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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怎么办?”军部参议官可怜巴巴地捧着电报纸,忽然惊醒,“对对,我去抄写电报,”
战报很快传到了日本公使伊藤博文的桌子上,这位正在绞尽脑汁构思大东亚共荣的雏形计划的日本国威的开拓者,正举着韩国的破油灯在墙壁上的满清东北地区和韩国的西部边境地图上认真地查询着,还用手指反复丈量着某些地点的距离,换算着比例尺。屋子里生着毕毕剥剥燃烧的壁火,柴草全是最上等的珍贵木材,因为熏香的缘故,空气非常新鲜,也非常温和,两名浓装艳抹,脸上脂粉厚成面具的日本艺妓背着沉重的和服团,矫揉造作地演奏着唐式琵派,音乐很好听。
看了看电报,详细询问了前线的战况,伊藤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摇到破油灯都要毁了:“歼灭清国军队二十七名?确定吗?”
他的亲信,使馆的一等秘书严重地点点头。“还有,朴将军说,他们还击毙了三名清国军人,可惜,被敌人抢走了。”
“笑话,这样一堆炮灰可怜虫真是制造笑料的高手!”
三十四章。三光政策
白强的骑兵连到达目的地以后,减员已经四分之一强,更为严重关键的是,子弹的消耗非常之大,冲锋枪的威力虽然大,可是,胃口也大,大得令人发指,马上背的伸上缠的,数条子弹带都被报销了。所以,骑兵连的战斗力也减少到了非常微弱的地步。
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城南十余里处隐蔽起来,等待着大部队的增援。
只一天时间,曹福田师团的前锋,孙武师团的前锋,都迅速向西南挺进,出现在新义州附近,尤其是曹师团的规模最大,为一个骑兵营。和其他部队不同的还有一个,他们丝毫不许携带任何一粒军粮,曹福田亲自下令要求的,他说,满洲的粮食供应非常紧张,军粮的运输非常不容易,他的师团部里囤积的,只有全师团一个月的军粮,一旦这个月的用完,那全师团只有喝西北风了。所以,他说,谁要是有本事,他就自己弄粮食去。他还给官兵约法三章,一,自己弄粮食,解决一切给养,二,方法自己想,师团部不管,三,师团部只要战绩,不要军纪。
曹福田有这种想法是可以理解的,在满洲对俄战斗中,曹师团屡次吃亏,遭遇不小的损失,给人的印象是,他们是一支弱旅,软西红柿,谁都可以捏。不止一次,憨厚的老曹听到了背后有官兵的议论。
老曹虽然忠厚木讷,部下也并非没有能人,栗云龙给他配备的几个参谋官都是猴精,所以,他们能够出此次下策,也算是发了狠。
和白强师团的前锋故意在敌人的城墙面前招摇撞骗,吸引敌人来进攻,然后以凶猛的火力大败之的凶悍不同,曹师团的兵扮演的是另外一种角色,那就是,摧毁韩国军队的地方基础,截断其人力物力的接济,并且化为我有。
说白了,曹师团要实行三光政策,人,抓光,粮食积蓄,抢光,房屋田园,烧光,在孙武和白强两个得力干将的部队想方设法要歼灭韩国军队的时候,曹师团却做着发财致富的春秋大梦。
并不是曹福田心狠手辣,敢于违背军团的纪律要求,其实,栗云龙对于军纪一向是内紧外松。在国内要求紧,非常严明,在国外要求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的内心想法有两点,一,战争主要靠的不是善良和恩惠大比拼,而是实力和野蛮力,胜者为王,宋襄公为典型的中国式“仁义”形象对实际战争影响不大,二,以战养战,哪怕是采取极端的措施,只要能够获得足够的给养就行。
支持栗云龙这种想法,也实际上在中国新军高层军官的思想中能够流行的这种论点的基础有两个。一,当时列强侵略中国的野蛮,现代美国单边主义的恶劣表现,还有欧洲人一贯强调的文明进步论优于野蛮抢掠论,所谓,所有的历史进步都要付出重大代价,很多时候,历史的演进都表现为野蛮残酷的侵略征服中,既然欧洲主导者可以这样文质彬彬地涂抹装扮自己的血腥发家史,中国人也就没有必要老虎扮演可爱猫。反正历史是由胜利者所书写的二,满洲的经济非常脆弱,工矿企业的起步困难重重,地方财政亏空很大,对军队伤亡官兵的抚恤,对功勋官兵的奖励,都需要大量的金钱。一穷二白,百废待兴,经历两年俄军蹂躏,土匪横行,激战洗劫的满洲地区,实在太需要休养生息,输血打气了,军队的新动向不是要增加这个负担,而是要创收。
最开初。是曹师团率先干的,到了后来,整个第二军连同警备军地方部队,十多万人,都成了淘金者,发财狂,在韩国北部所有占领经过的地方,都开始了这种野蛮的,被韩国人咒骂不已的,被高宗皇帝和他的朝廷所震惊的洗劫行动。
前锋营撒开了蹄子。三五十人一队,象一群恶狼,到处流窜,侵扰发现的每一个韩国人家庭。骑兵营有六百多位,个个都是生猛海鲜的棒小子,一个个眼睛尖得象鬼,尽管途经的山野平原上百姓们不多,还很聪明地隐蔽了起来,仍然给他们大部搜索出来,顿时,男人叫唤女人哭嚎,猪呀牛羊惊了天。
既然要筹集军资,就得先下手为强,老曹的前锋营刚出动,后续着又有两个营,跟随着前面的脚印就上了。
寒冷的天气,骑兵的脸上却是沁满了汗珠,铁蹄践踏着韩国贫瘠的原野,将一幕幕纵横驰骋的剪影牢牢地刻画在漫漫的征途上。
在新义州的城外瓮城上,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某地有滚滚的狼烟直冲云霄,那却不是传统的军事通信方式了,
“营长,那是什么?”
“不知道。也许是失火了。”
“失火?能够有那么大吗?”
“谁知道!”
可惜,韩国军队的装备实在是太一般了,就连城外数百米的瓮城守军都没有了望镜子。只能以肉眼观察猜测着可能的景象。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满清的军队在那里!”
“他们在那里干什么?烧火做饭?”
“不,我认为,一定是。是山神在发怒,对,山神要对清国人愤怒了,你看,他。也许是要地震了。”
相距十几公里,枯萎草木的季节,视野大大‘增强了,那些青色的烟雾在远处久久地升腾,回旋,微风的时候,成为烟柱,风大的时候,弥漫开来,遮掩着那一大片的原野和山峦。就连红褐色的,偶尔呈现出各种幻像的火烧云都与之拼接,烟云缭绕,苍茫连天,浩渺不可知。
在远处韩国守军猜测惊异不已的时候,曹师团的官兵正在惬意地享受着征服者的种种福利。
人类的内心世界都有善的一面和恶的一面,尤其在集体群落统一行动的时候,具有趋同性的人们一旦被激发了某种情绪,欲望,则会做出非常可怕的事情来。其实,根本不是德国法西斯多野蛮,日本侵略者多无耻,也许侵入东洋的中国军团可以干出更加出格的事情来,反正在1945年出国到越南接受日本投降装备的中国军队,后来在镇压越北亲法国的当地土著势力时,就大片大片地焚烧村庄,屠杀人群。资料还证明,在侵略中国的八国联军中,日本军队的军纪反而是最好的。
中国人也不是好鸟儿,栗云龙也决定不当什么好鸟儿,所以,贯彻落实到军队中,洗劫各国以充实新军经济势力的措施都是可以实行,默许的。
某村庄里,稍大的镇子,被一百多名气势汹汹的中国新军官兵包围了,说是包围,其实不过‘是做做样子,某路口派出两人,端枪警戒。就吓得韩国老百姓不敢随意乱窜。
韩国的镇长战战兢兢的出来了,带着几个头面人物,绅士,还有保镖打手之类的强壮汉子,站在寨子的街口,对着外面喊话,那些当地的韩语自然让中国新军听得莫名其妙,勃然大怒,于是,开枪警告,要求对方说人话。
其实,韩国百姓对于这支新出现的军队一片茫然,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因为他们不同于任何军队,老百姓主要看装束,可是,狗皮帽子的新军和日本人有明显区别,也和大辫子清军有区别,就是号称新军的满清淮军湘军也不是这样的。
终于对接了语言,韩国人开始用娴熟的汉语哀求外面的军队不要进入镇子,他们可以提供足够的军需。
“那好,我们要吃饭!马上就做!包子,油条,猪肉,粉丝儿,”
“好,不知贵军能有多少人?需要做多少?”
“越多越好!”
“知道了!”
话是这样说,倒过脸,那些镇长绅士之类的转身就下令抵抗。于是,寨子的高墙垛口里射出了零星的冷枪,当即就把中国新军的官兵打死两名,打伤若干。
“哈哈,这群夯货,早六年被东洋人打得乌七八糟,兔毛乱飞,现在又回来找死呀!”镇长暗暗冷笑。
“是啊,这些清国的土匪,居然想在咱这儿讨些便宜,没门!”
“打,打死这群坏蛋!”
韩国人没有足够便利的信息来了解寨子外面的这群人的底细,根本连中国新军从京津到满洲的光辉灿烂的事迹都没有知道一点儿,本就萧条封闭的地方,能够津津乐道于几年前日清两国战事的故事就不错了。
中国新军自然不能容忍。立刻开枪射击。
“打,打,这群坏家伙是进不来的。”韩国人的镇子得到了加强,虽然上级长官并没有详细告知他们的敌人是什么样儿的,但是,分发了一些武器,加上这里打猎盛行,还捞了不少甲午战争时清军遗失的众多武器,使镇子的上层人物以为,自己可以打败寨子外面人数不多的清国人。
两丈高的寨墙是个障碍,但是,阻挡不了中国新军,一声令下,数十支冲锋枪的火力泼洒在寨墙上,那些正在打冷枪瞄准的韩国民兵顷刻之间就被打得遍地找牙,中国新军不需要多瞄准,只要看有韩国人的影子就是一梭子,那种潇洒轻狂,简直难以理解。
韩国民兵被打得哇哇乱叫着溃退了,中国军队架起六零式迫击炮,对准永恒障碍物堆积阻挡的寨门,轰轰几炮,就打得粉碎,然后,部队勇猛地冲了进去。那动作干净利落,骁悍得就象男人在某些秘密地方做某些秘密事情的某些步骤。
韩国民兵已经被歼灭了相当一部分力量,寨墙上,可以找到许多正在翻滚哀号的伤员,出于人道主义,新军官兵无一例外地用子弹或者刺刀帮助他们解除了痛苦,实行了安乐死,尽快升入天堂。
还有零星的抵抗,不时有韩国人落后的破鸟枪从某些墙壁上伸出来,还有他们惊异的眼睛。
毫不迟疑,中国军队用密集的火力对其进行摧毁。然后占领了整个镇子。
韩国北部的镇子并不大,人烟稀少的地方能够上千人的小村落都是惊喜。这个近两千人的村镇自然让曹师团的官兵欣喜若狂。有人的地方才有剩余价值可以掠夺啊。
不怀好意的新军官兵抓了几个韩国人,就强迫他们去叫更多的人,用刺刀逼迫在脖子后面的感觉是不爽的,脑后生风比脚下生风的滋味绝对不同,韩国人不得不在哀求中国新军给他们一条生路的同时,按照军队的指令做了。
“放心,我们一般不会再杀人了!除非你太不听话!”新军的官兵面色和善,也不象韩国认为的杀人不眨眼的妖魔鬼怪。
“好的,好的!敢为长官,兵爷,您们是哪里人?是清国大军?还是东洋的老总?”
“混蛋!东洋的倭寇有我们这样帅的吗?”
“哦,知道了,您是清国的大兵?可是。。。。。。”
“不要多嘴了,快些叫他们出来,一会儿我们就要搜查了,凡是不按时出来的,格杀勿论!”
“知道知道!”
镇长大人没有出来主持正义。保护他的属下百姓。因为,他因为下令开枪,惹恼了外面的军队,捅了大马蜂窝儿,自知罪恶深重,难以被侵入者饶恕,干脆鞋底抹油逃出家中,在家里的某条树枝上的绳子上正做着某种游戏,双手抓着绳子,就是不敢往脖子上套。
“下来吧,金爷!”带路的韩国人打破了镇长的犹豫,后者一惊,从树枝上摔下来。
在镇长的带领下,全镇子的人都被收集起来,汇聚到寨子的某一处。
镇长的性命得到了保证,于是,他和他的几个还未被打死的亲信成为中国新军的得力干将,他们的家属也得到了安全保证,房屋财产被确定。这些人,成为中过新军下一步工作的向导,被编制为伪军先锋队。
除了伪军人物,其余的人都被抓起来,五花大绑,然后男女有别,进行关押,男人们被关得死死的,后来蒙着眼睛被押解到鸭绿江的西岸,成为中国东北地区煤炭工业的主要劳动力,和俄国战俘享受同样的待遇,虽然中国东北的煤炭工业水平还很不先进,伤亡事故也很多,也不能说这批源源不断地增加的韩国劳务人员就受到了虐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