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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名贵颤颤巍巍的来到坑前,望着崔铎的面孔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此时一名手下走到崔铎的面前,用手伸到他的鼻子下试探呼吸,立时惊叫一声道:“大事不好崔管家,公子已经没气了!”
崔名贵闻言惊得登时一屁股坐倒在地,半响说不出话来。
良久之后崔名贵才如梦惊醒般的吩咐手下道:“快,快将公子挖出来!快!”
众手下立时蜂拥而上,准备掘开填埋的石块、沙土及草木。可当他们刚刚开始动手,上面的填埋物才被挪移少许的时候,最顶处崔铎的头颅却忽然摇摇晃晃的滚了起来,一直滚到远处才停住。
崔名贵不由的大吃一惊,心中狂跳之下几步来到崔铎滚动的头颅旁,仔细观察起来。
果然,经过他的察看,发现崔铎的脖颈处略显平整,好似刀割的一般,且创口处呈深黑色,显然早前喷出过大量的血液。由此可以肯定,崔铎的头是被人割掉的,且直接放在最顶处,让人乍一见误以为是将整个人埋在了地中。
崔名贵缓缓抱起崔铎的脑袋,仰天大哭道:“公子,我来晚了一步啊!”
原来,崔名贵带人出了客栈去查找三桂的下落,但他的心中始终对崔铎的安全放心不下。终于他下定决心,还是先回客栈,等明日天一早再出来追查三桂的下落。
可当他回到客栈发现其中一个伙计被人打晕关在厨房里,立时感觉大事不好,急忙来到崔铎的房间,哪知崔铎早已踪影不见。在遍寻不惑下,崔名贵险些没把肠子悔青,知道崔铎肯定已被吴三桂一伙劫掠了去。因此他立马放下一切事宜,迅速带领众手下兵分几路开始寻找崔铎。可当他们终于找到崔铎的时候,他却连头颅都已经被人割断了。
崔名贵连忙命人四下寻找崔铎的尸身,最后终于还是将所有的石块、沙土及草木全数搬弄开,才在树坑的最底部找到了崔铎的身体。
崔名贵想到临行前崔呈秀的再三叮嘱,再看到此时脑袋、耳朵、手臂及大腿都已掉落,全身溅满了鲜血且已完全不成样子的崔铎,不由的暗叫我命休矣。以崔呈秀的自私成性,心狠手辣,如今痛失独子,在悲痛欲绝的情况下还不拿自己开刀!有心想就此远走高飞的跑掉,但又不甘心失去崔府管家的地位,且自己的家眷还在府中。考虑再三还是得回去,或许还能够侥幸逃得一条性命。
崔名贵这时早已失去了继续追杀三桂的心,匆匆忙忙的将崔铎零散的尸身装入一座上好的棺木中,随后带领余下的东厂厂卫快马加鞭的返回京师向崔呈秀报丧。不过好在如今是数九严寒,尸体可以放上几日都不会损坏腐臭,否则只有将崔铎的尸身就地埋入或火化了。
而崔呈秀还不晓得他那宝贝的独生子已经惨死的事情,此时的他正在府中悠闲的喝着香茶。自从崔铎带着崔管家众人南下刺杀吴三桂走后,没几日,九千岁魏忠贤便向他透露,用不了多久兵部尚书的席位就将归他所有!到时他大权在握,全国几十万兵马都要归他管辖统属,那将是何等的快哉!估计过不了多日就要在朝堂上宣读他就职一事了,想到这里,崔呈秀的心情就非常的愉快,他不由的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口中轻轻的哼起悠闲的小曲。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放声痛哭。
崔呈秀忙睁开双目看去,眼前的此人正是前不久随爱儿崔铎出京办事的本府管家崔名贵。此时的崔名贵披麻戴孝,哭的异常悲切。崔呈秀一阵糊涂,不由的纳闷道:“你家里哪个长辈去世让你突然赶回来了?”
崔名贵听了哭声更显悲恸,他跪在地上一连磕了几个响头,口中呜咽道:“大人,名贵对不起大人,没有照料好公子!”
崔呈秀听到这里心中猛地一跳,腾地一声由椅子上站起,睁大了双目问道:“你,你说什么?我儿他怎么了?”
崔名贵断断续续地道:“公子他,,他,他被吴三桂一伙给杀害了!”
崔呈秀不由的一阵头晕目眩,摇摇晃晃的险些没当场摔倒,崔名贵忙抢步上前扶住了他。崔呈秀一把甩开崔名贵,稳了稳心神,厉声对崔名贵问道:“你给我说清楚,我儿到底怎么样了?”
崔名贵知道崔呈秀依然还不相信自己的爱子已丧命黄泉,便哽咽的将崔铎被吴三桂杀害一事添油加醋的叙说了一番。
崔呈秀听了终于相信自己唯一的儿子已经彻底离开人世,不由得整个人斜倒在太师椅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屋顶,嘴巴微张,可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崔名贵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哭。
良久,崔呈秀才终于从痛失爱子的巨大悲痛中回过神来。他坐直了身子,双目射出两道杀人的目光,冷冷的逼视着崔名贵道:“我儿的尸体现在于何处存放?带我去看看!”
崔名贵连忙起身带路,将崔呈秀领入停放崔铎尸身的灵堂。
而此时,崔铎的母亲崔夫人也已经知道了儿子的死讯,趴在儿子的棺木上面哭的是死去活来。
这时崔呈秀在崔名贵的领路下走了进来,一见灵堂中夫人也在,还有不少的家人及下人在里面围观。不由的怒声道:“都给我滚出去!”
众人见老爷发了怒,一个个心惊胆战的逃了出去。只留下崔夫人兀自呜呜的哭泣着。
崔呈秀此时已回复了冷静,他来到棺木旁,对崔名贵道:“打开!”崔名贵忙伸出手缓缓的将棺木的上盖向一侧推去。
第四十章 再起波澜 下
随着棺木盖子的缓缓移动,崔铎的尸身逐渐暴露在几人的眼前。
崔呈秀仔细打量着儿子尸身,只见棺木中的崔铎头发蓬乱,面色惨白,且上面还留有点点的血迹。嘴巴微张,双目睁得老大,显是临死前受到过惊吓。整个表情显的异常的痛苦,看样子临死前遭受过不少折磨。见此情形,崔夫人已经昏过去了,一旁的下人赶紧将其搀起。
忽然,崔呈秀发现儿子的双颊旁竟都没有耳朵,不由回头对崔名贵怒视道:“我儿的双耳呢?”
崔名贵连忙由尸身的一侧摸出一个绸布包,打开送到崔呈秀的面前,赫然就是两只人耳!
崔呈秀不由得牙关紧咬:吴三桂这小子对我儿简直太残忍了。而刚刚回过神儿的崔夫人听到这话,上前一看崔呈秀手里捧的东西竟是儿子的双耳,一把接了过来,跟着就是一阵嚎啕大哭。
崔呈秀眼巴巴的望着面前的爱儿崔铎就这样离他而去,心中犹如刀割一般难受。眼泪不由得掉了下来,他用力的摇晃着自己的儿子,口中道:“儿啊,不要走!再睁开眼看看为父啊!”
可就在他声泪俱下的摇晃着爱儿的尸身时,随着几声轻响,只见爱儿的脑袋、胳膊及大腿纷纷脱离自己的身体,掉了出来。这一下倒把崔呈秀吓了一跳,强压住心头的恐慌后,仔细查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只把崔呈秀气的脸孔通红,双目暴睁,一股怒火直涌上心头。他双拳紧紧的握着,牙齿咬的咯崩咯崩响,瞪着一双冒着血丝的眼睛狠狠叫道:“吴三桂,你竟敢如此肢解我儿至死!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一旁的崔夫人见了儿子现在的惨状竟直接两眼翻白,昏倒地上不省人事了。崔名贵立即上前掐住崔夫人的人中,并且连喊夫人醒来。
好一会儿后,崔夫人才悠悠的醒转过来。她睁开双目一见眼前的崔名贵,立时双手抓住他的前襟猛烈的摇晃,口中哭叫着道:“你还我儿来!你还我儿来!”
崔名贵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得任凭崔夫人拼命的拉扯,同时口中不停的劝慰着她。
此时崔呈秀已将独子全身上下看了个仔细,心中在为儿子惨不忍睹的样子感到心痛与愤怒的同时,也对一路照看他的崔名贵恨之入骨。在目前还未抓到罪魁祸首吴三桂的时候,崔名贵就成了他当前泄愤的对象。
崔呈秀回过头面向不住劝慰夫人的崔名贵,向门外喊道:“来人!”立时门外走进几名手下听侯吩咐。
崔名贵回头见崔呈秀狠毒的盯着自己,便知自己今日难逃此劫,连忙跪地匍匐来到崔呈秀的面前,痛哭道:“大人,如今那吴三桂依旧逍遥法外,我们需立即加派人手迅速将他捉拿,将他带到公子的灵前处死,这样方才能告慰公子的在天之灵啊!”他企图要崔呈秀将复仇的怒火转到吴三桂的头上。
崔呈秀冷冷道:“这个不必你多言,我自有安排。今日倒是应该将你的帐好好算一算。”随后突然加重语气道:“在临行前我特意嘱咐你千万要照看好公子的安全,你当时还夸口说绝不伤到他的一根毫毛,将他完整无缺的带回来。如今你看看,都已经残肢断腿,含恨九泉了!也罢,在今世你没有照料好他,那就到来世继续照料他吧!”说道这里,语气已经森寒无比。
崔名贵双腿不住的打着颤栗,知道此时就算再三的辩解也只能会引来崔呈秀更大的反感。眼下只有利用自己追随他多年的份上苦苦哀求方有生还的希望。当下磕头如捣蒜的道:“老爷,您就饶小的一条狗命吧!小的跟随您已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啊!求求您就饶了小的吧!”
崔呈秀冷笑一声,缓缓道:“别说是十来年,你就算跟了我一辈子,也抵不过我儿子的一根手指头!”说完他对守候的几名手下吩咐道:“将他拖将出去,乱棍打死!”随后又叹气道:“念在你跟随我十几年的份上,就给你留个全尸吧!”说完挥了挥手。几名手下立即将苦苦求饶、呼天喊地的崔名贵强拽了出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外面就传来乱棍击打的声响以及崔名贵杀猪般嚎叫惨呼的声音。可怜崔名贵妄称催命鬼,一生之中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但害人终害己,最后也将自己的性命催掉,落得个乱棍打死的凄惨下场。
崔呈秀站在独子崔铎的棺木旁,双目中射出滔天的仇恨,口中喃喃道:“吴三桂,我一定要将你亲手碎尸万段!以报我儿惨死之仇!”
九千岁府,魏忠贤正在使女的侍候下享用着餐桌上的美味。此时下人来报,兵部侍郎崔呈秀求见。魏忠贤点了点头,下人出去将崔呈秀迎进府内。
魏忠贤缓缓的嚼着来自南海的蟹黄,看着一脸阴沉之色的崔呈秀问道:“呈秀有何烦心之事?为何一脸的哀容啊?”
崔呈秀听了不由得怒气上冲,对魏忠贤道:“九千岁,我想向您告假数日,望您能应允!”
魏忠贤抬起头来,疑惑道:“哦?好好的为何突然告假数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崔呈秀先是愤怒的回答道:“我的独子崔铎日前在河南被吴三桂那小贼活活折磨至死!”随后又悲痛欲绝道:“可怜我那唯一的儿子年纪轻轻就这样无辜的惨死!”说完不由得落下泪来。
魏忠贤听了微微一皱眉,沉思道:“哦?你的儿子崔铎去世了?凶手竟然是吴三桂?”
崔呈秀点头道:“所以我恳请九千岁准我几日假,待我亲自领人去将那吴三桂以及他的同伙一网打尽。”
魏忠贤浅笑道:“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眼下你还不能出京。”见崔呈秀一副焦急的样子,继续道:“再过些许日子你就要荣升为兵部尚书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要是突然撒手南下,可对你的仕途大大不利啊!到时这兵部尚书一职很可能就会易手,要知道直到现在朝中还有许多人盯着这个位置呢!你怎么能够仅仅为了个人私仇而不顾全大局呢?”
崔呈秀点头道:“这个道理我明白,可是您想过没有,如果此时我们放任那吴三桂一伙逍遥法外,那一旦他日后重组新军,我们可就再没有那么容易对付他了!”
魏忠贤轻轻摇头,手指着他道:“你的脑子怎么还未转过弯来?等你荣升为兵部尚书,就掌管了全国所有的兵马,任何在军中服役的人都要听候你的调遣。到时别说他吴三桂组建一万新军,就是十万也要乖乖听你的命令。你不是想怎么让他死他就怎么死么!”
崔呈秀沉吟着默然无语,半响后依然有些不服气的道:“可是想想我儿死后的惨状,心里就不痛快至极点。如果就这么暂时让吴三桂在外面逍遥自在,而我儿却尸骨未寒,我心中实在是不甘啊!”
魏忠贤挥了挥手,命下人撤去桌上的饭菜。随后端起香茗喝了几口,缓缓道:“你说的也是,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无论如何也绝不能让吴三桂回到京师。否则一旦让他见到皇上并将我们断绝新军粮饷一事如实禀报,虽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毕竟会令皇上对我的信任心下降。”说道这里他转过身断然道:“从今日起我就要派出大量东厂厂卫,严密监查进京之人。一旦发现吴三桂,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