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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后宫,只能在后花园里散步。
但是在这个时候,张重华却突然在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他一直器重不已的同父异母兄张祚竟然和自己的母亲马氏通奸。当他走到马氏殿外发现这个秘密后。当时就晕在那里了,顿时也惊醒了正在里面快活的张祚。
张祚也算是个果断之人,先叫人将张重华扶回寝宫,然后一边派亲信封锁宫门,不准任何出入,一边叫来了盟友右长史赵长,一起商量大事。但是两人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张重华已经一命呜呼了。
右长史赵长先矫称遗令。拜张祚为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抚军太将军、辅政。然后立世子灵曜嗣位。
张祚掌权的第一件大事,就是遣使者向驻在洪池岭地曾华求和,他知道现在硬打下去。吃亏地肯定是凉州,他需要时间。
听到凉州使者来访地报告,曾华对朴长舒一口气道:“他***,终于把他给等到了。凉州纵横数千里,人口数十上百万,而张家在这里经营又数十年,没有数年的全力一博怎么可能拿得下这凉州呢?我关陇现在危机四伏,不是大动兵马的时候,占到便宜赶快收手。”
||还不来,估计大人要带着人马去姑臧城下转一转了。”
“哈哈,这张家不先开口我怎么好提条件呢?只是没有想到这张重华这么不经事,身子这么弱。”曾华很“无耻”地笑道
凉州的使者是左长史马岌荣,曾华二话不说,丢给他一个本子说道:“这是我的谈和条件。”
马岌荣打开一看,当时没吓晕过去,只见上面写着:张氏去凉王伪号,重新向晋室称臣;割广武郡给秦州;割祁连山以南、湟水以南归曾华都护将军府管辖;赔关陇军费布帛二十万匹、粮食五十万石;必须将开战端的主谋张祚和谢艾交给关陇处置等等。
“大人,这…这!”下来跟曾华讨价还价。但是曾华一口咬定这些要求,最后几经争辩,曾华将条件退到:去伪号,向晋室重新称臣;割金城关和祁连山以南、湟水以南归曾华管辖;赔布帛十万匹、粮食二十万石、钱三百万;主谋张祚和谢艾必须交一个出来。
马岌荣还想争一下,却被“恼怒成羞”地曾华给赶出去了,并威胁道,十天内不答复就大军北上,于羌骑会于姑臧城下。
“大人,你这一手真是妙,有金城关在手,我们什么时候想来凉州都方便的很,而擅开战端这个罪名沈猛这个小角色是不能承担的,必须由前后两个主持凉州军事的张祚和谢艾来承担,这样的话谢艾恐怕难逃大人的手心了。”朴赞道。
“这叫做漫天叫价,坐地还价。我把张祚和谢艾栓在一块,看他张祚舍不舍得自己。不过你还要姑的侦骑处探子多活动活动,然后如此这般。”
马岌荣回到姑臧这么一回报,张祚觉得其他条件都能勉强答应,只是交出自己或谢艾就很犹豫了。自己肯定是不能交出去的,但是谢艾也不能交出去。虽然他嫉恨谢艾,但他还是很服气地承认谢艾是个人才,交给敌对地雍州刺史曾华,岂不是给老虎添一叶翅膀吗?
就在犹豫中,盟友赵长跑来劝道:“大人,这谢艾留在凉州,定会是大人谋大事地障碍,如果除之,其威望甚高,恐大人会因此积民怨。不如将其交给雍州,即可除眼中钉,又可以保凉州安危,何乐而不为呢?”
张祚一听,不由大喜,再也不犹豫了。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赵长是受了侦骑处探子重利才来说这番话的。
既然如此,和谈很快就谈拢了。曾华先传令西羌各部退回祁连山南和湟水南,然后等赔偿军费和谢艾一到就回河南关陇。
六月初,谢艾终于和军费一起被解到,而且除了谢艾一家外,还有数百家愤于张祚以谢艾做替罪羊而自愿跟随过来一同领罪的世家士子,共有近两千人。
曾华看到如此模样,也不多说,只叫部下好生看住谢艾等人,然后拔师南归,六月十一日,经金城浮桥回金城,与镇守在那里地毛穆之汇合。
六月十五日,曾华与继续处理金城事务的毛穆之分别,拥着谢艾等人直奔长安。
第六十九章 … 悲喜交加
主闵杀李农及其三子,并尚书令王谟、侍中王衍、中赵升。闵遣使临江告晋曰:“逆胡乱中原,今已诛之;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朝廷不应。五月,庐江太守袁真攻魏合肥,克之,虏其居民而还。六月,赵汝阴王 进据邯郸,镇南将军刘国自繁阳会之。魏卫将军王泰击 ,大破之,死者万馀人。刘国还繁阳。初,段兰卒于令支,段龛代领其众,因石氏之乱,拥部落南徙。秋,七月,龛引兵东据广固,自称齐王。
______________引言摘述
六月二十二日,兵马行到陇城,突然有人拦住大军前去的路,说是南郑内府的人,受大夫人所派前来禀告重要事情。
曾华一惊,连忙叫人带上前来。来人一走近,曾华发现原来是范敏带过的老仆范福,心里不由一慌:“范福,有什么事?难道是夫人出事了吗?”
“回大人,小的是奉夫人之命向大人报喜来的,夫人已经顺利地在二月二十六诞下一名公子。只是小的来到长安时大人已经领军西去了,小的又跟着来到秦州天水郡,结果听说大人已经领军攻入凉州,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小的无法,只好在这关陇大道上的陇城住下,专等大人回来。”范福大声说道。
曾华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原来范福来得不巧,只能跟着曾华的屁股后面跑,但是又怎么能赶得上日夜兼程地大军呢?而他又不愿意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混在一般的消息传给曾华。因为他既不想影响在前线指挥作战的曾华,又想亲自告诉曾华这个好消息,所以一直等到现在,也让曾华牵挂待产的老婆一直到现在。
旁边的 朴脸色也是一喜,拱手道:“恭喜大人!恭喜大人的嫡公子出世。”
曾华一听就知道 朴的话中所指,虽然最先为曾华生下儿子地是真秀,但她毕竟是吐谷浑鲜卑人,而且是如夫人。所以生下地儿子虽然是长子。但是在众属下地心目中是不具备继承曾华“事业”的资格。现在“正牌夫人”范敏诞下一名嫡公子。自然而然让曾华的众部下认为这是曾华“后继有人”了。
当夜,曾华在陇城设下简单的筵席,不但大请众随军的将领参军,还请了当地的县令和百姓宿老,而谢艾和跟随他的那些士人也列席其中。
曾华举杯向在席地众人说道:“今日是我曾华嫡子诞生欢宴,虽然晚了点,而且这酒菜粗陋。但也是我曾某人的一件庆事。在此以淡酒多谢各位,多谢各位今晚能来为我祝贺。请,先干为敬!”
众人连忙举杯,尤其是陇城的县令和百姓宿老,本来已经是诚惶诚恐,现在见曾华如此,顿时慌成一团。见曾华已经一饮而尽,众人也纷纷一饮而尽。
连敬三杯后。曾华便请大家随意。众人方开始变得轻松活跃起来,尤其是米擒鹿、费听傀等几个武将,开始划拳赌酒起来。
曾华举着酒杯离席先来到当地百姓宿老前面。对七、八位白发苍苍的老汉说道:“多谢各位老人家来这里为我捧场祝贺。”众老汉连忙站起来,纷纷拱手回礼。
曾华对其中一位看上年纪最大的老汉说道:“你老如何称呼呀?”
老汉连忙答道:“回大人,老朽姓陈,大家伙都叫老朽为陈老汉。”
“哦,陈老汉你高寿呀?”
“回大人,老朽虚活了七十二岁了!”
曾华点点头笑道:“人生七十古来稀,陈老汉你真是难得呀!你是不是已经儿孙满堂了?”
“回大人,老朽我有四个儿子,十一个孙子。”
“好啊,这才是福分呀!”陈老汉一听,裂着嘴露出稀稀落落的牙齿笑了起来。
曾华一转头,从旁边亲卫提着的篮子里拿出两个红色的鸡蛋,递给陈老汉说道:“我曾某生有嫡子是一件喜事,却不敢独喜,就用这两个红鸡蛋以使人人均喜。你老先收下,这人人都有份。”
陈老汉不敢怠慢,连忙弯腰接下,捧在手里半天说不出话来。曾华继续发红鸡蛋,其余地百姓宿老也激动万分地接下来,和陈老汉一样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了。而其他旁人也一一接到曾华地红鸡蛋,拿在手里,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曾华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生儿子送红鸡蛋的风俗,他现在心里只是一片美滋滋的。真是喜事连连,打下关陇,真秀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大败凉州,范敏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真是天遂人愿呀。只是现在这两个儿子一个快一岁了,一个已经三个月了,自己却一个都没见过,真是惭愧呀!
很快发鸡蛋发到谢艾那一席,谢艾等人不由全体一愣,不知如何回应了。本来认为自己是待处置罪人地他们被请到欢宴中列席就已经很惊讶了,现在又看到曾华满脸喜色地给自己这些人来发喜庆的红鸡蛋,他们真的有些想不通曾华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第一被送到鸡蛋的谢艾站起身来,平和地拱手施礼道:“多谢曾大人的喜物!”也不多说就接过来了。看到谢艾如此,他身后的众人也学着模样接过鸡蛋。
待曾华发完鸡蛋, 朴举杯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
们祝大人多子多福!”
众人轰然应道,场面顿时热烈万分,而跟随曾华回三辅的一万五千飞羽军当夜每人分得美酒肉食一份,个个也是欢乐了一夜,而且过了几日也分得红鸡蛋两个,只是天水、略阳的鸡蛋一时半会在市集上看不到踪迹了。
由于当夜欢宴过深,曾华传令休息一日。第三日方拔师向东继续行军。
过了两日,大军很快就进入到扶风郡。现在已经是秋收时分,大道两边满是金黄色的麦地,迎风卷起一层层麦浪,并夹带着一股丰收地气息向行进在大道上的飞羽军吹来。
“丰收了!如此这种景象是我最欣慰的,能让老百姓有地种、有饭吃、有衣穿,我才算尽到镇北大将军、雍州刺史的职责了。”曾华在岐山脚下看着麦田叹道。
旁边的 朴不作声,只是看了一眼另一边的谢艾。进入到扶风郡之后。曾华就以向谢艾学习请教的借口。将谢艾带在身边。而谢艾虽然跟在曾华身后。却总是不言语。
“当年真长先生(刘惔)和桓温大人器重曾某,说我是济世之才,拜我官职,让我统领百姓。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自己不过一时得了运气,但是不敢懈怠两位地重望,竭尽心力,让数万流民勉强温饱。后来只不过凭着一点点功劳。真长先生和桓温大人却一再提拔我,最后一直提携我为梁州刺史。原本我以为他们只是器重我个人,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器重我却是为了百姓,因为我有能力和本事济世安民。”曾华深情地回忆起往事来,而一直注视着远处麦田地双目有点泛红湿润起来。
|| 续听着。
“当我明白这个道理后。我就大肆地扩张我地势力,我不怕别人说我贪权弄势,我只是希望属下的百姓越来越多。我就可以尽我的能力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不再颠沛流离,不再受苦受难。”曾华说到这里,不由转过头来对 朴、谢艾二人笑了一笑道:“也许你们以为我是欺世盗名做做样子,学王莽而已。但是在我心中不管是王莽还是周公,都不是我追求的目标。而且我既不是一个小人,也不是圣人,我只是一个只求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真长先生才是真正的圣人,他让我知道了,你有多大地能力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
说到这里,曾华悠悠地说道:“责任,是一个男儿的立根之本,处世基础。大则对国家民族,小则对家庭亲人,都是两个字,责任。”
曾华的这一席话,不由让 朴和谢艾脸色一震,不由变得肃穆严正起来。
曾华指着远处的扶风大地说道:“这里养育着我们成百万的华夏百姓,他们在这里勤恳劳作,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吃上一口安稳饭。但是过去多少年,他们这个最基本的要求都无法得到满足。而我们做为有能力地人,做为被赋予权力地人,难道只是清谈无为吗?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这是孟子先知说过的哲理明言。”
曾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谢艾继续道:“达者兼济天下我们都知道,可是穷者独善其身是什么呢?只是谨守自己的道德观念吗?天赋与你才华不是让你老死一隅,独守操行地,而是要你在能力所达到的范围里尽量表现自己的才能,为民造福。冰台先生,你是一个北赵石胡都称赞的九州之才,为何因为张家奸人而偏守一隅,浪费才华呢?”
谢艾听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黯然低下头,却还是不言语。
这时 朴低声说道:“冰台先生,你不知道吧,张祚准备废幼主而自立。如果你还留在凉州的话,恐怕”。说到这里, 朴不再言语了。
谢艾却心里明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