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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大冶中将已经恍然感觉,事情非常不妙了,因为炮兵部队的方向,曾经有过那样激烈和恐怖的爆炸声,紧接着,那里就失去了联系,炮击声也全面停止,不用说,那里的情况已经那个了。现在,虽然前锋的攻击很犀利,可是,中国鬼子又在他们的后方开辟了新的战场,这是不是说明,中国人在前方设置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呢?
一旦日本军队的攻击陷入困境,则中国军队必然在东西两面对日本军队形成绝对的合围和攻杀之势!
可是,作为日本最后一任陆相,他又能说什么呢?难道要左兵卫撤退?那不是直接承认失败了吗?再说,战斗已经胶着,岂能是一句命令就能轻易撤退得了的吗?
“只有战死疆场了!”大冶中将的鼻子一酸,从腰间抽出了战刀:“左兵卫中将,你继续指挥战斗,我到后面去,”
“谢谢大冶君。”左兵卫中将礼貌地感谢了他,放心地将重任卸掉,“我要移动指挥所,跟进前沿了。”
两人话别,分别登上指挥的新阵地,想当然的,这儿成为两人永别的地方。
不过,造成日军迅速崩溃的,还不是中国军队的背后袭击,而是中国空军的新增援。
激战的开始,让朱国柱师团长立即就呼唤了海军航空兵,于是,不等第一轮的战机返回,中国战机六十架就起飞,编队向战地上冲去,在海军舰队上,剩下的八架战机全部起飞,同时,也启动了全部的高射机枪,严阵以待,防范可能的日军飞机的偷袭。
这六十架战机,以一片片的炸弹和毒气弹,燃烧弹,让最前锋攻击的日本坦克部队顿时就陷入了一片可怕的爆炸之中。
一辆日本坦克被直接命中,巨大的航空炸弹爆掉了它的脑袋壳子,剧烈的气浪将坦克里的日本官兵狠狠地吸了出来,撕成了碎片。
一辆坦克的履带被击中,燃烧兼碎裂,并脱离了,于是,不论驾驶员多么努力,其结果都是无厘头,坦克就象一个没头的苍蝇,旋转着,哼叫着,划着很无聊的圈圈儿。
好几个日本士兵被飞快旋转的坦克撞飞。
又一辆坦克被炸得翻了过去,尽管履带还在正常地运转,可是,在凹地上,只能象四脚朝天的乌龟,笨拙地摇摆着,再也没有翻身之机。
这一波飞机的轰炸,是专门针对敌人坦克的,所以,都是巨大的航空炸弹,绝对不给日本人任何的机会,往往一颗炸弹砸下来,就有一辆或者两辆的日军坦克遭了殃。
中国空军为了能够彻底地消灭日本坦克,不惜降低高度,增加危险。
好几架战机的身上,都有日本步兵射击的弹痕,有一架战机的腹部,居然被打出了好几个洞。那是敌人连续射击才能造成的现象。
爆炸的硝烟和剧烈地震撼,让周围被笼罩的日本步兵也陷入了空前的恐怖之中,许多士兵不得不停止了脚步,开始剧烈地,艰难地咳嗽,烟雾已经将战场彻底地笼罩,能见度极低,许多士兵睁开眼睛,却看到头顶上一轮暗黄色的日影。
飞机的轰炸进行了二十分钟,之后,又使用机枪子弹去扫射日本的步兵。
第一轮的飞机已经转回舰队,去装载新的弹药。
其实不需要了,日本军队的坦克部队已经完了,准确地说,还有两辆能够爬动,但是,在中国步兵某甲的枪榴弹的攻击下,轻轻地荡漾了几下,就停止了。
在另外的战场上,大冶中将指挥的日军联队和中国军队展开了激烈的交锋。日军死命冲击,中国军还以颜色,远远看去,就象两大股海浪在冲撞,最后,迷彩的海浪,迅速地压制盖住了浅黄颜色的海浪,日军被击败了。
战斗持续着,可是,局势已经起了变化,日军在西面战场的攻击已经被阻止,而东南部地带的中国军的攻击却滔滔不绝,前赴后继,更多更好,将日军的一个联队的残余吃掉,将第二个联队的阻挡击败,歼灭其大半,见势不妙的其他日军,不得不且战且走。
朱国柱师团长骑上了马,那匹经过日军大炮轰击考验还能幸存的战马,似乎听力受到了影响。对战场上的激烈声音无动于衷。
“出击!全面出击!”朱师团长在发布命令的时候,双手都激动得不能自己。
这一场战役,构思上有些奇特,使中国军队经受了日军火力袭击的考验,具体的战役目标的实施,则采取苦战方式,不知道张德成军长和栗云龙军团长在战后能够如何评价自己,可是,既然要歼灭敌人的‘主力军,就必须付出代价,问题是,这个代价的付出,是否准确和值得。
中国军队发起了全面进攻。于是,真正地形成了东西对进,合围日军的态势。
中国军队的六零炮虽然小,可是,其弊端的反面是便于携带,于是,步兵们边前进边射击,造成了日军相当严重的损失。
更为严重的是,中国军队的装备明显比日军强势,基本上是两个代级。所以,日军在打击之下,损失严重,不得不采取了退缩的姿态。
从下午四点开始的战斗,到了六点钟,那时,天空还是晴朗而明亮的,阳历七月中旬,白昼常得令人发指。
左兵卫师团长站在阵地上,背后靠着一个破坏了的工事的砖垛,拔出了鞘的战刀终于横到了自己的胸前,在三分钟前,他已经接到了大冶(奇)中将阵亡的恶耗。而整个师(书)团的崩溃,眼睁睁看着中(网)国军队已经冲到了前方不足七百米的距离上,更多的日本官兵纷纷转身溃逃的战局,让他彻底地心灰意冷。
不过,一颗子弹结束了他痛苦地思想斗争。子弹在眉心没入,他蓦地倒下,死了。
二百二一章,兵临城下
消灭了日军新建立的第一师团以后,在中国军队面前,已经没有多少敌人了。
消息传到了军团总司令部,栗云龙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终于胜利了。”
“胜利了?”几个参谋军官有些诧异地议论着。栗云龙在明确讲解之前,军官‘们的所有听觉都不为准,可是,这个议题实在太诱人了。
“喂,李少校,假如你脱掉了军装,会去干什么?”栗云龙忽然笑眯眯地问一名军官。
这军官赶紧站起来:“军团长,说老实话,我还真不想脱了军装,好歹也得混上将军吧?”在性格并不严厉的军团长面前,所有的军官在应有的礼貌和敬爱之余,更多的是亲近和贴切。甚至有些时候,是“童言无忌”。也用不着担心栗云龙怎么记挂你。正因为栗云龙足够的人格魅力,使军团总部的军官工作效力非常高。
实际上,几乎所有的中国新军的军官们,其幸福感都是很强的,中国新军一如现代军队的风格,贯彻官兵平等,上下级之间的友爱平和,虽然认真地推究起来,还有很多的粗糙和欠缺,可是,在当时的清帝国的活动舞台,在那种语境之下,就显得格外珍贵。
“有志气!小李,我看好你,那么,王兵,你这个喜欢谋略的家伙,将来做什么呢?”
“军团长,连李嘉都想混上将军,估计咱中国新军的将军很好混,我也不能落后啊,是不是?要不,会让别人说闲话的,说咱军团总部的军官没有志气,也给您的脸上不光彩啊,”王兵将胸膛挺得很棒。
栗云龙的眼睛一斜,笑得有些坏:“小子,行啊,想得挺美!”说完,在他的胸膛上用手背砰地敲打了一下:“连说梦话都念叨老婆的家伙,居然这么有志气。”
栗云龙的心情格外之好,所有的军官们也跟着喜笑颜开。毕竟,在一年多的战争中,中国新军经历了太多的艰苦卓绝,甚至是拿着自己的身家性命来赌博,和日本。,和德国,和英国等几个帝国主义国家作战,一场场战役,一次次战斗,一幕幕血流成河,中国新军谱写了一曲民族雄起的辉煌战歌,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在栗云龙的笔记本里,就记载着历次战斗,特别是去年六月份对日开战以来中国新军方面的损失状况。仅仅官兵的牺牲,就达到了五万三千之巨,伤残四万。可谓痛心疾首。现在,眼看着战争就要结束了,胜利在望,中国大军濒临敌军的首都,是何等的豪迈,何等地感慨!
“以最快的速度,最佳的方式,最小的损失,拿下敌人的政治心脏。还是那句话,尽管我们不是侵略他们,。不是殖民主义者,但是,我们绝对要取得军事上应有的胜利果实。这是我们应有的荣誉。占领敌国首都!”
“只要敌国不投降,我中国军队,朝鲜友军,日本新军,绝对不能放下手中的武器!战斗到底!”
“坚决消灭一切敢于抵抗的敌人!”
军团长的命令,迅速地传遍了中国联军的全部军队,引起了一阵阵山呼海啸般地回应,回应在各军部,各师团部,各旅团部,各团,各营,密切地电讯联系,实际上使栗云龙从军团总部的指令,可以直达营级别的单位,而他的话,使绝大部分的中国新军官兵意识到,敌军的战斗力已经枯竭,中国军队的胜利就在眼前了。
在军官们果决的回答里,在各部官兵兴高采烈的呼喊声中,中国军队按照既定方针,向前挺进。
在军团长的号令下,中国联军各部,迅速地向前挺进,尤其是中国新军的朱国柱师团,还有窦飞团长的北部迂回的支队,成为进攻东京城的首要部队。
好不容易地接通了电台,受到了军团长的指令,又得到了日军新一师团覆没的战报,窦飞团长立刻下令:“各部队,迅速展开进攻,向敌人的城市进行穿插和渗透,坚决地进攻,进攻,再进攻,哪怕是将我们的部队打光了,只要能够将敌军的部队和注意力尽量地吸引在这里,就够了。”
窦团长并不知道在东京城的内外,日本军队布置了多少人。可是,他知道,在城市的西北和西南地区,中国军队正在加速赶来,一场合围敌人首都的战役即将打响,他们就是这场战役的前锋。是尖利的狼牙。
这个三千人的支队,迅即展开了攻势。
中国军队将粮食,水,弹药分配开来,然后,决定以连为单位,向敌人的城市展开最猛烈地进攻,为了进攻,为了打进敌人的城市,他们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要知道,敌人的头脑们在这里,肯定有重兵。肯定会疯狂地防守!”
窦飞团长估计得不错,虽然这里的日军兵力不多,可是,日本人的抵抗却非常猛烈。
在城市的内外,日本军部和政府,大本营,将几乎全部的军民都武装了起来,又从其他各地征集了许多人,虽然他们的年龄已经不小了,或者是太小了,甚至,还将年轻的女子们也编制进了战斗单位,这样,终于使东京的守卫者达到了罕见的集中程度,四十万人。东京,已经不再是一个繁华的都市,而是一个大兵营。一些不相关的,不能参加战斗的人则被疏散开来。街道上,都面目全非,堆积如山的沙袋,将道路截断成为一道道的街垒。
日军虽然只有一个正规的旅团,两个炮兵联队,三个骑兵营,可是,分发了的,刚从国际上千辛万苦争取来的援助,却是足够惊人,如果加上之前的准备,则东京的守卫者,有飞机五十余架,坦克九十余辆,大炮四百多门,步枪二十八万支,手枪三万支,军刀四万把,棍棒十余万,弹药管够。
军部将全部的城市管辖区分割开来,确定了四个大军区,二十余个小防御区,做出了相应的战斗措施。
在最精锐的新一师团失败以后,东京就成为日本抵御中国军队的最后堡垒,日本军队没有向东面撤退,政府机关全副武装,成为战斗部队,不到迫不得已,不到山穷水尽,日本军队绝对不会投降,这就是非理性的战斗哲学。
三十五个警备师团,四十万人,三十余万枪支,从数量上,足可以将西北迂回过来的中国窦飞支队吓趴了。
天皇就在城市里,他对所有的官员咆哮如雷:“朕,绝对不撤离东京,这是朕的城市,朕宁愿在这里为皇国牺牲,也绝对不会逃避。”
流着眼泪的天皇,保持了一个英明君主面对失败的勇气,这让所有的日本军民都感到了荣耀,最后,也让中国新军,对之保持了克制和礼遇。
正因为不知道敌情,窦飞团长才作出了决死进攻的强硬姿态,让自己的部队付出了巨大代价,也让所有的东京守卫部队知道了中国新军的强悍战斗力。
严格地说,在窦飞部队中,中国新军,真正的中国军队只占三成,其余为朝鲜军,日本新军一部,号称联军,其实是杂牌军为主。可是,在势如破竹,节节胜利的情况下,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已经今非昔比了。
民心似铁,官法如炉。
这说的是制度和社会氛围的巨大影响,一个社会的风俗好歹,经济上下,民族性格的建树,严格地杀,固然有着林林种种的原因,可是,最关键的还是政府的责任。是少数执掌政权者的责任,创造历史的是人民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