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铜木南看了一眼洞中的形势不由摇头叹了口气,已方兵力虽多,却是落尽下风,仅仅是眼前这三个汉人便让他感觉到一阵无力,自己的十几个亲兵转眼之间便惨死四名,在这几人的面前,好像孩童一般毫无还手之力,那还有什么好打的,武艺冠绝蛮族的沙摩柯如今守在洞口,短时间内,手下蛮兵根本就没有冲进来的可能。
其实铜木南知道,自从这个汉人发现酒中有迷药之后,他已经失败了大半,沙摩柯可
看着长大的,对于他有多少斤量,铜木南比谁都清楚没有办法,只能放手一搏了,谁知道,这几个汉人尽然比沙摩柯还要厉害三分,这让他彻底没有反抗的信心了。
更何况刘封的主动松手让他感觉十分的羞愧,虽然对方是以自己的命换一个亲卫的命,但铜木南知道,这种情况乃是因为他们已经有了绝对的取胜把握,根本不怕他们反抗了。
沙摩柯看着不再进攻的蛮兵狠瞪了他们一眼之后,便自顾倒提着铁蒺藜骨朵便走了进来,猛的将手中的怪武器柱到地上,沙摩柯恶狠狠的盯着铜木南问道:“你与我父亲曾经磕过头、滴过血,按辈份来算,我也算是你的侄子,为什么要害我?难道你也帮着沙摩羽那个畜生?难道你认为这个卑鄙小人能为我们各族带来希望?”沙摩柯越说越激动,两句话一声,几乎气的跳了起来,亲弟弟的背叛让他失去魁帅之位的同时更差点失去了性命,如今这个如同亲叔叔一般的铜木南也想谋害他,他又怎能不激动。
铜木南看到眼前的形势已无生机,反而抛开了一切,放松下来,看着瞪大眼睛喷着怒火看他的沙摩柯,怒声吼道:“你们两兄弟抢蛮王之位关老子屁事,那是你们的家务事,关起门来明争暗斗,谁胜了都无所谓,金鞭溪魁帅之位照样没人可以动摇,可我儿子现在在他的手上,你让我能怎么办?我惟一的一个儿子现在在沙摩羽那个畜生的手上,我有的选择吗?老子不帮他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我儿子被他杀死?”
铜木南大声怒吼了几声,仿佛也将埋藏在心底许久的火气吼了出来,转眼看了四周一眼,看着一个个呆若木鸡的士卒顿时继续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滚,都给老子滚出去,把人放了,全都给我滚出去!老子不想看到你们这群白痴!”
刘封听不懂这个矮胖子在吼什么,不过当他看到那个蛮子放开蔡姬转身离去之时,不由心中一喜,顿时向沙摩柯问道:“你跟他说了什么话这么管用,我恐吓了半天都没效果,你一句话就让他放人了,太厉害了,蛮王就是蛮王,说话的效果都与别人不同。”
—
沙摩柯刚被铜木南的一番话弄的有些头大,没想到恩公又来打击他了,顿时苦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放人,不过他刚才说,之所以要帮我那个不成气的弟弟对付我们,便是因为他儿子在沙摩羽的手上,他不得不听令,否则他儿子就会人头落地。”
刘封闻言还是愣了一下,随即奇怪问道:“这个家伙尽然为了一个儿子便不管族人的死活?”
沙摩柯叹了口气说道:“恩公有所不知,我这个叔父年过三十才得一子,婶母难产而死之后他便不再续娶,所以至今只剩这一个独子,从小便爱护异常,如今落到了我那个败类弟弟的手里,这也难怪了……。”
刘封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又矮又胖的蛮子尽然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对其形象顿时大为改观,同时想到自己现在连父母长什么模样都记不得了心中不由一酸,可怜天下父母心,想必他也极为无奈,刘封不由走上前去抱拳说道:“前番多有得罪,还望魁帅见谅。”
听到沙摩柯翻译过来的话,铜木南无奈说道:“抱歉又有什么用?不提着沙摩柯的人头过去,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儿子死,我身为一族之长,尽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惟一的儿子死掉,这种感觉你知不知道,你不知道!!!”
刘封一时间大为头痛,既然沙摩羽能想到对付铜木南的方法,肯定能想到了办法对付其他的几位魁帅,这样看来,蛮人之中,根本没有人能够帮助沙摩柯,这个沙摩羽看样子极难对付,而大军的干粮已经不多,事情倒是棘手了。
刘封想了想,又接着问道:“魁帅既然如此关爱令郎,何以会将他送去沙摩羽身边为质?”
铜木南怒目而视,瞪着刘封说道:“你以为我是白痴啊,我会将儿子送到他手上,是那个王八蛋收买我亲边的一个叛徒偷过去的,偷过去的你懂不懂?你以为我想这样啊?我是没有办法!”
刘封汗颜说道:“他能偷过去,那你想办法再偷回来啊!”
第二卷 鏖战赤壁
第七十八章
铜木南气愤无比,刘封一连串的简单问题让他颇为恼火,这个汉人简直就把自己当成白痴了,要是像他这样说的简单,自己还会如此被动?难道自己在魁帅位置上呆了这么多年,连这些弱智一般的问题都想不到?狠瞪了刘封一眼,转头向沙摩柯说道:“告诉这个汉人,别把我们当白痴,我们蛮人虽然穷困但脑子并不比他们笨,沙摩羽要是有这么好对付,他还敢发动叛乱?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懊恼的叹了一口气,铜木南显得有些无助的说道“那个王八蛋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偷?就是想偷,也得有机会才行啊!”
刘封一听顿时感觉有点晕了,那个沙摩羽现在不是金鞭溪的魁帅么?怎么会连人都不知道在哪?难道他不用处理族中事务的?
“沙摩羽知道以他的威望根本震慑不住其他四溪魁帅,虽然金鞭溪实力超过其他族较多,但有时候打仗并不是光有实力就成。为了坐稳蛮王之位,一方面他想尽办法控制住我们的弱点,另一方面他结盟武陵太守金旋,借汉人之兵来威压我们,让各族不敢异动,所以即便是我们知道沙摩柯失踪之事极为蹊跷也拿他没有办法,他这双管齐下的办法,狠啦!如今武陵遭受攻击,金旋派人前来求援,沙摩羽根本不敢拒绝,昨日便领着三千蛮兵往武陵方向而去,如今到了何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况且他所带的士卒全是忠心于他的,你让我怎么去把我儿子偷回来?”
郁闷的铜木南越想越生气。指着沙摩柯的鼻子便骂道:“你个白痴,有没有脑子,还跟汉人学了这么多年经史,我看你学了个狗屁啊,连个魁帅地位置都保不住,你阿爸当初把魁帅的位置传给你真是瞎了眼,还害得我们跟着遭殃。”
理清来龙去脉之后,沙摩柯已经了解了铜木南的苦衷,敌意顿失,如今哪敢还嘴。只得低头赔罪不已。
刘封倒是吃了一惊,蛮兵也去增援了?三千蛮兵加上武陵城中已有的七八千守卒那不是有一万多人了,二叔如今只有五百人还大模大样的在那里吆喝着攻城,这可怎么办?等蛮兵抵达以后,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前后夹击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等刘封焦急的目光落到沙摩柯身上的时候,他顿时惊醒。
自己这次来不就是为了这家伙能抢回蛮王之位么?如今他那个狼心狗肺的弟弟统兵在外,那岂不是他抢回蛮王位置的最好时机?只要自己动作够快,帮沙摩柯夺回蛮王之位以后,正借点粮草一路追回去,应该能够赶地上。趁乱夺城的计划还是有机会的。
想到此他便呆不住了,对着铜木南抱了抱拳。刘封急着说道:“冒犯魁帅之处还请海涵,如果有机会,我定会想办法帮你救出小魁帅,如今时间紧急,不便久留,告辞告辞。”
沙摩柯赶忙将刘封的话翻译给了铜木南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沙摩羽坐上魁帅之位不久,人心未附。趁着他不知道自己还未死,如今又逼不得已出兵武陵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回族中,杀光他手下的爪牙,必能重新夺回失去的权力。
话一说完。刘封朝着伍峻、魏延等人挥了挥手,同时一把握住哑姑的柔荑便朝洞外行走,再也不看里面的铜木南一眼。对于这个重情重义的魁帅,他已没有了丝毫地敌意,心中只剩尊敬,这个为了自己的儿子不顾一切地魁帅虽然不一定算得上是一名好的魁帅,但绝对算得上是一名好的父亲,一个好的父亲,已经足够让人肃然起敬了。
铜木南没想到他们如此磊落,尽然说走就走,根本就不把自己刚才放毒的事放在心上,不由大感意外,顿时僵在那里有点失神,反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直到洞口蛮兵不由自主的给刘封他们让开道理,准备任由他们离去之时,铜木南才猛然醒来。
“等一下!”铜木南忽然开口,蛮兵闻言顿时条件反射一般举起了手中的兵器,直指刘封。
“一群白痴,还不快放下武器。”铜木南一边喝止,一边三步两步赶了上来,直愣愣的走到惊疑的沙摩柯面前纳头便拜:“鬼雨溪铜木南愿领全体族人誓死追随蛮王,随时听从蛮王调派。”
刚刚还持刀相向的蛮兵大脑彻底短路了,魁帅大人地转变太快,让他们根本就没有思考的时间,他们不知道刚刚还要与他们不死不休
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他们的大王了,但魁帅都跪下来宣他们哪还敢迟疑,顿时抛下兵器,齐齐跪地同呼。
沙摩柯又惊又喜,感动地几乎流下泪来,终于,自己终于又杀了回来,不仅活着杀了回来,还要开始夺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刘封对铜木南的这个作为倒也挺意外地,不过此时时间紧急,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那是你们蛮人的家务,以后自己再慢慢算吧,自己还要想办法去攻取武陵呢。
沙摩柯为了不让自己还活着杀回来的消息过早泄漏,并没有让铜木南领兵相随,他跟随刘封身后返回屯兵的山谷之中,汇合王威、庞统众人之后,以雷霆之势直扑金鞭溪。
王威显然对于武陵蛮有着极深的研究,对于如何躲避蛮人的刺探警戒甚至比蛮王沙摩柯还要熟悉,看着王威指挥士卒迂回行进,避开哨探耳目的种种神来之笔,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王威对于丛林行军的研究和判断,显然让他们望尘莫及,自叹不如。
金鞭溪乃是武陵蛮族之中最大一支,共有二万余户六七万人之多,光光精兵悍卒便有万人之众,实力极是庞大,超出其余四溪甚多,是已其余四溪一向对金鞭溪魁帅俯首听命,奉为蛮王。
如今沙摩羽亲领三千精兵增援武陵,留心腹渠帅领大军护卫族中老幼防止其余四溪有不轨之举,在他看来即使是四溪有胆量挑起蛮族内乱合力来攻,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守卒,完全能够等到自己返回。
—
但他千算万算却是算漏了他的哥哥沙摩柯,短短月余时间,沙摩柯高大威猛的形象和影响力在蛮人心中丝毫未减。
刘封亲自领着一千八百悍卒护卫着沙摩柯直抵金鞭溪蛮人屯居之地玉屏。玉屏四周环山,居于凹谷之中,共有三条通路连通内外,为了防止被敌人完全封死,金鞭溪蛮兵都屯守各处山峰之上,遥遥拱卫着中央。
想要杀回玉屏,根本就躲不开峰顶蛮兵的视线,不过刘封等人至此已经不需要躲避了。
将近二千大军的突然杀至让山顶警戒的蛮兵大惊失色,负责总领七千蛮兵的渠帅先还以为是其余四溪果真趁魁帅离开之际发动叛乱,传令示警,组织族人准备血战之时,倒也还显得有些镇定,毕竟魁帅走时曾交代过他,只要死守住各处险峰,护住玉屏这个后方重地,短期根本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但等他亲自领兵前去查探之时,他终于发现问题有点不对了,这股突然袭至的部卒根本就不是蛮人。
一排排战盾高举形成了一堵堵厚实的坚墙,牢牢的守住了大军前后,而战盾的缝隙之中一支支丈余的长枪直竖犹如一条条毒蛇一般,准备待机而噬,这是汉人的装备,只有汉人才有条件给大军配合如此精良的战甲、兵器,也只有汉人才懂得这种前前后后排列的如同磐石一般坚固的战阵,但这些汉人士卒是如何避开他们的探哨,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何以还摆出一副攻击的姿态。
魁帅掌权之后便极力处置好与汉人之间的关系,各种赋税也是加倍缴纳,至于此次求援之事,魁帅更是亲自领兵前去相助,这种情况下,汉人突然至此显然没有道理。难道武陵遭受攻击是假,汉人的目的便是调开魁帅大军,然后轻兵突袭想攻占我金鞭溪?渠帅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真要是这样的话,问题就难办了,能不能守住玉屏还不好说,但魁帅领三千兵前去救援肯定是凶多吉少,真要这样,自己该怎么办?
好在这只是自己的推测,事情到底如何还不知晓,在未弄清楚眼前形势之前,最好还是先不要得罪汉人军队为妙,于是细想了一番,这个渠帅还是决定亲自上前询问一下。
一支千余人的蛮兵队伍排着还算整齐的阵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