斥侯屯屯长疾步赶至曹纯的马前,躬身跪拜,大声说道:“将军,斥侯探报,五里之外,刚有三十余骑纵马从左翼冲出,往竟陵而来。”
曹纯轻轻挥手,屯长直起身立于一旁听令。
曹纯细细思量,“三十骑?丞相大人曾言,敌军约有三百余骑,只出三十骑?”
四周安静异常,仿佛战旗的挥动与将军的上将与他们毫无干系,他们依旧微眯着双眼,全神贯注的等待着出击的命令。
正在曹纯思量之间,又有斥侯疾奔而来。
马蹄扬起一缕灰尘,蹄声错落有致,悦耳动听,相隔一百步,奔驰的战马蓦然减速,再进十步,马上骑卒一拉缰绳,减速的战马会意,顿时摆尾转身,巨大的惯性让马上的骑卒“飞”了起来,但半空之中的骑卒并无半分惊慌,一个扭身,随即便稳稳落在地上,没有片刻停顿,动作亦如行云流水一般美妙。
斥侯如同完成了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举动,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他却不知,城楼之上,竟陵县的守卒早已目瞪口呆,虽然一天之内都能看到十几遍,但每一次都让他们难以置信。这种高超的骑术,他们甚至闻所未闻。
斥侯躬身报道:“将军,与枣阳交际之处,山林之中,再冲出三十骑,从左翼山头冲出,往竟陵而来。”
曹纯初是一愣,随即轻笑起来。转过头去看向一旁的小将,曹纯缓缓说道:“文烈可知敌兵何意?”
小将闻言,毫不犹豫便回口说道:“将军,此必是敌军诱敌之兵,敌军不过二三百骑,即便是全军出动,也断然不敢强攻竟陵这等城高险固之地,如今分批而行,不过疑人耳目,其大部必是疾袭襄水处竟陵渡口,只需分兵而行,必能全歼。”
曹纯含笑点头,甚为满意,“文烈所言甚是,不过敌军如果探得渡口兵众,必会转身而逃,到时四散追击,岂不麻烦?”
小将闻言一窒,开始低头沉思起来。
曹纯嘴角含笑,轻拍小将肩膀,接着说道:“尽主力全歼诱敌之兵,待敌主力于渡口混战,全军杀出,一击而中。”
小将闻言蓦然抬起头来,凝望曹纯,像似略有所悟。
“为将之道,当以夺取最大战果为目标,舍车乃为保帅,弃子只为存活。如若所料不差,敌军的将领必在这六十骑之中,他想凭借自己的勇悍来拖住我们,为主力强攻拖延时间,既如此,那我们便陪他玩玩。”
不等小将反应过来,曹纯已经纵马而出,一旁的屯长顿时喊道:“将军巡阵。”
小将闻言豁然醒悟,一把举起纯黑的虎威将军战旗紧随曹纯后面狂奔而去,一白一黑二道人影纵横驰骋在大军阵前,原本静默无比的千余骑兵,顿时纵声欢呼,惊天动地的喊叫之声,充满天地。
疾速奔驰的战马之上,曹纯猛的舞动亮银枪。
细长的亮银枪点燃了阵中士卒的激情,千余士卒放声狂呼:“虎豹雄威,战无不胜。”
曹纯猛然停住战马,放声大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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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血战荆州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虎威将军大人的战前巡阵激起了马上骑卒封藏在心中的热情,那一声声忘情的呼喊点燃了他们身上蕴藏的暴戾恣睢,让他们只片刻之间便像疯狂的野兽一般,血红着双目,准备对目标发起霸道之极的凌厉攻击,那千名士卒由沉默变疯狂的短暂时间,那股突起的血腥之气,直惊的城墙之上的守卒面无人色。
曹纯扯动缰绳,率先朝远处冲去,座下那匹雪白的千里飞云配合着他身上纯白的战甲,让他恍若天神下凡。
一匹匹战马缓缓起动,密集的战阵渐渐散开,片刻之间便汇聚成一道高速奔驰的洪流,那三两相护之间的阵形,让他们即便是在高速奔驰之中,也能汇聚起强大的战力。竟陵城犹如沸腾了一般,在战马的嘶鸣与兵器碰撞之声中,发出震天的声响。
被曹纯唤做文烈的那员年轻小将名叫曹休,乃曹丞相族子,不久前刚投入丞相帐下,颇得曹操喜爱,待若亲子,如今曹操更是让宗室之内武艺最为高强、虎豹骑统领、以千里奔袭亲斩乌丸首领蹋顿而名震天下的曹纯亲自调教,让他年幼之时就随天下最为精锐的骑兵转战天下,希望将他培养成栋梁之才。
如今,曹休高举战旗紧随曹纯身后,初次上阵的曹休被士卒身上迸发出的强烈气势而感染,全身热血沸腾,骑在奔驰的战马之上,曹休更是畅快无比。
迎面吹来的劲风和着高速冲刺带起的气流不断的扯拽着曹休手中的巨大战旗,原本轻若无物的战旗以刻重若千斤,让曹休手中的战旗犹如附着千斤重力一般往后拽去,年轻的曹休初次上阵,根本不懂那些规矩,如今看着战旗就快要被风扯倒,心中大急,更怕被身旁众人耻笑,于是瞪着双眼,死咬牙关,集全身之力紧握旗杆,让威武不凡的战旗迎风飘扬。
一旁的士卒看着曹休那张涨的通红的脸都不由暗暗发笑,但一路行来,瞪着双眼,硬是强撑下来的曹休也让他们暗暗称奇,看着那迎风飞舞、猎猎作响的巨大战旗,几个人不由向曹休伸起了大拇指,这小子的精神确实可嘉,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冲锋以后还死扛着这么巨大的战旗不松手的人。
那面纯黑的虎威将军战旗第一次在疾驰的战马之上飘荡数里,拉风无比。
半晌,斥侯屯长看着满面通红、龇牙咧嘴的曹休终于感觉到了异常,他立即驱马靠了过去,接过战旗,指了指旁边骑卒,冲着曹休喊道:“冲锋的时候士卒都换成小旗,你为何高举这面大旗?”
曹休一听差点哭了出来。
距竟陵三十余里,在一处小树林前,前后两股骑兵疾速奔驰。
看着越来越近的小树林,队伍最前端的刘封开始控制着战马缓缓减速,紧随刘封身旁的雷虎、黑子率先会意,舞动随身携带的小旗,三十余骑接到军令,立即渐速分向一侧,往树林靠近。
片刻之间,第二批冲出山谷的魏延领着三十余靠了上来,马蹄扬起的灰尘冲天而起,有若烟云,看着精彩奕奕的魏延,看着身后毫无惧色的士卒,刘封不由豪气顿生,一勒马缰,刘封回头对魏延做了一个手势,同时对身旁的士卒喊道,“散开”。
雷虎手中的手旗再次挥动,直直的指引着后面骑卒的目标。
众人立即会意,刘封所领三十余骑争先恐后的往道路两旁散去,一下子就隐入了树林之中,而魏延所率之骑卒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一冲而过,只留下漫天的灰尘。
冲进林中的战马淹没在杂草与树叶之中,疾速的奔跑让这些强壮的战马不断的打着喷嚏,喘着粗气。
而三十名士卒却没有这些伙计的闲情雅致,他们此刻尽量压抑着因为大口大口喘气而起伏的身躯,取过身上的弓箭,弯弓开弦,双眼紧盯着道路之上。
果然,只一刻,他们前来的道路之中,就有两骑打马飞奔而来。
这是两名曹兵的斥侯,他们一个紧盯一波,如今汇聚到了一起。两名经验十分丰富的斥侯骑兵一看到前方的树林,便减速停顿了下来,他们斥侯的行动大多依靠这些树木与山丘,所以他们比别人要更为了解这些地带的危险性。
看了一眼远处,除了林前的那道大道,再远处便是低洼的不平的田地,很难通行,两人有些迟疑,有点拿不定主意。
但是斥侯刺探军情的职责十分重要,他们不敢耽搁,看着道路之上依旧扬起的灰尘一直连到远处,他们不安的心略微有一些放松下来。交马商谈了几句,他们终于下定了决心,两人立即分了开来,他们决定继续跟下去。
一骑飞奔而去,一人留在远地,紧张的注视着飞奔而去的袍泽,在前面兄弟接近树林的一刹那,他紧张的观注着林中,只要出现任何意外,他将毫不迟疑,立即绕道远去,相对于袍泽的生命,探听的军情显然更加的重要。
刘封隐在树林杂草之中,看到敌军斥侯如此小心,不由暗暗称奇,只两个普通的斥侯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