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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向来是被禁止攻击敌人战马的,现在是敌人的,马上可就是到手的宝贝了,谁舍得?但是,今天不同,敌人攻击迅猛,使所有的中国官兵都紧张起来,看也不看,理都不理,直接就攻击起来。
火力的凶猛使中国新军很快就掌握了形势,把俄军遏制在前面开阔的江滩里,
芦苇的纷乱景象,遮掩了附近一大部分的地区,高高的芦花一朵朵散发飞扬,显得这里荒凉而富有生气。
半站在淤泥地里的中国军队用凶猛的火力组成了一道几乎不可逾越的屏障,将俄军骑兵阻隔在前面百十米处。
短短的的几分钟战斗,已经有四十多匹俄国战马被打死在战场上,侥幸没有受伤的俄兵赶紧操起步枪进行射击。
看到直接冲击不利,俄军也迅速地改变了战术,分得更开,呈现出半环状,完全地包围压上。
俄军恐怕也不是乌合之众,反而是训练有素的精兵,要不,也不会有准确地子弹,将中国官兵的队伍造成了第一批伤亡。
砰砰的枪弹,在中国新军先头连的左近爆炸,开花。打得淤泥江滩噗噗闷响。
硝烟一股股的从枪械的剧烈颤抖中散发出来,汇聚成一个大团的烟雾,缭绕在战场的上空,遮掩了射击的视野,混淆了人马的界线。
汉可叫了王智,这时,上级还没有处分这个渡江英雄:“王连长,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哪里知道,团长,老子,不,团长,我,昨天夜里真的没有这些人啊,堡垒里的敌人都叫我们杀光了,还有村子里的百十个家伙。”王智有些心虚。
“不问这个,你说,该怎样对付俄国兵好些?”
“团长,我觉得,咱分兵两路,从两边攻击,”
“扯蛋,我们兵力这样单薄,就是固守都很困难了!”
“谁说的?敌人能到我们周围吗?”
汉可决定固守,机枪咯咯地欢叫着,不断转换方向去攻击试图接近的敌人,将他们一次次地打翻在泥地里。
俄国人再一次发动了进攻,也许,他们看到了中国军队的人数上居于劣势,想趁机大捞一把,或者将中国军队驱赶下江里淹死。
“这是你们给俺机会,不怨俺太心狠手辣!”汉可心里暗暗高兴。敌人进攻?简直是找死嘛。
先前的战斗,已经将俄兵打死了七十多个,等这一股冲锋进入高潮的时候,中国军队突然反击,迎接着敌军的攻势发起了冲锋!
远望去,俄军骑兵势不可挡地闪烁,迅雷不及掩耳,中国军队也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两股钢铁洪流迅速地接近着,冲刺着,无限地接近。。。。。。
马刀飞扬,枪声阵阵。
五分钟以后,阵地上倾倒着大批的俄军尸体,有马的,有人的,有分开的,也有组合完整的,姿势各异,几个试图爬起来来顽抗的家伙立刻被密集的冲锋枪打爆了脑袋。
简直太惨了。
地上,俄兵都成了血葫芦,破杂碎,横七竖八的躺着,有的还在喘息,有的还在呻吟,有的在抽搐,几个伤势稍微轻些的官兵绝望地盯着渐渐逼近的中国人。
“嗨!”一个家伙突然将手里隐藏的马刀抛起来,向一名中国兵砸去,被那士兵将冲锋枪一拨,飞到了远处。
“上帝呀!沙皇呀,”那名俄兵抱着脑袋,再也不敢直视中国人。
俄军疯狂的第二波攻击被证明是一个低级错误,因为两军接近,正好发挥了中国军队的火力特长,机枪,冲锋枪的密集火网,使任何一个俄国官兵都没有能够突破。
遭受极大杀伤的俄国官兵也很机警,残余的部分立刻自行败退了。
俄军被歼灭约一百八十多人,残余一百余人先是缓缓撤离,然后是没命地溃退。
中国军队没有能够顺利追赶敌人,他们都是步兵,但是,他们也有得心应手的武器,“来人,拿大狙!”
远程高精度的狙击步枪,是中国新军自行研制装备的新武器,虽然比之现代的制造技术要差上许多,不能够象疯狂的英国兵那样两千五百米外毙敌,能够有近半的射程,已经是当时代登峰造极的极品武器。
一百多人的连队中,配备了二十多支大狙,可以说,现在的先锋团的装备,长短武器配备得非常到位,立刻就有战士瞄准射击。
枪声,稀疏的传来,可是,却给俄国人带来了难以想象的灾难。
每有一声狙击步枪震撼,就往往有一名俄兵从马备上倒栽下来。直到俄军撤退出一千五百多米,中国官兵才停止猎杀。
“怎么样?报报成绩!”汉可问。
“我三个!团长!”
“我干掉两个!”
“我干掉一个,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总共四个!”
。。。。。。
这样,不完全统计,中国军队的远程打击,又挂掉了六十多名俄兵。
“这哪里是打仗,简直是在玩耍啊,开始,老子还有点儿担心呢,现在看来,完全是多余哦。”汉可涂抹着脸上的汗珠说。
“是啊,真没劲儿,。俄国人真差,他冲咱也冲,还没打几下,他们就趴窝儿了。”王智摇晃着脖子下挂着的冲锋枪。
确实是轻松的胜利,比想象中要容易得多。无论是集团攻击还是远程打击,中国军队的战斗力,已经远远地超越了俄军,哪怕他们来的是一支精锐的骑兵营。
中国军队开始打扫战场,将未死的俄军官兵拖到一边等候死神的降临,将濒临死亡和重伤难治的战马开膛剖肚,准备烧烤大餐,一些人则去追赶到处乱跑的几十匹战马。
十多名轻伤的俄军爬起来,成为俘虏,只有一名抠动扳机,对准了自己的咽喉开枪自杀成功。
二十分钟以后,江面上漂浮过来又一支中国军队,这回,有了骑兵排。
一百八八章;海兰泡雪耻
先锋团渡过黑龙江,牢固地占领了一个登陆场,接着,向纵深处扩大,将视野里的俄军骑兵尽行驱逐。双方之间进行了一些接触战,俄军大败,死伤惨重,而中国新军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两天后,中国前锋部队已经占据了五十多平方公里的地域,俄军从周围消逝了,望远镜里可见的几个异国村庄也人去屋空,成为废墟般的存在。
徐竹师团和白强师团为左右两翼,借着前锋部队打下的良好基础,迅速渡过了黑龙江,徐师团逼近了海兰泡,白师团沿着结雅河继续北进,随后,主力大的部队也赶到了江边,小小的黑河周围,人嘶马喊,旌旗招展,大军云集,洋溢着沸腾的气氛。
徐竹师团遭遇了俄罗斯人的抵抗,海兰泡城是一座完全的木寨,典型的中国建筑,只有里面的房屋,大半经过了俄式化处理和装饰,但是,中国建筑的底子还看得分明。城外,数百名俄国人依托纵横交错的壕沟和庄稼田进行抵抗。
“我们要在一天之内,迅速拿下海兰泡,这是军长交代给我的任务,你们必须按时完成。你们好好想想,有没有困难?”徐竹问前锋旅长。
雷厉应该说是很资深望重的旅长了,目前还担任着师团的代参谋长,一年多的血海磨练,使之成为一个很有经验,冷静善思的将领。他的‘资格,本来在徐竹之上,但是,职务的变化没有能够引起不愉快,显示了这人的涵养,其实,道德和人的知识素养之间的关联是有限的。
“当然有把握。”
“老雷啊,你好好想想。咱是战前,要多想困难,少想便宜。”
“知道了,徐师团长,以目前咱们先头部队的装备,俄国毛子连拾鞋都不配呢,两军相较,还用说吗?结果早就出来了!”雷厉非常自信。
“敌人城镇有多高的围墙?外围有多少沟壑?里面有多少兵力?”
“我目前还不知道,可是,等我到了前沿以后就知道了!”
“那好,快去吧,我等待着你的好消息。”
“知道了,师团长!”
雷厉旅团长来到前线的时候,汉可团长正在指挥部队进攻,基本上,雷旅长就成为一个看客,没有发挥任何影响。他的所有担心和自信,都在实际的作战过程中得到了验证。
他担心俄国人逃跑,不能使我军痛快地歼灭之,果然不出所料,激战以后,一部分俄军的骑兵携带着步兵若干,愣是从城镇的旁边穿越,向北面逃窜,不知所踪了。
自信的是战斗结果,也没有错误。两个小时以后,中国军队就站到了海兰泡的城墙上,挥舞着步枪和旗帜向下面耀武扬威地示意。
不过,这两个小时的战斗,又使雷厉和汉可等人终生难忘。
胜得实在太爽快了。
中国步兵营分成散兵线向前推进,沿着俄罗斯人人为破坏的道路向前,很小心谨慎地穿越了一个又一个的沟壑,和敌军遭遇了。
双方相距五百多米。俄军已经在战壕里露出了脑袋,大声咒骂,中国新军和敌人激战一年多,大多知道了其话语的意义,一时义愤填膺。
“使用狙击步枪精确打击。”
“对,让毛子尝尝我们的千里枪。”
“神枪手就位!”
一个步兵营,配备了八十多杆狙击枪,全部由挑选出来的神枪射手担任主角儿,得到了命令。这些战士立即进入阵地,葡伏在干硬的沙土上。
芦苇轻扬,玉米飘香,阳光照耀下的灌木丛和野草散发出浓郁的青气,初秋的温度还是这样灼热,将潮湿的江滩炙烤出干硬的白色表面。远芳浸染着古道,晴翠衔接了荒城,充满了古意和诗意。如果考虑到这里是血腥战场的话,给人的不仅仅是震惊,还有荒谬。
中国军队停止了前进,使俄军有些疑惑,不禁议论起来。
这里,驻扎着两个连的正规军,还有准军事部队,由城市居民组建起来的一个步兵营,含四个步兵连,一个炮兵排,拥有二十挺机枪,一千四百多兵力,一千二百杆步枪,六门大炮,
俄军正规军,管辖着两个连队的指挥官是苏沃斯基少校,漂亮的小胡子,高耸的鼻子,精神抖擞,帅气逼人,“中国人还是那样子,胆小如鼠啊。我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进攻我们呢?难道是喜欢这里潮湿而灼热的地面可以攀爬吗?”
准军事部队的参谋官米格扬也很奇怪:“是啊,他们既然敢于进攻我们,部队人数又很多,怎么老老实实地爬在地上不动‘了呢?”
“这个民族实在太差了,难怪大家都叫他们东亚病夫呢。”
“哈哈哈,这个叫法非常准确!”
“我也不明白的是。遇见这样无能的家伙,为什么我们的库罗巴特金大将居然还要率领百万大军撤退回远东呢?为什么不干脆把他们灭了?打到北京去!”
“是啊,我们的大军怎么了?是不是大将的心过于仁慈?对中国人就不应该仁慈,他们是异教徒。是恶魔,是坏蛋,是黄皮肤的妖怪!我们一定要将他们杀光!一个也不能剩下。”
“对对,这是主和上帝给我们的权利和责任!”
“你听说过吗?有人说咱的大军被中国人打败了!而且,败得很惨,简直是一败涂地!”苏沃斯基少校不置可否地微笑着,
“是吗?这可能是我这一一辈子听说过的最耸人听闻的消息了。中国人能够打败我们俄国的大军?哈,就连疯狂的小矮人拿破仑也不是我们独眼龙库图佐夫将军的对手呢!”米格扬用望远镜子扫描了一下前面:“少校,中国人似乎很多呢,我真奇怪,他们哪里又冒出来这么多人呢?不是给我们的大军歼灭了一百多万吗?”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这样不要命地报复!”
“那我们要不要冲锋上去,把他们全部消灭呢?”
“我看,还是讲究点儿策略,等待一会儿吧!”
“也许您是对的。”
“这样吧,我们的人先休息,等待着野蛮的中国人冲上来,他们不冲,我们就等,反正,我们有的是耐心,只要我们的粮食‘充足。”
中国军队在兢兢业业地准备着攻击,对面俄罗斯人也在安静悠闲地等待着。双方都有些奇怪。王智连长眨巴着细长的眼睛:“难道俄国毛子真的不怕枪打脑袋壳子吗?他们明明没有戴钢铁骷子嘛。”
钱三多奸笑道:“连长,就是他们戴了钢铁壳子,能把全身都包裹一层吗?要真那样的话,咱连枪都不用放,直接闯上去活捉俘虏了。”
俄国人将巨大的脑袋伸得长长的,等待着中国人的进攻,毕竟,防御者比冲锋者的条件更有利。
“快,抓紧时机,第一轮射击,最好都要命中!”
谁都想直接命中。
在中国军队安静的同时,俄军很不冷静,更不理智,有的甚至跳出战壕来,大声地咒骂,或者做出各种各样的侮辱挑衅动作,鼓肚子,攫屁股,丑态百出。
“妈的,给老子瞄准,一颗子弹也不要浪费啊!”
“射击!”随着指挥的枪声一响,八十多杆狙击步枪同时点射,安静到了极点,非常蹊跷的战场上顿时就活跃起来。
五百米的距离,俄军的制式步枪还打不到,普通的只有三百多米,稍好的也不过四百来米,这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