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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不济,自己可以回到中都,向直接下令派自己到南朝公干的上司侯瀚交差。不过,那个四路工匠都总管是个没心胸又小气地家伙。投到他手下拼死拼活的干了八九年。凭自己的武功,凭自己过人的才智,到现在也仅是混了个南面工场副管事、末等百户之职。而那拿了一具小手弩来进献姓武的小白脸,却是一到就被封为南面工场管事、三等百户。官位比自己都高了一阶,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武奕铭这厮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长得好看点,只会逢迎拍马的小白脸而已。这次能够抢个大功劳,把武奕铭挤下去,这样自己也可以坐上四大工场管事的位子了。没想到带来地两百多人,在江南失掉了两百左右,到这里又被这山魅宰掉了二十多,只剩下最后地四五个亲信。现在抓来的女人已经被双木商行的人救走,没了这件功劳,即使杀掉了这小子,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好处,还要挨一顿臭骂,有可能连命都会丢掉,想想都觉得窝囊,又感到害怕。
不过,还算幸运的是,双木商行将那番女救回去也就罢了,却不该把国王塔思地弟弟野不干也给杀掉。而这逃进山林间的山魅为了夸耀功劳,当着着速浑察的面将杀死野不干的事揽到自己身上,令得那年轻的鞑子将军开出三千两和一千两金子的天大价钱赏金,誓要山魅的活口献祭,或者以山魅的鬼头来为野不干报仇。
这样就让吴四英又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他与亲信手下潜出野猪洼后,用很短的时间就招到了数百前来看风色寻机发财的江湖客。经过几天的追索,眼看只要将这山魅顺这个方向赶到悬崖上的绝地,自己的事情也就成功了。
山都的十几支箭转眼就射完,他拿着沾满了鲜血的匕首站在山顶上,等着恶贼贪心鬼们上来送死。
一个面貌凶狠的贼人好不容易爬到山顶,恶贼筋疲力尽,疲惫之极,勉勉强强站稳,还没有抬头,就被山都尖叫一声冲前割断了喉咙。后边的三个贼人怒叫起来,发疯般的冲向山都。山都抬手架住一贼的单刀,手腕翻动间将其大腿内侧拉开一条大缝,闪身避开另两把刀时顺势一脚踢在此人的胸口上。那个贼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倒飞了出去。
“杀……杀……”山都躺下地的身体一翻而起,狂野地冲另两个敌人。
吴四英终于先于众人之前冲上了山顶,累得他双手按住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山都早就盯上他了,见他立足未稳,主意力不集中的时候,突然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块拳大的石头对准他就甩了出去。
吴四英看着一件灰白色物事朝自己射来,偏偏就是不能迈开双腿避让一下,那双腿因为刚才过度用力上山现在就象铅一样重。吴四英发出一声惊人的吼叫,激发出自己浑身的力量,硬生生地扭身倒下地,那件灰白色的物事“噗”地一声击中了身后一个亲信眼睛,只听他发出长长的叫号倒栽下山去。
“全都给我冲上去,抓住活的赏一千五百两金子,杀得了这山精赏三千两银子。”又失去一个亲信的手下,吴四英感到无比的愤怒,他要活捉他,或者是在自己的亲信死光之前将这个奇丑无比的山魅杀死。
山都非常生气,冲上两步将手里的匕首借冲劲甩出,匕首“笃”地一下插入刚抬起上身的吴四英右肩。
爬上山顶的贼人越来越多,在山都发出匕首时许多贼人已经缓过了气,听到吴四英的吼叫声后蜂拥而上。
山都迎头前冲,奋力格开一把削向他双腿的刀,左避右闪地向再次倒下地的吴四英跑去。迅速接近了地上的人,山都看到鲜血正从他肩头缓缓流出,吴四英怒睁的双眼象铜铃一样,脸上的肌肉已经变形,龇牙咧嘴的,右手颤抖着举起一根虎爪,好像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下去,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样子。山都毫不畏惧,尖啸一声猛扑而前,身体闪动了几下已经到了吴四英的身侧。
虎爪横扫而出,无遮无挡地虎爪将自己的身躯带得扭向一边,感觉到不妙的吴四英硬是将虎爪丢弃,双手大张想要抱住山都。
山都蹲身避开吴四英的双手,抓住匕首的柄部,伸脚夫在吴四英的腰上一蹬,借力飞速倒退。在吴四英和一众贼人的惊叫声中,用力过度的山都飞出了悬崖。
卷十 第二十六章
大宋诏定四年(1231年)四月初二,从辰时开始就渐渐地吹起南风。不消多久,由越吹越大的南风驱使下,大块小块的云朵犹如一群群白羊似的,呼呼啦啦被一把无形的鞭子由南向北驱赶,走得越来越密,走得越来越快。到了午时左右,原本阳光明媚的天上已经是浓云密布,不时还会有几丝青白色的光芒在极远的东天闪动。
好在林强云恰恰于午时到达汉阳军,并在第一时间就换船登上了那艘两万触的巨大海舶。
这几天连续接获数十条有关当前形势的密报,由于去年八月之前,大宋朝力主不同蒙古联手,要和金国保持和平关系的乔行简未曾取代葛洪进入执宰行列,朝堂上对金国即将被蒙古灭亡,仍是一片高唱“天亡此仇”的幸灾乐祸,全都以为这是报仇雪恨、收复失地的好机会,要“联蒙灭金”的呼声日益高涨。
不过,这也难怪,谁叫宋金是世仇呢。本朝南渡前,北宋就是亡于金国之手,连两位父子皇帝也被捉了去。高宗南渡后,有遭到金国的屡次侵略,被赶得东躲西藏的,又是跑路又是下海的没命而逃,这种仇怨可不是能轻易化解得了的。
早在金宣宗向南宋示好,双方达成了“嘉定和议”后,由于金宣宗向蒙古乞降,并充中都把京城迁到了南京,大宋上下就有了背盟之心。后来孝宗在听取了大儒直德秀认为“金有必亡之势”的奏请后,就停止了每年给金朝的三十万两、匹银绢的“岁币”。
此际眼看金朝灭亡在即,大宋朝野谁会不想到在此时出兵痛打落水狗分得一杯羹,有名有利又可千古流芳的事谁会不去做?人们有不是傻子呆瓜不是?
去年末,蒙古大汗窝阔台决定出兵灭金地同时,派木华黎的叔父“者卜客”出使大宋,商议联兵灭金的合作条件。者卜客南下之时,就带了一些喇嘛、道士和精挑细选的武功高手进入大宋。者卜客的随行人员中,其中就有蒙古的国师,多轮法王翁巴干布,全镇教的掌教真人和几位志字辈的道长在内。这些蒙古人一路南行之时,也大肆宣扬此次去到临安后,要与南(宋)朝佛道两界的高人切磋佛法、武功,比较一下南北佛道二教的佛法、道术孰高孰低。
因此,这件事在年初就沸沸扬扬的传遍天下,东西南北佛道二教地和尚道士,身怀武功绝技的江湖豪杰齐聚行在临安。
由于有当今圣上明诏颁行天下。要庆祝联蒙攻金议成,剿灭福建路盐盗大胜,天下各地具有一技之长的江湖人也来到临安凑热闹,相机讨份口食或者能得些钱物快活几天时日。
此外,茅山、阁皂山两派地掌门仙长和各位道友们都已经到达临安。就等林强云这位“上人”回来后进行仙缘查验,以便确认其名号地位。还有,龙虎山年方十四岁的小孩儿天师张大可,这次也于三月下带了几位本派长老仙长和门下数十位弟子来到临安,说是要与“上人”研讨道法仙术云云。
有关国宝天圣铜人的事,只是有传说朝廷已经将数千斤重的宝物移交给了蒙古人,详细的具体情况还没得到确信。
面对如此错综复杂地各方关系,林强云想得脑袋都发痛了,方粗粗制定出几条应对的措施。
讲经论道,有佛门与道教的大德高僧和得道仙长去与人理论,这并非林强云所知所懂,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说七道八,此事不在计划之内。
绝技武功,天下那么多英雄豪杰,会武功的好手高人比比皆是,更非林强云这个一窍不通的武术盲人能沾边的,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天圣铜人的事么,始不论哪种道听途说有关国运民生的无稽之谈是否真有其事,就凭全天下仅此一尊的中医针灸宝物,也不能让它落入外族的手里。林强云自己认为,过去北京城内和圆明园那么多国之珍宝被八国联军的强盗抢走,那是自己没赶上趟,不能为国尽到一份心力。细细一想,即使自己真的生活在那个时代,凭只会打铁的手艺,只怕也没那种能耐。此时就不同了,有根据地有钱有粮又有一大帮拥护自己能打能拼地人,有刚弩有火铳这些比外族犀利的武器,再不为保住天圣铜人这种国宝出力,那就太对不起作为一个中国人的良心了。不过这事无法预先计划,只能回到临安后看具体情况在相机行动。
佛法道术,嘿嘿,经过飞鹤子的几次教导,并实践操作了一些装神弄弄鬼的骗人把戏,在认知上林强云更清楚这是骗人的东西。可就是因为骗人,也才有林某人可以想出些鬼主意来唬弄那些以骗人为生,以骗人谋位的神婆、神汉。开始时,林强云还有些拿不定主意用出何种手法来装神弄鬼。后来来到光化军,被说动投入双木旗下宗玖依约举家搬迁,林强云想起此人说过他曾从延安带回的猛火油,也顺带让想出了个绝妙的好主意。
对于要求将猛火油也搬到船上带走,宗玖虽然并不理解这位年轻的东主为何对此无甚大用之物如此着紧,但还是完全依林强云的话照办不误。这位宗先生还是好心地向林强云的话照办不误。这位宗先生还是好心地向林强云进言,此等油料虽然比用别样灯油燃点,比用松明取光稍有好处,但也还是会冒出极大的黑烟,相比蜡烛用于照明,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差得多了。另外,此种猛火油不同于其他的灯油,若是不用专门的灯具,极容易连灯盏一起烧着,一不小心就会引发火灾,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宗玖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连同他请人自制的油灯也一起带到船上。并特地将灯点着了让林强云观看。实际上宗玖用于照明的灯具,也就是一个类似于小茶壶的锡制物事,将数根灯芯插进锡壶嘴深入到底,再装些猛火油盖上有点紧密的锡盖子,让灯芯浸透就可燃点了。
宗玖所谓的猛火油,依林强云看来也就是汽油与煤油的混合物。经过一年时间的点灯用去了十余斤,剩余的还有整整一大坛,大约相当于四十多斤重。
林强云欢天喜地的溶了些蜡。将那大陶罐的口子封固装入在个木箱,再用干草填实以防破损,还派专人看守。完全就把这一坛地猛火油当成了宝贝给保护起来。
自打上到留在汉阳码头外泊下的二万触大海舶后,林强云只是下令立即开船赴临安,就什么也不管地一头钻入特的分隔出来,作为工房设置的专用船舱里不见任何人了。他连经过襄阳时,二月才起复回来枣阳军任上。听说林强云要经此路过特意来会地孟珙也不见。
这段时间里,这位双木商行的东主硬是躲在自己的工房内,根本不见他像过去般在工作之余,会忙里偷闲休息一下,时不时到船上四处走动的踪迹。除了早前派出去铁工场做学徒,这次离开根据地时又被局主调回来,做钳工帮手的七八个孩儿兵能够进出搬取所需地物料、工具、食物等物事,或者将各处传报来的信件送入,再将命令带出去交给相关的人办理外。林强云愣是没有踏出他的专用工房一步。
林强云不但自己不出舱口门,也不允许别人去打搅他,就连亲密如应君蕙和大腹便便的黛丝娜相见他一面,也被亲卫挡了驾不得其门而入。更别说其他诸如各船舰的将军、哨长和新来的宗玖等人了。
林强云为了保密起见,连窗边也安排了一名亲卫轮值守卫,严禁任何人――包括值守的亲卫在内———向舷窗内窥探。
自己地局主到底在舱房内做些什么,没有一个人知道,别说是紧紧守在舱房外的亲卫——当然也包括哨长盘国柱。舱房内有时是无声无息的没一点动静,也有时却能听到船舱内经常有“咚咚哒哒”,时轻时重的锤打金属声传出。
当人们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向匆匆进出到底舱去拿不灰木、钢管、薄铜板和其他杂物地那几个孩儿兵问起时,他们也不肯透露半点消息。被问得急了,有个年纪最小的孩儿兵笑了笑,很不好意思地收下盘国柱贿赂的一捧糖果,只是神秘的支支吾吾地附耳小声得几乎听不清的说了一句:“盘将军,你可别将我说的告诉其他人呐,大哥在修炼高深的道法仙术,说是要与雷公、电母叫朋友,准备到时候祭出石破天惊的仙家法宝,要让所有佛门的菩萨和道家的仙长们都大吃一惊。知道了就好啊,可千万别传出去……”
四月初九的傍晚,两艘大海舶经过崇明镇,盘国柱代表林强云向本地大宋水军统制黎中复打了个招呼,便径直驶出大江进入东海。
七天,整整七天的时间,林强云躲在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