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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是,你得告诉我,你们的主子在哪里?”那人的声音尽管压抑着,却优美清亮,而配上她的身材和举止,力马就整合出一个女子的娇媚形象。
“你问谁?”政委倒没有多少惊恐,他怀疑这女子是前义和团的女战士,或许暗恋他,趁着夜色来戏弄,制造接近的契机。当然,也可能是附近布置的潜伏哨卡。
“你们的主子,政委赵阳刚!”她的声音里,一股邪恶阴寒的气息这次才被清晰地感觉了。同时,她的手晃动了几下。
赵政委感到肩膀上寒光闪烁,立刻,疼痛就汹涌而至。
“说!”
政委强忍着疼痛,迅速地判断了情势。
不用再说,这是个敌人,而且,她略显得生硬的口语,似乎和普通的义和团中红灯照的姐妹们有很大的区别,带着一股很媚很柔的腔调,与爽朗泼辣的女战士迥然不同。联想到此前北京城里出现的青木机关事件,政委敏锐地确定了她的身份。
他不由得有些痛苦。如果在村子边缘就被敌人混进来的间谍悄无声息地干掉,实在显得中国新军太无能了,他堂堂一个军政委的轻率和诗意,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如果他真的挂掉了,将来的谈判。。。。。。
“你还不肯?”那人的手枪又飞过来,政委想躲避却不能不担忧胸前的匕首。其实,他的右肩膀上至少四处伤口已经痛到麻木,使他本能的反抗计划被迫搁浅。
政委的太阳穴上遭到了攻击,眼前冒出了无数星星,几乎使他昏倒。
“我说!”
“好,你说!”
政委趁着缓兵之计的短暂效果,使神智和体力得到了休整,他判断出,这个敌人的特工肯定先到了他的住所,搜索了一通没有发现目标,不得不潜伏回来,想要抓个舌头。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她抓获的就是真正目标。
政委有些庆幸,同时也感到担忧。他判断敌方特工的工作不是来杀人就是抓获中国新军的高级将领,以作为谈判桌上的筹码,或者单单是显示力量来震慑中国代表。
“那里,对,就是那个四合院子,不,不是那个,往前拐两个弯,再走五十米,再拐弯,再走三十米,有一颗大槐树,不是那个,而是紧接着的那一个院子。”政委绕口令般飞快地说了一遍。
“你再说一遍!”那女子威严地吼道。
政委又重复了一遍,同时,在战战兢兢地举起双手回答的时候,也做出了最后反抗的准备。他觉得,一旦敌人掌握了正确情报,最佳的处理手段就是杀死俘虏,毁灭痕迹。面对她可能的屠杀,政委决心突然反击,于绝地自救。
政委虽然是政工干部,好歹也是军人,还是多年的老兵,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对待危机情况下的战斗很有经验。如果那特工将手劲儿一吐要刺杀他的胸膛要害部位的话,他会将身体翻转,使敌特的匕首随着他身体的翻转而滑动,这样可以使自己受到的伤害达到最小,同时,右臂抬起,用坚硬的肘部格斗,一方面使敌特的匕首更加偏离对自己要害目标的威胁,二来可以攻击敌人。如果有幸能捣击到敌特的左勒,虽然不能象训练有素的侦察兵那样搅断敌特的胳膊,最少也可以使他们的武器脱落。或者肋部受到重创。
就在政委高度戒备,做出拼命一搏的架势时,那名女特工却悄然向后退却几步,沉思默想着:“前面带路!”
八章,糖衣炮弹之政委篇(二)
政委略一思索,就服从了敌特的命令,在前面带路,那名女特工将匕首从他的胸膛上闪到了他的腰间,最后停留在右肋间,可以看出,她是个非常老练的杀手,政委在这过程中找不到她一丝的破绽,其实,他本想拼死一搏的,可是,她稍微脱离又迅速跟进的控制技巧,使政委无计可施。他清楚,她还有一把手枪正对着他,反抗成功并且反将敌特制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快点儿走!”那女敌特说。
政委举着手,很有些狼狈在前面走,一面心里感到奇怪,放慢了脚步:“女士,我们的村庄里士兵很多,你进去了又能怎样?”
“放心,凡是碍事儿的人,都倒在地上了!”她轻蔑地回答。
政委的心一沉,绝对相信她的话,要不,那些巡逻的官兵和明岗早就听到他们的谈话并出来干预了。
“你杀了他们?”政委悲愤地问。
“没。我不过是略施手段,把他们迷昏了!”
“你找我们政委干什么?”
“别废话!快走!”
政委的心又安定了些,只要那些战士们还是好好的,一切都有补救的可能,到了明天夜里,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再给敌特钻了大空子了。
“快走!你站住!”女特工的匕首再次威胁着政委的脊梁。
“好的,我站住!”
“你要干什么?往哪里走?”
“你不是要找政委吗?我带着你去找他呀!”
“你是不是故意乱走?”
“不是!”
“你要耍什么花招的话,小心我立刻打碎了你的脑袋!”
政委相信她的话,“信不信由你!”
“走!”政委大踏步地在前面走着,一路上,看到了几名倒在地上昏迷的战士。
他已经有了主意。“女士,往前面走。这边,对,小心!”
“别废话!”
“小心!”
政委在前面走着,带领那名敌特向着杨村的镇子里面走去,不过,他带领的道路确实很蹊跷,当然是通往他的真正居住区域的道路。却显然不是最佳最近的途径。
走过了好几个院落,政委放慢了脚步,月光如水,照耀着道路,而灰白的云团却逐渐侵蚀了月光,使一切的视野更加朦胧,甚至树影里的月光已经浑沌成了暗黑色。
村外的池塘里,青蛙高亢的歌唱,显示着和平岁月的珍贵,也使政委觉得这个世界颇为荒唐。
“快些!否则,我杀了你!”
在女特工凶恶的威胁声里,政委的身体突然向前一纵!
一棵巨大茂密的古槐树,稍微高起的土台,空气中散发着爆晒了的绿叶蒸腾出来特有的气息。
“站住!”女特工虽然时刻监视威胁,控制着政委,却没有料到先前老老实实的俘虏突然间发难,于是,她本能地向前冲去,想要抓住他的脊背衣服。
忽然,她感到前脚一滑,好象踩到了一条蛇的身上, 滑腻和柔软使她来不及思考和反应,就向下陷落。
她的速度太快了,手里还抓着匕首和手枪,因此,降落的速度也非常惊人。在最危急的时刻,她被迫放弃了一切,将双手和腿脚敏捷着支撑起来,想要攀缘住附近的实物,可是,一切都没有成功,她感到一阵失重和自由落体运动,一股阴凉湿润的气息迎面扑来,接着,冰凉的水将她吞没。
“救命!”她本能的用母语呼喊着,并不是相信就有人来救援她,而是表示内心世界的惊恐和无奈。不过,她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在冷水里浸了几秒钟以后。她就开始随着水面起伏荡漾,以使自己漂浮在水面上。
“嗨!”她奋力地挣扎着,很快就适应了形势,这不过是一个漆黑的水井,卑鄙狡猾的中国士兵欺骗了她,诱使她掉进了水井里,稍一清醒,她马上就开始了疯狂地逃脱行动。对于高级特工来说,从一口距离口沿儿不足四米的土井里逃生,实在是一件轻松平常的事情。
政委岂能给她这样的机会?立即返身来到井台上,将旁边放着的一片石板遮盖住井口,石板不够大,只能遮掩一大半的井口儿,政委急忙将附近的几片木栅栏搬来,狠狠地压到了上面,然后将这一家门前的几块石头统统压到了上面。幸好是热天,人们经常到井口取水,没有遮盖井口,才让政委有了绝佳的反击机会。
一切都带有偶然性,政委本来计划着在自己房间里利用熟悉的地理环境展开斗争的,忽然想到了村子里的这口井,于是,灵机一动,有了刚才的行动。
政委坐在井台上,急促地喘息着,试探了下井盖,觉得足够牢固了,这才迅速向边上大喊起来:“来人呀!来人呀!抓特务!”
不到五秒钟,村子里就此起彼伏响起了纷纷扬扬的嘈杂声,一群群卫队官兵从他们的驻扎地反应过来,三分钟以后,至少二十多名官兵带着武器到了政委身边。
政委没有急着抓捕敌特,而是吩咐几名战士看守,紧急查看附近的巡逻队员,只见中国新军警卫部队的责任区内,有八名战士分别倾倒在不同的岗位上昏迷,战士们用掐人中,灌凉水等办法,终于使他们清醒过来。
“怎么样?要紧吗?”政委关心地问。
“不要紧!就是,头还有点儿,不,是恶心,腿还有点儿漂。”一个战士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政委,我怎么就忽然睡过去了?”
战士们的身上没有伤痕,以政委的判断,应该是敌特工采用了快速麻醉药剂或者突然偷袭致昏性攻击造成的。他这才大大舒了一口气,接着,下令全部的镇子进行紧急检查。加强了村子周围的警戒,全员警戒。
在大火的辉映下,战士们将井盖打开,将那名敌特抓到,那女子已经在水里摸到了自己的匕首,还拼命地向上攀登,偏偏这时候北方农村地区的水井是砖井,上头小,内里大,所以,费尽心机的女特工也难以上来,她在那里筋疲力尽了。
经过垂死挣扎,女特工终于就擒。
将浑身湿淋淋的抵特押解到了驻地,政委立即开始审讯。
女敌特一声不吭,只是将仇恨的目光凶悍地盯着政委。
两名抓牢敌特手臂的战士忍不住要揍这个女人,甚至威胁要剥掉她的衣服,被政委训斥了一顿。
“我很佩服你,你比你们国家的所谓的男人要强得多,为了本国利益,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来刺杀我?难道你刺杀了我以后,你就能安全地撤出中国?你是不是特别痛恨你们的国家代表?”
“我不知道你是哪国人,但是,看你的皮肤和外貌,觉得你应该是日本人,那么,你觉得依靠卑鄙的刺杀手段能觉得根本问题吗?”
“如果你刺杀了我,那么,贵国的伊藤博文公使会被中国人抓起来吊死的。说不定,中国新军会立即出兵,从朝鲜攻入日本,那种情况,你觉得对你们国家更有利吗?”
“现在是我们国家和八国的战争,你们这样卑鄙的手段,只会加班加剧我们两国之间的仇恨。你们是引火烧身。”
“不要瞪我,你是个战士,但是,你是个傻瓜!因为你的上级是个傻瓜!”
“我会将你带到明天的谈判桌上,让各国人都来见证你们国家的卑鄙,无耻和阴暗,同时,对不起,我要你承担行动失败的耻辱!”
“小姐,你希望出现在明天的谈判桌上吗?”
“不要翻白眼儿,你是个小姑娘,我不会和你过不去,在明天会议结束以后,我将当着八国代表的面儿释放你。只是,我很想知道,到那时候你将如何自处?你觉得日本方面,你的那些上级还会欢迎你回去吗?”
“如果你肯配合的话,我将秘密地释放你,”
政委并不理会她回答与否,只是从不同的角度冷嘲热讽,分析情况。
终于,她说话了,她叫松原小栗子,她的使命是迫使政委在谈判桌上对联军,也对日本做出让步。“不管怎样说,我不是来杀你的,我也没有杀害你的士兵!”
政委挥挥手,让士兵出去等待,于是,两人之间进行了更多的谈话。
“谢谢你的坦诚,松原小姐,还是那句话,我佩服你的勇敢,但是,我不得不对你说,即使今天我没有利用水井将你擒获,你还是不可能达到目的的,我们中国人不可能在谈判桌上让步,因为,我们不是满清政府,我们不是李鸿章,我们的坦克大炮比你们的强,我们是战胜者!这样吧,松原小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不公开你任务失败的秘密,允许你回去,明天早上就释放你,你看合适吗?”
“我。。。。。。”松原小栗子完全失去了一个特工具有的顽强坚韧的精神,显得十分迷惘:“释放我?”
“是的,请你带着你的色相和匕首,手枪等武器,安然无恙地回去,”
“为什么这样?”松原惊讶地睁大眼睛,连呼吸都停滞了。她实在搞不懂这个中国人,他的头脑是那样敏锐,他的话语是那样温馨,他的态度是那样地友好,他的话字字句句打在她的要害。
“出于对一个勇士的尊重,不过,我还是劝告你,先在中国呆一段时间,因为,对,我不是出尔反尔,而是,我不想你在回去以后,被你的长官干掉!”
松原慢慢地松弛了身体,疲惫地倾倒在墙壁上,再慢慢地滑下来,被俘的屈辱和回去时必然遭受的严厉惩罚都使她颤栗。加上水井里的挣扎消耗了极大的体力,绳索捆绑对她血气的阻塞,使她的头脑缺氧,最后瘫软在地。
九章,糖衣炮弹之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