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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帮闲装腔作势一番,唬得韩墨连忙赔礼打躬的答应下来,朱有爋这才转怒为喜,在众人奉迎之中喝起酒来,等他喝得酩酊大醉,几个帮闲起着哄得把“新郎官”送进了早已备好的房间,这才一发地散了。
朱有爋抓起桌上茶壶狠狠灌了一通儿,拐过屏风,见那美人儿已经睡了,身着绯色亵衣,欲体妖娆,海棠春睡,令人一见便血脉贲张,惜乎房中只有墙上一盏壁灯,光线昏暗,看不清她容颜,这朱有爋是个性急的少年,又是一向只图自己爽快,哪管那女儿家感受如何,虽觉光线昏暗,有碍欣赏春色,性致上来,却也等不及去唤人再取灯来了。
他急吼吼宽衣解带,赤条条爬上榻去,抱住那美艳成熟的妖娆美妇,这一番酣畅淋漓,到后来一泄如注,美得骨头都酥了,随即便伏在美人儿身上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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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有爋是被一杯凉茶泼醒的,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客栈里面。他虽醉得厉害,这房间里的铺陈摆设却还是认得出来的,抬头看看,面前一坐一站两个人,身上俱着锦衣卫官服,那坐着的面容藏在灯后,看不清楚,站在面前的却是一个眉眼清秀,却隐隐带着些煞气的青年。
朱有爋不由大惊:“你们是甚么人,小爷喝醉了么?这……这是哪里?”
那青年冷笑道:“小王爷,你现在可不是做梦,清醒一下吧。”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女子惊慌的声音:“二王子,奴家……奴家怎么在这儿?”
朱有爋扭头一看,只见床上还有一个美人儿,只拿一条被单掩着身子,花容失色,满面惊恐,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不是艾佳么,父王要纳她为侧妃的,她怎么……在这里?落入他人眼中,这下糟了”
原来,周王经常带人搜罗草木样本、研究著书,并不天天住在王府,像朱有爋这样的人物,哪有身边放着可人的姑娘却不侵占的道理,这艾佳在周王府后宫的侍女里边,算是出类拔萃的一个,又兼年纪渐增,却不得出宫,也是春情寂寞,被他动手动脚,半推半就的便成了好事。
到后来,艾宫女引起了周王的注意,想要纳她为侧妃,艾宫女一心要攀上高枝儿,再说那周王到底是个知情识趣的男人,比起朱有爋这样的毛头小子不知强了多少,便有意与他疏远了距离,朱有爋也是惧怕父亲,纠缠几次,见她不愿就范,只好悻悻罢手。
可这朱有爋与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极为疏远,却把那帮子只会恭维马屁揩他油水的帮闲纨绔当成了无话不谈的亲兄弟,这桩风流事儿曾经同他们提过,这些人哪是能替人保密的主儿,以韩墨所在的行当,想要打听这些八卦消息,实在是无往而不利,竟然被他打听到了。
合该这朱有爋倒霉,交友不慎,自遗把柄,这件事就被听到周王只有两个嫡子,而这两个嫡子间又颇为不合的萧千月利用了。
朱有爋一开始本以为是有人设局害他,勒索钱财,但他很快就知道不是了,这两个人那一身衣裳,还有面前这个人有意引导的问话,很快就让朱有爋明白了一切,他虽然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却不是一个白痴,如何还不明白对方目的何在?
“你们要对付我父王?”
喝酒打架从不怵人的朱有爋冷笑起来,这人虽一无是处,倒有股子狠劲儿,冷冷笑道:“好啊,我是睡了父王的女人,不过一个女人罢了,父王又能把我怎么样,还能打死我不成?你们想把我的丑事公开?随你,小爷不在乎”
朱有爋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很清楚,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相比起这个严重的后果,他宁愿被父亲痛打一顿,拘禁起来,他的亲娘正受父王宠爱,枕头风一吹,最多三两年功夫,他还能出来,可要是周王被削了王爵,将置他与何地?
“不是我们要对付你父王,是朝廷要对付你父王。”萧千月微笑道:“是皇上,要对付你父王。”
朱有爋脸色变了变,萧千月又道:“朱有炖才是王世子,你呢,将来只能做个有名无实的郡王,没有藩国,只有俸禄,你同样是周王嫡子,为什么要受到如此对待?实话告诉你,皇上要对付王爷,原因只有一个:皇上真正要对付的人,是燕王。燕王是周王的亲哥哥,两位王爷一向走动亲近,不削其臂膀,皇上怎么能放心呢?
如果小王爷肯出面指证王爷和世子谋反,你想想,皇上会怎么对待你?皇上毕竟是你的堂兄,也无心削去周藩,你肯指证周王和世子的话,就是向皇上表明了心迹,成为皇上的忠臣,这周王之位,不是要落在小王爷你的头上吗?到那时候,你才是真正的王爷。”
朱有爋怦然心动,气喘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萧千月微笑道:“皇上的贤名,你还不知道?若非为了江山社稷、万千黎民的安定,皇上怎么会大义灭亲,对付意图不轨的燕王和周王,饶是如此,皇上也满腹愧疚呢,你若肯向皇上效忠,这周王之位,铁定就是你的,这开封城,注定了就是你的藩国。”
朱有爋目光闪动,犹豫起来。
萧千月将一张写满字的纸慢慢递到了他的面前,就像一个诱骗人签下出卖灵魂契约的魔鬼,微笑着说:“签下它,你就是周王;不签,就算周王念及父子情深,不惩罚与你,你也将因犯下忤逆大罪被人举告,被皇上囚进凤阳高墙,永世不得出头,何去何从,小王爷三思”
朱有爋望着眼前这张墨迹淋漓的供状,心里强烈地挣扎了起来。
夏浔坐在灯后,冷眼看着这丑陋的一切,默默地叹息了一声,结局他已经知道了,朱有爋一定会就范的,他能改变甚么么?
朱允炆如今大权在握,如果他立即下旨,直接削燕王之爵位,他这唯一的强敌没有众兄弟的前车之鉴,说不定就束手就缚了,到那时,要杀要剐还不都由得他,想不动声色地弄死困于浅滩的燕王,也不过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可他偏偏自作聪明地搞什么先削羽翼,而且拿素有贤名的周王第一个开刀。
上帝要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疯狂与愚蠢,是一对孪生兄弟。
挣扎良久,贪欲终于泯灭了朱有爋心中仅存的一点亲情和良知,他在供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萧千月将那张供状小心地卷起来揣在怀中,微笑着瞟了眼床上的那个美人儿,对朱有爋欠身道:“打扰小王爷的兴致了,小王爷如果有兴趣,可以继续,小王爷如果喜欢,她将来就是小王爷的侧妃。当然,如果小王爷不放心,也可以让她永远闭嘴。”
艾佳立即瞪大了惊恐的眼睛,萧千月很邪恶地加了一句:“她的生与死,都要由小王爷您来决定掌控他人生死的滋味,很不错吧?”
“王爷”
艾宫女立即从榻上出溜下来,光着屁股扑到了朱有爋的脚下,像一只小狗狗正向自己的主人讨好地摇尾巴。
朱有爋突然有点醺醺然起来,他觉得:掌握权力的滋味,真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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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杀青州 第239章 狗皮膏药
第239章 狗皮膏药
“好,好好好,杨旭,你果然能干,朕没有看错你,这么快的速度,就拿到了周王谋反的证据。”
朱允炆拿着朱有爋的供状喜形于色道。
夏浔欠了欠身,干巴巴地道:“谢皇上夸奖,微臣只是尽自己本份罢了。”
罗克敌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对朱允炆道:“锦衣卫虽经大肆削减,幸好还有一些做事沉稳老练的人,皇上交待的差使,他们自然竭尽全力。今后皇上但有什么差遣,只要吩咐下来,锦衣卫上下,仍然要竭力效忠皇上的,微臣父子两代为朝廷做事,所思所想,唯皇上之思想。”
朱允炆眉头微微一皱,黄子澄说过,这件事交给锦衣卫办最好,但是绝不可放纵锦衣卫,给予他们太大的权力,恢复他们昔日的荣耀,如今罗克敌这么说,显然是想讨取更大的权力。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又不可太寒了他的心思,朱允炆犹豫了一下,便道:“嗯,罗佥事公忠体国,朕自然是知道的。哦,朕已请了黄子澄、齐泰两位先生来,共议锁拿周藩的事情,你们两个,一并参加吧。”
罗克敌见他丝毫不提对锦衣卫衙门的支持,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一听朱允炆让参与密议,和黄子澄和齐泰两位大臣共商国策,这分明又是极度的信任了,顿时又萌生了一线希望,连忙欠身道:“是,微臣遵命。”
稍过片刻,齐泰和黄子澄先后赶到了谨身殿,朱允炆立即把周王嫡次子朱有爋的供状给他们看,两人看了也是喜出望外,黄子澄连连拱手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有此把柄在手,朝廷削周藩,便出师有名了。”
齐泰也微笑道:“周藩一削,不但可以斩去燕王一条臂膀,还可籍此观望诸王动静,这叫投石问路,从诸藩的反应,朝廷也可从容拟定下一步的削藩策略,确保朝廷大政贯彻自如。”
朱允炆被两个心腹大臣一赞,登时踌躇满志地道:“好,朕这便下诏,解周王进京问罪”
“皇上且慢”
黄子澄赶紧道:“皇上刚刚解除诸王兵权,各地驻军中还有许多将领是诸王带久了的部下,万一周王情急造反,军中有人响应,岂不酿成大乱?纵然朝廷能将他擒获,地方必也受害。”
朱允炆“啊”了一声道:“先生提醒的是,那……朕该怎么办?”
黄子澄胸有成竹地道:“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
齐泰皱了皱眉,心道:“堂堂朝廷,既然拿了他的罪证,不公示其罪,明令诏拿,还要搞什么出其不意的偷袭,这不是示弱于人么,这岂是堂皇天子所为?”
可黄子澄是朱允炆的老师,关系比他近些,见皇上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齐泰张了张嘴,却没有说甚么出来。
朱允炆听了黄子澄的话道:“先生所言有理,那就这样吧,朕令魏国公徐辉祖率兵北巡,佯过开封,将周王一举擒获。”
黄子澄因为上次杨旭一案,虽因杨旭只是一个引子,对他这小小人物并不放在眼里,却因此恼了中山王府,一听皇上要把这件大功许与徐家,心中甚是不愿,他想了想,说道:“臣以为,派魏国公去,不如派曹国公。”
朱允炆惊讶道:“先生是说九江么?怎么他便合适了?”
黄子澄道:“皇上,先帝在时,曹国公便多次赴各地练兵,巡阅,派曹国公去,更不惹人生疑。再者,曹国公之父岐阳王李文忠,有许多旧部,都在河南都司为将,若曹国公出马,这些将领见是昔日元帅之子,定当更为恭敬,肯附从周逆的,也就更少了。”
朱允炆连连点头:“好好好,还是先生考虑周详。来吧,速速宣曹国公李景隆见驾”
李文忠是朱元璋麾下第一猛将,若说为帅者,徐达、胡大海、常遇春等人,那都是朱元璋手下久经战争训练出来的帅才,李文忠则是朱元璋手下第一猛将,到后期老帅们死的死、退的退,李文忠更是成了军中第一号人物。李文忠同时又是朱元璋堂姐曹国长公主的儿子,所以和皇上是关戚,太子朱标在的时候,经常带着儿子朱允炆去李家作客,所以朱允炆和这个表兄关系也非常好。
李景隆听说皇上召见,立即立宫见驾,一定要他带兵削藩,擒拿周王,立即答应下来。
朱允炆欣然道:“有九江出马去办这件大事,朕就可以放心了。”
他看了陪立最末的夏浔一眼,又道:“此番查寻罪证,杨旭出力最大。你二人又曾一起往东海缉匪,算是熟识,这一遭,仍让杨旭做你的先锋,一定要兵不血刃,顺利解决此事,不要让朕失望。”
李景隆似笑非笑地看了夏浔一眼,躬身道:“臣,遵旨”
夏浔暗暗叹了口气:“这贴狗皮膏药,又要贴上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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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李景隆挂帅,虽是黄子澄的一点私心,不过持公而论,干这种事,李景隆的确比徐辉祖更合适做这种事,因为近几年来,朝廷派李景隆出京公干的机会的确比魏国公徐辉祖多的多,去年刚去了陕西,年初又去了苏杭,现在让他北巡,不致招人疑心。
至于周王藩地内将领多为李文忠统领过的,那就纯属黄子澄扯淡了。李文忠带过的将领哪儿都有,可没集中在河南,同样的,中山王徐达带过的将领,在河南一样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