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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和蒙古人的手里抢回到我们的手里来。”
林强云望着厅外坪中玩耍的孩子,用略显低沉的声音说:“说不定,经过我们不懈的努力,还能将强悍的蒙古骑兵和金国能打仗的军队,都收拢到我们的旗下,和各族的人一起建立一个富裕而又强大的国家,让我们的子孙后代都能在和平安定环境下快乐地成长,让所有的中国人都能过上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的生活呢!”
“天呐!我真希望能享受到那样的生活,在你说的那种日子里过一辈子……十年,哪怕就是三年两载也可以。”张承祖眼中射出无限憧憬的目光,呆呆地盯着林强云的脸,好一会才从沉醉中清醒过来,他有些语无伦次而又急切地问道:“林大侠……哦,林公子……不,哎呀,请你快说说,假如我把所有的人全带上,投奔到你的旗下,什么时候可以去北方,我现在又该怎么做?”
林强云还没从自己的遐想中回到现实,继续用他那种仿佛从内心深幽处发出的声音说:“我林强云从来就不相信‘造反有理’这句话,将心比心,在掌权的官府眼里,任何危及政权的行为,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是涉及到造反之类的事情上,都必须扼杀在萌芽之中,他们会和你讲说你所做的事情是不是有理吗?我们平头百姓觉得有理的事,在官府眼里就不一定有理,有理无理还不是手里握有生杀大权的官府说了算。”
“所以,我们既然没法说理,既然没有给我们讲理的地方,我们就自己去找个地方建立一个能让老百姓说话,能让老百姓讲理并得到公平对待的国家来。”
厅门一暗,有人鼓掌而入,高声喝彩道:“说得好,林公子不愧是我天师道门中不世出的高弟,不愧是个知书达理的读书秀才,这些话说到老道的心里去了。”
沈念宗听到声音,立即脸色大变,向陈君华一打眼色,自己则以从未有过的很快手法从衣内掏出手铳,按下击锤后指向进门的人。
陈君华在声音一入耳内时就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沈念宗也早和他说过,要大家时刻注意那些来意不明的老道,一有不对就立即下手灭口。
强云现在所说的这些话被别人听去,若是传出去落到官府耳中那还了得?说不定所有和“双木”二字有关的人全都会……他不敢再想下去,当务之急是先把不速而至的老道除掉再说,跳出座位左脚一挑靠于凳上系了红缨的长枪,顺手捞住大喝一声便将枪刺出。
山都见了恩人最亲的两个人对进厅之人的态度和动作,也明白来人是敌非友,出于本能的“喂哎”一声啸吼,身形闪动间比陈君华更快一步冲到天松子身前施行攻击。
“且慢动手。”林强云及时出声喝止:“看看两位道长有何话说,若是话不投机再拼个死活不迟。”
进入门内的是天松子和飞鹤子师兄弟俩,他们内力颇有造诣,在数丈外就听到林强云所说的每一句话,心中也大有同感,就急着进厅来和林强云等人相见。
他们没想到在这不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地点听到不该听的话,又还在听到别人的秘密后冒冒失失的进入厅内,自会引起别人的误会。
林强云的喝声总算还叫得很及时,场中的人犹如给施了定身法似的定在当地。
天松子后撤的身形成一个反向的弓箭步,右手上拦格于身前的拂尘飘落下十几根马尾毛,左手伸张挡在山都持匕首的右腕上。
飞鹤子神情凝重地双掌合于距喉部不足一尺处,把陈君华刺向咽喉的枪尖紧紧地夹在掌中。他的一双宽大衣袖被他急剧的动作几乎捋上了手臂,挂在右腕上的拂尘也滑到肘部。
林强云摇动着他的双管手铳,叫道:“山都你先回来好么,听听他们怎么解说会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身后。”
飞鹤子慢慢地试探着松开合着的双掌,确定陈君华的枪向后缩回后方敢收手,摇头苦笑道:“危哉,险矣!小友和沈先生手上的是‘诛心雷’法器罢,若是我们与贵友相斗时再来上这么一下,老道师兄弟将要在此地渡一次‘雷解’天劫了。”
天松子却是心痛地轻抚拂尘,小声叹道:“可惜了我刚换上才两三个月的马尾,老道上次被这小朋友削掉半支拂尘后,心想再不和他对面交手,想不到又被削了一次。拂尘啊拂尘,你可是又代老道渡过一次兵解之厄哪。”
林强云紧盯着飞鹤子他们两人,丝毫不为所动地再问了一声:“两位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是在跟踪监视我林强云的行动,还是另有什么企图?”
问话时漫不经心地身体微侧,靠在腰部的短铳似是无意间对着立于最前面的天松子胸部。
飞鹤子好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再不敢用自己性命开玩笑,双手齐摇道:“千万不要紧张,老道师兄弟跟来并不是要监视林小友,只是想带着弟子们和小友多相处一些时间,一道探讨有关天师道门的琐事。今天无意间听到小友所说的一番话,内心深表赞同,也大感兴奋,所以才会冒昧地进来打断你们的谈话。老道在此向各位保证,我们决没有要将你所做的任何事、所说的任何话泄露给任何人的意图。有的只是想仿效长春真人,能跟在小友身后为天下百姓尽一份修真之人应尽之力而已。”
林强云心道:“长春真人是什么人,从他们的口气中听得出来,此人必定是个大大有名的人物,待会倒是要向叔问个清楚,和这样的名人见上一见。”
此时看到老道们态度诚恳、一脸正气,心里虽然还存有些少疑惑,但也想到他们如果不是自己出声走入厅内,自己这些人也未必就知道刚才所讲的秘密已经被老道听去,自己也未必就能狠得下心来把毫不知情的人给杀了。既是这样不尴不尬地对恃,还不如就此赌一赌信他们一回。把手铳压住击锤小心地扣下扳机,慢慢让击锤放回到原位后插入皮套内,向两个老道说:“如果真如道长所说的,你们保证不会把我们的任何事情泄露给任何人知道,那也罢了。现在,道长们还有兴趣再听下去吗?”
天松子神色庄严地向众人稽首:“林小友惹是真能说到做到,尽力为大家新建一个能让百姓说话,能让百姓讲理并得到公平对待,能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生活的国家。老道愿以身为质向小友保证,此后将跟在林小友身后摇旗,尽老道一份心力。”
“无量佛,”飞鹤子也向众人稽首道:“其他门派贫道不敢代他们说什么,林小友将行之举正合乎天道人心,天师道门下弟子将以小友马首是瞻,愿尽心力。因而老道也就必定要参与其中,我们不但要听,还想要为小友出些主意呢。”
张承祖见了陈君华和山都的身手后,惊得冷汗直流,心中暗自庆幸:“天啊,这山魅的行动比风还快,眼都没来得及眨便已经到了那位老道身前,要是我的话,恐怕脑子还没动念就已经死在这妖物的手下了。去年幸亏没与林飞川真正对上手,他连如此妖物都能收服为其所用,看来还对此人忠心耿耿。我真要与他作对的话,恐怕他对付自己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些呢。”
林强云待大家都坐定后,才继续刚才的话题:“张大哥,你对我先前的提议有什么看法,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商量。”
张承祖断然道:“别人我张某人不敢说,我自己是跟定公子去北方了。不过,有几个问题想请公子给予一个明确的答复,若是我把手下的三百多人连同他们的家眷一起全部都带来,你那儿一时间真能安排得下我们这上千丁口吗?我们要在什么时间前往北方去,我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应该怎么做?”
沈念宗向林强云看去,见他朝自己点头微笑,便拿出一块银牌交到张承祖手上,叮嘱他说:“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你们做的,只需将值钱的软细收拾妥当,丢弃笨重的家什直接到泉州去就成。到了泉州只要将这块银牌向‘双木’门下的任何一个人出示,他们自然会将你们带去见张副都统领,他会先行把你们安顿好,其他的事情待我们回到泉州后再行安排。至于前往北方的事,则可能需要稍后一步,具体要看强云他是怎么打算的了。”
林强云:“北上金国占地我想也就是今年的事,最迟明年一定要在北方占有一块立足之地,到时候看情况是如何变化再临时作决定。张头领,你们离开晏梦彪的头陀军会有什么麻烦吗,是否需要我们派人护送?”
“这倒不必,我当初投入晏梦彪手下时就和他说好了的,如果我另有去处时,他们不得拦阻。”张承祖很有自信地说:“何况我与晏头领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过去他贩私盐时还得到我们旗石寨的人帮忙,逃过好几次官府的追捕。现在我们要走了,他应该不会对我们有所刁难吧。”
林强云:“那好,你可以让愿意跟你一起走的手下在我们没离开之前先去泉州,由此地到泉州只要打出我们双木的镖旗,相信还没有人敢打你们的主意。假如晏梦彪真的敢为难你们,我就让他尝尝我双木护卫队的厉害。不过,我还是希望能说得动这位头陀军的大头领,能和我们一起干一番大事业。”
几个人再谈了一会,把有可能出现的几种情况都逐一想了一遍,商量出应对的办法后,林强云才于近午时分告辞,留下一面“双木”牙旗离开这个没有头陀军的驻兵寨子,向长汀出发。
朋口村也和新泉一样用原木在村周围了一道栅墙,大约是得到张承祖的通知,这里的头领非常客气地迎送,在林强云离开时还悄悄地告诉他说:“林公子,听莲城堡回来的人说,晏头领的家里出了些麻烦事,不一定能脱身前来见你,是否有什么话要小人向张头领转告。”
林强云亲热地拍拍这位年轻头领的肩膀说:“谢谢你将这个消息告诉我,请向张头领讲,不论晏梦彪能否与我想见,我们约定好的事不变。”
二十余里山路,不到一个时辰便走完,天色将暗时他们来到温坊村外,几个在村外玩耍的小童见了这一大队衣着鲜亮的人,先是一惊欲跑,待到看清“双木”镖旗后又大声呼叫:“是汀州的‘双木镖队’到了,大家快来接他们呀,林公子的‘双木镖队’到我们村外,马上要走过去喽。”
顽童们有的飞奔向村内报信,大部分向村外的队伍迎上来。
林强云问道“归永叔,我们今天在这里歇息好么?”
陈君华点点头,向行进中的队伍喝令:“今天在此村安歇,各哨管好自己的人,凡一应食、用、住的都得按市价支给银钱,不得借故不付。若有欺侮村民人等的,以干犯军纪论处。”
护卫队的人哄然应道:“遵命。”
五百余人齐出的声音,实是雄壮之极,把向他们奔来的孩子们吓得一顿,然后又奔到林强云等人面前,好奇地看着他。
一个最后跑到的三四岁小女孩,气喘咻咻地来到林强云面前,用沾满泥的小手擦了一把本就很脏的脸,弄得那张脸更成了七横八竖脏得不成样。她瞪着大眼对林强云仔细看了一会,指着他大声叫道:“我认得你,是姓林名叫什么‘飞雷’的大好人。过年时是你给了九公太好多好多钱,买回了好多好多米、谷种还有会耕田的大牛。我婆婆说我们这些赔钱的小东西还能活着没饿死,就是你这大恩人的功劳。我爹爹那天回来跟婆婆说了,以后要跟大好人去做事赚钱养家,以后还要再给我讨个妈回来孝敬婆婆呢。”
林强云和沈念宗他们都被小女孩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他弯腰一把抱起女孩,从挎包里掏出汗帕为她擦去脸上的脏泥,迈步向村中走边向她问道:“难为你小小年纪还记得十个月前的事……”
从村中快步跑来迎接的一大群人中,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壮汉大惊小怪地大声埋怨说:“哎呀呀,看把林公子的衣衫都弄脏了,细人仔怎么攀到贵人的身上去了,还不快点下来,看我告诉婆婆打死你。”
林强云把手上的孩子交给这人,与出村迎接的人一起走入村中。上次收下八百贯钱的项姓老人,迈着不很稳的步子,颤抖的双手捧着一碗黑色的茶水送到林强云面前:“恩人哪,山村中没什么好招待的,请喝一碗草药煎的凉茶消消乏吧。愿诸天菩萨、各路神仙、土地伯公都来保佑你这样的好人长命百岁……”
林强云慌忙抢上一步双手接过老人的碗:“老叔家千万别这样,没的折了我这细人后辈的寿,这碗凉茶我食。也祝老叔家长命百岁,好吃好睡身体康健。”
一口温热的凉茶入嘴,一股清清的草香和淡淡的薄荷味直入心脾,林强云脱口喝彩:“嗬!是仙草薄荷茶!两年没食到过老家煮的这种茶了,真好喝。”
转向身后的天松子和飞鹤子说:“哎,什么时候我去弄点这种晒干的陈年仙草骨来,煮些仙草冻,用冰凉的山溪水泡上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