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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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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在他们走入后院时就已经看到了,为了赶火候就没顾得上招呼。只是用铁锤在铁砧上拖了两下锤花示意,说已经知道他们来了。

凤儿看到父亲和山都来到外面,也没有出声,只是朝他们点了点头。

通红的钢料转成暗红,又变成红黑色。林强云放下手中的铁锤,待三儿也停手后,回身将钢料插入炉中说:“三儿,钢料烧红了就由你接着按我教你的方法打,打好了放在一边,等多做几条后再按我教你的方法试着退火。”

三儿喜滋滋地应了声“好嘞!”从另一边转到炉前,心里是既高兴又紧张,前几天林大哥也让他掌小锤打过几次,每次都得不到强哥的认可,很快又被剥夺了使用小锤的权利。这下可好,林大哥有事去了。自己要好好地试着打出一点经验来,争取早一点用上小铁锤,独自带着个帮锤的徒弟打铁,早点成为强哥般的高手铁匠。

林强云走到屋外,解下围裙用较干净的一面抹了把汗,伸手拍拍山都的肩膀:“呵呵,山都,想不到你今天会来横坑。我本来在这一两天要去找你,把你带到村子里来住的,这下倒也省事了。”

山都跪下磕个了头,不等林强云拉他,便快速地爬起来,站在那儿愣愣地看着林强云傻笑。

沈念宗笑着说:“我们回来走到谷口,见到他躲在路边的草丛中探头探脑。归永怕是什么歹人,过去把他找了过来。我听凤儿讲过他的事,又见他身上穿麻布衣服,猜想这可能就是叫山都的野人。而且他又一定赖着要跟进来,所以就把他给带来了。”

林强云:“本来呢,我是准备过一两天与大叔商量,把他接到村里来住。让他学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日子过得好些,不必在山上靠打猎、采野果为生;再者也可以帮我们做些他会做的事情。大叔看村里能收留他么?”

沈念宗:“这有什么不能的,你要留就只管把他留下,我会去与大家讲。一个人我们养得起,何况他总还能做些什么事情吧。”

林强云:“那好,我会叫他睡在这后院。反正还有地方可以安排,虽然没有门窗,但打扫一下,垫些草铺上席还是可以住的。”

沈念宗:“既是这样,我去把凤儿她娘叫来,让她将这间房清扫整理一下。你还是去忙你的事吧。”

看着沈念宗走出后院,山都抱起掉在地上的那捆干草送到林强云的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道:“火……火烧……烧,虫……死……死……”

林强云在山都走近时,闻到从他身上冲过一股浓重的臭味,熏得几欲呕吐。也没有听清楚山都说些什么,伸手接过他手上捧着的干草放到地上。一手捂着鼻子扯了山都就走,口中埋怨说:“你呀,身上的臭味能熏死人,现在什么都不要讲,快跟我去溪里洗干净了再说。”

凤儿在里面大声叫道:“大哥,饭厅神桌上的钵子里有‘肥珠子’(一种皂角,古代的人用皂角的外壳作为洗涤剂使用)壳,拿去给他洗。一定要叫他洗得干干净净的才能让他来这里。”

山都被林强云拉着一边走一边回头,指着地上的干草大声地叫:“烧……烧,虫……虫死……死……”

林强云伸手拍拍他的肩头,放慢速度说:“好了好了,还是洗干净了再回来讲吧,以后你要在这里住下了,有什么都可以慢慢说。你这样结结巴巴的,我也听不清楚你到底要讲什么。”

洗净后的山都静静地坐在屋椽下的小板凳上,双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林强云他们打铁。自小溪中洗浴回来后,他就一直这样坐着没有移动过。

按山都好动的个性是坐不住的,可这是恩人叫他这样坐的啊,怎么着也要忍耐下去吧。

前些日子被大熊打死的父亲曾经告诉过他,除了他们这十三个人外,这一带已经没有别的族人了。一场瘟疫把族中大部分的人,连山都的母亲和两个妹妹一起,都送去天上的祖宗大神那里。族里剩下的十来个大小男女,又在猎取那头大熊时,被那凶恶的大熊害得仅留下了自己一个。如果不是恩人救了自己,恐怕自己也是要死在那大熊的尖牙利爪之下。

按父亲所说的规矩,要把获得的猎物分出一半,给本族内救过自己性命的人,至死都不能变。非本族的人救了自己性命,则是恩人。必需尊从恩人的所有要求,不可违抗。

这位恩人救了自己以后,并没有提出什么要求。反而分给自己好多他只听老人们说过而从未看过,极为珍贵的东西。似乎自己倒成了他的恩人了。

恩人在救了自己的当天,就给了一把极其锋利的铁刀和一包盐。

后来又特意送来盐、布做的衣服、被子、铁锅和碗,还有一大袋米。那米煮出来的饭真是好吃,又香又软的,比自己的肉干好吃多了。很可惜,无论自己怎么样节省,还是很快就没有了。

自己一直想拿些什么来回送给恩人,可又没有一件东西对恩人有用。这些天,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山里的蚊虫多了,这才想到这种药草晒干了送给恩人。让恩人在睡觉时烧一点,把蚊虫杀死赶走,甜甜地睡个好觉。

自己实在是太不会说话了,怎样讲恩人也听不明白,真让人着急呀。

从听得懂一星半点的话语中,好像恩人要叫自己到他这里来做些什么。真是这样的话,以后可以慢慢地讲给他听,夜间也可以为恩人烧上一些,给他看了后就会知道这种药草是能赶杀蚊子的。

这位恩人一定是天上的祖宗大神请来救自己的。他肯定也是天神啊!不然的话,为什么那么大的一头熊,他用一条铁棍对着白熊指两下就被杀死了呢?

天神的本事就是大,天神恩人的本事大到连铁都能弄得服服帖帖。这铁被他放到火里一烧,再用锤子一打,不久就变成了片。这样有本事的不是天神还能是什么呢?

哎哟,天就要暗了,得赶紧找个东西生上火,晚上才好为恩人烧药草。

山都想到这里,一时忘了恩人叫他坐在这儿的话,眼睛转动四下寻找起来。忽然他眼中一亮,院子里有个破陶盆,正好用来装火种。

他匆匆跑过去端起破盆,畏缩地走到屋角堆放干木炭处,斜着眼偷看林强云没注意,飞快地把木炭扒入破盆内。见林强云他们并没有阻止,便端起破盆走到炉边:“火……火!”地指指炉火,又指指破盆中的木炭。

站在炉边的三儿明白他的意思,铲了几块烧红的木炭放入破盆内。

山都端着破盆,跑到外面放下,伏下身起劲地吹起来。

吃晚饭前山都还老老实实,被林强云安置在桌边坐着。可一看到林强云洗浴完,坐在桌前准备吃饭,马上就站到他的身后。无论别人怎么叫,站在哪里就是不肯与林强云坐在一起。林强云拉他坐下,手放开他又跑到原来的位置站着,与大家叽叽呱呱争辩不休。众人对他无可奈何,只得由着他。

直到大家吃完了饭,山都才端起凤儿给他盛好饭菜的一个大碗,躲到角落里学着用筷子吃饭。

林强云看一眼笨手笨脚地用筷子吃饭的山都,对凤儿说:“凤儿,能不能抽空再为山都再做一两身衣服。接下来我要叫他到田里守着,驱赶糟蹋谷子的野猪了。”

凤儿嘟起嘴:“大哥,又是叫我做啊。有空我还要洗衣服呢。妈,你帮我做好不好,我实在是没有空闲啊。辛苦你了,妈!”

“好好,我帮你做就是。真是的,一个女孩子什么不好去学,偏偏学打铁。弄得我连个人帮忙也没有,女儿大了还要妈来做衣服。唉!”凤儿妈无奈地唠叨着。

沈念宗:“这还不是你自己惯的,平时我教训她时你总要护着,连缠脚也不让。你看她现在的一双天足,到如今还没人上门提亲,如何能嫁得出去?现在有苦头吃了吧!你呀,快点去多烧些香,求神仙保佑谁家犯傻娶了我家凤儿去,让别人替我们管教好了。”说着还别有深意地看了强云一眼。

凤儿妈啐了丈夫一口:“你倒是说得轻巧,我们作田人家的子女,一到年纪就要下田帮忙的。这村里又有谁个是缠脚的?凤儿若是缠了小脚,还怎么下田?你一个人去田里做事不会累死?我的女儿又漂亮又能干,差一点的人家我还不肯将女儿嫁给他呢。”

凤儿红着脸看了强云一眼,站起来走出饭厅,不依道:“爹妈都来取笑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去煮猪食。”

林强云没有注意到什么异样,见山都吃完了饭,蹲在角落打饱嗝,也站起来从神桌下取了根松明凑到桐油灯上点着,说:“大叔,我带山都去睡,你们也早点睡吧。山都跟我走。”

吴老六四个人坐在院中闲谈,见林强云走进来,一齐站起来带着由衷敬佩之色满怀希望地要求道:“师傅,饭吃完了。坐一会和我们聊聊天吧。”他们从经验中知道,师傅在平日里所说的,无不隐含各种高明手艺的信息,有机缘的话,能从中学到很多的技艺。

林强云:“不了,你们坐吧。我带山都去睡,稍后还有事呢。”

他没有注意到几个徒弟们眼中遗憾的神色,走进那间给山都睡的房内,看了看避风的屋角处铺着的稻草、席子和薄被。把松明插在远离铺草的地上,比划着放慢速度对山都说:“以后,你就在这里睡,记得在睡觉前一定要把火吹灭。听清楚了吗?”

山都指着地上的铺盖,又指着自己的胸口,再朝松明示意地扇了扇:“我,睡,火,不要。”

林强云赞许地点点头:“既然听懂了我说的话,那就早点睡吧。”转身走出去。

山都见林强云走出去,立刻飞快地跑到屋椽下,背上那捆他带来的干草,抱起那装着炭火的破盆跟着走。林强云以为山都有什么事要说,停下脚步回头看。山都也停下朝林强云直眨眼。林强云见他没有什么表示,转身走时,他在三四步外亦步亦趋地跟着。

就这样林强云停,山都也停,林强云走,他也跟着走。这一小节路不到三十步,两人停顿了三、四次。

吴老六他们四个哈哈大笑,打趣地问道:“师傅,你和这小个子野人是怎么了,走几步停一下,走几步又停一下?”

林强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咳,我也不知道这山都是怎么了,我带他去睡,可我一走出来,他就抱着一盆炭火跟着。真让人搞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他自己又说不清楚。你们等一下要帮着照看点,小心火烛。”

林强云对山都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双方说的话互相听不太懂,要表达的意思只能用猜测来解决,走回睡房的路上就想:“管他要干什么,由他干去就是。我倒要看看,他一个还未开化的野人,究竟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林强云躺到新做好的架子床上,闻着清新的杉木香味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从天一亮就干到现在,即使以林强云如此年轻力壮的正当年,也累得他身体一沾床就昏昏欲睡。不动声色地侧了个身,眯缝着眼看着山都,要弄清楚他究竟要干什么。山都奇怪的行动,确是引起了林强云的好奇心。

山都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跟着林强云走进房后,动作麻利地将抱着的破陶盆放到屋子正中,回身关上房门。放下背着的干草捆,从草捆中抽了几枝干草。拂开盆中表面的灰,露出燃烧的炭火,再把手中的干草小心地放入盆中。盆里慢慢地冒出了丝丝白烟,不一会儿,一股淡淡的烧草焦味弥漫到整间屋子。

一开始,林强云并没有发觉在屋子里烧干草,和没有烧草的时候有什么不同。不久,就觉得屋内有了很大的差异。原先屋内“嗡嗡”的声音渐渐地消失了,到处飞着,不时还在身上叮上一两口的蚊子也没有了。

这时林强云才明白过来,山都烧的是一种能驱蚊的草,实在是一番好意。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样犯糊涂发傻。但他却苦于会讲的话太少而说不明白要表达的意思,没法把所要做的事情清楚地讲出来。

林强云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一时又想不起究竟是些什么。一时之间陷入了深思中,迷迷糊糊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林强云被绑在地下室中的老虎凳上,奇怪的是被好几块砖压起的脚并不觉得疼痛。昏黄的电灯光让人勉强可以看清七八平方米大的刑室。潮湿发霉的地上,零乱的散落着几只米黄色的破袜子、破解放鞋。

更奇怪的是,在右面墙上的情景倒被林强云看到一清二楚:灰迹斑斑的墙壁上,一条壁虎盯着不远处的一只蚊子,准备扑过去把蚊子当晚餐吃了。

忽然间,一阵风吹来,那只在墙上抖动着翅膀的蚊子见风即长,慢慢地膨胀起来,渐渐地越来越大。不一会功夫,蚊子涨成了一只二、三斤重的仔鸡般大小。突出的红绿色复眼盯着那条连尾才三寸长的壁虎,翅膀缓缓地一张一合、闪着青绿色光芒的喙一翘一翘。

突然,蚊子迅速前冲,把它那似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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