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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大郎潜入高家后院的同时,宗什长与祖承福也各带了一个人攀上高家门楼内,并分从左右潜到高家门厅外面。后院的号炮升空炸开炫目地烟花之前的片刻,他们正好无声无息的杀掉两个大门边的守卫,拉开顶门撑托起粗大的门闩。
旗花信号炸开艳丽花朵的同时。两个人为避免在强光下身形暴露,挥手让另两人开门招引同伴支援,自己则在第一时间里就纵跃回身,分别扑到照墙两边探出头,朝大厅方向窥伺。
祖承福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铜管,拉到四寸来长一面往大厅里照,一边摸了摸腰间的小手铳暗自赞叹:“我们这位局主不知是如何修炼的,听人说仅比我大了一两岁,就修成了地行仙,还能做出恁般厉害的手铳。又会炼制诸般法宝。希望我什么时候有那样的福气见上一回,看看道门地上人长成什么模样……”
厅门外。有两名守卫在来回走动,大厅正中的一扇门大开,能看到上首居中一张床榻,还有其上斜倚半躺地大力法王。
祖承福缩回头,见到另一边的宗什长朝自己看来,便收起千里眼往前指了一下。又回头朝还在门厅内注意自己的另一位同伴向还没打开的大门比划了一下,同伴会意地眨了眨眼再点头。祖承福与宗什长相视一笑,两人往地上一伏,窜入黑暗中不见。
不多时,祖承福潜到距大厅七八丈远的一簇两尺许高花丛边,这里已经能隐约听到里面的说话声。祖承福知道不能再接近了,否则会被门前的两个巡哨护卫发现。
高家大厅里,大力法王更换了装束,一块裹了脸面的布巾连光头也包住,身边的两个喇嘛已经不在。下面席地而坐的十多个人,也换成了六个光着上身恶形恶煞的粗黑汉子,和两个相貌俊俏的年轻光头喇嘛。
这八个家伙每人怀里搂着一个被剥得精赤的女人,他们有的对怀中的女人又啃又咬,有的对怀中的女人狠扭猛捏。那些高家的女人被折磨得只能发出有气无力的低低呻吟。两个只有十六七岁年纪的小喇嘛,像是面对着生死大仇一般咬牙切齿,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盘着双腿撩起僧袍,各自按着一个胸乳才长出一点苞的小女孩蹲坐于他们地身上,一手提拉女孩的头发。一手环在女孩细小的腰臀上。扯动她们上下起伏。
看得出,这些女人遭受了这些鞑子和恶贼们数日的蹂躏。她们身上到处是青紫色的淤痕,已经全都只剩下半条命,连呻吟都无法发出多大的声音了。特别是那两个被喇嘛糟蹋地小女孩脸色青灰,眼珠翻白,有出气没进气,远远地看去眼睛紧闭毫无生气,眼见得是不活了。
突然间,后院“砰”的一声响,一溜火光冲天而起。
厅里的这八九个人都是老江湖了,只是纷纷从地席上跳起,每个人都将裸女作为护身掩体,戒备着四下散开,仅神色稍变而未出现慌乱。
“砰砰”,又是两声爆响和两道拖着长尾的火光上天。三溜火光冲升到六七丈后,又“啪”地一声炸开,爆出三簇黄红色的炮团。
随即,接连几道橘红色的闪光从天空射入大厅,映照得还在厅内的人像涂上了一层染料。从厅门看出去,外头漆黑的天上接二连三的闪光耀目,三朵亮丽的烟花向人们展示她炫目的光彩。直到三朵大大的烟花炸开并开始四散下跌,“啪啪啪”三声脆响才从远远的地方传入人们的耳中。
“怎么回事,天上的是什么东西?!”心智绝高的大力法王最先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瞪大眼睛向同样从来没有见此等奇景的属下沉声发问。
“哈,大郎兄弟放出攻击信号了,这家伙硬是了得。”祖承福也不管这样暗摸摸漆黑的夜里别人看得到看不到,朝宗什长那个方向伸出拇指做了个夸奖的手势,将钢弩慢慢伸出枝叶对准大厅。
一个贼人在天上的旗花落下后匆匆从角门出来,沿廊下快步向大厅走,通过眼角的余光,祖承福迎看到这贼人侧后面两三丈,另有一个人影像一头轻灵的猫般,无声无息地时起时落的跃进。
“唔,看身形和起伏跨进的身法。此人肯定是顾将军无疑。”祖承福用一只手举起拉长了的千里眼,放至眼前朝厅中看去。
跟在麻百户后头来到前院地顾大郎,将已经装上无羽箭的钢弩慢慢伸出枝叶,心里不住转着念头:“靠厅门的这几个贼人像是喽罗,到是不难对付,我这具钢弩可放倒一至两个,小手弩可击中一个,手铳……不,这种保命的物事要最后才用……上首椅上坐的想必是大力法王了,他和那几个作践大嫂、小妹的家伙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可他们有高家一众大嫂在手里为质,我该怎么办?等宗什长的人发起攻击后。我再动手?或者是等大门攻入的人到达时,我再趁乱冲入厅中扑杀?”
顾大郎不知不觉间嘴唇已被咬破,切齿暗思:“可怜的小女孩,即使现时能将你们救下,恐怕也是活不了。安心去吧,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厅后转出一个中年喇嘛对大力法王耳语了几句。大力法王点头挥退喇嘛,然后举手连拍数下,像是自言自语地叽咕了几句话。
五大三粗的男人们在发泄兽欲间歇,出去传令的麻百户此时匆匆回到厅内,向大力法王行礼禀报:“属下已经下令准备停当,再有数刻时辰就可动身。启禀法王,可否请先行一步离此,出城到船上安坐。”
大力法王对麻百户点头赞许,阴阴地“嘿”了一声,向下面地席上地几个恶贼沉喝:“好了。你们耍够了吧,立即清灭活口准备动身。”
六个赤膊黑汉与两个喇嘛同时动作,一掌切在怀里早已半死女人的喉头,将还在抽搐的女人用劲一甩,发力将还在抽搐的尸体丢到一边。看也不看一眼就抓了身边的弯刀跳起身开始整束结扎。
大力法王对麻百户吩咐道:“麻将军,你率这里的人去帮忙处置此屋剩下的南人,事后即可赴纲头河上船。另外,告诉我师兄让他们和你们一起先离开,不必等老纳了。哦,可曾有南人行都来的消息?”
“有人入侵……啊……”麻百户还没来得及开口。隐约传来警哨濒死前的惨厉号叫。
麻百户喝了声:“去几个人看看出了什么事。来敌太强就退回前院。”回过头对大力法王使了个眼色,拱手恭敬地说道:“谨遵法王令旨。稍时便去处置。临安这两天都没信息传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些少南人我们应付得了,还请法王带扎喜到内室暂避。
如何?”
“不必了,有你们在,相信不会有事,本法王就在厅中看看是何方神圣前来打野火。”
“哎哟,好像不大对劲?!”再次潜到前院准备相机杀贼救人的顾大郎,听大力法王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那里有半点重伤未愈的症状。而且,其人身上裹着的伤巾不但又黑又脏,还满是斑斑点点乌七八糟的干涸血迹。顾大郎心中疑云大起:“不可能呀,谁会在受了伤后的二十多天都没换掉裹伤布的,难道……”
不等顾大郎转过念头,大力法王阴阴地笑了一下,左手抓起水碗朝外一甩,喝了声:“着!”
眼看一只灰青釉面的大碗带着“呜呜”厉啸朝自己飞来,眨眼间就到达面前。顾大郎大骇之下将钢弩向后一抽,身体往花丛边一扑奋身急滚,身体滚动间顾大郎还不忘朝大厅内溜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扫过,顾大郎看到大厅边角上,横七竖八的总共堆着二十多具大大小小尸体。
“天呐,你们这些畜生,竟然谋杀这些女人和孩子……恶贼,纳命来!”既然自己要救的人已经死了,目眦皆裂的顾大郎悲愤地大叫。他不肯逃避了,腾身跪起顺过钢弩就朝大厅扣下了悬刀。
但闻“嘣”的一声响过,三支无羽箭“咻”地一下穿门而入,大厅里两声惨号随之而起。
顾大郎脸色平静地长身站立,面对着四丈外涌出厅门地喇嘛、恶贼,面色冰冷的盯住他们,左手从容不迫地从腰间取下只有数寸大的小手弩,指向厅门以防万一。右脚一伸踩上弩前的脚蹬,微微弯下腰用宽大的右手握住夹弦铁,挺身站直时但听“嗒”的一声。弩弦已经卡在机括上。
“呀!”一个蕃人十指箕张,闷头闷脑地朝顾大郎奔来。
顾大郎一矮身,半蹲半坐,慢慢而且小心地将上好弦地弩放在地上,右手抽出三支无羽箭,摸索着往弩槽里按下。眼见蕃人冲至丈内,捞起钢弩向侧偏移两尺,左手掌中地小弩一伸,发出轻微的“乒”地一响,那个冲向他的蕃人吭了一下。“哗啦啦”从身侧掠过。
顾大郎信手向背后丢下小手弩,站直身体盯住一步步迫来的贼人厉喝:“灭绝人性的狗东西……我以顾家列祖列宗和炎黄子孙的名义发誓。不屠光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我就不是顾家的子弟。不杀光你们这些没人性的畜生,我就算不得大宋地子民,更愧对被谋杀的高家一门老少……”
“杀,杀光这些鞑子,为惨死的高家一门老小报仇。”宗什长与胡什副在院子左侧站起,他们的身后。刚从大门冲进的三十余个镖师迈着整齐而快速的步伐,手持钢弩对准这伙想扑上的恶贼。
祖承福从右侧走近顾大郎的身边,只是一眼就看到厅角那些赤裸的女尸,脸寒如冰地叱道:“兄弟,休与这些豺狼多说,对他们只有斩绝方能慰藉这高家大小的屈死冤魂。给我射,不得放走一个。”
当顾大郎慢慢从硬刀鞘中拔出黑不溜秋的半长单刀时,冲出到厅门外包括麻百户在内的十来个恶贼,已经在“嘣嘣”“咻咻”的箭矢发射声中全都变成了刺猬。
“杀!咦?!逃了,这些胆小鬼连博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逃之夭夭了?!还说是什么高手、勇士,只会门扇背舞杵锤的东西,胆子小得只有毛毛子大……肏死你们祖宗十八代……”除了厅外的那些已经死透,或者还在一抽一搐握手蹬腿的鞑子,和侧边的二十多具裸女尸体外。已经熄灭了灯火的大厅里再见不到一个活人,气得顾大郎跳脚破口大骂。
厉吼喝叱夹杂着惨呼不断由后院传来,顾大郎将刀贴腰护身,人化狂风般朝后堂窜入。
常州与湖州两处特务分什的人冲到厅内,俱都长吸口气,还有人忍不住返冲出厅外躲于廊下干呕。
“留一什的人搜寻。其他人给我追。”宗什长比其他人老成。冲入厅稍一打量就急快地发出命令。
……
示警的高叫和临死前的惨呼声,应和北面天上晃眼地旗花光亮同时入耳。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好像来敌也用上了同一种进攻信号一样。身具武功的应传赐机警绝伦,一个箭步纵到软榻前舞动长剑,全力挡开箭矢并喝令:“保护局主,小心暗器……哎呀……”
但山葛儿却比应传赐更快了一步,在屋顶上的人发出警号的第一时间里,他就已经扑到了林强云的身上,刚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射向林强云腿脚部位地两支箭。
远处有人用听不懂地话声呼喝,数十支箭矢先后从窗户中射入厅内。
“你们发什么痴,不想死的就快躲到墙根下避箭啊……山葛儿,我地好兄弟!”林强云惶急凄怆的叫声,让惊得傻傻呆立在当地的亲卫们反应过来,慌忙闪身躲避。
盘山兔抄起一张高背椅护身,飞快地将软榻推到边上,一边指挥亲卫将被箭射中的兄弟拖到窗下。看着强忍住伤痛的同伴心下戚然,在震撼的同时亲卫们更是觉得愤火中烧。因为,第一波射入大厅的箭矢,就击倒了七个亲卫。其中,为了替林强云挡住劲箭的应传赐,腿脚上贯穿了两支箭,而和身扑到林强云身上、刚勾抽到亲卫中的孩儿兵山葛儿的背部及后颈都中了一支箭矢。山葛儿软软的伏在林强云面前一动不动,任由自己大哥一面喊叫,一边手忙脚乱地撕扯布帛为其裹伤。
一个亲卫拆下后堂的门板,匆匆竖起拦在林强云身前,再把大厅里的桌几等杂物挑到厅门前,然后又将点了几个火把丢出厅外。
林强云没法救活山葛儿,他早在后颈中箭时就已经没气了。
“小牙短头粗刃箭镞,而且还这么轻,这是草原低贱放牧之人射猎所用的箭矢,并非杀戮征战的箭支。哼,来敌肯定是蒙古鞑子。局主,敌人太多,估计有百多人,他们又有强弩和弓箭,我们还是想办法避开锋锐再说。”应传赐在灯火熄灭后,借着外头照进来的火光拔出大腿上的箭,包扎好两处腿伤后,抓起射中他的箭看了一下再掂了掂,竭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地对林强云进言。
林强云的身边只留下四十多人保护自己,分派在外面巡哨警戒的十几个亲卫,在强敌进攻后便没一个能回到大厅,想来不是拼命阻击就是已经被杀,看样子是指望不上了。厅里的二十余人又一下子死了三人伤了四个。好在,那四个被箭射伤的亲卫没有生命危险还不是很严重,拔出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