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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轩客气地问道:“贺兄,不知今年我青阳都有哪些任务呢?”
贺成早就因为被派到青阳这个鸟不拉屎极其没有油水的办差而心怀不满了,这时见到张轩不是例行的先贿赂一番而是直接的就向自己询问,当下鄙夷地看了张轩一眼,暗道:“真是个不懂礼数的家伙,怪不得会被丢到这里。”
贺成也当即回答道:“今年张大人的治所要提供兵丁五百人、税银十万两、粮食五十万斤。”
贺成说话的时候张轩正在品着一口香茶,当贺成说到兵丁五百之时张轩倒也不觉的有什么为难,接着的十万两银子也只是让张轩嘀咕了一下,最后当贺成说到粮食五十万斤的时候张轩再也忍不住了怒气上涌,立即被呛的一阵咳嗽,要知道青阳的二十万百姓平均下来,一年的口粮就是每人一百斤也是划不住的!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故意的刁难自己。
张轩终于忍不住说道:“贺大人!这个任务下官是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
贺成对眼前这个不懂规矩的土老冒是没有半分的好感,看着有些发怒的张轩,也是没好气地回答道:“张大人,这个任务数额是郡守大人制定的,你要是觉的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不妨找郡守大人理论一番去,请恕下官是无能为力了。”
对青阳本来就没有抱什么希望的贺成,今天居然见到了张轩这样的木头县令,丧气的贺成竟然没等张轩说话,就立即起身告辞,离开青阳返回郡城南零去了。
只留下了呆呆的张轩等人还面无表情地犹自坐在县衙的会议堂。
没过多久,张轩苦笑了一声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兵来将挡,我们未必就没有应付之策,现在还是先处理一下昨夜的遗留事宜吧,其实贺成早早的走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见到张轩终于开口说话不再计较方才的任务,还在一边陪坐的手下们也都松了口气,有些人甚至暗道:“老天爷啊!事情总算过去了,现在可以不用担心在大人盛怒之下,自己会受到鱼池之灾了。”
手下们也都明智地暂时避开这个话题开始提及其它的事务。
又经过了一番七嘴八舌的讨论,张轩赫然发觉最终的问题居然还是落到了钱上。按照张轩的整编计划,现在的资金即使是加上那些尚未到手的捐款和借债,还是差了五万多两银子。别的人那里还好说可萧得柱那里要是没有银子根本就什么也展不开,单单是那些人所配备的武器也要花去不少的钱财。不过由于近期也不准备拿他们去打仗,张轩甚至都打算压缩一下他们的武器开支了,可实事上即使是压缩了这些开支,那些的耕牛、种子、粮食、薪资对于现在的张轩来说也绝对称的上是笔天文数字。
这时周盈盈走了过来,又张轩身上洒了一把盐:“我刚刚估算了一下青阳一年的实际税收,按照全国通行的两成税率我们一年可得到税银十四万两,前提是所有的走私品都要正常缴税。”
张轩一听到税收足有十四万两之多,眼睛立时为之一亮,忍不住插口说道:“十四万两?不错啊,这么多!”
周盈盈白了张轩一眼,问道:“你知道我们的人手一年要消耗多少钱吗?”
张轩听周盈盈说话的口气有些不对,知道自己的想法可能是大错特错了,嘿嘿一笑说道:“这个问题我还没有考虑。”
“三千五百人!即使每人每月五两银子,一年下来也要二十一万两之多,何况还有那些军官呢!还有精锐部队的饷银也要比别的部队多些吧?再加上那些士兵每年的伙食和军衣之类的消耗,怎么也要三十万两之多的!”周盈盈一幅埋怨的口气说道。
“三十万两!”一直都没有细算过这笔帐的张轩不禁到抽了口冷气。
周盈盈还是不打算放过张轩,紧接着又说道:“士兵是需要训练的,这么多的士兵每年的训练费用怕是也要几万两银子的。还有青阳的粮食一年也只能征收一百五十万斤!而且这个数字不像税银,它已经是个极限了,要知道青阳的好多百姓还在食不果腹呢!一百五十万斤粮食意味着什么呢?但是我们三千五百的人一年就要消耗粮食将近两百万斤!”
要是刚才张轩还只是有些意外的话,现在他可是称的上惊恐了,尽管早已换作女装的周盈盈和公孙若柳全都陪着他首次公开的站到了前台,可是这无边的春色,张轩竟是半点都感觉不到,没想到青阳才能够征收到这么点的粮食。银子还可以慢慢的想办法去赚,可粮食却是个实实在在的东西,任你怎么努力也非要等到来年不可。就算是有足够的金钱,具体的运作起来那也是十分困难的,先不说这么庞大的一笔粮食从哪里购得,即使是有了足够的货源,也还存在另外一个难题,那就是如何满的过朝廷的耳目,“私囤军粮”这个罪名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到时侯说不定还没等把粮食调运过来,朝廷的平叛大军就当先开来了。
周围的将领更是听的头都大了,所幸的是在座的都是张轩的骨干,在即得利益面前他们都是属于最上层者,不然仅凭周盈盈的这几句话,张轩费尽心机千辛万苦才拉扯起来的队伍当即就要做鸟兽散了。就这点东西根本连自己都养活不了,郡守大人的任务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张轩看着忧心忡忡的众人,知道此时犹豫不得,要是让人知道自己也没了主意,那离大厦将倾也就不远了。于是张轩一笑说道:“既然盈盈指出了这么多的问题,那你一定是有解决的办法了?”
周盈盈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有些不太好。”周盈盈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明显的底气有些不足了。
“你有办法?”张轩忍不住兴奋地问道。在张轩想来对于这个实实在在的问题不管对谁来说都是一样的,她周盈盈也不会例外,自己之所以会有刚才的一说,完全是指望周盈盈能够明白自己的意图,随便编个理由,比如说“什么大致的计划已经有了,可是具体的实施还有一定的困难,需要再仔细的研究一下,才能拿出来让大家讨论,”用这样的话题先稳定一下人心,度过这段时间再说,其间大可以再慢慢的想办法。却当真是没有想到周盈盈真的能够拿出解决的办法,这下张轩可真的是喜出望外了。
周盈盈小声地说道:“这个办法不太好,还是不说了吧。”
早被猛然到来的惊喜乐昏了头的张轩全然没有注意到,周盈盈那不太自然的神色,迫不及待地说道:“不管有没有用先说出来听听。”
周盈盈说出了她的那个所谓的对策:“就是把目前的部队削减一半就行了,我们的人对于青阳这样的小县的确是太多了,要是一个郡那还差不多。”说着周盈盈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就不先跟我这个主管财务的打声招呼呢!以至于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所幸的是计划还没有对外公布,不如咱们就当真的裁减他个一半的人手吧。”
听完周盈盈的话张轩气的鼻子都歪了,这都什么才女啊!这么简单的办法难道我想不出?关键的问题乃是在不用裁减人手的情况下能够把问题解决了,这才是张轩所关心的问题。张轩是越想越气,最后忍不住心里咒骂起了谢之玄,暗道你就是想让自己的外孙女入宫伴驾,也不用吹这么大的一个牛啊,什么天下第一的才女,什么经天纬地之才,原来就是这个样子,谢之玄啊!谢之玄你可把我骗的不清啊。
事态急转直下,结果更是大出张轩所料,恼怒的张轩好不容易押下了满腔的怒火,怎么说盈盈也是自己的妻子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在这里训斥她可就有些太过了,于是张轩稳了稳心神,说道:“保留这么多的人,不只是因为他们都是我们以后的种子,更重要的是为了保住青阳,这么多的士兵是基本的也是必须的力量,青阳地处三国交界,周围也是匪患横行,尤其是接壤着蛮族的蒙图部落,历来蛮族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我国边境的袭扰,每年大战小战不下百余次,可是青阳却似乎是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袭扰,难道你们就不觉的奇怪么?单单的凭借青阳的地理优势所带来的种种作用是不足以使得蛮族放弃来我们这里掠夺的。”
周盈盈出言说道:“蛮族的特产马匹、牛羊、毛皮、湖盐都需要外销,而他们所急需的粮食、铁器、丝绸等东西也是需要进口的,会不会是因为青阳是他们保留的商品交流地?”
张轩看了一眼周盈盈,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商品交流地是可以选到任何地方的,不一定非要是青阳,即使真的是你所说那样,那恐怕也是因为胡不庸和蛮族有联系的缘故,如今胡不庸一死,轮到我们主政青阳就未必能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形势会有那么险恶吗?”公孙若柳插言问道。
这是久不开口的赵德方说道:“不错,大人说的很有道理,这种事情是很有可能的,所以为了有备无患,我们必须加强自己的力量,士兵绝对是一个都不能再少了,办法总是会有的,眼前的困难咬咬牙一定就会过去的,困难是绝对会有的,但是再困难还能够怎杨?难道我们三千五百多人的队伍还能够饿死不成?”
“不错!难不成能把我们饿死?怎么说我们也有三千五百多的人马,即使是落草为寇我们也是能够养活自己的!”潘起元也坚定地支持了张轩,并主动出言代替张轩向那些青阳本地的将领解释说明,形势并没有想象的严重。
果然潘起元的话起到了一定的效果,那些面带惊慌之色的青阳本地将领,马上就显得有了不少的信心。
张轩衡量了一下形势,他知道在还没有具体的办法之前,在继续讨论下去只会使得事情变得更加的糟糕,于是张轩发下了命令,要求各人利用手头的资金马上展开先期行动,后续资金的问题以后再设法解决。
命令一下达,早就饥肠辘辘的将领们立刻就飞一般的退走了,张轩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是快到午时了,可是没什么心情的张轩却是仍然感觉不到半点的饥饿。
张轩挥了挥手,一个人扶到了案几上。
看着心事重重的丈夫,周盈盈和公孙若柳知道他此时所受到的巨大压力,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两女是都曾感受过的,所以二女谁也没有多言,轻手轻脚的顺着张轩的意思也走了出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张轩仍然呆呆的还在冥思苦想。
这时公孙若柳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过来,看着张轩紧锁的眉头,公孙若柳心疼地说道:“夫君,你先吃点东西吧,办法可以慢慢的想,要是把身体弄坏了,那可就不值了。”
张轩叹了口气慢慢的站起了身,冲着若柳一笑,强颜道:“放心吧,你夫君我是那种人么?”说着张轩伸手把碗接了过来。
“那就好!刚才你可把我们吓坏了。”公孙若柳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
“嘿嘿”张轩干笑一声,右手拿着汤勺,品尝起了公孙若柳送来的汤。
看着张轩好像是心情好了许多,公孙若柳说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没什么胃口,所以特意让平儿为你做了一碗参汤,给你提提神,等待会儿好点了,再给你做点饭。”
“是吗?那可多谢你了。”张轩看着爱妻道谢道,说完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看着张轩的表现,公孙若柳心情也好了许多,不过就在她刚要夸奖几句的时候,张轩终于把碗往桌子上一推,再也喝不下去了。
“你又怎么了?”公孙若柳明知故问道,虽然她十分的清楚张轩的心情,并且自己也在为着同样的事情烦恼着,可是公孙若柳仍然是想要劝慰张轩一下。
张轩叹气道:“还不是在为钱粮的事情发愁。”
“可是发愁也不能这样啊!”这时周盈盈走了过来说道。
张轩扭头冲着盈盈一笑道:“这有什么,用不着担心的,以前打仗的时候,几个日夜不睡,甚至几日一餐都是常有的事,我早就习惯了。”
周盈盈白了张轩一眼,说道:“这跟打仗一样么?一场战斗通常只要几天就能分出胜负,就是战役也用不了几个月的,可是治国方略通常都是要几年,甚至是几十、上百年才能生效的,你要是一直都这样,那么即使是称霸了天下又有什么意思?人总是要快乐些才好的。”
“快乐?话虽这么说,可是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够看得明白?事情明摆着压在头上,你让我怎么去回避?”张轩又一次叹气说道。
“其实办法我还真是有一个的,只是方才不便于说出。”周盈盈突然出言说道。
“你真有办法?不会还是那个裁减兵员吧?”张轩看着周盈盈半信半疑地问道。
明显的感觉到了张轩对自己的不信任,周盈盈笑骂道:“去你的,我有那么差吗?”
不待张轩说话,周盈盈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