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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清穿日子-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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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宁知悉后,忙叫人去请大夫,又劝蔡先生道:“二姐姐这几年都在专心学规矩针线,功课上略放松些也不奇怪,先生不必太难过了。”

蔡先生却叹道:“我不是为这个伤心,而是令姐明明有好天赋,却不肯认真用功,落得如今这样,又是一个仲永。仲永是被家人所误,令姐却是自行放弃了。我不过是感叹一声罢了,过两日就好了。”

淑宁便也不再多话,只是另行托了杨先生,多开导开导蔡先生。杨先生自从苏先生搬走后,便搬进这院里与蔡先生同住,老少相得,自是一口答应了。

婉宁却一次也没来探望过蔡先生,见蔡先生病好后没再催自己去上课,也松了口气。最近方青哥哄得前院一个孤老婆子开心,认了干娘,偶尔也能出出门了,她抓紧时间要方青哥去打探云居寺的消息。

等消息期间很无聊,她想起前些天游花园,都是淑宁带着,只逛了一半,见天色正好,便带了两个大丫环,施施然往园子去了。

淑宁正在二院正房料理家务,却听到小丫头来报,说二姑娘在园子里与牛小四拧上了,请她快去看。淑宁忙赶过去瞧,果然远远地就看到俏云在与牛小四拌嘴,过去把人拉开,问清楚了,才知道是婉宁想带人从树林子过枕霞阁去玩,却被牛小四拦住了,俏云认为他冒犯了自家姑娘,才吵起来的。

淑宁暗暗递了个赞赏的眼光给牛小四,便摆出笑脸来对婉宁说:“这小子是没把话说清楚,倒不是故意冲撞姐姐,还请姐姐不要见怪。这林子、水阁还有对面的山坡,平时是不许闲杂人等前去地……”

她话还没说完,月荷便不阴不阳地插了一句:“三姑娘这么说,难道我们姑娘也是闲杂人等?”淑宁皱了皱眉,道:“我与你姑娘说话,你插什么嘴?”

月荷一室,婉宁先帮她说话了:“三妹妹怎么这样说?我一向都当月荷与俏云是亲姐妹一样,她们也是帮我说话而已。”

淑宁笑笑,也没理会,继续道:“之所以不许人去,是因为去年与今年都有人在林子里被蜜峰蛰伤,伤情严重;山上有蛇虫鼠蚁,怕会咬着人;而小湖里的水也很深,有几个人被淹过,虽没出人命,到底很危险,因此我额娘才会下令,不许人随意到这些地方去。这牛小四的哥哥,就是被蜜蜂蛰坏了头脸,因此他特别尽忠职守。”

牛小三的伤早好了,不过牛小四非常机灵,顺着自家姑娘的口风点点头。

婉宁的脸色多云转晴笑了:“原来是这样,直说就行了,一个劲儿地拦我做什么?其实我是看到那水阁挺漂亮的,所以想去看看罢了。”

淑宁眼眯了眯,觉得现在枕霞阁横竖没人,让她去看看也好,免得反激起了她的疑心,便笑道:“那我带姐姐去看吧,咱们走竹桥那边好了。”

等走到枕霞阁,婉宁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觉得地方果然很漂亮,又见有床铺,便问:“这里可以住人么?那我可不可以来住?”

淑宁仍旧笑着道:“只怕不太方便。这里是特别收拾了,专门接待哥哥的好友地。二姐姐大概也听说过,就是简亲王府的桐英辅国公,他有时会过来小住两三日,只要天气暖和,就会在阁中下榻,说是这里景致好,地方宽敞,对着水眼睛也清亮。”

她顺手就把桐英拿出来当挡箭牌了,想着他与自家相熟,想必不会介意。虽说自从他在阁中翻出四四的腰带,佟氏就很注意这里地卫生打扫,务必保证不留一点四四来过的痕迹。但事情总有万一,要是真露出什么破绽,推到桐英身上也说得过去。

婉宁对桐英不太有兴趣:“哦,我见过,是一个画呆子,刚开始还不觉得,后来才发现他一说话就会提什么墨啦什么纸啦,哪里出产地颜料好啦,还有谁谁谁擅长画人物,谁谁谁地花鸟画得最好,真闷死人了。”

淑宁默然:她说的是桐英么?认错人了吧?

等出了园子,淑宁要与婉宁分手,才压低了声音对她道:“先前二姐姐说地将俏云和月荷当作亲姐妹一样的话,日后还是不要说的好。若丫头都成了你的姐妹,我与大姐姐、四妹妹还有絮絮表姐却又是谁?今儿幸好是我听到了,若是别的姐妹,只怕要恼呢。照我说,姐姐把俏云当姐妹,有些过分了,倒是月荷还罢了,她毕竟不是签了死契的,过两年放出去,仍旧是良民,认一声姐妹倒也不算太离了格。”

她“苦口婆心”地说完这番话,也不给婉宁机会辩解,便自回二院去了,心中冷笑:我今天再提醒你一次,若你这样还继续被月荷糊弄,我就不管了。

不知婉宁听了这番话有什么想法,暂时似乎没什么变化。

她最近跟小刘氏去慈云庵里吃斋,虽然斋菜好吃,但小刘氏与姑子们的话题却很无聊。想到庵堂附近逛逛,又是一堆人跟着。叫他们别跟,那些人却说是奉了老爷的命,要照料好二姑娘。婉宁不禁有些气闷。

不过她总算是到了离别院比较远的地方了,而且还很快地说服了小刘氏,带她到云居寺去上香。

(今天挺郁闷的,我跟人吵架了,心情坏了半天,肩膀还老痛。唉,不管怎么样,祝大家中秋快乐吧,明天正日,应该会更得多些。话说,为什么我在说了会每周一次少更一点后,反而更得比以前多了呢?郁闷……)

一四九、阴差

也许是婉宁的“诚心”感动了上天,她在寺里虽没撞着什么人,却在专门记录大额募捐者名字的功德碑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林夕,对比方青哥打听来的消息,再从寺里僧人处旁敲侧击到林夕捐钱的日期,她推断出那是四四借侍卫名义捐的钱。那一刻,她心情忽然激动起来。

那功德碑共有三块,竖立在寺里极显眼的位置,打的是为江南灾民捐款的招牌,也不知是谁想的主意,居然引得不少人慷慨解囊。林夕的名字按捐的额度大小被归到第二块碑上,大概是因为捐的钱比同一块碑上的其他人多,字也比别人的大。婉宁细细盘算过,咬了咬牙,将母亲让她带在身上的二百两银票全部捐出来,换得在那块碑上刻一个最显眼的名字。不论是谁到寺里来,都能看到。

她现在想明白了,照云居寺的占地面积来算,她想跟什么人“偶遇”,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照三房的那些该死的规矩,自己不可能天天到寺里来,就算真的巧合碰到四四,若对方依然对自己冷淡,那也没什么用。自己与四四已有许久没见面了,现在应该先改变对方心里对自己的看法。他从前似乎有些嫌弃自己行事轻狂,那就该让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不一样了,不但温柔稳重,还特别慷慨善良。只要有了好印象,就会更容易产生好感。

她踌躇满志地回到了别院,却不知道小刘氏对她的出手大方咋舌不已,把它当成奇闻告诉了淑宁,还道:“先前听二姑娘身边的丫环讲,她在府里管家务。在银钱上一向是很紧的,几个老家人贪了一百多两银子,她二话不说就撵了。没想到私底下花钱这么大方。”

淑宁却满腹疑虑,她可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婉宁是真心在做善事。但她为什么要捐那么一大笔钱呢?要知道。一般寺院募捐,一般人不过是捐几两、几十两罢了,上百两的已是少见,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没两天,淑宁正在园子里看着人采摘玫瑰。准备晒成干花,留一部分自家用,剩下地就卖到茶店去,同时也让人清理一下湖面上的杂物,免得迟些时候荷花开了不好看。婉宁特地来找她,请她安排车辆明天送自己去云居寺。

婉宁摆出一副笑脸道:“本来说好请刘姨娘带我去的,可小宝昨夜里着了凉,刘姨娘说不去了。我都盼了好多天了,干脆我一个人去吧?多带几个人也无所谓。”

淑宁事正多呢。家里人手不足,便劝她改期。婉宁不死心,不知在张保面前说了什么。张保有些头痛地对女儿道:“你这姐姐花样太多,我这边正忙着。没空去理会她。乖女儿委屈一下,陪她走一趟吧。本来让她自个儿去也成。多叫几个人跟上就行,但她要是真摆起主子地款来,那些仆妇却不好说话,你跟去看紧些,免得她做出什么事来,我们三房面上不好看。”淑宁只好无奈应了。

第二天婉宁倒是一直很安份,行动举止也很大家闺秀,添香油钱时数额很合理,听人讲经时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淑宁正想松一口气,却被婉宁拉到功德碑前,道:“方才和尚们说我地名字已经刻上去了,咱们找找吧。”看她神色,似乎很兴奋。

名字的确已刻上去了,却是“顺天府塔塔拉氏”七个字,婉宁一看,就仿佛吃了个苍蝇似的,脸色难看不已。淑宁道:“这名字还真大,姐姐这手笔可真大方啊。”她转头看到婉宁的神色,又瞧瞧那碑,有些了然地道:“难道姐姐不知道这功德碑上刻名字的规矩?男子一概是连名带姓地,若是女子,就只会刻某地某某氏罢了,这里是寺院,不可能把女儿家的闺名刻上的。”花这么多钱就为了刻个名字?婉宁不会傻了吧?

婉宁扯着嘴角勉强笑笑,心里更郁闷了:就这几个字,谁知道谁是谁啊?光是这个碑上,就有两三个字小些的“顺天府塔塔拉氏”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亲戚呢。

正郁闷着,她却突然隐隐听得旁边一个和尚吩咐小沙弥道:“今儿送来的供品不对,虽说也很贵重,但这回要祭的是一位未满月就过世的女婴,不能按成人的规矩。”

“那么上回钱大老爷退掉的那份用上不就行了?纸扎和香烛都是现成地。”小沙弥问。

“不行不行。”那和尚道,“这位施主是京里的,来头很大,人也挑剔,所有东西都须是新的。你快去催人送来。”

婉宁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正要喊住那和尚问个究竟,却被叫住了:“两位女施主安好,贫僧法慧有礼了。”转头一看,却看到一个中年和尚,圆圆地脸,笑起来极和气。她匆匆回了礼,掉过头去寻方才那和尚,却已不见了踪影。

淑宁认得这是附近有名的“宰人和尚”,不是说他凶恶,而是他一出现,必会“宰”人许多钱财,平时却是轻易不出面地。这次来找她们,可能是因为看到婉宁出手大方,想再“宰”她一回。她略略后退半步,不作声。

婉宁满心都是方才听到地事,没怎么留意那法慧说话,只不过是随意应付着。那法慧见她不上套,便转而吩咐小沙弥们准备上好的斋饭,请她们姐妹享用。淑宁皱皱眉,正要拒绝,却被婉宁抢先一步应了。

法慧一离开,淑宁就急急对婉宁道:“二姐姐糊涂,这顿斋饭吃下来,只怕又要送一大笔银子出去,姐姐怎么就应了呢?”婉宁却不在意地摆摆手:“我先前花了这么多钱,吃他一顿斋饭也是天经地义,只要我们嘴咬紧了,他能拿我们怎么办?”说罢就喊俏云来,在她耳边如此这般吩咐一通。俏云便到外头找跟车地方青哥去了。

吃斋饭期间,姐妹二人都遵守“食不言”的规矩,等吃完了。婉宁才道:“感觉上似乎慈云庵做的要好吃些。”淑宁心道那是自然。这时法慧进来了,笑咪咪地问她们吃得可好。姐妹二人只是与他虚以委蛇,任他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答应再添香油钱的话。

法慧不久便说声失陪,出去了。俏云瞧见方青哥在外头招手,出去一趟回来后。在婉宁耳边如此这般讲了一通,婉宁眼中忽地闪过一丝精光。

淑宁正感奇怪,法慧回来了。他拿来一个大箱,里头有许多金银财宝,道:“后日是药王菩萨圣诞,寺里要为信众百姓免费赠医施药,因财力有限,便求各位施主们出力相助。这里都是施主们施舍地财物,有的施主因手头不便。便把随身的物件舍了,全寺僧人都感激不已。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此乃行善之事,两位女施主若有意。不妨也随意放些东西。”

淑宁看去。见那箱里果然除了有男子地帽饰、玉佩等物外,还有不少女子首饰。有的贵重,有地却只是寻常百姓用的,只有一支翡翠珍珠簪,十分名贵,看上去格外显眼。

那法慧见她留意那簪,便道:“这是一位姓卢的小姐前些日子捐出的,这位女施主不但才貌出众,连心地也极善良,佛祖必会保佑她一生平安。”然后他又介绍了另两样比较贵重的首饰,也是两位“才貌双全”地小姐捐出的,其中一位还是本地县令的千金。

这和尚真会说话!淑宁猜想那翡翠珍珠簪大概是对门的卢小姐捐的,记得她曾戴过这簪子到自家别院作客。虽然淑宁不认为佛祖真的有保佑那卢小姐,但云居寺口碑不错,不是胡乱敛财的,既然是行善,出点钱也没什么。

她把荷包中的两个银锞子都拿出来放上,又添上随身带的十来两碎银,却冷不防旁边地婉宁咣当一声,将手上的一双玉镯子褪到箱子里,法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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