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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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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迫不及待地走到桌前,四叔搬开林强云压在布包上的手,小心翼翼地掀开布包。

另外十个人此时也围到桌边,屏住呼吸盯着四叔的手,有人甚至还小声叫道:“小心些,别把玉珏给弄坏了。”

当四叔把最后一角布掀开时,只听十多个人同时“嗬”的叫了一声。

四叔盯着尺许见方的白布上一块玉和四个灰白色的珠子,整个身体僵立着动也不动。好久好久,他好像用尽了浑身力气般地慢慢蹲下身子,然后“通”地一声坐到地上,大厅中响起他苍老嘶哑的哭声:“二哥,天可怜见,总算寻到我那苦命的小侄儿了……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青云小心地拿起虎形玉石,翻过一面用衣袖用力擦拭,然后又仔细地察看了一番。喜色渐渐地替代他脸上的凝重,大声说道:“这块温玉虎珏,在头部和尾部的背面篆刻有‘礪’、‘雲’两个字,确是当年我二叔给我小堂弟的信物虎形温玉珏。”

青云话说完,拿着虎形玉走到林强云的身边站定,摊开右掌:“谁还要验看的,请到这里来。”

卷二 第十二章

这时十个人再没有刚才围到桌边的零乱,一个接一个地走到青云面前,恭恭敬敬地拿起虎形玉珏仔细看一眼,又恭恭敬敬地放回到青云手上,倒着退下。

林强云坐在桌边发呆,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这是什么事呀,明明这块玉石拿到自己手上才两个多月的时间,怎么就变成证实自己身份的证据了呢?自己应该怎么办?

别人可不管林强云在想些什么,那位四叔这时也哭够了,看到十个人都验看过虎形玉珏,爬起来嘶声问:“你们全都验看过了吗,还有什么疑问?”

十个人脸色凝重地一言不发,只是对他默默地点点头。

四叔挥舞他枯瘦的双臂喝道:“既是已然对玉珏确认无误,尔等还不见拜少主!”

十个人整顿衣衫,在林强云面前排成两排,就要跪下行礼。林强云忽然想到一个能解决目前尴尬局面的办法,连忙叫道:“且慢,我还有个问题。”

四叔笑呵呵地道:“什么问题,你说,你说。”

林强云:“就算我的出生月日都对,还有出生的时辰没对上吧,不知道你们少主是在什么时间出生的?”

“这算什么问题,”四叔道:“我们这里十二个人全都知道你是什么时辰出世的,你一说出来大家就知道是不是了。”

林强云心想:“我先说出来,才没有那么笨呢。若是你们一心要认个少主回去,不管我说的是什么时间,你们都会说和少主的出生时间一模一样,我又拿你们没办法。”

想到这里,林强云忽然灵机一动,说:“那好,我们拿两张纸来,把我们要说的时间写在纸上,到时候一同打开,就不会有人作假了。”

四叔笑道:“好小子,难不成我一大把年纪,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还会作假不成,作了假又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了?”

林强云心道:“哪可难讲得很,说不定你们看到我一天能赚到不少钱,想个什么鬼主意来骗我去为你们赚钱也大有可能。”

他朝站在厅角一直注意这里的蓝君清他们一挥手,蓝君河匆匆走出厅去,不一会就取了两枝沾了墨的毛笔和两张纸进来,分别交到林强云和四叔的手上。而后退到一边静静地和三儿、四儿、蓝君清他们一起,看这件事到底会如何发展。

四叔把写好的纸送到面前,林强云翻开一看之下顿时傻了眼,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二行四分大的楷书:“李元砺五公子李瑞云出世时间为开禧二年丙寅十月二十二日寅时”。

四叔笑嘻嘻地轻轻拿过林强云手上的纸片,打开一看,立即哈哈大笑,扬着手上的纸道:“如何,我没说错吧,你这里写的也是个‘寅’字呢。小瑞云啊,别在我老人家面前耍花样了。要知道我这四叔从你一出世,就一直抱着你到三四岁,哪还会不知道你长得比别人快,三岁时就与别人五六岁般大,心眼又比别人多,三四岁的小毛头竟把别人六七岁的孩子支使得团团转呀。实话告诉你吧,当年戴云子道长带你走的时候,还是我把这块温玉虎珏交给随行的虎卫手上的。想不到再见虎珏时,物是人非,六大虎卫都不在了。”老人说到最后,声音已然带着哽咽。

林强云被这件事情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看看躲在大厅一角的几个人,蓝君清兄弟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手势。而三儿、四儿则是一脸茫然,不知所谓。山都对此更是既听不懂他们说的究竟是什么,就算是能听得懂,想必也对这样的事情毫不关心。

怎么办,明知不是他们的少主,用什么方法才能对他们说清楚呢?

林强云脑筋急转之间,还来不及想出什么主意,那位叫青云的中年文士已经把虎形玉石塞到他的手中,退后几步闪到一侧。

分成两排站在他面前的十个人,整齐如一的拜伏于地:“黑风峒龙(虎)营统制参见少主。”

林强云对此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一脸无奈地说:“你们先起来吧,我要先想一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样说来,我就如此这般的变成了你们的什么少主,连我强云的名字也变成瑞云了?”

四叔走到林强云身边,严肃地说:“这事或许是你忘了,也或许戴云道长不曾对你说起过。且让四叔将此事与你分说个明白。不过,这些人是否……”

林强云看老头儿指着蓝群清他们,青云则在林强云看他时做了个下切的手势。

林强云看得一惊,连忙说道:“他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既然有些事不能让他们听到,我叫他们出去就是。”

蓝君清听到林强云的话,不等东主出声就招呼三儿他们几个人往大厅外走。他走到厅门边时,回头说:“林公子,先过来一下,我有要紧的话说。”

林强云说了声:“我先去一下。”走到蓝君清面前问道:“什么事?”

蓝君清把林强云拉到厅门外,估计里面的人听不到他们说话,才郑重地说:“林公子,我听这些人的口气,他们像是二十年前在荆湖南路郴州黑风峒造反的罗世传、李元砺的手下,若是你认下了是他们的少主,那就有些不太妙了。再者,我看他们对这里的人好似不怀好意,请林公子千万要小心谨慎地应对才好。”

林强云也是一脸郑重地说:“多谢蓝兄提醒,这事我会小心应付的。”想了想后,又对蓝君清小声说:“你悄悄到南门大宅,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我归永叔,并请他和张大哥立即到这里来。另外让我归永叔马上派人回村里,叫我叔沈念宗赶快来县城一趟。说实话,有他们在,我心里更安稳些,做事也不会那么莽撞。”

山都拿到寿糕后,一直抓在手上没舍得吃,此时趁人不注意,一溜烟钻出厅去寻那帮小朋友们摆显去了。

林强云回到大厅内,摇手先制止要开口的四叔,以商量的口气说:“各位,我有几位长辈在这长汀县城,马上就会赶到。是否等他们来了后再把事情说出来,让他们也帮我出个主意呢。”

林强云对造反的事情说不上喜欢,也谈不到有什么好感。反正革命也好,造反也罢,只要不会对他和家人造成伤害也就无所谓。现在事到临头,他就要好好地想想了。这可不是那个只要是贫下中农就能肆无忌惮大叫“造反有理”的“文化革命”时期,若是被官府、皇帝知道有人造反,那是杀头掉脑袋的罪名,听说还要诛灭九族的。“九族”是哪九族他一时也弄不太明白,但要牵连上很多人被砍掉脑袋他却是知道的。

四叔与青云对望了一眼,互相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就等你的长辈们到了再说就是。”

林强云与这些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眼见过了近半个时辰,四叔他们十二个人倒是没事一样的毫不着急。林强云则是坐立不安地一直向大厅外看,心想:“归永叔和张大哥怎么还不来呀,这事总得要有个了断吧!”

正当林强云想出厅去看看时,张本忠匆匆入厅到林强云的身边说:“公子,陈兄弟叫你出去一下,有事情要和你说。”

陈归永看到林强云和张本忠走出厅来,似乎松了一口气,招手叫他到离厅口约有五六丈远,才小声说道:“强云,听说里面的人是死鬼李元砺的手下,要认你为少主?”

林强云:“是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就凭着我送给徐家兄弟的一本名单,另外还有我们在瑞金‘五通庙’得来的一块刻成虎形的玉石,就认定我是他们的什么少主了。哦,忘了告诉你,那块玉石是我那本家叔父从那没打开的箱子里找出来,他看来没用便送给我的。还有啊,他们连我的出生年月日,并且出生的时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说是和他们的少主一模一样。而这些我只对念宗叔讲过,别人根本不知道的呀。归永叔,你看这事怎么办好?”

陈归永想了一会,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来解决这件事,只好说道:“这事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不过,若他们真是李元砺的手下,和我倒极有可能打过仗,说不定他们中有人会认识我呢。”

“哪怎么办,不会在这里又打起仗来吧?归永叔,他们只是来找人的,并没有对我们做出不利的举动,千万别伤人啊。”林强云四下一看,原来在院子里干活和玩耍的女人、孩子们都到那道隔起的矮墙内。凡在此县城内铁工房的横坑村二十多个人全都到了,每人手持已经张好弓装上箭、针的钢弩散布在院中各处,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大厅这个方向,一副随时准备发射的样子。

陈归永拍拍林强云的肩膀:“放心吧,你没有下令之前,我们不会先动手的。走,我和张兄弟陪你一起进去,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看清陈归永的面貌,坐着的十二个人有四个忽地一下站了起来。那布帕包头的瑶族大汉大喝一声:“是你这个恶魔,今天不是你就是我。”伸手从衣服内掏出一把尺四五长的弯刀,面向陈归永后退了两步。

陈归永不慌不忙地一举手中的钢弩,瞄向瑶族大汉,缓声说:“要动手,你们这十多个人一下子会全部躺在这大厅内。若不是强云交待过不得与你们冲突伤人,还能让你们坐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喝茶?”

那瑶族汉子大约是知道打陈归永不过,刚才只是气急之下一时冲动,拔出刀来防护,本来也没有上前拼命的意思。

四叔也及时喝止:“大家都坐下,在少主面前如此莽撞,成何体统。”

厅外的根全听到里面有呼喝声,带了四个打铁的年轻人冲到厅门边,四把强弩对准厅中,让四叔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大变。他们都知道,有这么几把弩对着自己,可不是好玩的事。要是起了冲突,真会像陈归永说的一样,自己这十二个人片刻间就要在这大厅中躺下一半以上。

林强云一看要坏事,连忙对根全他们急叫道:“你们不要乱来,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快退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厅。”

根全他们四个人大声应“是”,行了个礼转身大踏步走了。

林强云招呼大家重新坐好,然后开口说:“各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义叔陈归永,这位是我义兄张本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陈归永站起身向众人抱拳为礼,张本忠在施礼时还说了句:“公子抬爱了,本忠只是公子的家仆,不敢当公子义兄之说。”

四叔待到气乎乎的几个人还礼毕,这才不紧不慢地对林强云细述了十多二十年前的一段往事。

本朝嘉泰、开禧年间,由于韩侂胄急于挽回庆元党禁中丧失殆尽的上下人心,为保住既得的权位,他接受别人劝他“立盖世功名借以自固”的劝说。认为:北伐金国,恢复故土,是南渡以来数代臣民难圆的梦,最显赫的奇功莫过于此。

为做好北代财力上的准备,韩侂胄出任平章军国事,位在丞相之上,又亲自兼任国用(国用司是宋代非常设性总管财赋的机构)使,意在调度全国的财力支持北代。

一时之间,大宋朝内苛赋重税,横征暴敛。

这却使散落在郴州莽莽林海之中瑶汉山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峒民们为了生存,无奈地以草木充饥,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悲惨现象。

开禧二年(1206年)四月北代拉开战幕,但战事的进展却令南宋君臣大为气短。除东路军前锋毕再遇长驱直入攻克泗州(今江苏临淮东)取得胜利外,其他战场无不大败丧师。

到了嘉定元年(1208年)九月,宋金和议达成:宋帝与金帝的称呼由侄叔改为侄伯;宋向金所纳的岁币由二十万两(匹)增为三十万两(匹),另致送金国犒军银三百万两;宋金边界维持战前原状;宋向金函送韩侂胄、苏师旦首级。

这个和议没有割地求和,总算保住了大宋朝的一点面子。但岁贡和犒军银却是刻不容缓要交付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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