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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蹬着一只鞋子:“来了来了,就来。”
我们两个出了房间,便直奔操场而去。
灯火辉煌地操场,整齐的方队,队伍之前是挺拔如小白杨地教官大人,双手背在身后,昂着头,长腿不紧不慢地来回逡巡,却不说话。
我心头发虚,脚下却不敢停下,低着头跟徐庶拖拖拉拉闯入,站好。“好……”
刚站稳脚跟,就听到教官说了一句:“还可以,都按时到了。”
还好还好!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用挨批了。
抬头看过去,却似看到马超的目光从我脸上一扫而过。
而他又说:“这么晚叫大家起床,目的当然都明确了,今次的任务就是从学校出发,夜行十里,从树林,经过夜竟湖,然后再返回来,限定事件是半个小时,有异议吗?”
谁敢有异议?
所有的人都超级大声回答:“没有!”
在被他训导管理这段日子内,所有地锐气都被他压得死死的,没有人敢出声反驳,因为知道若那样的话下场会比夜行十里惨上十倍,更离谱的是,还会连累周围人也跟着惨。
我们这一队好像还差点,我听说上次一连队的教官有事请假,马超被叫去代理,整得一连队人人苦不堪言,叫苦连天,太阳底下差点搞集体昏厥,事后,在背后果真给了马超一个“魔鬼教官”的光荣称号。
原因好像是有人违抗他的命令不肯听从,结果马超就惩罚他们整个连陪着那个人加练。
然后便是天怒人怨,而从那以后,一连那帮人见到我们就表示佩服,说我们跟着这么一个魔鬼教官,真是不容易啊真是同情啊之类的屁话。其实天地良心,马超除了一开始把我在太阳底下整了那许久之外,并没有其他暴虐的爱好呈献,所以所有人都暗自庆幸,而我则动机不纯地想:为什么当时是我,莫非那家伙用地是杀鸡给猴看么?
这个想法让我的心多少有那么一点点不好过,可我也不是气量狭窄的人,过去了就过去了,很快便想通。
但是虽然大家暗自弹冠相庆地,但实际上对于马超的命令还是说一不二,恭敬地很。
“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在限定时间之内回来!”
马超还在说:“千万不要有害群之马,不要给我们五连抹黑!”
“是!”所有人中气十足地回答。
我也相应地挺了挺胸,妈的,反正灯光照到我这边也差不多模糊了,怕啥。
马超叫:“夏侯淳,你来带队。”
一条熊腰虎背地身影听令出列,走到队伍前方,行礼之后吼道:“是,教官!”
“出发吧!”马超说完,目光又在我们身上掠过,接着说:“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这句话似乎有几分感情色彩了。
连夏侯淳的脸上都露出一丝动容,他转过身,再吼一声:“全体听令,向左转,……前进!”
我转身向左,也没敢再看马超一眼,撒腿开跑。
说实话,我并不看好这夜行十里。
因为我都从来没有过徒步五里的经历。还十里的跑,这简直要我的命。
况且,不是单纯的跑。
每个人在经过校门的时候,都会从旁边的地上拎起一个大型包裹背在背上,才能出门。
那么大的背包,我一拎的时候没注意,差点把我给拽倒。
起码也应该有十斤重吧,这帮魔鬼,究竟把什么装了进去,难道是转头么?
我欲哭无泪地,后面徐庶帮我将背包背在背上,我再迈步走的时候,重量压下来,只觉得举步维艰。
起初的那点热血精神很快就被折磨殆尽,本来排在我身后的那帮人却都一一地同我擦身而过,跑到前方去了。只有徐庶跟我差不多的脚程。
他还提议给我背东西,但是我看他也不轻松,当下很有气概的拒绝了。
最终我感觉眼前出现金星,咬牙切齿拼着吃奶的劲儿摇摇晃晃上了土坡。
实在没办法,只好找了个借口示意徐庶先走。
幸亏他听我的,一步三回头地跑了。
我看他身形消失,再看看身后居然没有其他人,暂时不存在丢脸的可能性,当下放下心来,双腿一软,义无反顾地跪倒地上。
第二十六章 我的救星
我跪坐原地,气喘吁吁地。上次跟周小瑜的跑道之争,已经是我小宇宙的极限。
这次的夜行十里,恐怕跑到底,会要了我的命。
这么孤单无助的时刻我忽然很怀旧地想起了去年,那个时候,云长跟翼还没有被选拔进入特种部,而是跟我一样在普通连,结果,翼负责背我们三个人的装备,而云长负责背我,就这么一路颠簸,才回到了终点。
我回忆往事,倍觉友情的珍贵,感动的眼泪差点涌出来。
“你们都跑到哪里去了……”我伸手抹抹鼻子,眨巴着眼睛。如无意外,再过一会的功夫,我就会泪落如雨。
一直到急促的脚步声又从黑漆漆的夜色中传来。
我这才警醒过来,想到身后还有其他连的学员,不想被他们看到我这样狼狈的模样,因此向着路边上挪动过去。
脚步声渐渐地近了,我只顾后退,一边还要拖着地上的装备,一不留神身后的泥地一擦,我吃了一惊,感觉一步踏空,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向着身后倒了下去。
伸手去抓装备,却只拉动了一下带子没有握住,因此骨碌碌地刹不住势头,直直地向下滑落,摔得不轻,七荤八素之下,身子却又在下滑过程中撞在什么硬物上,腰间一阵疼痛,我叫一声,身不由己地换了个姿势,向着山下继续滑下去。
这一阵摔落,更是弄得我眼冒金星,火冒三丈,同时想起这条路本就惊险。我这一落还不知会掉到哪里去,一瞬间连发怒的精神都没有了,满心满脑都是恐惧我只好拼命伸手去抓旁边的树啊草啊之类。想要止住下滑的势头。
就在身子向下滑落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头顶传来异样地声音。
“哗啦啦……”像是什么向下擦落的声音。
我魂飞魄散地抬头向上看。隐约看到在黑黑的夜色里,有个身影正如风驰电掣般地向下滑落,看那种姿势,简直不像是滑下来,而是飞下来地。
我吃了一惊。不知道是哪位仁兄跟我一样的不幸,不不,或者不是不幸,而是更加不幸。
因为他地下滑之势头实在比我快多了,就以对方这种速度,如是碰到我刚才碰到的那硬物,恐怕会受伤不轻。
一念转动之下,百忙里我惊呼一声:“小心!”
黑暗中好像听到一声奇异的闷哼,那个身影忽然当空一扭。灵巧地跃起,然后准确地向着我的方向扑过来。
我这才警觉起来:这是谁?怎么会这么好的身手?或者说,是人是鬼是怪物?
我这么冒冒然地出声。才让他在黑暗中准确地找到我的位置,如果这个是怪物或者野兽的话。我岂非是把自己的命交给他?我吓得尖叫起来。
那影子扑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看那姿势。倒是典型的老鹰捉兔子。
我一愣,觉得胳膊一疼,尖叫一声,下意识便挣扎起来。
“哼!”那影子冷冷一哼,看样子很像是个人。
我听这声音倒有点似曾相识,仰头看,黑漆漆的却什么都看不清。而他手上用力,抓着我不放,那么紧的力道,让我怀疑自己的胳膊会被掐出五个指痕来,魂飞魄散之下,放声尖叫起来:“放开我!救命啊!”
那个人忽然大声喝道:“给我闭嘴!”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听到这个声音,一瞬间吓得浑身僵硬,而他趁机抓着我一支胳膊,用力一提,已经将我身子拽起来,我身不由己向上,他张开双臂将我抱住,一鼓作气之下,似乎他也用尽了所有力气,当下体力不支,脚下一歪,双双跌倒在山坡上,两个人滚滚地向着山下继续滑落,而这个人一手抱紧了我地腰,一手在我后脑勺上,狠狠地用力一按,把我的头按到他的怀中去,我只觉得脖子都快被他折断了,却不知要说什么好。
身上仍旧会觉得痛,被石块颠到地痛,但是相比较刚才已经好多了,在人的怀抱里,这么温暖地怀抱包围,我不由地失语了。
自始至终,这个人都紧紧地抱着我,一边将我地头按在怀中,他身上淡淡地清香沁入鼻子,更加提醒我这个人是谁。
身体滑过草丛石块,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不停地响着。
但是他再也没有说话,只是拼命地抱着我,尽量地将身体垫在我地身下。
是他,是那个人,毫无疑问。
我从刚才听他的声音之时就知道,现在更确定。
是周小瑜。
只是,他来干什么?
他不是跟诸葛小亮一样,都免于军训的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这么及时?等等……这么说,方才我在上面听到的那脚步声,好像不是别的连的人吧,q-i-s-u-u-奇-书-c-o-m应该就是……
下滑的势头忽然停住。
“周小瑜?”我镇定了一下,低声叫,因为被闷在怀里,声音也闷闷的。
但是身子已经停止了向下滑落,因为已经滑到了谷底了吧。
我哼了一声,试探着动了动。
而他却一动不动。
“周小瑜?”我又试着叫了一声,心中忐忑,万一认错了人那可真是糗了。
他抱紧我,身子好像有点抖动。
我眨眨眼,伸出手,一不小心摸上他的腰间。
蛮结实的腰,此刻却有点湿润,是水?“这是什么?”我问,心底隐隐不安。
他忽然哼了一声,似乎有点痛楚。
“周小瑜,是你吗?”我讪讪地问,试着推开他搭在我腰间的手,他就像是一个保护小鸡的老母鸡一样把我护住,对我来说,这个姿势实在太丢人了。
我正在东摸西摸,顺便推他一把,他都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正当我快爬起来的时候…………
“别给老子乱动!”
一声大喝响起。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停了手。
面前的人松开手,以手撑地,坐了起来。
“你……”我看了看周围乌黑的环境,又看看这个在夜色里,看不清面目的人,心中很怕。
他不说话,坐起身来,黑暗里分外安静。
“周……”我不死心地又叫。
“别鬼叫!”他忽然出声,打断我的话。
我放松下来:这真的是周小瑜,典型的他的说话风格,蛮不讲理的,强横霸道的。
我默默地无语。
“你……受伤了没?”黑暗里,他忽然又问。
我愣住。正在想这个人怎么会问起我,对了,他怎么会来到这里?于是一时发呆,没有及时回答他。
而周小瑜又说:“问你话呢!”
如此恶声恶气的,让人难以容忍。但是此时此刻,我也只能容忍了,我低声下气地回答周小都督问话:“好像,没有受伤。”
他停了停,又冷冷地问:“什么叫做好像,自己不会看?”
我愁眉苦脸地答应:“哦,我看看。”
伸手摸摸浑身上下,除了脸上有点泥巴,手臂上微微地疼之外,好像真的没什么伤口,于是我说:“应该没有受伤吧。”
“你这个……”他忽然说。听声音倒有点咬牙切齿。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挪动。
他忽然扑过来,伸出手重新抓住了我的手臂。我大惊失色,尖叫出声。
第二十七章 我的救星(2)
我在考虑,在这么惊险危急的时刻这么堪比恐怖片的地点,面对这个比食肉恐龙更加恐龙的周小瑜,我是要放声大叫救命好,还是拳打脚踢誓死反抗好。
但他都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他一只手伸过来,先是握住我左臂,我伸出右手推他之时,他便顺势擒住,同样交给那手掌心握着,就这样一手便将我的双手握住,牢牢地不能动。
我正惊讶,而他另一只手在我的身上拍拍打打,一阵乱摸,我顿时牙齿格格作响,说不出话,只觉得身处北极,冷风一阵阵从颈间灌入,周小瑜的手掌所到之处,我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个个争先恐后跳起来。
当周小瑜的手从我的肩头快要滑到我的胸口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头发正一根根精神地竖起来,然而也终于反应过来:“周,周同学!”
周小瑜及时住手:“怎么了?这里伤到了?”
我脸上一热,然后这种热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扩散开来,让我的全身都火烧火燎地,就好像被人捆绑好了然后放在火上烤,但他的手还在那里,我丝毫都不能松懈。
“没有没有!”我立刻大叫,“我很好,全身上下都没伤,一点伤都没有。”
“真的?”他狐疑地,却仍旧没有动。
“真的,你听我的声音就知道!”我朗朗地说,上课回答问题都没这么精神。
周小瑜这才放开我的手。
我大大松一口气,得了自由,首先就是拼命地向后退出离他四五步远。
“别离太远,”他这才说。声音倒有点低沉,“这林子里有蛇。”
“蛇?”我眨眨眼睛。最恐怖最悲惨的一幕从记忆深处涌现出来,我尖叫一声:“啊!”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