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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戴着手套的士兵都把枪放到了墙壁上,太冷了。如果他们不时常把手放到嘴边呵气的话,担心手指头会被冻伤。士兵热身活跃的动作让军官很得意。“祝你们好运!”
每一个高层堡垒都架设了机枪火力,粗犷的马克沁机枪那巨大的枪管冷却系统,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冰冷的枪身,泛着光芒的崭新烤蓝,让人喜欢和信任它们。
在石碉的前面,是平坦的开阔地带,不给进攻者提供任何隐蔽遮掩之物,松软的雪将大地染成了淋漓尽致的白色,卓越的背景效果使任何进攻者都不能不暴露无遗。
“军官先生,我们今年的狩猎行动一定非常丰盛。”俄军甚至用玩笑的口吻来看待即将进行的战斗,士兵和下级军官在辽宁战役的消息被严密封锁,严重歪曲的情况下,士气还是挺不错的。
吸着香烟,一面偶尔灌溉一口纯净的伏特加,喷着酒气和白色烟雾,俄国人自我感觉还不错。这哪里象是在战争?简直是在度假啊。
五百米的平坦地带,几条小河流,俄国人有理由相信,他们的敌人是愚蠢的。
段大鹏现在正观察着前线的战斗进展。
密集的火力在双方距离四百米时达到了高潮,中国军队象松鼠青蛙一样跳跃攻击,使一尺厚的积雪的阻碍尽量减少。战斗面只有二百米,中国军队的步兵也不多,稀稀拉拉的就象收获过后的高梁地。
机枪和子弹毫不迟疑地交给了最前线的部队,他们针对每一个敌人的石堡进行打击,机枪火力猛烈地封锁着敌人的射击孔,步兵则瞄准射击。在进入射程以后,他们停止前进。
利用火力的优势和敌人对耗,并且,将山炮推到可靠的方位。
山炮太小,摧毁敌人的石堡不能通过炸的方式,但是,要瞄准敌人的射击孔到进攻攻击的话,则是另外一种情况。
一个机枪班战士正在对敌人一个正面的石堡进行覆盖封锁。怒吼的机枪颤抖着,子弹带飞速地向枪管里传递,一串串空弹铜壳飞溅到雪地上。射击手操作着枪托,尽量压制着摆动。
一颗子弹打来,射击手应声倾倒,在他的胸膛上冒出了一团血花,厚厚的棉衣都被打湿。
战斗紧张,伤亡是难以避免的,所以,其他战士立刻将射击手拖过去,顶替了他的位置。
没有人理睬伤员,大家都在战斗,火力继续,瓢泼大雨般的子弹砸到了敌人石堡上,一个又一个的射击孔沉寂下来。
受伤的机枪射击手嘴里咬了一块布,一只手捂着伤口,一面大声地呼喊:“打,打打!”
一分钟以后,他昏迷过去。血,将他的身下雪原染得触目惊心。
有碉堡的掩护,俄军的伤亡显然要小得多,但是,中国军队密集的火力也让俄军胆战心惊。
一名俄军正在射击,他瞄准了雪地上的一名中国士兵,扳机正在拉动。“好了,伟大的主啊,祝福他吧,这个中国人应该,不不,上地狱!”
地堡里,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紧张地射击,填装子弹,中国军队绕过河流,缓慢攻击的节奏有利于俄军的步枪精确射击。
呼,这名俄军士兵的身体被重重地推了一把,飞离了原位,撞到了后面的墙壁上,高高地弹起,又重重地落下来,等班长先生能够看清事实,他已经昏迷过去了。
“谢辽沙!谢辽沙!”班长呼喊着士兵的名字,“你个混蛋,你才杀死三名中国人,你难道想死吗?”
一声惨叫,又一名俄军士兵从射击孔前栽倒了,他的脑袋被枪弹形成的金属流打爆了,脖子上只剩下一个残缺不全的破烂截面。
“上帝保佑你们,狠狠地打呀。”俄国军官也端起步枪,填充到了刚刚缺额的战位上。
上士班长的眼睛血红地盯着外面,被石堡限制了视野的他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中国人的小巧玲珑的身影,正毫不犹豫地卧倒在冰冷的雪地上射击。
“老子要给我的兄弟报仇!”俄国上士的枪法是很准的,射击速度一流,那是长期打猎训练出来的特异技能,他很自信:“我一定能干掉十个中国人!”他想。
一个中国士兵的面前,突然爆起了一团雪花,让心情激动的俄国低矮石碉里的班长先生极为沮丧。还好,他终于得到了第一个战果,那个中国士兵的脑袋仰了一下,就趴在雪地里不动了。
“我从来不相信,愚蠢的中国人敢和我们伟大的俄罗斯对抗!”班长扫视了下周围,发现十五人的编制已经剩下了九个,“继续打,兄弟们,俄罗斯是不可战胜的神话!中国人连日本杂种都打不过,更不是我们的对手!”
班长先生再次盯住了一个目标,那是一群机枪射击手,密集的火力正牢牢地封锁住了一个石堡,那个石堡里先还能够还击,现在居然没有了反应,估计情况不太妙。
班长先生决定援助一下战友,他的步枪稍稍移动,转向了那里,他决定干掉那个射击手,通常,一个机枪班的射击手有两人是最娴熟的高手,干掉他们,机枪的力量就减少了很多。
枪声响成一片,俄国班长根本想不到自己暴露了目标是多么危险,也听不到身后一名伤兵捂着瞎了的左眼惨叫的声音,扳机抠动,杀机毕露。
可是,就在这时,班长先生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飘然飞翔,好象来到了寒冷气流的好空,又好象在冰冷彻骨的海洋里颠簸。接着,他落到了地上,就失去了任何感觉。
“伊撒洛夫班长!”两名士兵刚上前想去救护他,就被射击孔里打进来的,密集如注的子弹流穿透。接着,在三分钟里,又有四名士兵被杀死。最后的两名士兵,在碉堡的尸体堆里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面面相觑,忽然怪叫一声,向着战壕的通道口钻出去。
九十七章,山炮发威
山炮手开始了紧张的工作,炮弹压上了,可惜,还来不及发射,就遭到了俄军高层碉堡的攻击,居高临下的俄军用精确地射击给中国炮兵部队惊人的杀伤。
一个个炮兵战士倾倒在雪地里,要么迅速死去,要么痛苦地辗转反侧。
掩护的步兵迅速还击,但是‘,由于位置不佳,效果有限。
把山炮推到前沿进行打击,实在过于冒险,尤其是推进到敌军的步枪射程之内,更是危险。战后,段大鹏师团长进行了自我批评。
不过,一面倒的形势迅速改变,山炮打击的方向是正面敌人的高层石堡,九门山炮对付敌人四个高堡,遮拦三百多米的突破线。
后来,这种打法被承认,固定,程序化,而成为中国军队在远距离奔袭以后的特有攻坚方式。
山炮后来也逐渐被淘汰,用上了奉天军工企业生产的迫击炮。这种携带方便,重量有限的炮火,可以放在战马的背上驮走,而良好的曲射方式,可以打击敌人后方的部队,据点,特别是对付他们赖以凭借的坚固工事。
敌人的高层石堡垒无疑义是阻挠我军进攻的巨大障碍,东线军队的人海攻击中,牺牲在敌人高层堡垒枪弹下的战士占了很大比例。
由于地势的不同,有所掩护的东线部队采取了强攻的方式,步兵冲锋,火力掩护,步兵冲到了敌人碉堡前,用手榴弹消灭残余的敌军,从后面渗透和攻占敌人的堡垒,甚至,从地下通道去攻击渗透敌人的高层碉堡。
而西线则采取了直接拔除敌人支撑点的办法。山炮部队是其战术实现的重要节点。
两门山炮先后完成了炮弹填装,调整角度,炮兵们冒着生命危险,不断地观察和调整位置,目的是精确打击,节省炮弹。
第一发炮弹在北面的一个敌堡上爆炸,可惜,只炸掉了敌人的几片碉堡石块,弹着点在碉堡外面的墙壁上,偏离了中心。
不久,中国的山炮部队开始了持续的攻击,一发又一发的炮弹掠过天空,窜上了云霄里,然后,再优美地落下来。
老坦克兵方程新是这支部队的临时指挥官,他欣赏着炮弹的降落,幽默地说:“太逊了,要是周星星大哥的那一个如来神掌在的话,一巴掌拍下来,一切去休!”
新兵们听不懂他的话,但是,连续三发炮弹走空,并不能说明山炮的攻击能力失败,第四发炮弹终于发挥出了足够的威力,象周星星的如来神掌一样,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到了敌人的高堡里。
虽然以那样的炮弹,去彻底摧毁敌人的碉堡简直是痴人说梦,可是,要用弹片去消灭敌人还是很有效的,只这一发炮弹,高层敌碉上最为疯狂的顶上射击就完全停滞了。
“继续射击!”山炮的威力,被这群无可奈何的部队发挥到了极端。要是有了巨型的攻城重炮,要这些玩具式样的山炮什么用?可惜,缴获自俄军的野战大炮实在太沉重了。这里又没有公路和铁路,只能靠着最原始的人推马拉,难以行动。
山炮逐一干掉了敌人高层碉堡的顶上敌人,又逐步地移动,去攻击敌人的射击孔道。其实,要是有大炮能够平射的话,俄军的工事简直就成摆设了。
山炮没有彻底改变敌人的抵抗力量,但是,却消灭了很多敌人的射击孔,崩起的石块将其堵塞,炮弹片将敌人击伤,有的则是将敌人吓阻,被迫溃退到了堡垒以外。
山炮,就象一群野猫,虽然小得可怜,毕竟属于猫科动物,处于食肉动物的阶层,对许多动物来说,都是可怕的梦魇。
正因为山炮的作用,西线部队的第一师团受到的总损失远远小于东线二师团的作战。
用了三十分钟时间,西线部队突破了敌人的第一道封锁线,被消灭了据点的俄国军队前沿陷入空虚,中国步兵毫不费力地在行军间占领了敌人长达三百米的封锁线,实现了撕开敌人防线的既定方针。
至此,一师团的步兵攻击集团才充分展开,第一个营占领阵地,向两翼扩展,从背后兜击敌人,后续的连队,营团规模的大部队源源不断地由缺口处杀进。
总计在西线的突破战中,没有激烈的作战行动,几乎没有步兵的冲锋,只有火力的消耗和比拼,中国军队凭借着山炮和机枪的火力占据了优势。
前锋敢死营总编制为五百人,牺牲六十九人,受伤二十一人,损失达九十人,约五分之一,山炮部队损失二十二人,其中牺牲十人。步炮兵合起来,战死七十九人,伤员三十三,总数为一百一十二人。
西线部队迅速前进,占领了敌人阵地,巩固突破口,接着,向着第二道俄军防线进攻。
俄军在外围到四平的核心战地之间,有三道封锁线,当然,第一道是主要的。其余两道的工事比较简单,因此,跃入了新战场的中国军队如鱼得水,犀利无比。
俄军的第一道封锁线因为突破点的撕扯而崩溃,担心后面中国军队通过战壕的渗透来包围攻击,他们逐步理智地放弃了阵地,开始收缩。
问题是,在收缩的过程中,中国军队紧咬不放。
四平,俄军秋明师团的司令部,寒风毫不犹豫地掠过古老的中国木格子窗棂,撕碎了糊在上面的单薄毛纸,将凛冽的威力作用到尽可能大的地方。
师团长哥尔诺中将在俄国制作的还算不错的简易地图上规划着战场的进展,不断有骑兵通讯员飞马进来汇报战况,等候在门口,焦躁万分的参谋们也立刻就将‘消息整理提纯,汇报给师团长先生。
刻板的脸色,犀利的鹰眼,松弛的皮肤,肥胖的巨无霸身材,让哥尔诺中将看起来更象一个怪物,在他面前,所有的参谋军官都象大象脚下的猎豹,小得可怜。
“中国军队突破了我军的防线?”师团长诧异地问。其实,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一直处于诧异之中,满清军队那破破烂烂的军装,勇猛的攻势,忍耐恶劣天气的能力,充满了挑战性的战斗意志,夜间的诡诈包围行动,都让师团长难以相信。
不过,中将今天只有六十岁,既不到退役的年龄,也没有患上老年痴呆症状,他还能明智地决策整个军队的动向。
满清军队之多,让师团长难以置信,而他们立刻就上的狂野态度,使具有留学英国经历的,很沾染了些字欧文明气息的俄国贵族老将军感到了不满:“他们就象一群强盗掳掠到了一个绝世美女,也不管她是乡村姑娘还是宫廷贵族,甚至是带着刺刀和子弹的魔鬼,只要那里硬了,连话也不说就上!野蛮,无耻!”
咒骂着满清军队野蛮无礼的俄国将军号令部队坚决抵抗。他主观上认为,中国军队如果保持了在辽宁一带的战斗精神,则秋明师团无法抵抗太久,即使坚固的堡垒,也可能因为链式反应问题和援军的迟缓而放弃。但是,师团长毫无疑问地告诉属下的军官,“我们可以在这里坚守的日子,最少也有三个月,我是说单独凭借我们的力量的话。”
俄军的各级指挥官都抱有同样的心思,他们同时还认为,只要中国人包围了这里,在长春的俄国部队另一个师团就会派遣最大的兵力来帮助他们,那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