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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宝上上下下仔细看了那公子一会,见他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就觉得不顺眼,“呸”地一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大声骂道:“这样尖头夹尾的家伙,倒像极了行院中粉头姑娘所出的孽种,怎么看也不似好人家的子弟,他会是袁大人的侄公子?此人定然是假冒的,用袁大人侄公子的名义到处招摇撞骗,为非作歹,籍以败坏袁大人的清誉。师弟,我们把这些歹人擒下,送到隆兴府去治罪。如何?”
应天宝气他们这些人把七弟追得气也喘不过来,这话骂得极为恶毒,把那袁公子再次气得脸色发青,哆嗦着手指应天宝三人喝令:“该死的贼囚,死活勿论全都拿下,只要留一个活口拷问‘乌金’的下落就行。”
冲入院内的十多人听到主子发令,发声喊就待扑上。
十多丈外有人阴阳怪气地叫道:“哟喝,想不到我们误打误撞的到这里拣到宝了,‘乌金’在谁手中,见者有份啊。”
先冲入门内的大汉回头高喝:“同知枢密院事袁韶的侄公子袁方策在此办事,闲杂人等远避,以免引火烧身,落得死无葬身之地。”
先前那个声音嘎嘎笑道:“我道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原来却是与小叔妈勾搭成奸,被逐出家门的秦方策公子啊。怎么对外自称姓袁,你不是已经认了莫泽为父,何时又认下个姓袁的做父亲了?”
说话间,篱笆外三丈慢慢走出八个灰服壮汉,甘和一脸不屑地目注袁公子,笑吟吟地问:“我是称你为秦公子、莫公子呢,还是叫你袁公子好啊?”
甘和踱至篱笆门前,脸色即变成了淡红色,眼睛里射出一股诡异的光芒照入袁公子眼中,摇动右手里一个不发声的小铜铃铛,边走边柔声问道:“反正叫你什么公子都无所谓,小公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乌金’在什么人手上,好么?”
卷三 第八章
袁公子瞪着茫然无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甘和手中的铃铛,下意识地应道:“还没把人捉住拷问,只是今早在十里外的小茶棚里听得三个人在说,有一块‘乌金’在他们兄长手上,正向人打听何人出的价钱最高就将‘乌金’卖给谁。”
“小公子,”甘和脸上喜色一闪而没,再次开口柔声问:“那三个人呢,是躲在这茅屋中么?”
“正是我们把三个人追到这茅屋中……该死的家伙,”袁公子正有求必应的回答时,他身后一个挽“老嫚头”高髻的中年大脚女人看出情形的些不对,伸出手中的鸠首杖在主子的背腰部一划拉。袁公子腰间发痒,立时清醒过来,马上拔出长剑高声怒骂:“竟敢对我使出如此下流的邪法,定然是‘食菜事魔’的反贼妖人。莫岗,先把这些人给我杀了,然后再捉拿茅屋里的人拷问‘乌金’的下落。”
挽“老嫚头”高髻的中年女人捅了袁公子后,立即将手里五尺鸠杖一顺,向甘和狂冲,尖声喝道:“敢对我家小主人用邪法,打!”
甘和身后跳出一人拦在前面,用钩镰枪接住中年女人的鸠杖,“噗啪”一声响中,使钩镰枪的人大笑道:“堕民就是下贱,连其中的一流高手‘嫚头鸠’,也只能与我这不入流的武师持平,难怪你们只能去操持收旧货、卖鸡毛、捉青蛙和做粉头戏子的贱业了。呵呵,你是‘嫚头鸠’中的老几,怎么秦方策这小淫贼如此没品,连你们这样的干瘪老蚌也收在身边。哦,一定是你们有貌美的女儿送与他做下陈,自己则作为搭头货好分点残雨漏露是吧?”
“二妹,用三才阵毙了他。”另两个挽“老嫚头”的大脚女人愤怒地冲向使钩镰枪的汉子,三个女人恨此人口齿犀利轻贱,走马灯似地围着他咬牙切齿狠拼。
“哎”地一声惊叫,钩镰枪左小腿被二妹鸠首杖擦过,裤脚被扯去一块布,踉跄后退摇摇欲倒。
甘和身形迅快闪动中信手一掌挥出,“砰”一声击中正用鸠杖照钩镰枪当头砸下的一个“老嫚头”,把这女人打得口吐鲜血,斜冲出丈许远。
院中十六对八展开一场狠拼,虽然袁公子一方有一个“老嫚头”受伤退出拼斗,但后来的八个人中也有一个使钩镰枪的腿脚不便,明显地落于下风。
几乎在一二个照面,甘和带来的八个人就又有两人血溅场中,再过一刻半刻将全部会躺到地上。
甘和手忙脚乱地使一柄铁剑抵挡‘嫚头鸠’的二妹,百忙中脸色又转成淡红,眼中再次射出那种诡异的目光,二妹一呆之下手一缓,甘和趁机仰头发出一声长啸。
甘和的啸声响起后,十多丈外回应了一声轻啸,片刻间就有十余人冲入院子。三色博袍文士大步向院内走入,他身边一人大声报出来历:“原京东路镇抚使、进拜保宁军节度副使、忠义左军李元帅麾下穆将军到此地公干,闲杂人等都退下回避。”
“三帮主,这李元帅是大军哪一路的呀,怎么从来没听过?”
“嘿嘿,狗屁的忠义左军李元帅。”篱笆左方行来十多个人,当先的三帮主正是胸部刺有猛虎的壮汉,站在篱笆外不屑地撇着嘴说:“此人是李蜂头那厮奸滑恶毒的死鬼哥哥,会是什么好货色。左右不过是残害百姓、卖国求荣的奸贼罢了,还有脸自称忠义军,真真把黄河两岸红袄军的脸全都丢光了。我们虽然是长江边贩茶的小帮会,却也看不上此等数典忘祖家伙。”
“说得好!”夹杂着纷乱的脚步声,身着杂色武士服的管界巡检邓天,带着百余名乡役弓手、力手从屋后转到茅屋右侧面,大声叫好:“李死前率军屯驻于楚州,朝庭何时准许他可以派人到江南来胡闹了,你们取出签押文书来给本官看看。”
“放肆!”远处传来中气十足的喝叱声:“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小镇的管界巡检也敢管起本将军的事来了,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声落,数十名江湖好手簇拥着穆自芳走近茅屋。
邓天一见李蜂头手下的人越来越多,脸色涨得通红的不敢再出声辩驳。
徐天瓘向邓天使了个眼色,拍手笑道:“啊哈,有一帮子李蜂头的爪牙,有出族的淫贼奸徒。茶帮的兄弟们,你们是和这两伙人一起的吗?”
三帮主隔着竹篱笆对徐天瓘三人抱拳施礼,客气地问道:“看长相,几位敢是虔水山人前辈的门下弟子?”
徐天瓘还礼道:“家父正是徐公子丹,请教几位是何方高人?是否与这两拨人同来的?”
三帮主道:“不敢当徐公子高人二字,我是江州瑞昌茶帮刘乌脚。我茶帮虽然全都是些贩夫走卒之流,却也还是知道些羞耻心,不屑与此等汉奸、淫贼为伍。”
徐天瓘喝彩道:“好,真是说得好极了!一、二、三,四,连我们的地主巡检邓大人共是五拨人,想来都到齐了,有什么事大家摊开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商量的。你说是不是啊,袁莫秦公子?”
刘乌脚“噗”地一声笑道:“袁莫秦,这姓名起得真好,把这淫贼的嘴脸刻画得入木三分。”
穆自芳这时已经听完了甘和小声报告,对江湖上有名的虔水山人倒也不敢太过托大,抱拳向徐天瓘等人抱拳问道:“请教徐公子,刚才你们所说的‘乌金’,是否在公子手上。若在公子手上,又能忍痛割爱的话,本将军愿出高价买下。”
这时候,邓天向这里打出几个手势,看清了手势的徐天Ю艘幌碌艿艿囊路呱弦徊剿担骸安淮恚颐切值苋肥怯谏显碌昧耸椤诮稹仓卦家唤锼牧剑恢闭也坏礁呤纸橙酥瞥杀鳌!
穆自芳急急问道:“啊,这世间真的有‘乌金’这种东西,是什么模样的,能否让我们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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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自芳沉吟道:“我们这些人谁也没见过‘乌金’,如何知道你们兄弟所有的是不是真货啊。不若这样,既然你们肯出让,开个价钱出来,我向你先买一点请人验过确是‘乌金’,再向贤仲昆购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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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袁方策看着徐天稚系暮砂窖鄯殴猓浪谋拘粤⒓淳鸵腥苏腋鲇赏罚换ㄒ晃那渚菸河小5耸背≈杏惺θ嗽谝慌曰⑹禹耥瘢斓ㄋ膊桓以齑斡睬馈P睦镉质翟谏岵坏谜狻诮稹淙氡鹑说氖掷铮患偎妓鞯亟械溃骸氨竟映鲆话俣浇穑狻诮稹乙恕!
穆自芳骂道:“岂有此理,本将军与徐公子谈生意,你这小淫贼却要来横里插上一脚,有何居心?”
袁方策自恃家有多金,一脸奸笑地说:“我是淫贼,总比你这个卖国贼好过些儿,我们半斤对八两,谁也别骂谁。现在徐公子有货出卖,我花钱购买,如何能说是横插一脚?你若是不服的话,尽可多出些钱,若是高到本公子不敢出价时,自管将‘乌金’买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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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乌脚怪叫道:“就是这样最好了,我们茶帮很穷,但百多两金子还是能凑得出来的,我出一百三十两买这块‘乌金’。”
穆自芳恨声应道:“好,那就依着你们的话,本将军出一百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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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不过一指大小的‘乌金’,被穆自芳以二百两金子买下,徐天У闼愫檬稚系陌饲Ч嶂匠V仄涫碌匕押砂坏侥伦苑际掷铮ψ潘担骸扒趿狡源烁鞑幌喔伞5谝豢椤诮稹荒憷闲致虻绞郑羰侵な荡宋倩酰傻礁又蓥秸壹腋缸拥す纯梢晃牟簧俚厝』啬忝撬兜那!
穆自芳摸着荷包内那么一点点大的东西,忍不住解开看了几眼,再用手掂了掂,叹道:“这么一点儿东西就花去我们八千贯钱,要把一斤四两全都买到手上,就得八万贯。值还是不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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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头丧气的袁方策一听到还有一块‘乌金’,一下又来了精神,马上把眼斜看着穆自芳这一伙人,得意地叫道:“按原先的价钱算,就是一百五十两金子,这块‘乌金’我要了。”
说着,立即从怀中取出一个大荷包,乐颠颠地说:“嘿嘿,这块虽然小了一点,但我带出来的钱却刚好够将它买下,聊胜于空手而归。哈哈……”
穆自芳想要这第二块“乌金”买下,却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钱了,他带出来的一万贯纸钞已经花去了八千贯,如何还能凑得出六千贯钱来。
他不甘心这样把另一块“乌金”让别人买去。
要用武力强抢?穆自芳自认还没笨到这种地步,且不说能不能把“乌金”抢到手他没把握,这里的人没一个是弱者,何况还有当地的巡检带着百余弓手、力士在此。即使是把这些人全都杀光灭口,“乌金”抢到手了,难免不会走漏消息,能不能顺利将“乌金”带到泉州还是个问题。再说,此后的一斤多“乌金”就不能再以正当的手段弄到手了。
强抢,这个方法行不通,他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阻止这一小块“乌金”落入别人的手上,只好扬声叫道:“且慢,徐公子,你怎么能把这块卖给别人,我们不是说好了只要验过是真货,就将你手上的‘乌金’全部卖给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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