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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6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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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狗剩自认在奴隶兵中自己的眼睛是最为锐利的,连上头派来该管他们的蒙古兵也说他的眼睛能与草原上最好的战士相较。可现时,任是直狗剩如何运足了目力,也只能看到驶来的船队中最前面的大船上确然是有旗帜在,但却没能看出是何种旗子。

远方的船上有人不假,能看得到走在最前面的大舰上有人在行走活动,也依稀可见走动的人有白有黑,但是否真的有“乌人”,直狗剩就实在是没法看清了。直狗剩心内不由对守备军的老兵们大为佩服,果然不愧是多吃了好久饱饭的兵啊,这么远也能看清旗上写的字,能看清走动的人长得是白是乌。

被高塔上叫声惊动,听到地所有人全都拥到这一面砦墙上。那位南一台最大的官长  古哨长  手里抓了一具四寸长的铜管,跑到墙上后将铜管拉长到七八寸,举在眼前一边看一面大声说:“哈,果然是张都统的水战队回来了。船上果然还有不少乌人……嘿,得便时我也去胶西,走前到近处去仔细看看乌人长得什么模样。”

直狗剩这时才有点明白,敢情不是自己地眼睛突然变差,而是别人有这种叫“千里眼”的法宝。还有一点直狗剩不知道的是,离开大宋一年多的水战队都统制张本忠他们回来了。

“哇!好多大船……哇!全部都是海舶耶。”比直狗剩高出了一个,头的李顺子是昨天到这里的,相对来说直狗剩是比李顺子早当了两天守备军的“老兵”了。小到大从没出过益都城的李顺子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这个只有十七岁地小子因为去年没吃过一餐饱饭。饿得现时只余一个骨头架子还让人看得上眼。

李顺子母子和牛有余父女四个人,总算熬到今年二月,眼看就要活活饿死再捱不下去的时候。他们的李少帅做出了一个正确地选择:向双木商行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是京东安抚使衙门——投降地决定。最终在二月十六那一天。让他们盼到了京东制武军的陈大帅的兵,还有救活全城二十多万人的大批粮食。

牛有余这位过去李家的客(佃)户,后来李顺子称其为有余叔的中年人,在获得活命粮食的当天,就当着顺子娘的面,将自己唯一地闺女——已经十五岁的苦妞——许配给顺子做婆娘。而且为了让李家能够尽早的留下人种,也为了今后地日子能过得宽松些,更为了才四十二岁。就已经弯腰驼背像是五六十岁老人般的牛有余,不致因为女儿的出嫁而一个人孤苦伶仃,两家的老人决定五天内就为儿女们圆房。将两家并成一家人来过。

过惯了自食其力和自给自足日子的牛有余和顺子娘经过仔细的核算,觉得向官府赊购来的粮食不怎么吃得安心,盘算了多日后认为让李顺子照样当兵吃粮拿饷,求得官长的开恩让牛有余回家作田才是上上之策。因此上,牛有余如愿的回了家,而李顺子则由原先光吃一口死饭的“红袄贼”,摇身一变而成了“准守备军”,每月除了能吃饱一粥一饭两餐外,还能从官长的手里领到三十文的当三钱,也就是九十文铜钱啊!虽然早就知道当上安抚使衙门的兵会有饷钱度支,可没人能想得到会有这么多真正的铜钱发饷。可别以为四十文当三钱还是铁钱,那可是黄灿灿的真正铜钱呢。每月能有这么多铜钱收入,只要十年,不,全部省下来的话只要五六年,连同地里种出来交了租和田赋后的余粮,就能将向官府赊欠粮食种子和一头牛及锄、犁的钱款全部还掉,以后就有像李顺子父亲在世时那样的好日子过喽。

前些时日,听说要有一部分人转成正规的守备军,李顺子经过打听,人们都说守备军的“上卒”饷钱是每月二百四十文,是现时的两倍多。不过,成了正规的守备军后,就必须到别的地方去当兵了。一家人商量来又商量去,包括刚刚成了李牛氏不久的苦妞在内,全都一致同意让李顺子去当正规的守备军,以便让全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官府的钱款还掉。

所以,李顺子也就成了直狗剩的同袍之一了。

“狗剩大哥,你坐过这么大的船没?嘿,看我这人笨的,狗剩大哥当然是坐过了。“李顺子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小心神态,不敢有丝毫失礼,骂了自己一句后又仰慕地说:“唉,什么时候也让我去大海舶上坐一回就好了,官长恩准我回家看我娘时,就能给她老人家说说坐大船是什么味道。狗剩大哥,我娘还从没见过大海是什么样的呢,更别说是比我们家房子还大百倍的海舶了。”

“呵,讲给阿娘听?亚顺仔耶,说给你那嘀嘀仔大介(客家方言:一点点大的)老婆听喳系(才是)真介,毛要骗我(音:199和平)了。”直狗剩这人除了眼睛十分锐利之外,还有就是有说话的天分。无论是何处的乡谈俚语,只要听过几遍再与人混上两天,他就能和人叽叽喳喳地连听带讲说得顺溜无比,有时连与他讲话的人也会误以为此人真地是自己老乡。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被蒙古人提拔为奴隶兵的百夫长。这下看到李顺子一副莫知所以的样子,知道他听不懂自己刚刚学会讲出来的客家话,拍拍他地肩膀改用本地话笑道:“我也没坐过这样大的海舶,说不定以后能有坐上去过过瘾的时日。”

张本忠的水战队五艘大小战舰护送二十条商船从海外归来,整个胶西城内外都轰动了。

商战两用的水战队舰只和商船归来,不仅运回了大批柏香、罗斛香、乳香、丁香、沉香、檀香、龙涎香、安息香等香料和珍珠、象牙、犀角、珊瑚、玛瑙,红、蓝宝石、祖母绿、猫儿眼、翡翠,等宝货。以及没药、茯苓、苓术、苏合香油和血竭等珍贵药材,有紫矿、苏木等染料,珍珠、宝石、象牙、琥珀、水银、硫磺、金银。毯子等俱是大宋朝十分好销且价高的物事。这就为根据地解决了银钱紧缺的天大难题。

除此之外,水战队甚至还带回了六百多个全身黑得比昆仑奴还乌,嘴唇特别厚而牙齿却雪也似白,长有稀稀疏疏的卷曲头发,极为高大壮实、且力大无穷地异种人。

这些乌黑高大且丑怪得紧的异种人,大部分为壮男,也有一百余是个子稍小的乌女。

男乌人看来虽是高大丑陋吓人得很,却是性子温良敦厚。叫他往东就不敢往西,令其向南就不会朝北,若是没人叫他们停下脚步。这些乌人可以一直走到饥渴劳累而死去为止。据说,这些乌人是张都统因为按照局主地吩咐,一路走一路记下海路情况并画出海图,船队到达大食地法祖儿、阿丹(今也门的亚丁)后,又派曾震炎率一条大战船往南探路。那艘大海舶走到一个名唤“层摇罗”(位于今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以北一二百公里)的地方时,水战队部将朱焕明用十把普通的角筋弓和二十壶铁镞雁翎箭与当地的“人王”换来的青壮年奴隶。

不过,这些黑人与其说是奴隶,现时还不如说是战船与商船队的船夫还来得确切。

从海上这一路万里迢迢回来,开始时我们的曾统制和朱将军两位大人还觉得这些乌黑地奴隶老实得紧,好像大船上多了他们这数百人太挤了,似乎吃喝船上有限的水粮心中有愧,一天到晚躲在安置他们的底舱里不敢出来碍眼。

那百十个土“人乌王”进献给“天朝上国”贵客充作下陈地人女奴,一直以来倒是没事。那知有一天,有水战队的人嗅到底舱散发出臭不可闻的味道,提了海水去冲洗时才发现,这些乌人奴隶并非他们所想象的那么老实。奴隶们之所以会躲在底舱不出来,除了大部分人晕船吐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也有害怕出舱后触犯船上的规矩被惩罚责打、诛杀外,他们有些人却是在里头摸着黑暗行那走后庭的交合宣淫芶且之事。

得到报告的曾朱两位大感哭笑不得:我大宋官兵、商贾、水夫人等上了船后已经有数月时间不知“肉味”,倒是乌人奴隶会想出恁般取乐之法,这还了得!让人知道了定必带出坏样,到时候势将“礼崩乐坏”矣。

两位将军大人看不惯这些将整艘大海舶挤得满满的乌人,如此不劳而获的吃闲饭,即时下令将赤身裸体的乌人奴隶赶到甲板上,搜罗了些破旧布帛让其掩住下体,强迫乌人学会将粪便排于船外,然后教授奴隶们操船的各种活计。因此之故,出洋博易的船队进入佛啰安(今吉隆坡,意指马六甲)海峡之前,就多出了四百多个船夫了。

多出了五百余乌人水夫,张本忠便在经过海峡时,用五十把朴刀的代价,向佛啰安土王买下了位于“无枝拔”海边一处适宜做码头的一片土地,留下一千人修筑堡寨房屋,以便此后带去足够的泥水匠建起自用的码头和作为将来出洋博易的中转地。

有了商队带回的宝货和金银,银钱的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但却又有一项让根据地官府头痛的大事发生。数日内,各州县禀报干旱天灾的告急文书雪片似的送到胶西安抚使衙门。这些文书中,仅有几位县官只是将劝说各地的农户们开渠引水以应天旱的措施报备。其他各地新上任的官吏们,大都缺乏理政治民的经验,遇到此事俱都慌了手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林强云在南下临安之前,曾就制造的“红毛泥”可以做出一截截三尺高、三寸厚的进圈用于打进的方法和沈念宗说了,并还画出图形叫人写了说明留下。还有,早前林强云曾经教会吴炎和司马景班两位大掌门,让他们以铸出的圆铁筒为壳,装上有连杆牛皮碗的把手,再配以打通内节的大竹做成手压水泵,可以抽吸起深达两三丈的井水。

这才让两位安抚使大人能够在接获灾报的第一时间内,做出决定把原来准备用于兴建码头的红毛泥截留,运送到各州县,并派出专人到各地监察督促挖井装泵以抗天灾。

为了抗旱,邬平野和中都掳来的大批回回工匠,也被派去跟着木工场的木匠师傅们学习,制作十数万的铁、木匠师制造出大批龙骨水车,纷纷安装到各条大小河旁、水塘边。或以水力大水车,或以人力脚踩为动力,将如油般的水从溪河塘池里提出放到田里。

二十来万从中都迁徙来的百姓民户,一到根据地就被分插到新建立的各州县。

每天都有数十艘、上百艘大小船只将江南各地的粮食物资源源不断地送到,大大缓解了粮食物资紧张的状况。

张、沈两位安抚使和刚刚归来的水战队都统张本忠等人,这些天全心全意地指挥根据地所有官民和护卫队、守备军为巩固地盘,清剿匪盗、抗御天灾而忙得昏头转向。根据地的人们虽忙,但大家心里都很踏实,身上也像是有使不完的劲,一天下来累得头一沾枕就睡得死猪似的人事不知,第二天一起来又精神抖擞毫无疲态。

根据地上层的心情,在五月初三安抚使衙门收到一份从临安传来的急报后,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卷十一 第八章

邓州内乡县(今河南省西峡)往南四十五里处,有一个已经废弃了的县城,原来名叫淅川县,它位于顺阳的北面有七十里左右。不过这里所说废城淅川到内乡、顺阳两县的里数可没个准,如果按行路人所说路上花去的时间来估计,实际的距离恐怕只多不少。

被金朝罢废了的淅川县紧挨着淅水而建,此时因为基本上没人居住而年久失修,大部分城墙已经坍塌,除个别地方还能看出有垛口的些许原貌外,许多地方已经在日月风雨侵蚀下,变得只有丈许高了,整个城池成了四四方方土围子,好像一个巨大又干涸了的水塘。

大方塘内,各处清开的空地上搭起百十座低矮的皮帐篷,帐篷附近残垣断壁间的荒草丛中,散放了许多卸下了鞍具的马匹,不时有身穿皮袍及各色花花绿绿衫服的挎刀壮汉,在各个帐篷进进出出。

废城内原有的四十多家不堪金朝官府重赋,从家乡逃来此地的逸丁匿户,在二十多天前就已经被蒙古兵的斥候杀得连只猫狗也没剩下,全都死光死绝了。

蒙古大军渡过淅水来到这里后,留下五个百人队在此看守渡河的木筏,以及一路抢掠来的牛羊、粮食。留守的蒙古兵知道在敌境内不安全,害怕走漏自己这支人数很少孤军的消息,遭周边州县金兵的攻击致有灭顶之灾。蒙古守将从看守木筏的军伍中,派出了二十多个十夫长率人四下搜寻,要将各处种山、打猎讨口食的苦哈哈们全部杀掉封口。

因此,废城左近二三十里方圆内,没遭劫的山民猎户只得往更荒凉的深山藏匿。此时。这一带可说得上除了鞑子地人马外人踪渺渺,四下里连鬼影都难得一见。

这一带因为人烟稀少,百多年来各处都长起了高矮不等的浓密林木,和比它们先一步长成的野草灌木争夺生存空间。

所以。这里的植被就成了林木与荒草交相缠葛,互依生存又相比遮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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