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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使劲坑你得了。
“大人,你此次回建康是为何事?”司马勋开口问道。
“伟长兄。我这次回建康有两个目的,一是请朝廷挥师北伐,二是和桓公商议一下,看如何配合他收复河洛。”曾华正儿八经地说道。
司马勋听到这里,脸色不由一变,变得充满期望,过了一会不由犹豫地说道:“现在河洛不是被伪周苻健占据了吗?据说他拥兵十万,甚是强大。”
曾华摇摇头说道:“我和他打过交道。说他拥兵十万那是不可能地。他只有关陇流民二十万。倾全力也兵士不过五万余。我和他血战数场。虽然我的损失不小,也好歹打折了他一半的兵马。”
听到这里,司马勋不由低下头去暗自盘算一下,然后又问道:“既然如此,大人为何不顺势收复河洛,以成此不世之功呢?”
“伟长啊,你以为我不想收复河洛吗?只是我的五、六万兵马损失大半后。补充的都是新兵,叫他们守守城还可以,要是让他们去攻城陷阵就太勉强他们了。所以以我关陇现在的实力,打打帮手还可以,做为主力就担不起这个大任了。”
曾华说的话半真半假,他手下兵马不止五、六万,光步军就有近二十万,只是大半都是新兵。没有训练多久。算不上精兵,真的只能守守城,要是和苻健硬拼。那损失不是一般地小了,曾华可舍不得。他打仗地原则历来是不是精兵不出战。
司马勋脸色更喜了,连忙拱手说道:“大人!此次去安陆和建康还请向桓公和朝廷替下官表述一二。下官恭据安北将军、司州刺史,在南乡虚位无事多年,未能为朝廷立下半寸功劳,甚是惭愧。此次北伐下官愿为先锋,为桓公和朝廷披锋开路,先取河洛。”
听到这里,曾华脸上地笑意更浓了,心里更是笑得开心。这小子,听到河洛苻健的实力不强你就赶紧往上抢,你以为你能抢到热的?就凭你手里这一万烂土豆臭番薯就想跟苻健斗,你以为人家是吃干饭的,这老自己一不小心也要吃亏,你以为你干得过他,真的想看你怎么死法。
曾华点点头答道:“伟长兄,你既是我朝的名将,又是宗室,这收复河洛的先锋大任你不担当谁能担当?”
一番话顿时说得司马勋眉开眼笑,脸上都乐成一朵花了。
从武当分手后,司马勋立即回南乡拳磨掌、秣马厉兵,准备为即将到来地北伐做好准备。而曾华一行过襄阳直入江夏,与屯兵于江夏安陆的桓温会合。
“桓公,你老了一些呀!不过还是这么豪爽风概,姿貌甚伟!”曾华一见到桓温就正色下跪准备行大礼。桓温怎么敢受他的大礼,连忙一把扶住他,死活不受曾华的大礼。曾华也就顺势握住桓温的双手,仔细看着桓温,许久才缓缓说道。
桓温也是动了感情,深深地上下看了曾华几眼,然后说道:“叙平呀,几年不见,想不到当年的一个小子,今日已是名震天下的一方英雄了。”
“这还不是桓公和真长先生一手提携!”提到刘惔曾华有点伤感,但他还是强作欢颜。这时他发现少了一个熟人:“咦,彦叔先生呢?”
听到这里,桓温脸色黯然,低首许久才说道:“彦叔八月间已经因病逝世了。”
曾华不由神色一伤,泪如雨下,顿足哽咽道:“为何英才总遭天妒?真长先生和彦叔先生如此两位大贤,洞悉天识,看来真的只能是被我等凡人俗世景仰。只是他们仙去,如何叫我们再聆听教诲、明了事理呀!”
众人听到这里,也不由戚然。这时,一位身穿灰素色长袍地十几岁地年轻人走了过来,向曾华弯腰拱手施大礼道:“多谢镇北大人如此厚赞家严,袁家不孝子方平在此谢礼了。”
桓温介绍道:“这是彦叔先生的嗣子袁方平,今方十六岁。”
曾华一把扶住袁方平,看着这位年过束发(十五岁),轨素自立的青年,心里暗自叹道,袁乔素来博学有文才,曾经注过《论语》及《诗》,并有许多文章传颂一时。这位袁方平看来也是子继父业,自然不是一般人。当即有了招揽之心。
曾华问道:“方平,你可成家了吗?”
袁方平施然道:“家严在六月时身体已经不适,便为学生娶了一门亲事。”
“既然如此,方平已经继嗣彦叔先生,我想辟方平为镇北将军掾,不知允否?”曾华拱手向袁方平问道。袁方平一下子愣住了,目光不由转向桓温。
曾华转向桓温施礼道:“桓公,还请你割爱!”
桓温不由苦笑了。你小子可没少从我这里挖人呀。看来这次又是一场“洗劫”了。但是自己倚仗他地地方还很多。而且从自己府中迁到他那里去地人越多,雍州、荆州的关系也越密切,百利而无一害。桓温也知道曾华的苦衷,他知道曾华名震天下,但是在江左名士中的名声却不显,所以招募江右的人才没有问题,但是征辟江左的名士就没有那么顺利。不从自己这里挖他还真没有去处找,象名士郝隆、罗友都是从桓温这里后来挖过去的。
桓温只好点点头说道:“叙平征辟方平真是桓某求之不得的事情,雍州正是大展宏图地地方,正合适方平。”
袁方平于是落了心,向曾华施了一礼道:“方平从命!”曾华是中兴名臣,收复西京地大功臣,而且是出了名爱才如命地人,单看从桓温府中出去
说。长安不失一个大展宏图的好去处。
“如此甚好,方平可在安陆继续守孝,待我从建康回来便随我一起回长安。”曾华现在就安排好了。
桓温接着一一介绍他随后的人员。王司马无忌等老熟人一一相见,感叹嘘吁,接着是桓温新辟的参军等人。这些人在曾华这位名臣面前无不有点诚惶诚恐,战战兢兢。但是最后介绍地这位却不同。
只见这位被桓温唤做邓遐的参军雄壮英武,对着曾华磊磊大方地施礼道:“邓遐见过曾大人?”
现在的曾华眼睛毒着呢,一眼就知道这邓遐不是俗人,不过如此人才怎么会被放到最后。曾华疑惑的眼睛不由瞥向新收的部下-袁方平。
袁方平一愣,犹豫了一下很快就出声说道:“邓遐字应远,乃是名将、故平南将军邓之子,勇力绝人,气盖当时,时人称之为樊哙。去年襄阳城北水中有蛟,常为人害,遐遂拔剑入水,蛟绕其足,遐挥剑截蛟数段而出。”说到最后,袁方平声音变低补充道,“方平与应远素来亲近,所以清楚一二。”
袁方平的话曾华听明白了,这邓遐在桓温手下不知什么原因过得不是很顺心,而跟他素来不错的袁方平希望曾华也能把邓遐挖到长安去一展宏图。
曾华转向桓温说道:“桓公,我与应远兄一见如故,想用其为将,还请桓公割爱。”
桓温一听,除了苦笑还能怎么样,这小子简直就把自己的荆襄当成他娘家一样,有什么合适地就收拾回长安去了,今天自己已经被割了一次,也不在乎这一次。
于是曾华正式征辟邓遐为镇北将军府参军,让他安排家室,等曾华从建康回来之后和袁方平一起启程去长安。
是夜,在接风宴过后,桓温请曾华到密室会谈,陪坐地是桓温的三个弟弟桓云、桓豁、桓冲。
看着这满目的桓家军,除了桓秘这个桓温抑而不用地弟弟外,桓温的弟弟都到齐了,看来这位桓公真是用贤不避亲,打虎还是亲兄弟呀!
“叙平,现在河洛情况如何?”桓温开门见山的问道。
曾华可不敢忽悠桓温,直截了当地说道:“现在苻健正在河洛养息,此人素有雄伟大志,并有经纬大才,一旦给予他时日,这河洛必定被他经营妥当。所以说朝廷要收复河洛,明年开春是最好的时机,要是再延迟恐怕就更吃力了,胜算不大了。”
桓温听到这里不由默然,过了一会才问道:“那叙平还有多少兵马?”
“我先后于伪赵、凉州、苻健苦战多次,实力大损。而且北有鲜卑匈奴,西有凉州,防御的地方太多,用于关东的兵力最多不过两、三万。”
听到这里桓温有点放心了,他还是有点担心曾华实力太强,到时自己北伐反倒成全了他。现在听来这位曾叙平真的是不愿将自己的实力用于河洛。
桓温继续说道:“我闻北方石氏乱后,多次上疏朝廷请出师经略中原。但是都一年多了朝廷就是不批。我知道是朝廷倚仗扬州殷浩来抗拒自己。我知道殷浩的为人,他虽然和真长同为名士翘首,但却远不及真长,是个志大才疏之人,我不忌惮他。”
说到这里桓温长叹了一口气道:“可是光凭我一人北伐,收复河洛简直是痴心梦想。而今时机难得,但是朝廷却依然拖延,这如何是好呀?”
曾华笑道:“桓公何虑如此。桓公何不帅众移师武昌(今湖北鄂城)?”
“你的意思是?”听到这个建议的桓温眼睛一亮。
“桓公,你移师武昌,再上诏求北伐,建康必然震惊。那他最好的处置办法就是遣殷浩出师北伐,再以桓公荆襄为偏师。只要这两路人马一起北进,让苻健分了兵马,这谁是正师谁是偏师岂是人力可为?”
听完曾华的话,桓温不由大笑:“真的非人力可为吗?”
第二日,桓温聚兵马四万,顺流而下,并传檄江东曰:“以国无他衅,遂得相持弥年,虽有君臣之迹,羁而已,八州士众资调殆不为国家用。屡求北伐,诏书不听。今帅四万将士亲至建康请命。”而曾华随在军中,继续东进。
看到旌旗遮天,刀枪严明,桓豁不由得意地对曾华问道:“曾大人,你看荆襄军如何?能及得贵军吗?”
曾华笑了笑:“荆襄军乃是天下精锐之最,我关陇偏远之师岂能相比。”
旁边桓温知道曾华的本事,这荆襄军比其他军雄壮,还是靠着从他那里“偷来”的一招半式的选兵、练兵方法。现在桓豁居然在曾华面前炫耀军势,岂不是孔夫子门口卖书,关羽面前耍大刀,想到这里桓温不由连忙喝退桓豁。
曾华一直随军到武昌,然后和桓温惜惜相别,直奔建康。
看到曾华的背影,桓温突然觉得心里一种隐隐的压抑突然消失了,思维似乎也突然清明了一点。突然桓温一拍船上的扶栏大声道:“坏了!又被这个曾叙平算计了。”
桓云、桓豁、桓冲慌忙问道“兄长,这是为何?”
“叙平让我移师武昌,威胁江东。这样他去建康就可以挟我自重,有本钱跟朝廷讨价还价了。”桓温笑着说道。
“叙平呀,你还是这个老样子,还是连我都在算计之中,这天下还有什么不被你算计的?”桓温望着远处消失的曾华座船,长笑着说道。
第七十六章 … 建康(一)
和十二年冬十二月,伪赵并州刺史张平遣使降于长安王猛代明王上表朝廷,拜张平为平北将军、并州刺史。
……………………………………………引言摘述
曾华一行还没有等船顺流直到柴桑就在西塞口(今湖北黄石)下船了,和江右沿岸东进的左护军营汇合,改从陆路经南豫州西阳郡、庐江郡,准备在芜湖渡江再直入扬州丹阳郡,奔建康。
弃船改陆路倒不是曾华不适应,毕竟做为一个爱好旅游的驴友,坐车不晕、坐船不晕、坐飞机也不晕是最重要的原则。但是曾华不晕船其它人就不会一定不晕船了。
段焕还好些一些,多少还勉强适应了。但是封养离和李存、彭休可就顶不住了。尤其是封养离,这个策马如平地的羌人上了船就如同踩着棉花了,云里雾里,就算他是一个铁汉子照样被折腾得和李存、彭休一起抱着桅杆一阵狂吐。
曾华看这情景,估计还没有到建康这三人得活活吐死在船上了,只好在西塞口弃船改陆行。
过了两日,直到过了县(今安徽潜县)之后,封养离和李存、彭休才算恢复元气。
“大人,你如此鼓动桓公陈兵武昌,胁迫江东是为何呢?”开口的是恢复精神的李存,彭休也在旁边关注地听着。李存和彭休都是来自关陇,游离晋室的皇恩已经多年了。虽然还心有晋室,但是对于江左晋室地忠诚度绝对比不上从荆襄和江左出来的毛穆之、车胤等人。所以对曾华、桓温的这种“不臣之举”最多只是不解而不是愤怒。
“你以为桓公以前不想陈兵武昌,胁迫建康答应他北伐?只是他过去不知道他身后的我是什么态度,所以这一年才不敢动作。现在我主动鼓动他移师武昌,就已经是支持他胁迫朝廷下诏书让他北伐。既然我站在他这边,他就已经握有江左朝廷过半的力量了,桓公此时还有什么顾及的。而且我如此做,就已经是允诺支持他收复河洛了。”曾华耐心地解释道。
“大人,你是说要支持桓公收复河洛?”彭休惊讶地问道。“要是真让桓公收复了河洛。恐怕他的声势会超过大人你了!”
“声势超过我又怎么样?到那时他能耐我何了?我就是要他的声势超过我。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