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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损伤惨重,南下之议,还需从长计议。”
“公达之言确是有理,不过此事我早已思及,江陵、孱陵隔江而望,此次江面虽较宽阔,但江水平缓,可于此地设立水寨,调荆州水军至此驻防操练,同时于两岸各置箭塔巢楼,多置抛石车、强弩等利器,于北岸沿江设立烽火台,百里警戒,重重防护可保粮道无忧。”
荀攸摇头说道:“荆州南部之地,河流非只长江一道,过武陵直击长沙,亦需过洞庭、湘水,为防敌兵突袭粮道,沿路更需重重警戒,如此一来,士卒疲敝战力堪忧,长沙坚固,昔日孙文台任太守时,便数次修整,城墙皆用青石垒成,外引湘水为城河,易守难攻,刘备手下士卒非荆州之兵可比,数万大军攻城,亦非急切之间可下,如此一来,只为长沙一地,便需消耗大量钱粮,非明智之举。”
停了一下,荀攸不顾一旁程昱的焦急暗示接着说道:“况且,一旦攻占长沙、江夏之地便直面柴桑孙权,孙权坐拥六郡之兵,如今正在观望之中,态度不明。刘备夹在两军之中便是缓冲之地,轻言攻击,必将逼迫其与刘备结成联盟,江东之卒,陆战虽不可惧,但水师之精锐我军亦难挡其锋忙,一旦粮道遭受攻击,我军首尾不得兼顾,更是骑虎难下,还请丞相三思。”
不等曹操开口,刚刚提议全线渡江而战的右将军夏侯渊冷笑说道:“军师自南下以来,胆子似乎变小了,昔日官渡之战时,军师之计谋险而狠辣,何故如今只顾求稳?兵战之事,本就无万全把握之理,数十年来,我军每战皆是凶险万分,还不是安然走到如今,击破各方叛逆!如若按照军师之言,何时才能平定天下。”
一旁的程昱闻言瞪眼说道:“右将军何出此言,公达智计超绝吾亦不如,为丞相谋,算无遗计,前番江陵之事不过数日,将军难道早已忘记?”程昱未随曹操之时,便大名传遍四方,其名望之大,便是曹操也不敢轻待,当年曹操战徐州之时,陈宫迎吕布谋反,程昱与荀彧等死保东阿、鄄城、范县三城才为曹操留得根本,其功劳之大,非他人可比,更兼其举荐郭嘉被曹操倚为臂膀,一直深受曹操厚待,此时夏侯渊看到三尺美髯已有些许花白的程昱开口,哪敢接嘴,乖乖的闭嘴站到一旁,不再言语。
程昱看到夏侯渊还算知趣,接着说道:“昔日战袁绍于官渡,袁绍兵数倍于我,况且其兵精锐,战力超绝,仅其骑兵马铠便有百余,面对此等悍卒,非出险谋难求其胜,后丞相轻骑直袭乌巢烧毁绍军粮草方得胜,便是避实击虚之策。如今我四十万水陆大军军势强大,更需求稳,只要不给敌军可乘之机,大军兵锋所指,当所向披靡,何需弄险?”
一直以来甚产言语的贾诩怕曹操怪罪于荀攸,急忙出列说道:“丞相,仲达先前三论,之所以退兵许都为上策,便是因为粮道艰难,士卒水土不服,再则孙刘之所惧者,丞相也,丞相自回许都,请陛下下旨拜孙权为江夏太守,周瑜为长沙太守,令孙刘自乱,到时便可曾隙攻之,何需冒粮道被袭之险。”
曹操起兵之时,艰难无比,得荀攸等人之助自是感激无比,至于直言劝谏之事,自是虚心躬听,但自官渡之战以来,屡得献帝封赏,自是自得意满,如今为自任丞相,总揽总政大权,已是人臣之位至极,没想到荀攸一如往常那般直言劝谏,并且语气之中多有不满之处,这便让曹操有些不满了。
但曹操何许人,心中虽有不满但脸色平静异常,看不出丝毫异色,他能分得清轻重缓急,当然知道荀攸之言句句在理,而他平生作战喜断人粮道,已方粮草当然看的极重。如今听闻程昱、贾诩齐齐赞成荀攸之语,更不便反对,迟疑说道:“文和之计甚妙,但如此有利形势下退回许都,实嫌太缓,令人快马赶回许都,请陛下圣旨便可,吾亲自坐阵南郡以练水军。”
想了想,曹操说道:“但武陵、零陵之地不可不救,须派大军前往。”
这时,列于武将最后两位的蔡瑁、张允二人听到此言不由急急出列说道:“蒙丞相信任,以我二人为水军都督,至今我等毫无寸功,心中不安,如今愿领本部兵马沿江攻击各处渡口,牵扯江夏之兵,让其不敢他向,武陵等地自安!”
曹操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又看了一看愣在那里的众人,随即说道:“你两人即有如此之心,也算难得,即然请战,便命你二人领五万荆州水军攻击牵扯江夏之兵。”
随即曹操口气一转,严厉说道:“刘备此人极为了得,手下大将皆有万夫不挡之勇,尔等切不得贪功冒进,为敌人所乘。”
蔡瑁、张允听曹操允战,不由大喜,齐齐跪地谢恩。
而荀攸、程昱、贾诩、司马懿、刘晔等谋士显然没有料到说了这么多,丞相还执意出兵,一时都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第二卷 鏖战赤壁 第三十二章 … 忙里偷闲
第三十二章忙里偷闲
曹操亲领大军屯兵乌林、汉阳一地,随时准备跨江而击一举平定江东,众谋士之语曹操虽然觉得有理,但夏侯渊的一句话更触到了他的心里,“兵家胜负本就在毫厘之间,哪来绝对的把握。”当年自己战袁绍于官渡之时是何等艰难,袁绍手下士卒战力强悍、装备精良不说,兵力亦是数倍于我,但奉孝亦坚持让我全力应战,那种迎难而上的劲头何等让人钦佩,如今奉孝一走,身边尽是守稳之声,不求无攻但求无过,这又是何等悲哀。现今如此有利的形势之下,自领大军返回许都,岂不被人笑掉大牙!曹操看着滚滚江水顿时豪兴大发,一把拔出腰间佩剑直指江东,“吾剑锋所指,试看何人能挡?”听闻丞相豪言,身旁士卒不由齐齐欢呼应喝,声势惊天。
乌林、汉阳之地,军帐重重连绵十几里,三十万大军屯于北岸对江夏、长沙、江东之地虎视眈眈,沿岸更是大建水寨十二座,连绵不绝,气势森严。
曹军水军正副都督蔡瑁、张允二人虽极喜弄权,但其水战本领也自是不凡,荆州除黄祖之外,更无他人可及,如今得曹操信任拔五万大军可随意攻掠江夏、长沙等地,更让二人使出浑身解数,死心塌地为其效命。水寨由蔡、张二人亲自督建,分三层,荆州水军居其外警戒操练,不时四散攻击江夏沿岸,曹操所属北方士卒居内,于战船之上熟悉水性,日日鼓声如雷,杀声震天。
长江两岸形势愈发紧张,为防曹兵突袭,刘备留三千士卒交由赵云守江夏,自领一万大军至樊口,于岸边构建防线和曹兵相抗,终于警戒北岸军情,只见对岸旗幡隐隐,戈戟重重,号角争鸣之声此起伏彼,刘备军寨之中一日数惊,士卒寝不卸甲,刀不离手日夜提防。
而屯兵巴邱的刘封等人倒难得清闲了几天,刘备等人的安然回归让刘封心中的最大焦虑完全消失,如今上听关羽之令,下有数名校尉执行,刘封反倒有些无聊,终日除了与庞统一起学习军务政令之外,便是与众将商讨武艺。
随长沙降于刘封的韩风此时也慢慢的打开了心结,对众人的仇恨也轻了几分,这段时间以来,他也算想通了,战场对阵刀枪无眼,如今战败能保得性命也算是侥幸了,更何况刘封在长沙之时颁布数道政令,更减轻了百姓的负担。不仅进一步减轻赋税,也大量免除百姓杂役,百姓新垦之地,五年免税,极大刺激了百姓垦荒热情。同时刘封修建医舍,选精明之士向张机先生学医,一应医药之物,皆有太守府供给,一时之间百姓交相称赞。
如今刘封驻屯巴邱,城中皆老幼,刘封心中不忍,更是免其赋税,大军所需皆从江夏调拔,其爱民之心,即便其堂兄韩玄在世之时也不能及,也让韩风彻底拜服。
刘封这几日之间真是开了眼见,不想手下之人个个身怀绝技,新收侍卫督曹沙摩柯尤为突出,其一丈身躯虎背熊腰直如一堵肉墙一般,使一杆铁蒺藜骨朵,重达百斤,挥舞起来虎虎有声,无人可挡。
韩风、傅彤等将只能挡其十招左右,张南、贺齐更是接不住三招,而以武勇著称的王威、魏延等人也不是其对手,但是相差有限,每每杀的昏天暗地,风云色变。大帐空隙之处俨然成了练兵之场,而自付武艺不错的士卒看到将领们杀的虎虎有声,亦是摩拳擦掌准备一展身手。
但是沙摩柯蛮王风采岂是空得,前来试手的悍卒就像是小鸡一般,被他一个个拎起了扔进士卒之中,引来一片哄笑,直让士卒惊异莫名,他们此时才知道做为他们将领之人果然个个都武艺高强,非他们可比。
督后卫营的老将黄忠老当益壮,自是不甘寂寞,看到魏延等小辈与沙摩柯杀的兴起也是提刀欲试,哪知沙摩柯看到眉发皆白的黄忠前来挑战,吓的转身便要走,直呼“岂敢向老者不敬”,黄忠听言不由大怒,须眉皆竖,也不待这个蛮子准备,挥刀便冲了上去。
一旁之人哄然大笑,众人这段时间以来都已经摸清了黄忠的脾气,他最嫉恨的便是别人说他老而无用,此刻该是有好戏看了。
黄忠虽老,但是战刀颇利,隐现寒芒的战刀犹如来自九天的利电,凶狠无比,沙摩柯自是知道厉害,哪敢大意,只得奋力抡起铁蒺藜应战,哪知黄忠刀势连绵不休,占得先机之后尽然没有一丝的破绽,连削带砍之下,逼的沙摩柯步步后退。
一旁观战的众人都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健壮如熊、几近无敌的沙摩柯尽然打不过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将。在沙摩柯节节败退之中,他们都不由自主的倒吸着冷气,但失去先机被黄忠招招抢攻的沙摩柯没有自乱阵脚,铁蒺藜粗重,平常来说乃是利攻不利守之兵器,但力大无穷的沙摩柯却用的得心应手,挥舞起来棍形重重犹如一面墙壁一般密不透风,一时之间场面上热闹无比,渐渐看出两人各自精妙处的众人不由齐齐欢呼喝彩起来。
这时,军帐之中的刘封正在闻听伍俊禀报斥侯探得的消息,庞统也坐于一侧为刘封参谋军务,如今曹军于江北大建水寨直威胁南岸各地,总领长沙郡军政的关羽也着人传来将令,令刘封等部固守城中,不得轻举妄动,切不可让曹兵夺得沿岸城池以为据点。关羽早已得知刘封于城外建寨之事,军令之中颇多不满之处,更警告刘封不要弄险,更不要小看曹兵战力,还是将大军屯在城中更稳妥一些,否则出现丝毫差错休怪我执法无情。
而如今刘封、庞统等人便在商讨守城之策,庞统对关羽的威胁嗤之以鼻,极为不屑,弄险?大军于城外扎营与巴邱互为犄角便叫弄险?如此顽固怪不得屡战屡败,一点都不懂得应变,太过求稳。
但这话庞统也不说出来,他知道刘封对关羽十分敬重,怕刘封难堪,只谈谈说道:“将军,守而不攻,便是死守,不给攻城敌军压力,则城必危,巴邱城不比长沙,八百士卒足以守御,除非曹兵调遣大型的攻城器械前来,否则必然无功而返,况且,我军屯于北门,直面江岸,不击溃我大营,曹兵根本不敢攻城,曹操手下新降水军能有多大胆,敢弃船来攻寨?即便他有这个胆子,那也是有来无回,纯属送死而已。”
刘封略显尴尬说道:“先生还是呼我表字吧,叫我将军,我实在愧不敢当啊!”
庞统哈哈大笑,对刘封说道:“好,就叫你伯威,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脸皮太薄,这年头,脸皮太薄是要吃亏的,要像曹操学习,心狠手辣脸皮厚才有出息,才能建功立业,造福百姓社稷。”
刘封闻言也不好意思的笑笑。此时帐外传来的阵阵欢呼之声惊扰到了他们,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众将在以武会友呢。
刘封侧身向伍俊问道:“振威,今天又是谁对谁?”
伍俊一听脸上顿时笑意浓浓,说道:“肯定又是谁在挑战大熊了。”
“大熊?”
伍俊一听知道自己没说清楚便说道:“就是那个蛮王,我们都喊他大熊。”
“大熊!好,哈哈,果然匹配,谁给他取的!”刘封觉得很有意思,笑了起来。
“还不是文长,打不过他便取这个外号来取笑他了。”
刘封一听感觉十分有意思,便说道:“走,我们出去看看,先生也出去透透气吧!”庞统闻言也点头同意,现在曹兵大寨初建,还不敢轻举妄动,闲着无事,不如休息一下也好。
外面,被人喊做大熊的沙摩柯这时已经渐渐的扭转了先前的不利局势,变得有攻有守起来,老将黄忠的大刀虽然毫无破绽,但毕竟年纪大了,时间一长,后继乏力,再加上那个蛮子守的密不透风,让他没有一举制胜的机会,只能渐渐的失去主动权了。
别看沙摩柯长的五大三粗,这个自幼便跟汉人学习汉族文化的年轻蛮王聪明的很,格挡之间兵器贯满劲道,不断的跟眼前的老将硬拼,用自已力大无穷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