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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要再表演了,谁不知道你们些个女贼子们,都一直埋怨我李完用没用!哼,你们的话难道我都不知道?”李完用阴险凶残地咬牙切齿道。
“大人!”那女子慌忙跪到了地上。
李完用叹息一声:“不过,我确实太没用处,所以,冷落了你们,都是那个李根泽他们整天算计老子,害得我心神不安,连眷顾你们都没有机会啊!”
李完用在庭院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喜上眉稍:“就这样了,只要将栗云龙伺候舒服了,这韩国国家,就几乎是我的了,还有什么不可以得到呢?你们,就算是我李完用的奉献吧。将来是能够收回的。干脆,老子连还没有动过一根手指头的金淑丽和朴正瑶也一并奉献给栗云龙吧,反正,老子这些天,也没时间打理她们。”说着话,犹豫着,李完用从地上搀扶起了南姬,端详着她那粉嫩的脸儿,狠狠心道:“去吧。张罗酒菜,好好伺候,一旦栗大将军喜欢你们,你们都会有出息的。”见南姬迟疑,他顿时勃然大怒,呼地一巴掌打来,扇在她的肩膀之上,使她一个趔趄,几乎摔倒:“栗大将军手握三十万精锐大军,纵横天下无敌,就是列强的十一国大军也尽被其歼灭,将来一定是大清朝的皇帝,你难道还不满足吗?”
南姬被殴打,又曲膝跪下,双手捧面。
李完用忽然醒悟。上前搀扶起她,整顿了情绪,显得极为温和友善:“南姬。我知道你对主子忠心,不错,你是我最疼爱的美女,我本来还决定将你扶正为夫人呢,可惜,没有机会了,不过,你想想,如果跟随了栗云龙,一旦将来他当了皇帝,你可就是皇后啦!”
南姬道:“谢谢大人的提拔,谢谢。”
“谢?老子就知道你要谢!哼!”
南姬愤怒,却只能撅起嘴,无法回话。
“美了你了吧?哼,我就说你们这些小贱人,最可恶!”李完用盯着南姬的雪颈,露出了不舍之相。
南姬忽然道:“大人,您错了。”
“嗯?”李完用勃然大怒,马上就亮出了巴掌,又是一副修理人的模样。
“大人,您请听我说,我们的身份‘,栗大将军一定知道的,如果以我们来糊弄大将军,将军心里怎么想也未必可知!再说,我们的地位极其卑鄙,即使在栗大将军的身边,也一定不能够出人头地,皇后?就是妃子将来也未必能够有份呢!”南姬眼睛一亮,悄然说道:“大人既然想要笼络住栗大将军,就要真的拿出看家本领才行呢。”
“看家本领?”李完用的脸色,一阵迷惑。
“是啊,大人,”南姬见李完用已经动心,说道:“大人家的两位千金,是真正的国色天香,不仅人长得漂亮,也兼得歌舞更佳,实在是闺中才人,如果将她们奉献给栗大将军,一定能够得宠的。”
“什么什么?我的两个女儿?呸,亏你说得出口!胡说八道!”李完用顿时暴跳如雷,比一个跳蚤更有气势。“你个贱人,竟然敢推到我两个女儿身上?真是无耻,她们才十四岁!十四岁!”忽然,他不吭声了,僵硬在那里,沉思默想。
南姬悄然说道:“大人,不要生气,难道不对吗?栗大将军手握三十万重兵,将来的皇帝位置是跑不了的,我南姬和金美姬都是下人,上不了台面,所以,您就是把我们奉献出去,也很难得到满意的效果,但是,您的两位女人就不同了,名门闺秀不说,还有才色双艺,更兼年龄幼稚,养在深闺,如果她们跟随了栗大将军,则一定能够得到喜爱的,再过数年,栗将军才能成就大事,那时,小人和金美姬已经年长色衰,人老珠黄了,而两位小姐正是青春美貌,那时,凭借着两位小姐的姿态颜色,皇后虽然未必肯定,贵妃和正妃一定是跑不了的,就象历年朝鲜国家敬奉于大明皇帝的秀女一样。”
南姬的话,悄然细语,说得婉转动人,一面说,一面做出温文尔雅的手势,加强着效果,
李完用迷惑不解地看着她,然后沉默,然后再抬头,终于,他露出了笑容:“对,舍不得孩子打不得狼!舍不得孩子打不得狼!现在,栗云龙就是那条披着人皮的狼!恶狼。猛虎!吃人咬人的野兽!我恨他,却不能不依靠他,要不是他,我也除不了李根泽那个老家伙!算了,好人‘做到底,所谓一不做,二不‘休,南姬,你说得也很有道理,你真是我的女诸葛!可惜,我却不得不舍弃你,要不,南姬,我将两个闺女送给栗云龙,你和金美姬就留下来继续伺候我吧!”
南姬宛然一笑,几乎将李完用的魂魄笑飞,使他后悔没有天天腻在她的身上。“大人,此言差矣,现在,金美姬就在临雅轩伺候栗云龙大将军,如果栗大将军问起,金美姬一定会供认出小人来,我们两人号称这富贵园的两朵金达莱花,栗云龙既然来这里采访事迹,想必早有耳闻,有备而来,如果那时给将军问起,大人岂不是陷入了被动之中?”
“你呀,真是熟读书籍,胸有甲兵,可惜是个女儿身,否则,就是我李完用身边一等一的谋士了!”李完用怜悯地看了看南姬:“就这样了,听你的,希望你和金美姬到时候在满洲,要多多辅助两位小姐。”
“一定,大人,到那时,两位小姐还是我们的主子。”
“很好,那,你先去吧!”
“谢谢大人!”
一面走出来,南姬的脸上露出了鄙视的神色:“哼,这个不算人的老东西。我南姬绝对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如果我在栗大将军那儿得了势力,一定要你的好看!”
一百八七章,韩皇出逃
当南姬穿越了竹林远远眺望着那面小桥上隐隐约约的栗云龙和金美姬两人携手并肩赏玩风景的一幕,双眸立刻就被定住了,一种酸溜溜的醋意陡然涌上心头,嫉妒和羡慕兼而有之,“想不到天朝的栗将军这么有风度,俊朗!绝有气质!”
是年三十余岁的栗云龙,正是男人成熟和智慧兼得的时候,剑眉虎目,迷彩戎装,别说蒙住个把腻在深闺不识世面的韩国小妞儿,就是乱七八糟的现代辣妹,也能镇住她一大堆。
“如果能够伺奉栗大将军,我一定好好地效劳,”她目不转睛地追随着栗云龙的举手投足而欣喜:“中国新军的男人实在太帅了,就是豁出自己的性命,只要能得荐一回枕席,就是天大的造化!”
她一直在茂竹后面徘徊,近人情怯,沉思默想,不料,后面竟然有人悄悄地说:“他就是天朝的大将军啊?白头净脸儿,象个唐三藏,威武雄壮,象个活罗汉。”
“嗯,姐姐说的不错,挺好玩啊,呀,那个金美姬真是不知羞耻,竟然挽着人家的臂弯!”
“爹爹真是,怎么不管管那个没有廉耻的小妖精?竟然敢勾引栗大将军,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呀,如果我们姐妹能够跟随大将军,他一定会喜欢上我们的。”
“当然,妹妹的一曲《霓裳羽衣》,冠绝天下,不把将军密个颠倒黑白才怪呢!”
“姐姐的身段歌喉,丝竹琵琶,怕是梨园之中,罕见敌手呢。尤其是您那一身蒙古戎装的草原劲舞,任是什么样的将军学士,渊博强悍,怕也得乖乖地跪下来做您的裙下之臣呢。”
南姬一转身,看见了府上的两位小姐,正是李完用家的一对双胞姊妹,芳华锦绣,仪态端庄,正如剥开了的青葱玉笋,迎承雨露,嫩嫩娇媚,不禁暗暗心惊,道,都说李家两位千金婉约可人,名声久闻于外,想不到,今天再见之,竟然如此丰色,真有些后悔拖她们两人下水,反倒是将来自己的克星对头。
稍一沉吟,她就有了主意,转身离去,心道,我要换上一件新奇衣物,舞一曲靡靡之音,谅你们两个尚未涉世的黄毛丫头做不出来。先入为主,拔得头筹再说!于是,悄然隐去。
金美姬一面娇声应承栗云龙的问话,一面已经瘫软无力地紧紧贴着他的臂弯,倒是栗云龙逐渐情形,恍然觉得自己是那个入了南阳城的曹操,一到夜间就大声地嚷嚷,‘此地有姬女否?’结果,竟然上了人家新近投降,忠心耿耿的张绣将军婶娘的床,一下子激发了张将军的愤怒,激起一场兵变,死了儿子侄儿,还有悍将典韦,可谓数夜风流,买得惨痛教训。“好了,姑娘!我要面见你们家的李大人,马上走了。”
被一个韩国女人纠缠住惹出国际风流帐,就划不来了。
不料,金美姬一声娇哼,直接搂住了他:“将军,您这就走?什么时候接我?”
“接你?”栗云龙笑道:“我吃了你的豆腐,难道还要将人家的锅一块儿端了去?”
金美姬道:“我家大人已经将我等赠送给将军,难道将军嫌弃吗?”说着,竟然掉下了几许清泪,楚楚可怜,惹得栗云龙那样的英雄钢铁汉子,也不由得柔情似水,暗暗踌躇。
“好了,别哭了,只要你家大人当面说清,我自会带你出去的。”
“太好了!”金美姬已经是成熟小妇人,自然熟稔男人心思,一见这等情景,马上换了一副亲热面孔,缠得栗云龙恍然四望,将之拉到了九曲回环的走廊之中,狠狠地啃了几嘴,可怜一个如花似锦的娇娘,瘫软在一个中国男人怀中,不知东西南北,今夕何年。
正在此时,忽然听清音几声,婉转歌唱,犹如俊鸟凌谷,回荡于春日胜景之山涧中,袅袅回旋颤音,令人难忘。栗云龙抱着怀中佳丽笑道:“谁在搞鬼?”
“鬼?”金美姬噗哧一笑,灿烂若桃花盛开,皓齿雪肤,粉唇瑶鼻,令人窒息:“一定是南姬姐姐在玩耍。”
“南姬?你们韩国的都这么叫名字吗?”
“哪里,姬就是美丽的姑娘,”
栗云龙在金美姬的带领下,辗转反侧,在这小小的园林里周游了半天,才看到了单衣亵装的南姬,正在几名韩国女子的丝竹声鸣奏里,翩翩起舞,小蛮腰犹如一条彩练,在甩飞的袖笼里,惊心动魄地衬托出了娇媚的身段。同时,那娇嫩的歌声甜而不腻,更赛过早些年中国某某歌星。
栗云龙一时间看呆了,身边,早有金美姬暗暗捣乱了一下,纠缠道:“将军,她的歌舞比我好吗?哼,你们男人呐,一个赛似一个,都不是好东西。”说完,手指纤纤一动,戳在栗云龙身体某处,一阵麻痒,栗云龙返身将其笼住,捉住其鼻翼一捏:“你这个迷死一百头大象的小妖精!看我怎样修理你。”
金美姬格格巧笑,蓦的逃脱,穿越于竹林之间,回首一盈,百媚俱生,欲迎还拒。
按下栗云龙在李完用家的这一段花絮不表,两天后,一匹快马在江华岛码头直通行宫的道路上疾驰而往,灰尘飞溅,衬托出那匹神骏,威武异常。不久,那马就到了行宫前,被一群日本军兵拦截,然后,检验一番,才有军官放行。自有韩国军将迎接。
韩国皇帝和诸位大臣得到了信息,立刻就聚集起来商量,韩国皇帝本来‘在宫廷里寻欢作歌,苦中作乐,数十妃**人的盛装舞蹈,也难以让其有一丝的晴朗心思。一听说有汉城的消息,皇帝将那些乌七八糟的女人挥退,赶紧跳起来等待。
日本人得到了书信,是明信,普普通通一件韩国前线将领李完用的一本给皇帝的奏折,很快传到了统兵将领藤泽多雅内少将的手中,负责看守韩国皇帝的日本旅团长,警惕地将书信看了一遍,让翻译仔细读出,然后,气恼地将书信扔出去老远。“还给他们!”
军事上的失利,使每一个日军将领的脾气都十分火爆。
信使到了皇宫里,才将隐藏在衣服里缝着地方拆开,然后将一片蜡包细物双手奉上,有御前大臣接了,疑惑地弄了半晌,才展开来,转交给韩皇。
书信写得十分简短,以中国新军栗云龙的口气,还有前线将领,李完用的几句话,顿时,让韩国君臣陷入了恐慌之中。
汉城方面军队的惨败,让皇帝半晌都喘不上一口气,五万余大军居然在几天之内被收拾干净,统军使李根泽被杀?日本军一个大队全军覆没?中国新军十五万大军云集汉城,正欲南下讨伐江华岛?
一直迟疑了半个小时,韩皇才决定将消息传播给诸位大臣,然后招集之于议事厅商讨对策。
韩国大臣们一个个心急如焚,脸色蜡黄,见了皇帝,自然免不了一番乱七八糟的礼节,皇帝将手一摆,罕见地果断毅然:“罢了,御前大臣,宣读中国新军的国书。”
明明是中国新军一地方势力的书信,韩皇却称之为国书,实在是惊慌失措之至。方寸大乱。
行宫的朝堂里,嗡嗡嗡嗡乱了一阵,接着,是更高声音的纷乱。再接着,争论就开始了,在懦弱的韩皇面前,韩国大臣们非常自信自由地各抒己见,滔滔不绝,或者侃侃而谈,蔚为大观。一直讲得皇帝奄奄一息,几乎死,几乎睡过去。
皇后到了,悄悄地在垂起的帘子后面倾听,然后,上前拉了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