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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世,汉帝和西域都护都在尽力设法为乌孙排难解纷,力图让其不要分裂内乱。”
说到这里,容野王不由露出不屑的语气,众人也是差不多的神情,看来都对后汉(东汉)这种大公无私的“国际主义”精神有些看不惯。跟在曾华身边这么久,众人多少都染上了丑陋的“现代政治”功利主义。
“今乌孙大昆弥贵阿雄伟过人,城府深远,并素有大志。他先多献美女宝物笼络小昆弥布甲,曲意奉承。而后设伏兵于野外猎场,刺杀布甲。布甲子年幼,贵阿以假父之名摄政,代行小昆弥之权。不及两年,贵阿势力巩固,便溺布甲幼子于亦列水,故而一统乌孙大小昆弥。但是这些年来,乌孙由于大小昆弥互相争战,人口早就由前汉武帝鼎盛时的六十余万衰落至而今四十余万,兵马十余万。”
荣野王的情报非常详细,看来北府商队这些年在西域地活动是非常有效。
“贵阿与西域诸国多有姻亲联系。车师国王浓乞是其堂侄,尉犁国王白头是其表舅,焉耆国
与其是连襟,于阗国国王达幕是其表兄,龟兹国王相兄,疏勒国王难靡是其姐夫,其余各国关系省略不一。”
听完荣野王的介绍,曾华便笑了:“看来这贵阿定是想称雄西域,合纵连横,很有些手段,你看他用联姻结亲的方法在西域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蜘蛛网。不过这也正常,西域各国为了自保,都是互相联姻结亲,看来我们北府想进入到西域,这阻力很大。”
“大将军。诸位大人,我们枢密院曾经根据西域的情况做了几次推演,我们发现西域诸国在我北府大军压境时会有几种反应。”刘顾话刚一落音,旁边地秘书参谋立即将大堂正中间的布幕拉开,现出一张巨大的地图,正是包括金山东西、凉州、青海将军辖区地西域地图。而刘顾走上前去,从一位秘书那里接过一根长竿,一边指着地图。一边开口道。
“第一个可能。那就是西域诸国各自为战。各守城池,这个情况只有五分之一地可能。西域地域广袤,人口众多,整体实力不可小视。但是诸国也数量繁多,各以数城为国,算下来一国的实力就不强了,根本不可能和我北府西征军对抗。西域诸国都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才会和乌孙结盟。”
“第二个可能,那就是以乌孙军为主,各国出兵出马,结成联军。然后利用他们的地利,占据险要地势与我军决战,力图在我军深入到西域之前,如铁门关、天山口等一线大败我军,或者凭险力拒我军。待我军知难而退。他们应该非常清楚。我军最大地困难就是路途遥远,粮草难以为继,就是我们倾全境之力运粮上去也无法支持多久。何况我们还不是能够全力经营西线地时候。这个可能性最大。超过二分之一。”
“第三个可能,西域各国先以小胜引我军深入,其军在步步后退地时候不但清野坚壁,还可遣机动兵马扰我粮道。待到我大军深入到西域腹地后,其势有如强弩之末地时候,再伏兵四出,灭我军于扶摇动荡之时。这个可能性有三分之一,因为这需要西域诸国做出巨大的牺牲,不知道做为盟主的贵阿有这个能力和魄力没有?”
“那枢密院有没有制定出相应的战略战术来?”曾华开口问道。
“有,”刘顾朗声应答道,然后转过头向荣野王点点头。
早就在一旁等候的荣野王连忙上前,接过刘顾的长竿。
“首先我们在西域有一个盟友,那就是悦般部。悦般先人原是匈奴北单于之部落。为后
汉车骑将军窦宪所逐,北单于度金山,西走康居,其属下羸弱不能去者往龟兹北,留居金山南,乌孙东北。地方数千里,众可二十余万。凉州人谓之‘单于王’指的就是其部落首领。风俗言语与高车同,而其人清洁于乌孙、漠北等族。俗剪发齐眉,以醍醐涂之,然光泽,日三澡漱,然后饮食。金山将军律协纵横金山地时候与其部关系甚好,后来经金山将军笼络,并且其部单于仰慕中原已久,故而结交颇深。而悦般部与乌孙部是多年的宿敌,争战于西域北。故而我北府一旦起兵,悦般定会响应。”
“当然了,我们还有青海将军部属。他们早就占据控制海头、楼兰、善等国,算是为我北府在西域南道打下了钉子。根据以上情况,我们枢密院制定了三套作战方案。”
荣野王用长竿指着地图,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第一套,我北府军……”
在座的都是北府重臣,而且精于军略,所以听得荣野王的一番讲述,不由地纷纷点头。
待荣野王讲完之后,曾华沉默了一会然后补充道:“根据去年的计划,卢震会和杨宿等人一起在今年的开春进攻东北的难水地区。这是我们已定的剪除燕国羽翼地计划,不能动。所以卢震等人不能动,从难水回来就代替姜楠等人留守漠北。”
“还有前柔然可汗跋提,据说他在契骨部过得越发地滋润了,天天喊着要反攻漠北,光复柔然。我们苦心经营漠北好几年了,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安定的局面,不能有任何闪失。而且一直不跟归顺臣服的契骨加上跋提,总是漠北背后侧翼地一根刺,必须拔掉。所以去年枢密院已经制定了沿剑水而上,消灭契骨和跋提的作战计划。我想了想,这个任务给狼山将军野利循最合适不过了,也已经给他下了作战指令,应该也是在今年开春的时候开始动作了。”
“大将军,那东部怎么办?根据情报,这一两年关东是暗潮汹涌啊。”这个时候王猛接言道。
“暗潮汹涌?”曾华意味深长地说道,“的确是暗潮汹涌,恐怕差的就是一个机会吧。不过景略先生应该应付得过来。”
听到这里,王猛等人四巨头对视一笑,不再言语了。
看到这里,曾华拍拍手道:“好了,各司衙门开始动起,我们准备要西征了!”
第一百六十章 … 我们要西征(二)
月,周太史令康权言于周主生曰:“昨夜三月并出,微,连东井,自去月上旬,沉阴不雨,以至于今,将有下人谋上之祸。”生怒,以为妖言,扑杀之。特进、吏部尚书辛牢等谓清河王法曰:“主上失德,上下嗷嗷,人怀异志,燕、晋二方,伺隙而动,恐祸发之日,家国俱亡。此殿下之事也,宜早图之!”法心然之,畏生趫勇,未敢发。生夜对侍婢言曰:“阿法兄弟亦不可信,明当除之。”婢以告法。法与辛牢及前将军飞,帅壮士数百潜入云龙门,麾下三百人鼓噪继进,宿卫将士皆舍仗归法。生犹醉寐,法兵至,生惊问左右曰:“此辈何人?”左右曰:“贼也!”生曰:“何不拜之!”法兵皆笑。生又大言:“何不速拜,不拜者斩之!”法兵引生置别室,废为越王。寻杀之,曰厉王
-----------引言摘述
正在北府上下沉浸在升平元年新春到来的喜悦时,《大将军邸报》升平元年第一期的头版却赫然刊登了一则新闻,硕大的黑体标题特别引人注目-《铁门关惨案》。
“永和十二月九月十一,秦州天水郡长兴商队在西域尉犁国西南的铁门关突遭袭击,数千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马匪’汹涌围来。商队上下三百一十二人除去五人侥幸逃出生天之外,其余三百零七人尽数战死,无一投降。随携货品财物尽数被掠。连其身上铠甲兵器都被收刮一空,遗体惨遭凌侮。”
新闻详细地讲述了长兴商队遇袭的经过,也毫不隐瞒地指出商队遇袭地原因是他们无意中知道了一项西域危害北府的阴谋,所以才惨遭数千“正规骑军”装扮的马匪袭击。整篇文章悲愤、激扬,充满了对勇士们的崇敬,对卑鄙者的愤慨,它用前所未用的语气指出,同胞遇害。是整个官府和国家最大的耻辱。不管他们是在“境内”还是“境外”。
《大将军邸报》文章一出。北府上下震惊不已,而正在大家消化这个巨大变故事件的时候,《市商邸报》突然发力出手,一改以前“充满铜臭味”地作风,慷慨激昂地大肆报道和评论起铁门关惨案,精辟文章接二连三。
《市商邸报》原本专注于市商贸易,是商人们地舌喉。他们为商队说话是很正常地事情,而且他们讲得也很有道理。在《市商邸报》的头版评论中指出,商人往来四方。调剂余缺。沟通有无,》。。时候,也为众人创造了财富。
对于这一点大家都理解,这是因为在北府开府前后,曾华组建商队商团,开始商贸活动的时候。那些有钱的“世家高门”由于被强制从自己的庄园、部曲中剥离出来。迁到了“易于控制”的中心城市,自然而然对曾华地政策有抵触的情绪。加上对北府前途未卜的担忧,他们不愿意投资到其中。
于是曾华就依靠官府的“行政力量”。组建起众多的商队和商社,而“入股投资”多是跟随曾华的将士军官、谋臣文士,还有教会、学堂学堂等曾华一手包办的机构,外加许多对曾华感恩而又有信心的流民百姓们,纷纷响应曾华地号召,出人出钱(这点钱也只能意思一下),也分到了不少“股份”。
在北府强势起来之后,北府地商贸也水涨船高,获利越来越多。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甚至幸灾乐祸的高门世家看着眼红起来了,纷纷想重新入股投资。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就是拿着一大堆的钱也只能买到一点点股份了,机会失去了就不会再来了。富甲天下地北府商业和正在创造天下最多财富的各工场,它们现在一半的股份被曾华-教会、学院、军士等共金会-文武部属-工匠等新兴阶级掌握着。其余的一半股份则有十分之七被北府官府掌握,剩余才留给那些肠子都悔青的高门世家,而他们付出的代价却是前者的数百倍。
所以《市商邸报》敢理直气壮地这么说,众人也不敢有什么异议。而且商社、商队还创造了数额巨大的赋税,而正是这笔赋税为北府的迅速发展提供了巨大动力。这笔钱让北府可以去修建水利工程,保证立国之本-农业的发展;让北府可以广设学堂,提供前所未有的教育;让北府可以供养数目巨大、强大一时的军队。
在历数这些之后,《市商邸报》毫不客气地指出,商队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那么国家该为这些商人做些什么呢?
说完这些后,《市商邸报》更上一层楼,进一步指出,商队所有成员,不论职位高低,贫富贵贱,首先都是大晋北府的百姓。自家的百姓惨死,做为国家和官府又该如何处置呢?
《市商邸报》如此高调地一番评论呐喊之后,各家邸报也不甘落后,纷纷发表自己所代表的“那一群人”的意见,虽然论调不一样,但是大家都对铁门关惨案表示极大的愤慨,纷纷要求北府为遇害勇士们讨回公道。
《提学邸报》甚至提出,国败则家亡,国辱而身耻,这是百姓民众的准则,而民困国忧,民辱国耻却是国家之道。
这篇署名“综”的文章一经见报,顿时点燃了这份邸报的忠实读者群-各学院学堂的学生和讲师、教授等人心中的那团火。这些人本来在校园里就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准则,对国家、对民族的使命感和责任感空前高涨,再经过这件事和这些文章的激发,纷纷相约走出校园,在长安城中结队游行,并向三台广场进发,准备在那里举行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集会,抒发自己地激愤之情。
行进途中。不断有长安居民加入,而早早得到通知和联络的咸阳工匠、霸城军官、士官学院等数万人也陆续赶到,加入到队伍中间。而得到消息的商人们也从南市等地赶来,汇集到三
。
过了中午,三台广场已经汇集了将近二十万民众。只见平时宽广无边的三台广场现在居然全是黑压压的一片,除了人头就看不清楚其它了。二十万民众分成上千个小***,听着***中心的一个人在大声地演讲着。这些“颇有目的”的人向许多只是半懂半模糊地民众讲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言真意切地话语打动着民众,他们慷慨激昂地演讲鼓动着民众。
很快。一个巨大的声音从广场的四面八方传来。最后汇集成一个巨大的声音:“血债!血债!血债!”二十万民众的同一个声音就像是春雷一样。惊天动地,向长安的四周席卷而去。而二十万民众随声举起的右手就像如同海浪一样,举目无穷,一浪接着一浪。到最后,就是连广场周围维持次序地府兵、民兵、巡捕也站在各自的岗位高高地举起右手,随着大家一起高呼着。
不一会,一名官员站了出来。传达了大将军曾华的通告。他要求民众各自回家,以学堂、工场或者居住的里为单位,推举出代表。大将军将在宪台大会堂里接见这些代表,倾听他们的意见,然后再就铁门关惨案这笔血债做出决定。
民众们接到了这个通知后,在那些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