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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看此物的是飞鹤子,他把铜管拿到手上后,向林强云问道:“上人欲将此宝作为礼物进献给史相公么?”
“正有此意,请道长先看看,若是认为能拿得出手的话,我就可以省下另一件物事。”林强云心中没有把握,这件东西是否能让史弥远高兴,要让飞鹤子提出个参考意见。
飞鹤子看完了这件物事以后,也是一脸的惊奇,将铜管交回林强云的手中时问道:“上人,此等宝物是令师留下的,还是……”
飞鹤子拖长了声音,没把话说完,意思是等林强云给他一个解释。
在一旁的冉琥一看林强云笑而不答,便接下联鹤子的话头说:“此事稍后再说,在下有一事要说清楚,若是此物为独一无二的,则可称得上价值极高的赏玩宝物了,送去给史相公,林兄弟就太过吃亏。若是有几件的话,以此为礼,倒也不失为一件稀奇的东西,当是能得其欢心的。仅此一件就够,不必再加其他以免成为蛇足。”
林强云转向飞鹤子问:“道长的意思呢?”
“冉先生说得不错。”飞鹤子道:“银钱等凡俗之物,史相公什么会没有,他也未必在乎。只有此类奇宝,方能入其眼中。依贫道看,就以此为礼物尽够了,送去后再看史相公的情况再做打算。”
林强云笑道:“实在说起来,这东西我称它为‘万花筒’,无论你拿它怎么看,每一次它显现出来的花都不会重复,绝没人能在他活着的一生中,从这个筒内看到两次相同的花样。所以,这种‘万花筒’,在这个时代可以说得上是一件观赏彩色图案的绝妙玩具。我到临安来,除了蚊香、香碱和雪花膏这几种用掉了还要再买过的货品之外,所凭的就是菜刀、布鞋,再加上这种‘万花筒’。”
冉琥奇道:“听林兄弟这么说,好似这种东西是你自己制作出来的了?”
林强云笑嘻嘻地道:“那当然是自己做的了,不然还能有谁会弄出这么个玩具出来。怎么样,这东西若是每年做它个一二百个,应该可以卖到不少钱吧。”
冉琥低下头一时没有答话,心念急转中忽然想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抬起头对林强云说:“公子现时做成了几个,若是只有一个的话,那就不能这样送去给史相公,怕是会有后患哪。”
林强云“咦,我送礼给当权的人还会有后患吗,这就搞不明白了,冉先生请给我说说其中的道理好么。”
飞鹤子也是心中一凛,说道:“冉先生说得不错,光送给史相公确是会有后患。上人不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句话么?既有史相公的礼物在先,那进献与今上的物事就绝不能比这种‘万花筒’差。否则,一个不好就将会有杀身之祸。”
林强云:“两位放心,这事小子已经准备妥当,进贡给皇帝的东西除了这种‘万花筒’以外,我还有‘镇妖镜’呢。我看不如这样,进贡给皇帝的礼物,和送给史弥远的东西干脆都是相同的‘万花筒’和‘镇妖镜’两样好了,省得皇帝有了,史弥远又不满意。”
冉琥和飞鹤子都点了点头,飞鹤子先开口说道:“好,这事就这样办吧。上人,今天去见史相公,你对治好他的腹痛之症有多少把握,不知你那药散能否镇住他的腹痛。”
林强云苦笑道:“这个我就一点把握都没有,只能到时将药给他服了,若能止痛那是最好的了。若是那种药对他无效,我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怪他的病生得不对了。”
飞鹤子有些迟疑的乍了冉琥一眼,张嘴欲说的话许久都没讲出口来。冉琥知机的对林强云说:“我还有点事要办,老仙长和林公子慢慢谈吧。”快步离开小厅朝外行去。
见飞鹤子还是没说话的意思,林强云明白他有什么不方便让别人听的话要说,便道:“道长,我们到在下的睡房中去,省得这里人多太吵,说话费力。”
两人进入林强云的睡房后,飞鹤子将稍后去见史弥远时应该如何说、如何做的要点给林强云讲了一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上人大可放心,若是一时记不下许多,老道会从旁提醒,务必要让史相公认为其所作所为已经改变了他的命相,若能及时收手还可多活上几年。只要这老奸信了上人的话,双木商行买扑酒库的祖额肯定能少下来,其他如汀州陈孝严诬陷你造反及进剿李蜂头的事情就会好办得多了。”
林强云打趣地嘲笑道:“好啊,想不到天师道大名鼎鼎的飞鹤子老仙长,竟然也是个以行骗手段沽名钓誉的家伙。好勒,你都不怕失风被人耻笑,我一个无名小卒还有什么好怕的,按道长的话去做就是。相信有‘照妖镜’把他的鬼样子照出来让他自己看到,再让他看到回复后的自己,肯定会骗得他千信万信,想让他不信都难。”
飞鹤子奇道:“上人真有把握让他信服么,能说给老道听听吗?”
林强云从挎包里拿出三个一模一样铸有浮雕符录的“照妖镜”交到飞鹤子手上,笑着说:“你自己看看吧,可不要被自己的样子吓倒了。人吓倒还没什么,若是一不小心把我的宝贝‘照妖镜’给打坏,那就‘花子死了猴,没戏法变’喽。”
飞鹤子半信半疑地将两个“照妖镜”放到床上,对着手上的镜内看去,笑道:“没什么呀,老道还是原来的样子。”
“你换一个看看,”林强云有心看看这想出鬼主意骗人的老道,见了自己的另一副形象时会是怎么样,从在一边不动声色地笑着说:“千万要记得把‘照妖镜’抓紧了。”
放下手里的镜子,抓起另一个“照妖镜”看去时,飞鹤子身体大大地震动了一下,急忙把“照妖镜”移开不敢再看,差点就把那“照妖镜”丢下地去打掉。他张大嘴几乎要叫出声来,把空着的右手往头上摸去,又在下巴上摸了一把小声说道:“奇矣哉,怪事也!老道何时变成了这副夜叉鬼怪之像了,难道说修炼了多年的道基还不够牢固么?”
林强云满意地笑着说:“换一个‘照妖镜’,你会变成另一种妖怪。”
飞鹤子如受催眠般的依言换了一个“照妖镜”,此时的他已经有了心量上的准备,但也还是看了一眼后就不再看自己在镜子里的丑恶形象。只是惴惴地向林强云问道:“上人,这不会是你搞的花样吧?请将详情说出,好为本门弟子解惑。”
林强云把自己所知这种“照妖镜”的道理大致对飞鹤子说了一下,笑道:“不要说你从来没见过的人要大吃一惊了,就是我自己做出这鬼种镜子来时,也是吓了一大跳呢。至于什么能照得妖魔鬼怪现形的鬼话,完完全全是骗人的。现在我们两人要好好来商量一下,如何骗得史弥远和那位大宋朝的皇帝团团转,让他们都肯把酒库的祖额减少,把那该死的陈孝严砍头杀掉。”
飞鹤子道:“只要能令史相公和今上相信我们,其他的事都可办得到,要杀陈孝严么,可能是没办法的。”
当下飞鹤子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把有关道教作法的各种规矩套头详细地为林强云讲说了一遍,幸亏林强云以前曾见过乡村的神棍神婆那些骗人的把戏,学起来也很容易上手,到他们准备去史弥远的相府时,虽然还不能让飞鹤子十分满意,但也做得有模有样,外行人基本看不出有什么破绽了。
史弥远今天早早地多吃下半份“睡圣散”,自觉腹中痛得不是那么厉害了,刚好就有下人来报,景福宫住持飞鹤子和一位叫林强云的年轻人求见。
为了自己身上的病痛着想,史弥远在两个俏婢的搀扶下迎出小花厅门外,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
史弥远刚在厅门前站定,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前,飞鹤子似是长随般地背着包袱、双手捧着个朱漆盒子于后,在一个家丁的引领下大步走到自己面前。
林强云按飞鹤子所教的,一把扯住要上前禀报的家丁,摇手示意他留在原地不要动,自己却行至史弥远身前三步站住,一言不发地盯着这位快站不稳,但脸上还带着笑容的老头直看。半晌后,林强云“咄!”的一声,目光不离史弥远,把手向后一伸喝道:“大胆,将‘照妖镜’来。”
飞鹤子大声应道:“弟子谨遵上人法旨。”口中念念有词了一会,飞快地掀开盒盖,捣弄了几下,取出“照妖镜”递到林强云伸来的手上。
林强云接到‘照妖镜’后,立即踩天罡踏北斗挥动“照妖镜”起舞,不时还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太上老君”、“无量天尊”等词。做作了好一会后,才踏前一步伸出右手食指,相距分许距离指着史弥远的双眼中间的印堂上,过了约有十息左右才朝其额头上按了一下。然后立即将手中的“照妖镜”交给飞鹤子,退至一旁不住地喘气,似乎是累得连话也说不出来的模样。
飞鹤子跟着装腔作势的做作了一番,向史弥远高声叫道:“史相公,请入厅内稍候,你体内的邪煞已经被本门上人用无上道法暂时镇住,一时半会间无法伤到相公了。”
史弥远自额头上被林强云用手指着自己双目间,心惊之下脑子里不由得一阵发晕,连忙闭上眼不敢稍动。被手指在眉中按了一下后,心中一凛马上清醒过来。这时听得飞鹤子的话后,似乎觉得腹中的疼痛止住了不少,人也精神了一些,便依言轻拍两个俏丫头,让她们扶自己入花厅内去。
看着史弥远颤抖着进厅的背影,飞鹤子和林强云避开那个相府家丁的眼光相视一笑。半晌后,两人才相跟着走入花厅中。
踏入小花厅,一阵热气扑面而来,让刚进入厅里的林强云呼吸为之一顿。小花厅只有丈五见方,朝外一面的窗户用白纸糊住,其他几面墙都仅是粉白,除厅门一边外,其他三面墙壁都挂着一两副字画。可惜林强云对此一无所知,并不清楚这些字画若以银钱来算,将可值得他数百万贯银钱。除了那些看来不起眼的字画外,别无什么引人注目的物事。花厅内的四角摆着四个钢炭火炉,将厅内烘烤得温暖舒服,十分宜人。林强云估计在这厅内呆着的话,即使只穿一件单衣也绝对不会觉得寒冷。
林强云对坐于太师椅上刚想开口说话的史弥远深深一揖,一脸正容地抢先说道:“相公此时千万别说话,到在下认为可以出声时自会请相公开口。刚才见了相公体内邪煞即将发作,将会引发大变故,因而只好未经相公同意,出手先将邪煞镇压一时,保住相公福体安康再说。天师道门下林飞川,在此向史相公赔礼了,还请原宥适才小子的不敬之罪。”
说着,林强云取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把里面数十粒红色的药丸让史弥远看清后,吩咐道:“相公请将此药嚼碎服下,稍后再详谈如何。”
史弥远一直找不到开口的机会,听到林强云如此说法,眼里一闪射出丝微感激,但这丝感激仅略现即隐,马上又回得到原来古井无波的原样。他按林强云的吩咐接过那张纸,想也不想就将纸上的药丸倒入嘴里,一阵“嘎崩、嘎崩”的脆响,咕噜几下将药吞咽下肚去,然后就低下头不言不动地静坐于椅上。
飞鹤子见史弥远将药嚼碎吞下,眼里透着深深的不安,对此种没把握骗人的事,虽说他时常都干,但想到这位老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史弥远呐!即使早就知道林强云的药就算是治不好病,也对人体没有丝毫损害,他还是忐忑不安地注意着史弥远脸上的变化。直到过了一盏茶后,看到史弥远顶住腹部的手缓缓松弛,改而扶在太师椅的扶手上,飞鹤子才发觉背心冰凉,敢情是紧张得出了一身汗,同时也发现还端举着朱漆盒子的手酸得受不了,连忙将盒子放于身边的茶几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史弥远抬起头望向林强云,眼中射出询问的目光,用手指着自己的嘴,问自己可否开口说话?
林强云摇摇头,走近他身边说:“相公且稍待,让药力再行片刻,迟些能说话时我自会告诉相公。”
史弥远理解的点点头,把头转向两俏婢,用眼光示意要她们出去。
此时林强云和飞鹤子才注意到,这两个女孩脸形长得极美,比之应君蕙、徐兴霞两个也差不到那里去。她们看来不过十五六岁,但却胸突臀翘,明显是已破了身的妇人之像。
两个俏婢往外行走间,有意无意地扭动纤细的腰肢,臀股摆动的幅度很大,胸前一对高突的乳房本就与她们的年纪极不相称,此刻更是随着她们夸张的动作而上下左右蹦跳不止。
更令林强云尴尬的是,这两个俏婢走到林强云身前时,发现这个年轻男子看着自己走路脸就红了,偏是用她们靠着他坐的这一边走,以缠得极小的脚挑逗性地向他鞋上擦了一下,连着朝他抛了几个媚眼。
俏婢穿得极薄,胸前双丸的乳尖在他面前不足二尺闪动,直逼林强云的面颊。这一下闹得林强云的脸犹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