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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煤炭工业水平还很不先进,伤亡事故也很多,也不能说这批源源不断地增加的韩国劳务人员就受到了虐待,他们的口粮倒是很充足,干活儿嘛,人是铁饭是钢的,不能凑和,就是那个透水,瓦斯爆炸,什么什么的自然灾害问题,就要看其造化了。
中国新军士兵将年轻女人挑选出来,关押到了另外一处,然后,轮流伺候。
多余的房屋被焚烧掉,冒出了数十里外韩国士兵都能看得见的烟雾。之后,押解着所有掠夺的财物,让那些伪军及其家属驱赶着牛马骡车装载着粮食,布匹之类,向中国边境的方向集中运输。
当然这些伪军及其家属非常卖力,但是,他们能够逃脱压榨和残酷命运的愿望并没有能够实现,那些伪军最得力的人员,组成了清扫**经济事务的特别行动队的间谍组,得到了一部分的津贴和抽成奖励,再后来,完成了扫荡任务的他们,被编制进韩国巡视军中,进行了严格的训练,凡是体能和思想合格的才予以留存,成为侵入韩国的急先锋,凡是不合格的,则毫无疑问地编制进了煤炭工业劳动队,也成为煤黑子的一部分,到了一年以后,中国东北地区的煤炭工业从事第一线采掘工作的人员,全部换上了外国人,这里有俄罗斯人,韩国人,还有少数的日本人,当然,当中日战争大规模进行,朝鲜半岛的决战和马关决战,以及由此而来的连续登陆战以后,特别是,最关键的九州岛上的第二战役以后,大量的日本战俘和平民被押解到了这里,成为最主要的补充劳力。
这些人的家属中年轻美丽的女人也成为满洲新军士兵的福利事业的一部分,但是后来被‘韩国历史学家们一直偷偷议论的此类事件中,新军官兵很少屠杀,因为,军团部绝对禁止屠杀事件,满洲地区也需要劳动力嘛。那样做毕竟不文明嘛。
二十年以后,成为中华共和国正式疆域一部分的半岛区,在中国政府的要求下,宣布恢复独立,但是,那个独立和真正的独立相差很远,再到后来,韩国内部兴起了一股反华的思潮,并发生了示威游行的事件,要求中国新军为当年的野蛮行径道歉和赔偿,结果,中华共和国的参谋本部立即下令镇压,驻扎在朝鲜半岛上的一个军分路出击,迅速扑灭了骚乱,逮捕了大批极端民族分子,针对一部分韩国人的要求,政府公开声称,对历史负责,并不是要彻底改变态度,当年针对**的军事行动是完全正确的,一百年,一千年也不会动摇。
与此同时,当政的韩国大陆党宣布,将修改宪法,凡是无理取闹,翻历史旧帐的人,都将被清除出党,清算其思想,公务员的立刻开除,总之,必须和大陆的中华共和国的政策方针保持高度的一致。
金允中作为新韩国的首席执政官,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人民,当年,是他和中国满洲新军达成了秘密协议,决定狠狠地打击韩国,以期唤醒韩国君臣和人民,改变对大陆政权的敌视态度,至于经济上的收刮,是协议的一部分,正是因为如此,中华共和国才迅速完成了工业化的积累资金阶段,在迅速富强以后,才能以其先进的技术和雄厚的资金,来反哺新韩国的农业,并带动了新韩国的复兴。
从曹师团开始,东征第二军几乎将所有经历的**地区扫荡净尽。大约俘获三百万的平民,两万名军队,上亿斤的粮食,数百万头牛羊马等。还有大量的铜铁原料。
三十五章,一个山民的回忆
忙于劫掠的曹师团虽然不是靠近新义州最近的渡口通过的部队,确实行动最迅速的,后续部队以罕见的速度从登陆滩点分散出击,大股汇流到了新义州的东南端,形成了一大片的占领区。
支持曹师团行动信念的主要是收获的兴奋。
“发洋财了!发洋财了!”
“马不吃夜草不肥,人不得外快不富哦。”
相见甚欢的官兵们身上悬挂着一些挨家踹户收集到的新鲜小玩艺儿,什么玉佩呀,玉环押运镯呀,金银首饰呀。等等之类,都成了滋润官兵们成就感和作战士气的动力。因为韩国北部平民也有将金银打造成首饰往身上佩带的习惯,与我国西南少数民族相若,这些重要的小动产迅速被搜刮一空。到了后来,某些官兵的身上已经不堪重负,花花绿绿象一个小货郎,连最基本的作战都受到了影响,不仅如此,还有士兵在携带和储藏物品时发生了矛盾冲突,偷窃和混杂是主要的表现形式,无可奈何之下,师团部不得不顺理成章地下令,将所有官兵弄到的物品统统上交,缴获时登记造册,以为功劳。受任于曹师团的某坦克老兵运用现代管理方式,给官兵们积分,大致估价以后划算成积分积累下来。最后,师团部统一处理这些金银小物件,按照百分比给士兵分发。
光头狗皮帽,号称仁义之师的中国新军对待国界外的人类,绝对不讲仁义,而且,被韩国北部居民深以为惧的劫掠行动,其实还是很客气了的,后来,到了日本列岛以后,那就是持续的,凶狠的,野蛮的,灭绝人性的抢劫行动了。
曹师团的行动虽然严守纪律,保证了机密性,仍然为其他各部队所逐渐知晓,于是,发洋财的活动象传染病一样地蔓延到所有的三个师团部队,连同一些警备军,辅助民兵的身上,后者的战斗力虽然薄弱,可是,干起经济转移工作,比正规军毫不逊色。
曹师团成了韩国人心目中的大灾星,幸存的韩国山民这样描述这些瞪着金子般目光的清国人,“他们就象一大堆蝗虫,铺天盖地冲过来,看到什么就抢什么,等他们走过以后,一切都被收刮得干干净净,好象这里从来就没有人生活过的原始荒地,想要生存下去的话,就要从头开始,用石头砸石头,制造第一把锄头。”
严格说,柳传熏不算是标准的韩国山民,但是,他的生活还保持着深刻的山民习惯,狩猎的喜好,自从亲戚的渠道他从朝鲜半岛西部最大的山脉,妙香山的某一个山麓村庄入赘新义州南部的一个村庄时,他已经十六岁了,是故乡山上一个成熟的猎手,父亲给了他一把霰弹猎枪,算是对他出家为人女婿的谢罪和嫁妆,五年以后,他已经出落得身强力壮,虎背熊腰,算得上是平渡里村一个非常英俊,妇女人气很高的招摇人物,平渡里村有二百多人,柳家是一个中等富裕的人户,仅仅柳传熏这一支所在,就有十三人。
柳传熏已经在村外十数里的树林里转了两天多,在秘密的储存点,他将两只狼,三只狐狸,四只野鸡堆积起来,用小刀切割开壮硕的狼身,扯掉了狼皮,剖析开狼的肚子,将里面的肮脏物事统统掏出到封冻的小溪边敲开了厚厚的冰层,洗涤干净,然后再切成五斤重的长条。
猎狗疯狂地尖叫起来。“汪汪汪!”
他养有两条猎狗,个子都很大,一只在他身边等着吃狼的内脏,另外一只看守在储存点的窝棚里。
他没有特别焦急,因为每到这个时候,附近村子里的一个姑娘阿欣就会来找他,十五岁的阿欣尽管已经找了婆家,还是被他的外表一眼就迷住了,几天来,两人已经偷偷品尝了许多禁止的东西。
将手洗干净,柳传熏用坚韧的藤条穿好狼肉,拖在一个简陋的木排上,象现代社会飞机场候车室常见到的那种行李箱,装载了六十多斤的狼肉,滑行得非常轻巧。
“阿欣,”
柳传熏来到了距离窝棚三十多米的山石后面,能够倾听到一个女人低声地歌唱,不用看,仅仅听着声音,他就知道是阿欣了。
忽然,周围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还有人用奇怪的声音喊叫,他不敢露头,惟恐人看见他勾引了阿欣。悄悄地将狼肉丢弃在一个枯萎树林的杂草高处,把着猎枪,偷偷地潜伏进一片乱树间,借着一些石头缝隙观看动静。
视野里,一群灰不溜球的衣服,戴着狗皮帽子的士兵正从三个方向兴高采烈地逼近了他的窝棚,每人的手里都带着枪,那种很短的,乌黑溜溜的粗管子枪,木质地,铁托,不,是钢铁质地,木托!太紧张了,那是什么枪?能打到猎物吗?那么短的枪管,能瞄准吗?能打出五十米吗?
处于专业的眼光和思维,柳传熏开始为这些人的枪械担忧。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些人的用意,显然,他们发现了窝棚附近正在唱歌,毫无防备的阿欣的!
阿欣确实是美丽的姑娘,洁白的棉衣套在身上都显不出一丝的臃肿,乌黑的头发包裹在竹质斗蓬里,星星一样善良闪亮的眼睛温柔可人,裙子的下摆拖到了脚面上,一些银饰清灵地叮当做响,特别是那细腻柔长的腰,怎么看怎么勾人的谗虫。
平静的生活剥夺了阿欣的警惕性,就连数年前日清甲午大战时,这里也没有过久地掠过两个大国的兵队。所以,她站起来,安静地观察着突然出现在几十米外的装束奇异的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阿欣好奇地问。
自古以来,好奇心害死人,阿欣姑娘也未能免于通俗,就在她睁着毛茸茸的大眼睛优雅地环顾,以释放更多的魅力气息的时候,那些人已经疯狂地展开百米竞赛。
“是我先发现的。”
“是我!我才先看见!”
“滚蛋,谁先捉住她就算是谁的!”
面色通红,气色狰狞的人群不给阿欣任何犹豫醒悟之机,就箭一般的冲到了跟前,有十几个人同时奔向阿欣,在柳传熏的眼睛里,只见一股灰黑色的旋风将她吞噬了。接着,在那个旋涡的核心,传来了一个女人清脆的,熟悉的,已经变了形的尖叫:“救命呀!”
还有十几个人疯牛一样撞进了他的窝棚里,接着,就奔出了好几个,有的身上背着野鸡,有的拖着狐皮,还有的破口大骂,试图争夺,还有的背着他柳传熏的米袋,铁锅,还有其他家具,他正要喊时,那窝棚已经冒出了黑色的烟雾,有人点燃了它。
柳传熏大怒,“土匪!”他毫不犹豫地压上了一大把火药,然后在前膛塞进十几粒铁砂,火绳线是早就布置好了的,把枪口朝上顿好,铁佔子捅结实,然后,瞄准了其中一个家伙,那家伙已经将阿欣推倒在地,其余的家伙们则在旁边观赏。说着些不堪的话。
柳传熏的眼光扫过被旁边两个家伙牢牢地牵扯着的阿欣的胳膊,愤愤不平地抠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一大团黑色的烟雾在柳传熏的枪管前爆发,几乎遮掩了他绝大部分的视线,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距离阿欣被掀翻四丈远的地方,一个土匪的身体上猛然间爆炸出好几个血窟窿。
枪声非常重大,将所有的人都惊醒了,自然也包括阿欣和她身上的家伙,以及周围数十个家伙。
悲愤的柳传熏并不敢瞄准起伏阿欣的那个家伙,霰弹的火力会将半径两米的地方轰成破烂,他绝对不能牺牲阿欣。
“妈的,有埋伏啊!”
“快!韩国人在打冷枪啊!”
数声惊叫,那些土匪…………柳传熏认定的不知哪里流窜过来的土匪,迅速地组织起来,用那种短短的半截儿破枪朝着他的位置乱射。
那些家伙简直是笨鳖!连枪都不瞄准,就是霰弹枪,也不能随便乱开呀!
柳传熏正在装第二筒火药的时候,因为过于关心阿欣,不由自主地抬头长时间观察了下,结果,被那些家伙们发现了,于是,在他的头顶上,劈里啪啦响起了石头被崩碎的爆炸声。
“这是什么子弹?”眼看着一块狼头大的石头瞬间被子弹打成了碎片,柳传熏骇然缩回了脑袋,本能地转身逃跑。
背后,传来了乱作一团的哄叫:“快,他在那里,抓住他,”
“对,这家伙好壮实的身材,是个好劳力。”
“他宰了我们的副班长,绝对不能放他走!”
柳传熏知道,阿欣是救不回来了,就连他自己也危险万分,他决定逃跑,女人多的是,就象荒林里的野鸡,打完一群还有一群,而自己的生命却只有一条,就象那杆老猎枪,折了管子就再也续接不上了。
柳传熏的逃跑速度是长期打猎的生涯中磨练出来的。越是纷乱的树林遮掩,丛丛的荆棘纠缠,丘陵地带的岩石坡地障碍,越是神奇,所以,在那群土匪的子弹威胁下,他安然无恙地逃脱了追捕。
两个小时以后,天色已经傍晚,西天布满了血腥的火烧云,让人想到死亡和罪恶,柳传熏的目光敏锐地观察了前面,确定土匪们已经走远,这才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的窝棚。在这里,他四下寻找阿欣的足迹,没有,近两里半径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见到阿欣的尸体,这说明,她还活着,可是,被那些家伙掳走了。
窝棚的附近,只有烈火焚烧后的灰烬,幸好自己用刀将周围的枯萎杂草割掉,要不,这一带的树林都可能燃烧起来。
什么也没有留下,那些家伙就象狼群过境,将一切能够搬动的东西都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