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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清穿日子-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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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奉了她们姑娘之命来地,叫春燕好生养伤。然后丢下东西就跑了。左邻右舍都听到了,春燕气得连杯子都摔了呢,还央我帮她把东西还回去。”

淑宁黑线不已。送药……婉宁这是要表现自己的善良么?插人一刀再给个甜枣?她问:“你不会真帮她还了吧?”

“我才没那么笨呢!”素馨哂道,“我劝春燕。横竖是二姑娘对不起她。那些东西不收白不收,若是送回去。还不是便宜了二姑娘屋里的人?结果春燕就收了。”

淑宁看她神色,知道她是在为春燕抱不平。其实在春燕这件事上,婉宁的作法让不少丫环觉得寒心,只不过她如今地位越来越稳,才没人说她的不是罢了。不过淑宁实在不明白,婉宁就算要表现自己地“正经”,也没必要出卖一个小小的丫头啊?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第二天一早,众人准备出发了。婉宁带的行李,足足装了两大车。张保看到,微微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就上了马。

淑宁留了个心眼,安排婉宁与她的丫环们坐一辆车,自己带着素馨与冬青另坐一辆,免得路上烦。一家人依依惜别,待淑宁好不容易摆脱了想跟着走的贤宁后,张保一行终于上路了。

路上,淑宁思考着母亲佟氏的话。回到别院后,她该怎么对待婉宁呢?不能一味躲,但又不能撕破脸,这个度可不好把握啊。想着想着,她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惊醒,发现马车已经停了。问了素馨,才知道他们已经回到房山,就在通住别院大门的唯一一条大道的路口,被塞住了。有一伙不知打哪里来地人堵住了卢家大门,加上从附近赶来的村民围着看热闹,致使道路堵塞。张保一行的车马完全无法通过,只能停在那里。

张保早早派了王二去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大名府知府地公子带了一伙家丁抬了两箱财物来,要向卢家小姐提亲,但卢家抵死不肯,那公子恼了,堵在卢家门前不肯走,还不停地叫嚣。

张保骑在马上远远看去,觉得那衣着华丽的公子爷面目可憎,便命王二去叫那公子离开。他虽是个丁忧地知府,却有三品爵位,又是满人,那公子不敢得罪,便皮笑肉不笑地过来打了招呼,领着一大帮人走了。王二带人斥散了围观地村民,张保才得以进入别院大门。

进了二院正堂,张保让女儿侄女坐下,对侄女说了一通“欢迎来住”“就当是在自己家中”之类的套话,却又隐隐暗示她要安份过日子。他如今威严日盛,板了脸坐在那里,很能唬到人。婉宁很少与这个三叔接触,被他唬住了,没能发现他地真面目,只能乖乖坐在那里唯唯诺诺。

不一会儿,前院的婆子来报说卢老爷过来道谢,张保便让女儿带婉宁去芷兰院安置。

婉宁出了屋子,松了口气,跟着淑宁往后院走,觉得到了新地方,又没有父母管着,脚步渐渐轻快起来。她还左顾右盼地欣赏周围的房屋和花草,笑着问淑宁说:“方才说来道谢的那个卢老爷,就是刚刚门口遇到的那个纨绔子弟要娶的姑娘的父亲吧?和你们是邻居?那姑娘长得是不是很漂亮?”

淑宁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婉宁见了便自顾自地道:“这摆明了就是官家子弟强抢民女的戏码,我在马车里听见那个纨绔子弟说话,就觉得不是好东西,若不是月荷死死拉住我,我还真想教训教训他呢。”

淑宁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月荷,道:“月荷这次做得对,我阿玛和家里仆人都在呢,姐姐何必自己出面?难道不怕被那种轻佻的人瞧见姐姐的模样么?”她故意用奇怪的眼光望婉宁。

婉宁一阵尴尬,稍稍收敛了些,脚步也稳重起来,扯开话题道:“前面就是芷兰院吧?我就是住那里么?”淑宁顺着她的话题道:“是,这里平日是空的,大姐姐与姑妈、絮絮表姐来时,都住在这院里,地方还算干净。”

说话间,她们就进了院门。婉宁打量着这里比自己在伯爵府的小院还要大一些,足有五六间房,到处都摆了兰花盆栽,院角也种了几样香草,与院名十分切合。

淑宁道:“这里的房间足够姐姐主仆住了,有两个婆子是专门负责院中洒扫的,姐姐有什么粗使活计,也可使唤她们去做。只是这里是内院,男子仆役轻易不许进来,姐姐带来的长随,就只能在前院仆役房里住了。”

她微微一笑,继续对婉宁道:“旁边的院子是刘姨娘母子住的地方,西边的两个院子则是我和哥哥的住所,除此之外,连正院在内,都是内院,姐姐尽可随意走动。但前院二院,常有外人来往,姐姐若要到那里去,可能不太方便。后头练武场后,就是厨房库房和仆役的居所,然后才是园子。只是家里的规矩,日落后就要闭园的,姐姐可要记好了,别误了时辰。”

婉宁已经听得有些晕了,但淑宁还在说:“我平日在家,除了早上跟蔡先生学功课,还要料理家务和做针线,并没有太多闲暇时间,不过姐姐若有什么要求,尽可以向我提,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尽量为姐姐安排。姐姐若实在无聊,可以去拜访蔡先生,他教过姐姐几年,对你可是十分推崇的。”婉宁想起记忆中那个十分“嗦”的白胡子老头,含含糊糊地说声“知道了”。淑宁见她这样,也不在意,继续道:“除此之外,姐姐也可以到刘姨娘那里说说闲话,她有时爱到附近的庵里吃斋,若姐姐有兴趣,也可以跟去瞧瞧,不过千万要记得多带几个人,我会安排家人跟车的。这里与京城不同,地方偏僻,若是遇上歹人,冲撞了姐姐就不好了。姐姐既然到了我家别院作客,又是我在主理家务,就一定要护得姐姐周全,绝不会让你遇上什么意外的,姐姐就安心住下吧。”

她说完又是微微一笑,婉宁怔了怔,忽然发现,此行似乎与自己想象中有些不同。

(因为不知起什么名,就随意弄了个,免得

第三回“无题”了……)

一四八、紫语

张保听卢老爷一把涕一把泪地说了半天,才知道方才门口那场闹剧的原委。

原来卢家小姐前些日子出门游春,无意中被那知府公子瞧见了,惊为天人,第二天就带人来提亲。卢家人见他言语轻佻,只推说无媒做不得亲,暂且将人支走,另派人去打听,才知道那知府公子早已娶了妻,还有许多房小妾,这番上门,却是私自来的,并没有禀告家人,即便娶回去,也不过是做妾罢了。卢家自然不肯,在媒人上门时就拒绝了。知府公子恼了,才会亲自带人来抢。

卢老爷哭诉,他这女儿自小娇惯,又有才貌,是一定要寻个称心如意的女婿的。往年那张飞虎还住这里时,他还曾打算把女儿许给这个青年武官,都被女儿嫌弃是不解温柔的武夫,不肯将就。这知府公子既是白身,又有许多恶习,还是去做妾,他女儿是死都不肯嫁的。

张保好生安抚了卢老爷一番,将他送走,仔细考虑了一番,认为自己今日已算是插了一手,那人若是知好歹,就该不再来纠缠,况且自己如今正要躲风头,还是先观望着再说。

谁知那知府公子却不是个知好歹的,第二天又带人来纠缠,甚至直接往内院抢人去了。不料那卢小姐站在绣楼上,拿把剪子抵着自个儿的脖子,威胁那一众人等后退,说是死也不肯嫁这等纨绔子弟。卢夫人吓得昏将过去,卢老爷劝不来,只好与儿子抱头大哭。

那卢家的管家是个机灵的,悄悄叫人去请张保。待张保急急从地里赶过来时,那知府公子早已指挥家奴抢走了剪子。卢小姐一发狠,自己往桌角撞去,幸好丫环们拉得快。只在额上撞了一个不大的口子,正不停地流血。卢小姐早已晕过去了。

张保命人帮着把那知府公子拉开,那人正恼火,便顶道:“你这人怎么那么爱管闲事?不过与我父亲一样是个知府,还是个不当任的,难道不知道宁拆一间庙。不毁一桩婚地道理么?”

张保怒极反笑:“我不知道道理?我是个官,你一个白身,见我不行礼不说,反而顶撞,原来你竟是个懂道理的?也罢,你强抢民女,差点弄出人命来,我先送你见官,看看顺天府的人怎么对待你这大名府知府地公子好了。”

那知府公子一听。怕了。他父亲是大名府知府,这房山离他辖地甚远,真要闹出事来。只怕家里也救不得,只好硬撑着对卢家人哼哼两句。灰溜溜地走了。张保也不拦他。先张罗着请大夫来医治卢小姐。

张保离开时,围观的人还未散。有个年青书生义愤填膺,狠道:“真是世风日下!光天化日,一个小小地知府之子,就敢纵奴行凶,强抢这大户人家的女儿做妾,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官府的人都在做什么?!”他气极了还要骂,早被身边一个后生捂住嘴拖走了。

王二见张保看那书生,便回报道:“那是林子后李家的侄儿,也是今科举子,落榜后在叔叔家寄居,听说过些天就要回山西去了。”

张保不说话,一回到家就开始写信给大名知府。这位知府却是陈良本的同年,官声还过得去,只是奈何不了深受家中老人溺爱地儿子。张保写信说明此事,又道房山是天子脚下,如今朝上也是风起云涌,劝他要好生管着儿子,免得被人捅进京去,反误了自家前程,云云。

大名府也就是一日路程,那知府收到信,急急命家人将儿子带回。他儿子虽不服气,但听说卢家小姐额上留了疤,坏了容貌,也就失了兴致,乖乖回家去了。

卢家这才松了口气,又到张保门上谢过。他家女儿除了才貌之外,又在乡间多了贞烈的美名。淑宁听闻,也很佩服,稍稍反省了一下自己,过去在背后嘲笑卢小姐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其实她只是个过于自信的人罢了,但这种自信,同时也是自尊自爱的源头。

婉宁正无聊,听说卢家小姐的事,很有兴趣,怂恿淑宁请那卢小姐过来做客,又或是到对门卢家拜访一下。淑宁心中不悦,道:“卢小姐正养伤呢,怎好惊动?姐姐若有空闲,不如多看看书练练针线吧。”

她很是不愿让卢小姐见婉宁。卢紫语的自信源于其才貌,若是见了婉宁,反受了打击,就不好了,因此甚至连月荷她都不想让卢紫语看见。婉宁想派月荷送东西去卢家慰问,她就借口说别院有专职出门送东西的媳妇子,不必内宅的大丫头去送,便派了王二家的亲自送去。

婉宁在别院住了两三天,觉得很是气闷。她想出门去逛,守门地却不肯放行,非要回报张保与淑宁父女。淑宁是一定会阻止的,张保有时会允许她跟自己到田地山坡上转转,但总有一大堆人跟着,她连跟个村姑或小牧童说说话都办不到,比在京城伯爵府里更受拘束。

带来的丫环们也不许随意出门,连住在前院地方青哥,也不能想见就见。而那些管事的,又推说不好让客人做事,拒绝了方青哥帮着出外采买。若不是方青哥机灵,在门房里哄得几个老人开心,她们连外头有什么消息都很难打听到。这别院地下人丫环,也叫人生气,不论她们怎么收买,都只是笑而不语,逼他们收好处,他们也收,要他们帮着做事,却只是不肯。一回头,就有管事地来说话,还把那些好处还回来,让婉宁主仆乱没面子一把的。

婉宁天天说闷,淑宁就干脆把她拖到蔡先生跟前一起上课。蔡先生还很高兴。只是课程一开始,婉宁脸色就开始难看起来。

比如说琴,婉宁这些年倒也没丢下,只是爱弹后世地歌曲,虽有些记不清了。倒也让她自行编顺了。因她只在自己房中弹,并没人说什么。但蔡先生的课,教的却是正经古曲。婉宁觉得不好听,兴致缺缺。

比如说棋。府中没人陪她下,她就只爱和丫环们下五子棋,围棋水平比起当年十岁时,还要差一些。

书法倒罢了,她时不时地练练。写得还行,只是比不过天天用功的淑宁。

至于画,淑宁本已学到工笔楼台了,蔡先生为了将就婉宁,另行教她花竹山水。但婉宁除了花画得不错,其他地却都大失水准,甚至连那花,都更像是绣花样子。

她看到蔡先生脸上的失望之色,觉得在堂妹面前丢了面子。便避重就轻,在画上题些诗词。这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倒也对得起那“才女”之名。颇得蔡先生夸奖。但这种事太费脑子了,谁耐烦天天想去?因此没两天。她便推说病了。不肯再去上才艺课。

不料蔡先生担心她,遣了个小丫头去问。却正好撞破她装病地实情。蔡先生黯然叹了口气,默默回了自己的住处,第二天,就传出他病了地消息。

淑宁知悉后,忙叫人去请大夫,又劝蔡先生道:“二姐姐这几年都在专心学规矩针线,功课上略放松些也不奇怪,先生不必太难过了。”

蔡先生却叹道:“我不是为这个伤心,而是令姐明明有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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