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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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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大怒的林强云偏起头,斜扫这人一眼,冷冷地对张本忠问道:“何处钻出个不说人话的东西,到我们家里乱叫,门口的护卫队是干什么的,竟然如此不小心?这次看在应堡主兄弟和君蕙姑娘的份上,放过他们一回。稍待去告诉他们,以后凡有这样的东西,绝不许它踏进我家门一步。应堡主,我们进厅内说话。”

博袍人怒喝:“天宝,叫上承宗、君蕙,我们即刻上路,休得与奸诈逐利的小人多所纠缠。”

说毕,博袍人仰脸向天,背着双手转身往大门外走去。

“呸,什么东西。”张本忠朝这人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惹得我性起时叫你吃上一把铁珠子。”

“奸诈逐利的小人?”林强云气得脸色铁青,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我是铜腥味满身的小子、奸诈逐利的小人……”

匆匆从城内赶回来的沈念宗没见着那博袍人,只看到站在院中的林强云身体不住地轻抖,脸色十分难看。

沈念宗一把拉起林强云的手,探出三指在脉门按落,然后往林强云的背部重击一掌,扯着他边走边大声说:“我们进厅里说话。”

林强云被沈念宗重重地按着坐到椅子上,屁股上的些微疼痛令他神智一清,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低下头自语了一会,抬起头向沈念宗问道:“叔,我林强云真的有那么坏,在别人眼人不但是满身铜腥味,还被看作是为了逐利而行奸使诈的小人么?”

这些话,被踱着四方步和田嘉川与另一个身穿紫袍的官员一起走入厅门的翁甫听了个正着,他大声说:“是何人放出如此臭不可闻的屁来,本官倒要与他见上一面,好好地理论一番。试问有谁能以一介书生为贾,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把汀、漳、泉三州的流民逃户收拢到一起,令他们得以出力谋取生计,连妇人女子也因了双木商行的布鞋能养家活口?又有谁肯花费大把银钱收留、养活无依无靠的孤儿寡妇,令得数千贫弱之人得以活命?还有谁肯捐出为数不少的银钱给‘卑田院’,把三州官府束手的贫病老弱安抚好,使这些人生有所衣、有所食,死有人送、有人埋?这些岂能是满身铜腥、为了逐利而行奸使诈的小人所能为的么?老弟台,不必为此等闲话怄气,是否满身铜臭,是否奸诈逐利小人,世人自有定论,个把人的话怎能敌得过悠悠众口。”

一直站在翁甫身后的陈归永大步行入厅,走到林强云面前,一掌拍到他肩上,把林强云打得身子一歪:“翁大人说得好。强云,俗云‘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别人说什么任由他说去。我们所行所事只要问心无愧,对得起天地良心就自管做去。”

林强云起身向翁甫、田嘉川三人行过礼,请他们坐下后问道:“两位大人今天怎的有空闲到此,莫不是又有什么事要在下效力么?请教,这位大人是?”

翁甫含笑走到林强云面前,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飞川老弟,圣上有诏来宣,史相也有手书由本官转交。”

翁甫知道这林家能做主的还有沈念宗,又到沈念宗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沈念宗脸露笑容地点了点头。

翁甫走回座位坐下,用眼光向那位紫袍官员示意。

紫袍官员年约三十四五岁,轻捋四寸长的胡须笑着说:“有劳飞川老弟动问,本官刘渭,在京混个闲职领俸。”

沈念宗一听刘渭的姓名,马上走到这位刘大人面前,深揖为礼:“大人莫非是嘉定十三年庚辰(1220年)科,以一甲第一名及第的刘源流大人么?”

“本官正是刘渭,源流二字乃未仕时所用,现已改字为志清了。请问兄台既知本官以前所用之字,想来是个熟人,怎么本官就是记不起……”

沈念宗叹道:“嘉定十三年在下与大人同住一间客房,只不过在下没大人般的学识,未能中举入仕而已。”

“呵,记起来了,兄台是飞川老弟的同乡,汀州沈念宗沈从山呐。”刘渭站起来拉住沈念宗的手问道:“从山兄,一向可好,为何那年过后就没再见你赴京会试了?”

沈念宗:“一言难尽,源流兄……”

刘渭止住沈念宗的话,正色道:“从山兄,本官已经改字志清,此事关乎我的志向,万万不可弄错了。”

沈念宗:“志清兄,你有大事在身,我们稍后再谈。先将皇命办了吧。”

刘渭掸了掸衣袍,大步走到大厅正中上首位置,用极为洪亮的声音喝道:“圣上有诏在此,福建路汀州秀才林强云等人听宣。”

在沈念宗的示意下,厅里的人——包括应天宝兄弟几个——都走到紫袍官员的面前丈外伏地跪下。只有山都个子矮小,躲在一角坐着没人注意。

心不甘情不愿的林强云被沈念宗拉着跪下后,心里不住嘀咕:“这动不动就要人跪的礼节也太烦人了。我天天不让别人跪,想不到今天也被人弄得跪下了。原来叔也有字,叫做从山,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起过……”

那紫袍官员从袖袋中取出一卷黄绸布制成的卷轴,庄重而缓慢地展开,看了跪着的众人一眼,把展开的绸布举到面前高声诵读:“朕膺昊天之眷命……许史卿所请,着汀州秀才暨道门新进林强云,择日携‘照妖镜’赴行在面圣……”

林强云跪在地上胡思乱想,也没听明白这位紫袍官员读的是什么意思,待到众人都起身向他围过来,才由沈念宗把他拉起,双手接过紫袍官员递来的诏书放好,向各人连连拱手道:“同喜,同喜。各位请坐。”

乱纷纷搅扰了一阵后,沈念宗请刘渭、翁甫和田嘉川至林强云的书房安坐,除了谈论些往事外,自然免不了对三位官员奉上雪花膏、香碱、加料的蚊香等物品。这是能够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其他还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那就不好说了。

大厅内,好不容易才抓住说话机会的应天宝,接林强云到书房内向他说明了那位青衣博袍人是他们应家别支的一位远房堂叔应俊豪,与徐子丹是同门师弟。这次在雩山徐家偶遇应家兄弟,听说山东应家堡被李蜂头攻破,应家上下被屠杀净尽的事后,立即要带他们北上淮南找李蜂头报仇。

林强云叹了口气:“你们就这么几个人去寻仇,在数万大军中……唉!”

应天宝跟着叹了口气,接下话头道:“是无异于送死,可他是长辈,他所说的话我们不得不听。本来我们兄弟是要把承宗和君蕙姐弟俩留在你这儿的,他我这位堂叔说什么也不答应……唉!看来,我们山东应家怕是要在这一代断后了。”

林强云无语。

这时候,应君蕙和应承宗匆匆跑进书房:“大哥……”

林强云挥手止住她的话,从挎包内取出叔妈和凤儿留下的手铳,连同早就取来放于桌上的两皮盒二十发子弹,一并交到应君蕙和应承宗的手上,语气沉重地说:“君蕙,什么都不要多说了,去与不去,主意要你们自己拿。我在你叔公的眼里满身铜臭,而且还是个奸诈逐利的小人……承你们叫我一声大哥,这两把手铳带着防身吧。”

应君蕙默默地接过手铳和子弹盒,眼里满是不舍的泪花,嘴唇抖动了几下。

林强云以为她会说些什么话的,但应君蕙却什么也没说就转身快步奔出厅去。

林强云追了两三步又止住,张开口也没发出什么声音,废然垂下头走回座位重重地坐下,长长地叹了口气。

在应天宝等人向他告辞时,林强云取下腰间的荷包,塞到应承宗的手里,问道:“承宗,会用手铳吗?会用啊,那就把如何使用的方法告诉你姐。这里有些会子和几片金叶,带着路上用吧。”

眼巴巴地看着应家的六个人走出大门,林强云不是不想去送,而是怕见着那穿青博袍的应俊豪,无端的又再惹来一肚子气。

正要回身,忽见应承宗又跑进了大门,林强云心中一喜,跑着迎上他急切地问:“你们不走了么?”

应承宗摇了摇头,塞给林强云一个蜡丸,匆匆说了句:“含了两粒药没事,我姐说不能再为大哥试药了,请大哥另外找人试吧。最好去找‘含香苑’的人看看。”

语声嘶哑的说完,掉头跑出大门。

收拾起惆怅的心情,进书房与几位官儿周旋一番,向翁甫讨到剿海盗的许诺后,林强云告便出来,让沈念宗去与他们打交道。

到铁工房要吴炎将打制出来的几十根短铁管、各种铁件送到自己的工房内。又商量好立即将铁工场的‘子母炮’、铁管等有关兵器制作的作坊搬到乌屿上的事情方离开。

工房里,林强云一边装配手铳,一边对山都说:“君蕙走了,试药的事只好另找别人。君蕙说得对,‘含香苑’的粉头肯定会愿意试试这几种药。你说是吧?”

山都心不在焉地低着头应了声:“是啊,肯定愿意。不要说粉头,我也愿意试那种吃了全身会白起来的药。”

他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看着林强云,眼里射出热切的目光:“我们什么时候再到海上去,我就不信还会吐得动不了。上回一定是山都做错了什么事,以至天上的祖宗大神惩罚山都。”

“我说怎么一天到晚都愁眉苦脸的,原来还想着到海上的事啊?”林强云笑道:“行,我们这两天先把这些手统和子弹做完,然后立即就跟张大哥去海上打海贼,说不定又能捞回大笔钱财。”

山都睁大他的小眼问:“那……我能不能也亲手放一炮?”

“呵呵,想放炮很正常,当然可以让你射上几炮了。想试药?那就有问题了,让我想想再说。”林强云心情渐渐放开了一点,问道:“承宗也跟着走了,我们是不是再给四海和金见再派个人去帮忙,你说叫谁去好呢?”

“金来。”山都说出一个名字。

林强云拍了山都的头一下:“对,金来,我怎么就没想到他。虽然他也没学过武功,不过‘兄弟齐心,利可断金’,现在只是在宋朝自己的地面上收集消息,做探子暂时也还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是没武功也不一定就会出事。是吧?”

林强云吃饭时就要四海、金见把金来也叫到一起,让他们共同负责探子的全部事情,吩咐说:“以四海为都头,你们两兄弟为副。我再说一遍,普通生意上的消息,尽量叫顺便的人带,遇有重要、紧急的事情才用信鸽飞传,每个地方都要保持有一定数量能传信的信鸽,防止要用的时候措手不及。”

忙忙碌碌地过了半个多月,九月初七这天一大早,路守约兴冲冲地跑进大厅,打断正商量研究海上互相联系方法的林强云和张本忠。

林强云看到路守约脸上兴奋的神色,就知道有好消息来到,对张本忠说:“张大哥,我们稍后再商量,听听路管事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们。”

“是有天大的好消息,我们的大海舶再有三天便可以完工,交与东主装置各色兵器和用具。”路守约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笑逐颜开地向林强云报喜。

林强云跳起来一把抓住路守约的手:“这么快!你们是如何做到的,不是说要到十月才能做完的么?”

“东主上次来船厂后,我就按东主叫沈管事来吩咐我的话,去把那家被火烧掉船厂的一应大小人等都赎了回来,没死的老人也寻到一些。本来在下心里还怪东主心肠太软,把辛苦赚来的钱不当回事乱花。不料正是东主的这一善举,让这艘海舶得以早了一个多月造成。”

路守约停下话,眼睛扫了一下上桌上的茶碗,林强云忙把茶递给他。

喝了口茶润了嗓子,路守约说道:“最是那六个将死却还不死的老头子,他们帮的忙才是有用极了。”

路守约偏着头似是在回忆几个老头子所说的话,停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道:“他们每人只说了几句话,便让我们造船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也使我们以前百思不得其解的许多地方都豁然开朗,一下子全明白了过来。”

林强云心中欢喜,这两天搬到乌屿上的铁工场刚铸好两门千斤重的大土炮,正愁着没法像‘子母炮’一样在陆上使用呢,正好装在这艘大船上试试它们的威力。最起码,五斤重的炮弹就比现在‘子母炮’炮弹重了一倍,光以火药量来算,它的威力也有两三倍之多。

一大帮子三四十人到船厂,看清这艘长达十八丈,宽六丈五,高出水面二丈二三,有三根直径两尺大桅的大船,每个人都露出兴奋和好奇的笑容。特别是几个刚从汀州来此不久的孩儿兵,激动得拉着山都一起,在这艘大船上翻跟斗、倒立着用双手行路,追打笑闹玩得不亦乐乎。

在船上走了一圈后,跟来看热闹的司马景班悄悄对林强云说:“公子知道吗,我那师侄啊,自他做的马车被我做给公子的马车比下去以后,就发誓要在造船上做出样子来给我们看。这不,现在这艘船比过去我所见到他造的船好多了,刚才我下到底舱看过,龙骨搭口和各个接榫、转角处都用上了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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