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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各自兼任本部的师团长,他们的任务是,监视北面俄军的动向,加强训练,增强实力,务必在半年之内,将所部训练成精锐的老兵,在军事条例指挥,战术,单兵作战,各军种联合等方面做出探究和磨练。等候接收新的武器,在第二年春天,实现全面的装备升级。部队的驻扎地进行调整,段师团向东面移动,三师团的距离不超过二百里,以做随时随地的策应。他们的一般不允许向俄军发动进攻,在俄军进行挑衅的情况下,可以适当回击。总之,稳定边防是第一要务。没有实际的作战任务。
这个变化的确定,和中国新军的整体战略变化有关系,此前,栗云龙等态度鲜明地要求,收复满洲的最终目标是,收回素有一切的中国失地,将中俄两国的疆域挥发到《尼布楚条约》签定之前,也就是说,在一八五八年和一八六零年,一八六四年,等等,通过《瑷辉条约》和《天津条约》《北京条约》等一系列条约,俄国割占中国的东北所属领土,要全面的收回来,同时,还要将西北的问题彻底搞定。一百五十多万平方公里领土必须收回。这是底线,但是,根据情况的变化,栗云龙以及各师团长们,逐渐修改了这个思路,认为,在目前情况下,收回这些地方,并不是最佳的时机。
中国新军的领导层,转换了思路,要实现中国的根本进步,成为世界最强国家,最为需要的不是单纯的军事行动,现代战争要的是经济实力,和冷兵器时代的野蛮精神,阴险狡诈的战术为主导的情况不同的是,没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则军事基础就不会巩固,这是常识。坦克,大炮,先进的武器,甚至即将展开研究和制造的卡秋莎火箭炮,都是高物耗的东西,更不用说要说飞机的研制,战争是烧钱的经济游戏。不光是流血的体育竞赛。
经过一年多的战争,虽然中国取得了全面的胜利,但是,损失也极其巨大,从进入山海关的战斗开始,新军前后共损失兵员达十多万人,特别是在击败敌人五路大围攻的过程中,在和俄军伊春军团的战斗中,损失很大,牺牲者的抚恤,伤员的照料。都是严重的负担。有形的和无形的损失,超过了新军能够负担的极限。
在民众的物资损失方面,同样巨大,整个东北地区成为大战场,百姓们遭遇了俄军的烧杀掠夺,生活极其困难,许多村庄被毁灭,出现了许多流民,据初步统计,仅在辽宁一省,就有一百三十多万流民,吉林省也有八十多万人无家可归者,黑龙江被俄军占领的时间最长,祸害最烈,城镇的损坏最严重,先后有三百万百姓辗转流离,居无定所,这些人,失去了家园和土地,需要国家政权的紧急救援。
自古以来,流民和疾病的传染相关,东北地区在八月份以来,就一直有传染病在流行,到了十月份还不停息,让主持各省临时政务的官员们十分头痛。根据王梁情报网的不完全统计,在三个月里,已经有十三万的百姓死亡。
也因为这些,加上历史的原因(日本侵入东北的甲午战争)东北地区的治安工作很混乱,许多土匪还在兴风作浪,扰乱地方,采用恶劣的方式,强抢,截道儿,绑票,偷袭,不仅侵犯那些富裕的家户,也侵害最普通的穷人,俄军失败以后,到处丢弃了许多的枪支弹药,这成为土匪兴风作浪的另外一个诱因,掌握了大量武器的土匪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抢劫城市。最典型的例子有两个,一是一组数据。在三个月来,东北各地汇报向奉天为中心的行政机关的土匪伤害案件,有三千三百余起,其中,百姓被杀四千二百九十一人,受伤两千四百多人,财物损失八百万银元。另一个事件更加触目惊心,一股土匪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武装偷袭了吉林省的省会吉林城,破开东门,杀进了城中,抢劫财物,杀人放火,烧毁房屋三百多间,抢走妇女一百多人。城防司令。驻军的一个地方警备连前往平叛,反而被击败,伤亡过半。恰好吉林城的知府,清廷任命的胡某官员举轿回城,竟然被土匪包围格杀,将尸体抛弃在街头。引起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一时,群情振奋,要求新军栗大帅回师剿匪。哈尔滨城更是混乱不堪,因为城池遭到了俄军的严重破坏,城墙倒塌,完全没有了防御力,结果,是农村和郊区的土匪横行霸道,肆意攻击。
在农业方面,辽宁南部一带的重要粮食产区遭遇了今天的旱灾,严重减产,许多地方甚至绝收。夏季的庄稼收成不好,直接影响了新军的扩军备战,目前,新军的粮食储备已经减少到人均三百斤,不能支持到明年麦收。就是新军夏季里争取时间插的夏甘薯,也因为后期的干旱,很少收成。其实,新军的粮食供应,更多的是依靠俄军中的缴获,但是,大战已经结束,缴获不可能了,俄军战俘数十万人的粮食消耗也是一个巨大的负担。原来,全国各地向东北主动运输的粮食也是重要的来源,可是,最近一段时间,这个物资来源忽然中断了,情报显示,清朝廷开始在暗中执行一项针对东北的物资禁运政策,具体的执行人是天津驻扎的袁世凯和北京的负责人刚毅。军机大臣赵舒翘在两地间奔走往来。所有的物资都被扣押,西太后亲自颁发命令,叮嘱两地的官员组成严密的封锁线,试图从经济上遏制住新军的发展势头,实现对他们的控制。现在的清廷对待中国新军的态度,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儿,原来对俄罗斯灭亡国家的担心已经被新军势力膨胀,严重威胁清帝国皇权的心腹之患的焦虑所代替。清廷绝对在对俄谈判中,采取必要的缓和措施,将主要矛头针对新军。这些情报,在善于渗透和侦察的新军情报总局的系统侦察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工矿企业才开始起步,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技术上也非常粗制滥造,需要先进的精细的技术来指导。东北地区的经济非常不好,已经难以支持长期的战争了。
在此等的前提下,栗云龙最终确定的战略是,缓取失地,能够以谈判的方式收复则收复,不能的话暂时不要,先稳住俄国,最关键的是要从俄国搜刮点儿赔款。急于收复百五十万平方公里失地虽然很长面子,可是,会给清廷过于强悍,尾大不掉的忧虑,会过早地激化矛盾,引起内部争端甚至战争,也会更深地打击俄国,在面临日俄两国的军事夹击态势中,不要过于逼迫俄国还是需要的,中国新军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日本,而且,日本当然是比俄国更具有危险性的国家,民风刁蛮凶残,军队善于苦战,是中国的头号敌人。适当减缓对俄国的压迫,也会减轻未来中日战争中中国新军的背后环境。
从经济方面的考虑,是欧阳风参谋长提出来以电报的方式发来的,让许多人为之震惊。他说,收复百十万平方公里的寒冷地带的领土,在经济上暂时无法开发,反而是一项经济负担。他的话让栗云龙等人茅塞顿开。
五章,剿匪黑顶山
中国新军在黑河会议以后,随即将其他师团按照计划向南撤退,军部撤向哈尔滨,孙武师团,曹福田师团,白强师团,分散成营级别的战斗单位,展开宽大的正面,开始由北向南,进行扫荡,目的是平定黑龙江省的土匪和残余的俄国败军,自孙吴城向东到同江城,浩浩荡荡的数万大军缓慢前进,逐渐通过附近的城镇,寻访当地的百姓,查找土匪的痕迹,一旦确定,就纠集附近的兵力围剿,当然,在策略上,新军非常注意尺度,一般的土匪,派人前去招安,好好劝说,要求其缴纳武器,主动投降,若其不服才加以武力,少数民愤极大的土匪,则毫不犹豫地武力解决之。
应该说,部队的清剿任务完成得相当顺利,一听说是中国新军的主力师团来了,吓得那些土匪一个个屁滚尿流,有的听到风声就逃之夭夭,有的一见新军派出的代表就哗啦啦投降了。将土匪招安以后,挑选其中的一些精壮补充进军队里,其余解散回家,少数血债很多的,则审讯以后击毙。
凡事都有例外,在伊春城以北一百多里的大黑顶山,就出现了意外,土匪异常强悍,和新军一个团打得难分难解。
大黑顶山是黑龙江省一个普通的山脉,海拔1047米,在汤旺河的东面,方圆数十里,本来默默无闻,可是,{奇}自从一股胡大麻子的杆子拉起来以后,{书}一直就餐成为清朝官府的化外之地,{网}胡大麻子又叫胡大疤子,眼睛细小,身材魁梧,脸上横着一刀十多厘米的刀疤,是早年在江湖上混的时候受的伤,今天四十三岁,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带领亲兄弟四个,依靠原来的土匪旧部,借着甲午战争日本兵进入盛京,整个东北大乱的机会,哨聚一帮江湖人士,竖立起九诚意的旗帜,以大黑顶山为据点,向着四处活动,招兵买马,吞噬小股黑道力量,逐渐将势力扩展到上千人马,俄军侵入以后,胡大麻子有奶就是娘,投入到俄军门下,为俄军征集粮草,哨探路面,侦察情报,成为卖身求荣的奸细,再以后,俄军干脆任命其为伊春城的巡逻军上校团长,夏天里,俄军主力军团西南向出动,攻击哈尔滨城,结果,在铁布力一带遭到了中国新军的迎头痛击,大败亏输,于是,残兵败将转身北逃,胡大麻子听说俄军失败,主力在伊春休息几天就要逃窜国内,顿时又生叛意,乘着俄军混乱的机会,突然偷袭,吃掉俄军后尾一个营,吞噬了全部的武器装备,还抢夺了一个兵站的物资,于是,他的部队势力急剧增强。迅速扩充到了六千人。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白俄败兵,武器弹药充足,拥有四千多条步枪,三十多挺机枪,甚至还有十几门小炮。
孙武师团转向南方,其中一个营进入乌伊岭,然后沿着汤旺河辗转向南的大城市伊春前进。在距离大黑顶山一百多里的地面,营长听说了这股土匪的猖狂,就下定决心要干掉这帮子渣滓了。
晴朗的十一月初,阳光无力地普照在不宽的汤旺河上,迅速进入冬季的东北已经在夜间创造了零下十度的低温纪录,身穿普通清军衣服,头上戴着混乱的狗皮棉帽的新军显得有些麻痹大意,十几辆车子装满了东西往前面走,车上插了旗帜,上面写着中国新军孙武师团的名头,十几个赶车的把式每辆大车上套着两匹健壮的俄罗斯大洋马,威风凛凛的,马蹄声声清脆,马鞭儿甩得价天响,排着一溜儿队列向着南面直闯。
“糟糕了,这些憨瓜!”附近村庄一些门前悠闲的人,附近河面上正在砸冰逮鱼的人,都开始为这些陌生的外来客担心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些马车队正走着,忽然,从附近的村里跳出了一队人马,七十多人,抱着俄国洋枪,神气活现的,堵截了道路以后,就要求车把式停下来,接受他们的检查。
车把式很生气,问他们是谁的人,结果,两个家伙上前就将为首的车把式给揪住了胸膛甩下来,还左右逢源打了几个嘴巴子,气势汹汹地问:“你们找死啊,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儿!”
“谁的地盘儿?难道不是栗军长的地盘儿?”
“栗军长?你是说那个栗云龙吧?嘿嘿嘿嘿,不错,这里是他的地盘,可是,又是我们的地盘,他县官管不了现管儿。不和你废话了,识相点儿,赶紧把两条爪子放脑袋上给老子蹲着,”土匪就是土匪,穿得乱七八糟,比新军官兵的临时冬装还要丰富多彩,有的甚至故作姿态,将胸前衣服解开,敞开了一撮撮儿黑毛牛比。
“栗军长的车你们也敢截?”
“少废话,不想要吃饭家伙的就站出来。”匪首拔出手枪,得意洋洋地朝着天空开了一枪。
于是,那些土匪就跳过来抢夺车上的东西。第一辆车上装的满满一车小麦,让所有的土匪都欣喜若狂,“快呀,上来,粮食,有粮食!”
看样子,土匪的粮食也紧张。
车上的粮食被土匪的刀扎开了,油黄的小麦撒了一地。
“快,给我们赶到家里去!”土匪命令道。正说着,那些翻后面车辆的家伙忽然惊叫一声,转身就跑,把其他不明真相的土匪吓得炸了营,砰砰砰,从那十几辆大车上,冒出了一股股的青色烟雾,尖锐地鸣叫着,将一群土匪打得哭爹喊娘,死伤惨重。
不到三分钟,战斗就结束了,土匪被击毙三十一人,受伤十几人,其余有的逃跑成功,有的则跪在冰冷潮湿的地上,等待新军官兵的发落。
新军官兵得意洋洋地捡起了土匪的枪,赶着马车继续前行,军官坐在马车上,摇晃着脑袋:“哼,我看胡大麻子也不过如此嘛。”
新军确实该得意,他们采用了木马计,将前面的马车上装满了粮食,官兵藏身在其他大车上,诱惑敌人上钩,然后击溃之。
“连长,咱还继续走啊?不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